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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1 敢与君绝(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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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看一样东西。"他深吸了一口气,总算平静了一些:"若我错了,从今以后,绝不再提慕容安然。"

"倘若殿下没错呢?"我问。

他一言不发,只看着我,我就笑了起来,笑得双眼氤氲,柔声道:"殿下要看何物?"

他抿了抿唇,好似用足了气力,才说出这句话来:"你的手臂!"

我抬眼看他,雾色迷朦:"殿下当真要看?"

他不曾犹豫,坚定地点了点头。我轻声说了一句"好"便拉高了袖子,然后温声对他道:"殿下为何不近来看得仔细些?"

他的脸上分明是坚定之色,然而足下却是丝毫不动。我等了一阵,叹了口气,重新拉好袖子。他面无表情,眼中情绪万变,整个人竟好似痴了一般。

我看着他,带着悲伤,带着悯怜,我帮不了他,他更帮不了我,任谁也帮不了我,这一切早已注定!也许子荫才是对的,在他对着我醉念那首艳词的时候,我就应该毫不犹豫地转身离去,也许,也许,不至到如今这般,弄得两败俱伤。

"叩叩!"轻轻的敲门声在绝对的安静中,却能惊得人心脏大跳,大约是萍儿送餐来了,我收敛了心神,悄悄抹了抹眼角,起身打算去开门。

"呯!"一声响,我停在半途,桌上的石砚已经越过我砸向了大门,滚到地上又发出一连串的哐当声。我不及看清那砚台是否碎裂了,耳边又响起他的大吼:"滚!"

萍儿必定即刻退了,因为连我都被他突如其来的暴躁给惊吓到了,也许整个暮府都不曾有人见过他这般。他转了身,不看我,再抬手,已怒气勃发地将桌上剩余的东西全部扫翻在地:"付且贵,付且贵!给我一个解释!给我一个解释!"

我没有解释,也没得解释,只能平静地告诉他:"殿下也不知该在我臂上找什么,对否?其实太子殿下也不是在找,他只是试图提醒我,我的臂上缺了一样东西,一粒守宫砂。"

他按着桌角,那样优雅的形体竟似有些颤抖:"为何?为何要告诉我?你可以继续隐瞒,也许这一生,我都不会想起!你分明可以做到的?你为何不继续瞒着我?"

"我不想欺骗殿下!"我的眼中映着他虚弱的身影,口中却平静道。忽然想起一句话来,天地合,乃敢与君绝!如今我的天与地早已合在一起了吧?

天与地!何谓天?何谓地?天地之间可还有我容身之地?

"哈哈!"他背着我低首大笑:"是谁?是子荫吗?他许了你什么了?妃位?后位?还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权臣之位?你为何不同我要?难道,我会给不起吗?"

暮青晚已经走了,萍儿悉悉索索地收拾着地上的狼藉。我蹲下来,同她一起,她只看了看我,勉强笑了笑,却不说话,也不同平日一般试图阻拦我。

她的态度我不奇怪,今日的变故这般突然,莫说是她,便是我这当事人也有些始料未及。面对暮青晚的异常,她必也是同样的慌乱与迷茫。前途难测,如今对我对她,都只得这四个字了。

刚收拾妥当,便有人闯了进来,我靠着书桌,费力地抬了抬眼,原是司徒盛。他该是来兴师问罪的吧,但今日,我的心情已经糟到无法用言语形容,实在抽不出一点儿的闲情雅致来安抚他了,干脆连招呼也省了,只等着他再加一场炮轰好了。

然而等了半晌,司徒盛竟然不曾发火,瘦小而矍铄的身子挡在门口,尖锐的面孔上尽是深思之色:"付且贵,史官的院子这般热闹,可不是件好事!倘使外头问起来,可不好交待。"

"此事再无二回,司徒大人放心。"他的态度还算客气,讲的也在理,我只好耐足了性子答他。

感觉大脑成了一团浆糊,明明想要逃避,但随口说了句与他稍稍相关的话儿,就又浮起暮青晚离去前的神色。平平静静,冷冷淡淡,好似又回到初见他时的模样。

我什么都没有承认,但也什么都没有否认,他必已对我失望到了极致。除了那一阵带着决绝的大笑和那句带着讽刺的质问,他再也不曾展露过任何情绪。即便那双雾眼依然是看着我的,但那眸中却再也找不着一丝一毫我的身影。

他收敛了声息,面色恢复如常,而后便步伐平稳地走出了这扇门,他那样坚定的背影,分明在告诉我,我与他的差别,何止是皇子与平民,而是天与地呀!

他不曾如子荫一般威胁我,甚至不曾撂下半句狠话,只那样平稳地走了出去,好像所有的一切都会随着他平稳的步伐重新回到正常的轨迹之中。而我,却泪如雨下,湿了满襟。

三皇子的心智,我早已知晓的,便在梦行之中突然醒来,依然能够做到沉稳异常,我是断不能与他比的。竭尽了全力,也只能做到沉默地目送他的背影,剩下唯一的庆幸便是他不曾回头,自始自终,一点也不曾。

我不如自己以为的那般潇洒,想这一天不过是提早到来罢了,而我的心却似被拧了几遍,疼得有些喘不过气来。甚至到这一刻,我对着司徒盛,依然累得连一张笑脸都挤不出来,

"大人若是无事,便请回吧,学生要歇息了。"我开了口,然而这语气却如何都是不对,怎么听都带着冲。

司徒盛倒似不以为意,上下打量着我,然后带着狡黠的笑意道:"我还以为你这道行有多高,原也不过如此。"

我冷了脸,刻薄道:"学生见圣颜不过两面,而大人,却已见了一生,这道行自是有差距的。若非如此,皇上又怎会将学生安置在大人身后?"

"你这人,不识好歹!"他无所谓道:"肚子里不过几滴墨水,就自以为能靠着活了。瞧你这模样,跟什么似的!换了我早就烧香拜佛去了。这皇家的人,你以为你真能识得清?有空,还是多读点史的好。"

司徒盛好似一根棒槌,在我已经乱成一滩浆糊的脑子又一通搅,直搅得我再也分不清对错真相。他说得不错,这皇家的人,我识得清谁?皇帝,子荫,暮青晚,甚至那个看似□□的六皇子,哪一个的心思不是迂回百转,哪一个的小动作不会左右大局?

我不过是暮青晚手中的一粒小卒,到了如今这地步,他不曾要我的性命,已该我谢天谢地了。子荫和暮青晚,谁是螳螂谁是黄雀,根本就不是我能搞得清的。唯一正确的答案就是,我,始终是那只逃不掉的蝉虫。

回过神来,司徒盛已经走了,屋里空荡荡的,只得我一人。我觉着有些落寞,一头倒进被中,迷迷糊糊地睡了去。无论如何,这日子总是要过下去的,我不早已做好了心理准备?走一步,看一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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