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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第 2 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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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看了一些有关中国留学生生存状况的书,发现其实国外的生活真的不是我们国内人所想象的那样天蓝花香人美的,很多留学生的生活现状实在是不容乐观的,虽然当地人普遍是友好的,但是还是不能排除掉那些歧视华人,尤其是歧视中国人的小部分群体。这些都成为了留学生生活中无法避免的缺憾。

除了外国的排外原因,剩下的就是我们中国人自己的所作所为给当地人带来的恶劣影响。有些人出国后就变的吃喝嫖赌,混帮派,贩毒等等,肆意挥霍父母给他们留学的血汗钱,总之,这些人是什么坏学什么,在留学国家的当地惹出不少刑事案件,很大程度上是败坏了中国人在外国人眼中的整体形象。

今天这章里出现的“留学垃圾”并非我杜撰的,而是确有此一说。这个数量随着小留学生的增加,有日益增长的趋势。

我想说的是,我的这篇故事里,大家凡是看到的有关留学生的描写,是我用女主角这个虚构的人物来反映的广大海外学子在海外生活的缩影,她的遭遇里,有许多国家留学生的影子,并非只发生在匈牙利,那些故事的发生地可能是五大洲里的任何一个国家,因此,希望大家不要对号入座。深秋时节,布达佩斯城中的人们早就裹上了长而厚重的风衣来抵御刺骨的秋风。卢•海德将警车从东岸的佩斯开到了西岸的布达。他开着车来到了那天他们执行任务的老城区的街口处,他找了个车位停下,然后他下了车。

刚一下车,从山区里吹来的冷风也呼呼的朝他的脖子里灌,刚从温暖的车里下来,还没适应的他也不由得缩了缩肩膀。沿着山路,他向上走了几步才发现,这是一个十字路口。他站在原地,四下环顾了一番,然后朝着当时费利指给他的方向走了过去。

走了一会,就听见前面的小街里好象是传来了一个女人的叫骂声,言辞听上去非常的刻薄,他皱了皱眉头,作为警察,自然是要上前去看个究竟。于是他摸了摸身上带着的□□件,循着声音便走了过去。

转了一个弯,他就看见不远处的一家居民楼的门口,有个又肥又胖的中年女人在骂骂咧咧的将一些箱子、衣服和书籍全都一股脑的往街上扔。有个年轻的学生模样的东方女孩子蹲在地上在不停的捡那些被扔出来的东西,她背对着自己,看不见表情,不过看动作和依稀的话语声,似乎在哀求那个胖女人。

听那胖女人的话,意思是那个来自中国的女孩拖欠了她的房租,既然付不起,那就别想再呆一分钟。女孩则在哀求那胖女人再宽限几天,她会想办法凑到钱来交房租,哀求着这位凶狠的女房东别把她赶出去。的确,没钱交房租就得滚蛋,或许真的是天经地义的道理,但是未必需要选择如此恶劣的方式来逼迫一个年轻的姑娘,不是吗?

可似乎没多少人是这样想的,也没人想上前替那个可怜的女孩子说说情,路人们见到这样的情急,大多绕路走,并不来管这些事情,完全是一副见怪不怪的样子。只有一些上了年纪的老人,三三两两的站得远远的,互相交头接耳的指指点点。

卢•海德见此情景,嘴角不屑的微微扯动了一下,心里鄙夷着这些看好戏的人们,这么多年了,从他开始在这座城市里生活,这里的人还是这样,永远那么的冷漠。他知道,在匈牙利人的心里,或者说的再精确些,在布达佩斯人的心里,中国人的地位永远只比黑人好一点。

他记得以前看到过一篇报道,匈牙利曾经做个一个全民调查,在受调查的1000个人里,他们最不愿意接触的是吉普塞人,甚至厌恶到连坐都不愿意同他们坐在一起;其次是非洲的黑人,第三位就是中国人。所以,他完全有理由相信,那些不愿出手襄助的人大多数都是冲着这个原因,才会冷眼旁观一个如此可怜的中国姑娘在寒风中被人赶出家门。

想到这里,他心中有些微怒,快步走了上去,有本书被那胖女人扔的很远,他从地上捡了起来一看,是本大学教科书,旅游管理。他撇了撇嘴,不与置评。匈牙利这个国家,其他行业都不怎么样,除了服务业和旅游业。这个姑娘到这儿来读这个,应该算是不错的选择。他心里这么想着,已经把书拿在手里,走到了背对着自己,还蹲在地上捡东西的女孩身后。

女房东见一个身高马大,表情严肃,一身武装的警察朝她走来,也并不胆怯,看了他一眼,似乎觉得自己没什么好害怕的,继续对着女孩破口大骂,而那女孩也怕是知道恳求是没有用的,再也不说话了,只是默默地将那些被扔得乱七八糟的书、衣服、生活用品收拾起来。

寒风中,女孩的头发被风吹得四散飘扬,落叶打着圈的飘扬在人行道的两旁,萧瑟的画面让女孩的背影看起来显得格外的凄凉。卢•海德扬了扬眉毛,朝那还在不停咒骂着的胖女人横了有一眼,不语,但心底里最是厌恶这样张牙舞爪的女人,不想搭理她,只是将书递到女孩面前,说道:

“小姐,你的书。”

蹲在地上的女孩转身接过书,刚想抬头对他说声谢谢,却在见到来人后,象受惊的小兔子一样,猛地从地上站了起来,局促的站着,想到了那天晚上他凶神恶煞,一副要吃了自己的模样,有些不知所措的咬着唇,喏喏地说道:

“谢谢你,队长!”

原来是她!原来她就住在这儿!卢•海德的眉毛在大大□□镜后挑动了一下,见她看到自己时,一副很紧张的样子,他就知道,果然那天晚上自己粗暴的态度是吓到她了,心下有些赫然,但转念一想,自己今天来的本意不就是想向她表示一下道歉的吗?

不过,他只想当面和她一个人道歉,可不是在大庭广众之下啊!他清了清喉咙,有些不太自在的岔开了话题,他朝地上乱哄哄的状况扬了扬下巴,问道:

“欠了房租?”

吴丹泪眼汪汪的点点头,随即望着地上的满目疮痍,她只觉得心如刀割。就在这短短几天来,她的日子从来没有变得如此艰难过,简直要被逼到了绝路上。

好朋友的背叛、男友的抛弃,这本来就已经让她觉得备受打击,可她所有的生活积蓄都被一同背叛她的,两个曾经是她生命中最亲密的人给卷得一干二净,这让她还怎么生存下去!幸亏她把下个学期的学费都存在了学校帐户上,没有放在和男友联名的帐户上,不然,她很有可能连最后一年的学业也无法完成,而被迫休学!那时,她将有何脸面回去见自己的江东父老?

一无所有的她,已经是够凄惨的了,可如今还要被人赶出家门,那她就连最后遮头的一瓦之地也没有了,想到从今以后她到底该何去何从,在一个没有钱寸步难行的世界上,她要怎么生活下去!靠什么?

学校的宿舍费用远比在老城区租房子要贵的多,她现在的状况让她已经不可能有机会再去申请学校的宿舍。她在这里举目无亲,留学三年,平时课业大多都是大课,同学们上课的时候谁也不认识谁,下了课又多一哄而散,加之自己个性保守又不善交际,除了几个点头之交的同学外,她连个知心的朋友都没有。

匈牙利的法律规定,留学生是不能打工的,尽管很多留学生大多阳奉阴违的打些黑工,但是一旦被当局发现,那么这后果可是非常严重的,因此,她没有那个胆量这么做。

她存在银行里的那些钱都是平时自己从父母给的生活费里省吃俭用剩下来的钱,可如今却……她不能再伸手向父母要钱了,她知道,为了自己出国,家中的父母已经是想尽了办法,卖尽了能卖的东西,东拼西凑才有了她的出国费用,如今,就是自己再难,她也不能让父母为自己的事情再操心了!

难道,难道这世界上,连一个小小的让她独自舔舐伤口的地方都不能给她吗?她从小到大,没做过什么坏事,安分守己的生活,与人为善,可为什么,上天要这样对待她呢?为什么……

吴丹想到这里,心中委屈不已,却又没有一个可以倾述的对象,憋了很久的眼泪终于忍不住落了下来,她抱着书,垂着头,乌黑的头发从肩上垂下,遮在脸侧,无声的哭泣着。

卢•海德一见她哭,看着她纤细的肩膀微微抽动,心中不知怎的,无名火又起,他皱着眉头,朝女房东走了过去。由于他身高和体形上的优势,加之他又戴着黑色的大墨镜,配上他穿着的警用皮夹克,腰间配着长长的警棍,人高马大的他气势实在逼人,连那刚才还彪悍的女房东,也不由得收敛了一些嚣张的气势,放低了声音。

“你是这房子的主人?”

“当然。”

“这位小姐欠你房钱吗?”

“前几天就说好今天来收上个月的房钱,可我来了,她居然对我说没钱,要我宽限她几日!真看不出,长得这么老实的女人,竟然也会赖帐!警察先生,这样的事情我可遇到太多了,那些想逃我房租的人,都会这么说,然后等我过几天再来的时候,他们又全都跑的无影无踪,你说,我这损失,谁来补偿我啊!本来我就是想通过收房租,赚些小钱养活全家人,可每次都被我碰上混蛋,你说我怎么就怎么倒霉呢……”胖女人喋喋不休的说着,连说带比画,唾沫星子都要飞到他的脸上了,似乎没有想要停止的意思。

“我没有这样想,最近我手头实在很紧张,一下子拿不出那么多,但是我会去想办法的,我不会逃走的,我说过,我可以把我的学生证压在你这里的,可你……”吴丹抬起头来,为自己的行为做着保证。

“呸,你们中国人的话能信吗?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中国留学生的名声,报纸上都怎么叫你们,你知道吗?‘留学垃圾’!我能相信一个‘垃圾’说的话吗?我要一个‘垃圾’的学生证有什么用?给我当手纸我还嫌硬呢!没事不好好在你们中国呆着,跑我们这里来干什么!真是的!”胖女人一听吴丹辩解,立刻又神气活现起来,指着她的鼻子继续大声的骂道。

感觉人格上受了羞辱的吴丹被她的话气的浑身发抖,却脑子里却连一句反驳的话也说不出来。她愤恨地看着胖女人,下唇几乎要被牙齿咬出血来!她的父母虽然不是什么有钱人,但家教却极其严格,从小就被教育要待人礼貌的她,此刻竟然只恨自己为什么不泼辣一点,为什么不凶一点,为什么没象其他学生一样学一点骂人的话,不然她也不至于就这么白白的被人骂而无力还口啊!

卢•海德在一旁,见此情景,再也听不下去了,他知道,房东把没钱交房租的客人赶出门去,从任何道理上讲,都是有理的一方,为此,就算这个胖女人再凶悍,他这个做警察的却不能把她怎样,说到底,只能听之任之。

但是,他实在不能容忍一个品行如此恶劣的女人,如此嚣张、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所以,尽管他不能把这个女人怎样,但是吓唬吓唬她,为眼前这女孩出口气,也算是自己为那天的无礼行为道歉吧。

“太太,请注意自己的言辞。别怪我没有警告过你,如果你再这么骂下去,小心后果严重!”

“后果,能有什么后果,欠债还钱,天经地义,就算她告到哪里,我都是有理的一方!”

“是,可是你刚才的话,很有种族歧视的味道。你意思是说,中国来的留学生都是垃圾?你把中国留学生比做垃圾?如果你说的这些话被她告上了法庭,那么你很有可能被判‘种族歧视’的罪哦!别忘了,前些日子英国那个大臣不过开了句中国的人玩笑,就丢了官,要知道,现在‘种族歧视’的帽子可是很大的啊!你如今这么猖狂的漫骂一个中国人,那这后果……嘿嘿……” 卢•海德皮笑肉不笑的看着脸色渐渐变得难看的胖女人,心底里竟然也跑出一种恶作剧成功的得意快感。

他一本正经的说着,脸上不带一点开玩笑的神色,那胖房东似乎也意识到了自己不应该说这些话,但她又不愿意低头认错,于是她还是有些强硬的回嘴道:

“警官先生,你不用吓我,这话又不是我先说的,我可不怕她去告我!那是报纸上这样写的,我不过引用一下而已。难道引用报纸的说法就有罪了吗?”

“这话你别和我说,到时上了法庭你去和法官说,去和辩护律师说。你之所以会说出来,还是因为你心底里也有这个想法,你还是歧视中国人!平时你有这个想法我不管,你哪怕在心里每天要骂中国人100遍,也没人管得着你,但是只要你这么说出来,又正好被人听到,那么对方如果执意要告你的话,你的罪名就只有一条——种族歧视!你觉得为了一点房钱就闹上法庭,还背上一个种族歧视的罪名值得吗?”

卢•海德双手抱胸,居高临下的看着那房东,眼神清冷中带着蔑视,似笑非笑的等着她的回应。

“你,你有什么了不起,你这么帮她说话,不过因为你自己也不是我们匈牙利人而已。你有什么好拽的,你们警察队伍里贪污受贿的我见的多了,成天拿我们的钱还不替我们人民办事,反倒替这些外国人说话!他们跑到我们这来,除了抢我们的饭碗之外,还干过什么好事了?简直浪费我们国家的资源!

你也别吓唬我,警察有什么了不起的,哼,我哪天要是高兴了,也花钱把你们租来给我看门!总之,总之,……我管不着那么多事情,反正她欠了我的钱,要么给钱,要么就得滚!”胖房东知道自己如果说理的话,肯定说不过警察,于是涨红着脸,仰着头冲着卢•海德不服气的叫道。

“好,你现在的罪名又多了两条,第一、对着一名匈牙利正式在编的警察,居然也出言不逊,有歧视华裔匈牙利警察的嫌疑。第二、公然污蔑国家警察贪污受贿。我想,单就这两条罪名,至少能让你今后在牢里多呆上几年,学得乖一点,知道怎么和警察说话。少说废话,报上你的姓名,年龄,身份证号码,等着收法院传单吧!”

卢•海德说完冷笑一声,从自己裤兜后面掏出随身带着的警察记事本和笔,完全一副公事公办的模样。这下,可把那胖房东给吓住了,她脸色变的惨白,神色很慌张,连连摇手赔笑道:

“啊,先生,先生,哦,不,警官,警官,我开个玩笑,玩笑而已。你不要介意啊!我胡说的,胡说的……”

“胡说?看你年纪也不小了,连轻重都不分吗?什么话能说,什么话不能说也不知道吗?我看不是吧!要是没点胆子,你敢当着警察的面,公然这么骂警察?我看你是不是想让这片的警察没事多来关照关照你啊!?”

卢•海德依旧没有要放她一马的迹象,还是板着脸面无笑容的看着额头上已经开始冒汗的胖房东。手里的笔有节奏的敲击着记事本,一副没得商量的表情。

“不是,不是,对不起,警官先生,对不起。我说错了,我说错了。我不过是个太普通的人了,不需要您的同事上我这来关照我,就不劳你们大驾了,谢谢,谢谢!”

吴丹看着眼前这陡然情势大逆转的诡异状况,原本充斥在自己心间的那股屈辱在看到房东太太紧张的惨白的脸色时,心里只觉得大松了口气,好象解了恨一样。她下意识里感觉到了那位华裔警察队长是在帮她说话,一时间心里的委屈觉得缓和了不少。

只是,现在的她却没空庆幸自己在这场小风波中占了上风,当前她的首要任务却是该怎么解决自己从今往后的落脚之处!她低叹了口气,也不想再与这个凶悍的胖房东有什么瓜葛,于是她抽了抽鼻子,将脸上残余的泪水抹了干净,蹲下身来,也不说话,只是兀自平静的继续将地上的东西全都收拾到包里。

卢•海德在她蹲下身子开始重新收拾东西的时候,就一直冷眼看着,没说话,但脸上的表情却显得若有所思。那位房东太太虽然凶悍至极,但人却很机灵,很会看眼色,见此情景,知道这中国女孩并没有想和她纠缠下去的意思,连忙上前帮着女孩捡起那些被自己扔到很远的衣服和书本,然后很是小心的送到女孩的手里。

“谢谢,伊万太太。”

收拾完东西之后,吴丹站起身来,对着警察队长微微一躬身,向上扯动了一下嘴角,想让自己的表情看起来轻松一些,她露出一个在卢•海德看起来,相当忧郁的笑容,道:

“谢谢,队长。很高兴在这里见到你。我要去找新的住处了,不耽误你巡逻。再见!”

说完之后,她便肩背手提着自己在匈牙利三年多来积攒的所有家当,步履蹒跚的朝着山下走去。她边走边想,自己到底该去哪里呢?佩斯是不能去的,那里是布达佩斯最繁华的地方,商业街林立,政府的中心都在那里,那儿房子的租金肯定不便宜,那么去老布达吗?那里或许有比这里更便宜的房子,尽管离学校远了很多……

卢•海德看着女孩的背影,黑色大墨镜后的眼睛不由自主的眯了起来。她以为自己是到这里巡逻才碰到他的吗?天下恐怕没那么多碰巧的事情吧!他轻哼了一声,转头看向还在忐忑不安的偷瞄自己的房东太太,于是顺手将她住的房子的门牌号抄了下来,冷冷地对她道:

“我已经记下了你的门牌号,下次我还会过来看看,如果再发现你没事喜欢拿别人的东西往街上扔,我可不会再这么好说话了!好自为之,太太!”

说罢,他将记事本收好,转身朝着吴丹下山去的路走去。胖房东伊万太太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的看着记着她家地址的本子被他收到裤兜后,尽管恨的咬牙切齿,却拿这位人高马大的警察先生无可奈何,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离开自己的视线。

卢•海德脚长腿长的,只是快步追了一阵,便在几条街后见到了吴丹瘦弱的身影。她身上背着的大书包几乎全部覆盖住了她的身体,手里拎着的大包更衬得她瘦胳膊瘦腿的,仿佛那两只体积硕大的包就能将她给压垮一样,让人一见,不免心中生出许多的怜惜和保护欲来。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想也不想的就追了过来,只是当他看到她离去的背影时,脚下就象自己长了主意一样的跟了过来。他也不想去深究这背后的原因究竟是什么,只在脑海中把这种不寻常的做法当成是自己当警察这么多年来,鲜少出现的保护欲一时泛滥而已。

按理说,他本来寻到这里的来意不过是想当面为自己昨天晚上过于粗鲁的行为向她道个谦而已,哪知遇到她被房东太太刁难。如果换在以前,遇到类似的情况,他顶多是多看两眼,并不会上前管这些无聊的事情。

但今天他却为了一个只见了一面的女人破了例。他对自己说,一来出于大家同为华人,同情和原本心中的歉意让他没有理由袖手旁观,二来那胖女人也实在过于嚣张了点,稍微给她点教训,也让她学会些为人处事的道理,正是这些原因,才促使他出手相助。

可如今,该帮的他都帮了,自己心里其实应该没有什么说不过去的,可为什么在看见她黯然离去的背影时,却好象觉得自己欠了她点什么东西似的,这怪异的感觉纠结于心间,颇不好受。

前方不远处的那抹瘦弱的背影好象是因为吃重太大,有些难以为继的停下了脚步,只见她换了个手提包,令一只手重重地甩了几下,象是在缓解一下手上酸痛的感觉。见此情景,卢•海德也没再多想,连忙小跑了几步追了上去。

走到她身边,他没说什么,只是接过她手里的大包,又有些强制性的,不顾她惊讶的目瞪口呆的表情,把她身上背着的大书包拿了过来,朝自己肩上一甩,长腿一伸,兀自朝自己停车的方向大步的走了过去。

“队长,队长,你这是……我自己也可以拿的动的……”吴丹回过神来,见警察先生已经走的很远了,连忙追了上去,喏喏的在他身边问着。她没有想到还会见到这位又高又壮的警察先生,乍见他的第一眼,不免有些惊讶。但见他不由分说的帮自己拎行李,这个举动实在惊得她有些发愣。咦?难道在远离中国的匈牙利,雷锋精神也传到这里来了吗?那她以前怎么就没遇到过呢?

“别逞能了,等你走下山,估计太阳也下山了。我送你!” 卢•海德的声音从她的头顶上传来,可能由于距离有些远,听起来闷闷的。他话里带着些小小的讽刺,说的吴丹不禁有些脸红,说实话,这些东西她一个人带下山去,对她而言,的确有些力不从心。她没有反驳,四顾一番,不安的道:

“不耽误你巡逻吗?”

“匈牙利的每一个警察都有义务去帮助那些需要帮助的人。无论他是不是匈牙利人!这是我们警察的职责。”

“谢谢!”吴丹低声却真诚的向他道谢后,很安静的跟在他后面。很快,她跟着他又回到了刚才她经过的十字路口。那里停着他开来的沃尔沃警车。

卢•海德将手里的两个大包丢进了他那辆警车的后备箱,动作潇洒而畅快,一气呵成,不带一点拖泥带水。就是这样的简单动作竟让吴丹看的有些出神,卢•海德按下后车盖,抬眼一看,就见她目不转睛的盯着自己看,他忽然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却不想让她发现自己的不自在,于是略一扬下巴,有些粗声粗气的朝站在车边看着他发呆的吴丹道:

“站着干什么,还不上车?你不下山了?”

“哦……”吴丹被他粗声一吼,从出神中反应了过来,不由得吓了一跳,见他皱着眉,以为他生气了,连忙拉开后车门,坐了进去,习惯性的系上了保险带。坐在驾驶座的卢•海德从后视镜里看了一眼有些紧张的吴丹,没说话,脚下一踩油门,性能卓越的车子便象箭一样的蹿了出去,驶离了老街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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