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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云突变(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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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好宁静,静得连虫鸣鸟叫声都听不到了……

在青铜烛台有限的光线下,清晰的刻画出一名刚毅俊朗男子的五官,青衣男子状似漫不经心的翻动着手中的书册,脸上隐隐闪现出不耐和担忧,他深沉的目光不时瞟向窗外--

那小妖女怎么还没回来?明明知道她是因为中午宴席的事躲着寒遥,但也用不着这么离谱吧,亥时都快过了,居然还不见人影。

目光牢牢锁定在许久未翻动的书页上,一股无名的不安情绪在心中不断扩大--

难道,出事了?

突然闪过的念头惊得他滑落了书,心脏不由得一阵紧缩,忽然感觉喉头一甜,呕出一口黑血,溅了自个一身,他左手撑着书桌,右手捂住不断紧缩的胸口,他试着提气运动,根本凝不起内力,反而加快了毒液流窜的速度。

他难过的闭目:为何又对他下药,只怕这次的不是整人的药,而是致命的毒,药与毒之间,她终究选择了后者。原来,她一直有心杀他来换取自由身。

想到这里,他忍不住仰天长笑,连眼泪都笑出来了:哈哈哈,可笑啊,枉他阅人无数看人奇准,一直以为她本性善良,却没想到最终还是换来赔命的下场,这种结局也好,也好……

喉头又是一甜,腥膻的毒血再次涌出,单手撑桌的身形已然不稳,在昏死过去的瞬间,脑海中居然又浮现出那张貌似天真又无害的笑脸--

……

……。

眼皮翻了又翻,就是睁不开,浑身疲软无力,来来回回总在无尽的黑暗中徘徊,是在梦中吗?为何心底总有个声音催促自己必须醒过来,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宫主,寒公子好像动了,是不是要醒了?”尖细又略带童音的嗓音响起。

“不会,寒遥武功修为是高,但这是白菲菲独创的蒙汗药,肯定会让他睡到明天早上的。”低柔的语调如和煦的春风吹过。

“哦,那就好。对了,小五让我转告您,人已安排妥当,并且已经听您的话给她喂过药了。”

“做的好,小三,你要记得叮嘱小四和小五,人一定要牢牢看管,每天要按时喂药,半个月后,我要看到她变得连她亲哥哥都认不出来,呵呵,当然,前提是如果她哥哥还有那个命的话。”还是那种柔柔软软的调调,却轻而易举的让人听出了语气中的阴狠毒辣。

“是,属下遵命。”明显感觉到小三畏缩吞咽口水的声音,惶恐不安的语气泄露了她的害怕。

半刻钟后,再没有任何声响,只有一室的寂静。

月光透过半开的窗户,投射到床上,银白的光温柔的包裹着一直昏睡不醒的白衣男子,夜好深,好静……

……

今晚是啥倒霉日子,她只不过在霁玲的相亲宴上恶整了一下某人,结果那放屁放得震天响、味道更是臭得万里香的某人,孬种的不敢亲自找她算帐,居然卑鄙的派出他身边武功高强、追踪一流的四大暗隐高手――‘寒莫、寒名、寒其、寒妙’,一直追着她要解药;害得她从相亲宴散席后就一直逃亡,本想轻轻松松送他们几把迷药算了,偏偏那四个狡猾的家伙,早就摸透了她想法,只要她一回头,那四人就是有办法“咻”的一下突然消失不见,任她怎样挖地三尺就是找不到,若不是确定他们是人,她还真以为是大白天见鬼了,害得徒有保命药粉,却对他们束手无策。

眼看亥时都快过了,她还没吃晚饭,加上她活动了整整四个多时辰,实在累得跑不动了,只好乖乖投降。

她气喘吁吁的一屁股坐到一家早就打佯的米铺台阶上,认命的将解药扔到地上,“算了,姑奶奶我主动认输了,成不成?喏,这是解药,拿回去给你们庄主服下即可,我只求你们别再找我的麻烦了。”

陪着她狂奔了数个时辰的四人,丝毫不显倦意,只是冷冷的立在离她足有五十米远的树上,以防她卑鄙的突然偷袭。

“你们怎么不来拿解药?”白菲菲不解的皱眉望着远处的四人,郁闷的发现那四人居然用防贼的眼神瞪着她,气得她不顾形象的破口大骂:“你们干嘛都板着那张不能见人的棺材脸对着我,纵然本小姐有沉鱼落雁之容,闭月羞花之貌,也受不了你们这么热情的爱慕眼神。”

四人十分有默契的将头撇向一边,当作没有听见。

白菲菲摆摆手:“算了,懒得理你们,我要回去了,解药就放在这里了,你们自己来拿吧。”说完,真的施展轻功走了。

寒奇确定白菲菲真的离开后,这才小心翼翼的拿起解药冲同伴一点头,四人同时消失在原地。

……。

刚过子时,一抹粉红色的娇小身影蹦蹦跳跳的停在一扇厚重而华丽的浮雕铁门前,脚尖用力一踮,便轻松飞跃铁门。

“咦,平时守门的弟兄们呢?怎么都不见了,连烛火都不点,太偷懒了吧。”白菲菲利用轻功飞快的掠过长长的走廊,奇怪的四下张望,心里总觉得有丝怪异。

因她长期专研药理,鼻子对气味敏感程度超出常人几倍,一阵秋风袭来,卷起片片落叶、细微的尘土、花草的清香、果实的芳香,还有一丝极淡的药香味。

那是--

白菲菲俐落着地,借着微弱的月光,她意外的发现前院巡夜的兄弟们,全都横七竖八的躺了一地。她取出随身的火折子,吹出火苗,从地上捡起火把点燃,蹲下身子,细细的查看兄弟们中毒情况,几秒钟后,她长吁一口气,“还好,下药者有意放他们生路,用的是蒙汗药,明早自会转醒。”

白菲菲单手高举火把,站直身子,再次嗅了嗅那抹若有苦无的药香,突然脸色大变,喃喃失语,“不对,绝对不可能,这种药,这种新型的蒙汗药正是出自我手,怎么会,怎么会这样?霁龙,惨了,霁龙肯定有危险。”

想到这里,她拔足狂奔,连轻功都忘记使用,跌跌撞撞的冲向她与霁龙的卧房,待离房间只有几步之遥时,她无意中朝大开的窗户瞟了一眼,就这一眼瞧得是她花容失色,心乱如麻。

匍匐在书桌上的人,嘴角乌血已经凝固,原本刚毅的脸庞此时变得比白绢还白,脸上丰富了许多难解的复杂表情,眼角还挂有一滴未干的泪痕。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样走到他身边的,只知道自己的心像针扎般的难受,她左手捂住自己哽咽不已的朱唇,颤抖的右手抚向他的嘴角,伸出食指沾了一点未干的血渍,又哆嗦着用沾血的食指缓缓放到鼻尖,细细的嗅了一下,终于忍不住放声痛哭,自责不已,“是我害了你,是我害了你呀。那些人为什么那么狠,居然偷走了我家祖传且无药可解的顶级毒药--泣血红。”

人不伤心不流泪,白菲菲趴在晕死过去的霁龙背上,哭得是惊天动地,地动山摇,鼻水和泪水相继交错,一脸痛不欲生的开始自我检讨。

“我枉为神医后人,能解千毒万毒,却独独无法参透[泣血红]的解毒药理,甚至连这毒药什么时候丢的都不知道,是我的疏忽,是我的错,就这样害你枉送一条性命,我不甘,我不甘啊,呜呜……”

“我--还--没--死。”微弱的声音艰涩的响起,只可惜被伤心到无力的人给忽略了。

哭得面目全非的白菲菲,在实在找不到丝帛的情况下,只好勉为其难的将鼻涕、口水、眼泪悉数抹到受害者宽阔的后背衣服上,害得扑在书桌前的受害者掉了一地的鸡皮疙瘩,想推开她却有心无力,只好被迫继续听她的自我检讨。

“如果当日我没有去大闹擂台,也许你依旧活得很好,你不该遇上我,不该遇上我的啊--”

“我亦有同感。”微弱小声附和着。

“虽然你对我谈不上好,但是至少你不会欺负我,还不限制我乱花银子--”

“那是因为你把刀架在乐涛脖子上逼他拿的。”

“虽然你人冷冰冰的,但你从不限制我,总让我随心而欲--”

“那是因为我怕死不敢惹你。”

“虽然你不爱笑,但你有时会很乐意的当作我新药的尝试对象,却从没想过打击报复我--”

“那是因为我没有选择的余地,更怕打击报复以后招来更严重的后果。”

“虽然很多时候你不讲理,但是你心平气和的时候还是会听我的建议--”

“那是因为你用药的手段非凡,我不得不听。”

“好奇怪,我总觉得有人很小声的说话。”后知后觉的白菲菲终于离开霁龙的后背,抬起泪眼审视四周。

霁龙挪挪僵硬的身体,缓缓直起腰来,对上白菲菲惊恐万分的眼神,好半天才惊叫出声:“你怎么没死?”

霁龙苦笑了一下,感觉胸口很不顺畅,“你很失望?”

“对,噢,不对。啊,我想起来了,‘泣血红’虽是无药可解的至毒,却不会让中毒者立刻身亡。只是每隔三个时辰呕出几口毒血,再晕上半个时辰便会醒,直至六日内将全身毒血呕尽,油尽灯枯,人才死绝。因呕血方式宛若杜鹃泣血,故而得名‘泣血红’。”

“那就是说,我只有六天的命了?”

白菲菲难过的点点头。

“也好,趁这六天好好安排一下城主的事务,应该足够了。”看到霁龙云淡风清的表情,白菲菲的内心狠狠的疼了一下,却不知该说些什么,只是呆呆的望着霁龙。

霁龙难得的笑了笑,“很晚了,你先睡吧。我想先去看看其它兄弟们的情况。”说完,撑着摇晃的身躯头也不回的走出卧室。

白菲菲突然跳起来,直奔窗口,对着那抹落寞的背影大声吼道:“你会没事的,我保证,如果你有事,我就把我的命赔给你--”

高大的背影只是顿了顿,随即毫不留恋的继续朝前走。

晶莹的泪水又不争气的滑落,正好滴落到地上那大片的污血中,眨眼间就没了踪影,桌台上的青铜烛火不知什么时候被风吹灭,窗外皎洁的明月也不知什么时候被乌云遮住了,同时遮住的还有这仅存的一丝光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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