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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7 招式已老(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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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天终于来了,南方这座城萌发了生机,大街小巷皆是花团锦簇,像是一副色彩浓艳的油画,红红绿绿煞是热闹。

就连维景公寓的平台,也探头探脑伸出一支红艳,就像爱俏的姐儿,被春风拂起了纱裙,在三月底的阳光下招摇。

可惜,宁小田无心欣赏如此佳景,为那孩子去世的事,她已经在家抑郁了好几天。生命如斯脆弱,半点没得勉强;何鹏和两个男性朋友前去帮着料理后事,顺便带些物质给那家人,所谓救助也只能如此,接下来的坎坷人生,只能由那家人自己坚强向前走。

于此同时,宁氏陷入前所未有的混乱……

北京的那位张部长电话始终打不通……

第一天无人接听,第二天不在服务区内,第三天干脆变成空号。

介绍人苏翁见出了事,也避门不见,推说出国旅行,电话拨过去都是秘书接听的。

宁夫人的不安预感,无情的成为现实,但事情发展至此,无论愿不愿意承认,她心里清楚遇到了骗子…….

回忆与他接洽的每个环境,说过的每句话。无论打扮、举谈、谈吐…...表现的完全没有漏洞,找不到任何可以挑剔的地方。甚至于……电话里的背景声音,都微妙微肖像极高官们应酬的场所。

如此高明的骗局,“张部长”口中的专业术语,完全是懂行之人才能说得出的话。对办案人员的熟悉程度,也是经过事先打听了解过。一切都精心设计过,演出如此完美,纵然阅人无数,狡猾如狐的宁越夫妻,也落入这幕天罗地网。

怕是只有铁打的人,才能承受如此沉重的双重打击,换做第二个,只怕早就黯然沮丧要生要死,失去斗志。可偏偏......

宁夫人便是出了名的铁娘子,年轻时几次在商场令公司转败为胜,算得上身经百战,意志力坚强。如此危难关头,只身独挑大梁。在公司账号冻结,所有款项只进不出的情况下,果断将豪景花园的地盘停工,勉力保住制造公司的根本……制造业。纵然总载被囚,公司上下人心惶惶,也还没出什么大乱子。

不得不佩服她如此魄力,更胜无数须眉,每日在公司与警局中奔走,还得抽空联络公司,收集证据,寻找关系,争取丈夫的轻判。

寇凤鸣从外地出差回来,室内窗明几亮阳光灿烂,如此美好的工作日下午,身为宁氏董事会主席助理,该是日理万机的安娜大小姐,居然在自己家厨房里烤苹果派。

“怎么回事?”

安娜朝屋里孥孥嘴:“还不是因为那个孩子的事,前几天去世的。这不……在家抑郁了三天,总共没说够十几句。”

“我去看看……”

寇凤鸣正要推门而入,小田便自己出来了,头发梳成马尾,穿一整身的黑色,更显得皮肤白晰,容貌出众。

“我没事!对不起,安娜。又让你担心。”

“能偷懒又照支薪水,何乐而不为?”安娜谅解一笑,她与小田相处了段时日,培养成亦师亦友的感情,甚至可以理解她心底许多无奈。

寇凤鸣见她黛眉微颦,倒不是郁郁寡欢之态,想来在家闭关两日后,已经走出阴霾。

时间永远是最好的疗伤药,人生遇到的挫折,大都需要自我调整才能复原。宁小田的承受能力,在慢慢加强。

就着厨房龙喉洗洗手,寇凤鸣取过一块刚烤出的成品,边吹边送到嘴里:“你们猜我今天在机场遇见了谁?”

两个女人都没有太强烈的好奇心,不好意思冷落老板,安娜才假假问了句:“谁啊?”

“宁浩然呗,机场还交谈了两句,他好像对父母的事不是太清楚,等弄明白真相,就该来找你了。”

小田淡淡回答:“要来就会来的。”

时下兴说:出来混,迟早要还。

古话说:不是不报,时辰未到。

她既然能迈出那一步,就做好了心里准备承受后果。

果然不出两日,宁浩然便上门来了,奔波了好几天,头发乱糟糟的,衣领也不太干净,表情说不出是难堪还是尴尬,坐在屋里半天开不了口。

他不说话,小田觉得无话可说。

他说话,小田还是觉得无话可说。

两人的兄妹情谊,其实十分有限。或许曾经有那么些微薄的童年记忆,成年后也被养父母的无情出卖磨尽了。他坐了半天,终是无功而回。

宁小田望着他高大的背影,面上浮起冷笑……

这个世界上,有情与无情谁有说的清?

宁夫人对儿子老公皆是有情,唯独对她却是无情。

而她……

次日,宁浩然再次登门,身后跟着宁宝贝,他先进门,宁宝贝站在屋外犹豫了半天,还是进来了。

她长大了,成熟了,面上的稚气褪尽了……正因为身上的纯真可爱,带着点任性妄为的骄纵,所有年轻美好的特质通通消失掉了,宁宝贝变成了一个平平凡凡普普通通,随时会在人群里被淹没掉的女孩子。连身上桃红的外套,也略嫌有些俗艳!

小田只觉得她看起来熟悉,其实极陌生……挫折轻易将没尝过苦头的她,磨锐了棱角。这还是那个从小陪她长大,为她打抱不平的小侠女吗?为何连那声“小田”,都叫得哽在喉间,战战惊惊,小心翼翼,唯恐一步踏错,令人心酸。

可宁夫人又凭什么笃定,宝贝的出现,自己便落了下风?

岁月催人老,小田不足二十二岁,却早已经觉得一颗心千疮百孔,如同过了千年万年般老若朽木!

人老了以后,最大的特征便是不容易感动。

过尽千帆皆不是。

她的心不过在麻木的跳一日算一日。莫说出动宁宝贝,便是出动大罗神仙……只怕也没有回复青春的特效药。

宁浩然絮絮叨叨将昨晚的旧话重复一遍,宁小田极有耐心等待他结束发言。这位名义上的哥哥,表面看起来老实厚道,实则不容小窥。单就他知道小田身为整件事的幕后策划,居然还忍气吞声接而再的上门求情,完全看不出有任何愤怒不甘……这样的城府,如果没有认真修练,哪是等闲人能到达的级别。

只不过事隔经年,宁小田也今非昔比就是了。不管他说什么,俏美的瓜子脸上表情始终平淡。

说到口干舌糙,连杯水也没有……宁浩然将目光转投宝贝,轻声哀求:“宝贝,你也说句话吧,舅舅舅母虽然做过对不起你的事,但你也知道他们一直当你亲生女儿一样对待,连你的名字都是妈妈起的,连你的姓都是随舅舅姓的……”

一直低头沉默的宁宝贝,思考了很久,才缓缓开声:“小田,放他们一马吧。”

“你愿意原谅他们?”小田说不上意外,也许自她踏入这间房要为宁越夫妻求情,就已经不会对她的心软感到意外。大部分人是善良的,就像姑妈和宝贝这一家子,能对没有血源关系的她善良,当然对自己的亲弟弟和弟媳也狠不下心。所以虽然说了永不往来的狠话,看着弟弟锒铛入狱,始终不能置身事外。

宁小田以前一而再再而三的退让,何尝不正因为此。

血脉里流淌着的红色,只要一息尚存,便都是热腾腾浓于水的亲密。

她曾经也自许为这个家的一分子,而如今……

……已和宁家隔着无法跨越的鸿沟。

她要做的,便是令他们痛苦的事!

宁宝贝说:“我来之前,也反复想过要不要原谅他们。他们利用我来算计你,为了钱不顾亲情不顾道义,我和你都应该恨他们,恨他们毁了我们的青春,恨他们让我们的生命留下了污点…….可是,小田…….我又想,做什么事,不都是我们自己的决定?如果我们的心是坚定的,他们又如何有孔可入?说到底……不该怨天忧人。

妈妈担心他们,就像当时担心我和爸爸一样,吃不下饭,睡不着觉。她不敢来求你,只能偷偷在家流眼泪,无论我们怎么劝,刚转身,她又情不自禁哭起来。她说那是她唯一的弟弟,一想到他后半生要坐在牢房里,就恨不得去代替他。我以前不懂,现在却明白了,感情是没道理讲,在全世界的人眼里看来,那是个坏人,他做错事犯了法,但在爱他的人眼里,还是只有一个身份……那是她弟弟。

小田,我对不起你,也不敢奢求你原谅我,听我的劝告。我只是想……恨一个人多痛苦,你不如原谅他们,放过他们就等于放过自己。现在你手里有宁氏的股份,听说还跟朋友开了间公司,你放过他们好好的生活,想去哪里便去哪里,他们也拿你没办法,就这样算了吧!”

小田注视她良久:“宝贝,你永远都是善良的人。难道姑母没有告诉你……你之所以还能站在面前说这种不痛不痒劝慰我的话,是因为……我用身体抵压给寇凤鸣,换他重组宁氏上市?难道你不清楚……当年宁夫人将我卖了五千万现金,让公司账务可以顺利周转?

你不过在拘留所住了几天,还没有真正尝到牢狱的生活,就已经灰心丧气,要定期看心理医生挽救人生。但你知不知道,我被迫放弃学业,放弃同学朋友、放弃爱情……每天度日如年生活在这座豪华的牢狱之中,快要发疯的感觉?如果换成你是我,你才有资格说要不要算了。因为你不是我……要靠仇眼才能支撑生活下去。”

“小田……你说是牺牲你.......我才得以自由?”宝贝不忍母亲伤心,在宁浩然的耸恿下来为舅父舅母当说客,没料到……姑妈爱女心切,不忍在她心里留下阴影,居然没有将整件事的前因后果说清楚:“整件事的经过是怎么样,你告诉我。”

“过去的,不必再提起。我和宁家已经恩断义绝,欠的要还也早就还清了。”

“浩然,你知不知道这件事的来龙去脉……”

宁浩然知道个大概,但此时又怎么能拿到台面来讨论:“宝贝,这件事以后再说,现在当务之急是先救爸爸出来。”

“不,你先把话说清楚……”

“我的态度已经表示的很明白,二位,如果你们没有别的事,就请回吧。对于他们的事,我实在爱莫能助。”小田不想再就痛苦的往事纠缠不清,冷冷下了逐客令。

“你们都不说是吗?我回去问妈妈……”

宁浩然来不及出言挽留,她已经开门跑走了。本想凭借宁宝贝这把尚方宝剑打感情牌,动摇小田的心理防线,没想到她到底年轻,急于知道真情,就这么不知轻重跑走了,剩下宁浩然手足局捉坐在沙发上,面对面带寒霜目光迫人的宁小田,像个待审的囚犯。

感情牌……这招用在小田身上屡试屡中。

可是再有效的招式,也有用老的一日!

这次,宁夫人一脚踢到了铁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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