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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 锦瑟无端五十弦(22)(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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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个晚上,她好像做了一个了无边际,尤其漫长的梦。

梦境里的她好像又回到了第一次来到莫家的情景:梅姨微笑着从糖果盘里抓了一把花花绿绿的糖果塞到她的衣服兜兜里,爸爸还从她的口袋里拿出了一颗糖果,小心地剥开绿色的包装纸,塞到她的嘴里,糖果上带着爸爸手心里的温度。她一直都记得那颗糖果的味道,甜甜的带着清香的薄荷味,凉凉的触觉在舌尖萦绕。

也是在那一天,八岁的她第一次见到比她大四岁的莫少均。

他站在旋转楼梯上,冷着一双眼俯视着楼下的一群人。

也是在那一天,她才知道一个十二岁的男孩子的眼睛里可以存在着让人不容忽视的保护欲,眼底竟然隐约可见掩藏的敌意。

那不经意的一眼,她就知道他并不会像莫少琼那样心无芥蒂地拉着她的手,并且毫无心机甚至是没有任何怀疑的信任。

所以对于莫少琼,她更多的是愧疚,因为她不仅抢了她从小一直喜欢的男人,而且也辜负了她对她的信任。这也是当初莫少均让她为了莫少琼离开邵继钺的时候,她最后会点头答应的主要原因。

因为愧疚,更是因为赎罪。

夏日的阳光从格子窗一点一点的爬进来,从没有拉紧的窗帘空隙里钻进来,在凌乱的床单上投下了金色的光圈,白色的颜色里反射着刺目的光泽。

李苏锦是被透进来的阳光吵醒的。暖暖的阳光就像婴儿的肌肤,带着属于它们特有的味道,很好闻,也很轻柔。

长长的睫毛在金黄色的光里微微抖动,伸手遮了遮阳光,她这才惊觉全身骨骼酸痛,没有一丝力气。微微晃动脑袋,一股锥心刺骨的痛楚顿时侵袭了全身。她尝试着起身,被单从肩膀处滑落,一丝微凉的触觉侵入皮肤,她这才惊觉被单下的自己竟然不着寸缕。尤其是下 身那种被撕裂的疼痛,那种从未有过的不适,不禁让她倒吸了一口气。

一种瞬间侵袭骨髓的害怕突然窜上了她的心头。

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米色的天花板,熟悉的摆设,窗边紫色的风铃还在阳光下散发着晕黄的光芒,这明明是她的房间没有错呀!

她记得从皇廷出来的时候,站在门口吹了一会儿风以后便上了莫少均的车呀,然后呢?然后发生了什么事?她拍打着头,痛苦地回忆着。

莫少均?一想到这个名字她的头又开始隐隐作痛。

然后她听着钢琴曲,吹着清凉的晚风,最后好像是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李苏锦使劲的摇晃着头,搂着被单的手止不住的颤抖。

模糊的身影,滑腻的触觉,灼热的双手,清冽的味道,迷糊的影像像一部被剪断的电影在脑海里慢镜头回放。

她竟然跟莫少均上床了?

一股毫无征兆的呕心感突然在胃里翻江倒海。她搂着被单,打着赤脚,如同一个疯子一般用力的撞开了浴室门,跪坐在盥洗盆里搜肠刮肚地呕吐,好像要将胃里全部的东西都吐出来才甘心。昨晚她根本就没吃什么东西,最后吐出来除了酸水和胆汁,还是酸水和胆汁。

直到再也吐不出什么东西了,她就这样呆呆地靠在盥洗盆旁瘫坐在浴室里。思绪紊乱,气息急促。

习惯性的去摸手腕上黑色的佛珠,直到落了空,她这才注意到原本应该有一串珠子的地方早已经空无一物,丑陋的伤疤蜿蜒缠绕。

模糊的记忆里,粗糙冰冷的指腹轻抚摩挲着手腕愈合的伤口。

她知道是莫少均拿走了它。

这一秒,一种从来有过的绝望和寒意从她的脚底心一寸寸吞没了她的全身。

盥洗台上的镜子里是一个面色苍白的女人。

慢慢的一根一根松开紧攥着被单的手指,纤瘦的手背上,蓝色的血管若隐若现。白色的纤维物如深秋里枯黄飘落的叶子,颤抖地应声落地,还有一声悲凉的回音。

深深浅浅的痕迹曝露在空气中,她紧闭双眼。活了二十六年,从来没有一刻像现在一样,觉得自己有这么这么的脏。眼前突然不自主的闪过一个画面,刚刚平息的那种呕吐感又揪住了她的神经。

她怎么就将自己陷入了如此不堪的境地?

从花洒里喷出来的水终于掩藏起眼角的湿意,眼眶里的雾气终于肆无忌惮地混合着冰冷的水摆脱了束缚。

是她自己错了,莫少均根本就是彻彻底底的魔鬼,他从来就不曾把她当妹妹看待。终于,终于他也将她变成了跟他以前的女人一样了。

他就是这样恨她吗?

非要将她的人生全毁了才满意?

手里紧紧地捏着手机,手上青筋突起。二楼卧室到一楼客厅不过仅仅是几百米的距离,她却好似用尽了全部的力气。

客厅高几上的兰花开着正好,白色的花瓣,淡黄色的花蕊,绿色的叶子,幽幽的花香在鼻息间悄悄蔓延。

听到细密的脚步声,李琛放下手里的报纸,温暖地朝她微笑,“醒了?昨晚玩得开心吗?”

李苏锦缓慢地点点头,嘴角扯了一个不是很自然的笑容,僵硬道,“你们回来了?”

梅萱也从眼前一大堆的新鲜的花朵中抬头看她,回答道:“嗯,早就回来了。刘嫂说你们昨晚玩的很晚才回来,我们想让你多睡一会,所以也就没叫醒你。哎,楚楚你怎么看起来脸色这么苍白?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

“没有,我很好。大概是昨晚晚睡的缘故,所以脸色看起来有些不好吧。梅姨,爸爸,我跟你说件事…希望你们能同意。”李苏锦犹豫着出声,手里的动作不禁又加深了几分。

“什么事?”梅萱手里拿着一朵红色的玫瑰,笑眯眯地看着她。

鲜红色的玫瑰刺痛她的眼睛,就像是曝光在阳光下的那一抹颜色。

敛了敛眉眼,稳了稳情绪后,她这才吞吐地解释道,“学校原本安排的教学计划临时有些变动,同事刚才打电话过来说让我早点回去。”

“那什么时候回去?”李琛将报纸放到了一边,坐直了身体,沉声问到。

李苏锦低着头看着脚尖,低声道,“我想今天就回去!”

“这么急?”梅萱诧异,“离开学不是还有五六天么?”

“我也不太清楚。大概除了学校教学计划有改动以外,还有学生有什么事吧,具体到底是什么等回去了才知道。”

“哦,既然是工作上的事,而且还是有关学生的,那你还是早点回去吧。”李琛沉吟了片刻,终于点头答应了。

“嗯,你爸说的对,学生要紧。中午吃晚饭后,我让你张叔送你去机场吧!”

“不用到中午,我现在就准备去机场。”为了让对方放心,她又补充说道,“早点回去,我也多点时间收拾屋子。这么久没有回去,屋子大概都快要发霉了!”

“那也好。我跟你张叔说一下,让他送你去机场吧!”梅萱站起来,走到她的身边,摸着她清瘦的脸颊,又心疼的说:“在家这么长时间也没见你长几斤肉,这么一走,又要几个月见不到了。”

李苏锦垂眉,低头不语。

她最是不忍见到这样的画面,这让她有深重的罪恶感。

一抹抹绿色从眼前飞快的倒退,偶尔穿插着几辆或黑,或白,或红的影子呼啸而过。灼热滚烫的阳光毫不留情地穿过透明的车窗,明晃晃地在她眼前闪过,细小的尘埃在寂静的空气里飞舞,久久不肯退场。

“好好照顾自己,如果觉得辛苦的话,就回家来吧。不管如何,爸爸永远在你身边,还有不要老把委屈憋在心里,这样即影响了心情,也会对自己身体不好。”临上车前,李琛如此交代道。

回家?她突然害怕回这个家了。

记得上一次离开B市的时候也是抱着这样心如死灰的心情吧?李苏锦苦笑。

如果可以的话,她还真的不想回这个“家”了。

委屈?她的嘴角泛起了一抹嘲讽的笑容。

如果能说得出的委屈,那还叫委屈吗?

正因为梅萱毫无保留的关心和李琛的尴尬地位,小的时候即使受了什么不公平的待遇,她也从来不会跟他们吭一声。就像这次,她受委屈了,她还要千方百计的找借口安抚他们的疑心。

她真的觉得自己愚蠢的可以了!

好像每走进一步,前面就是悬崖峭壁。

直将自己摔得粉身碎骨才罢休。

她不就是几年前喜欢上莫少琼喜欢的男人了么?最后她不是还放手了么,而且一个人孤独的生活了四年,众叛亲离。如果真的是她做错了什么的话,她都已经得到报应,得到惩罚了,为什么莫少均还是如同鬼魅一样,就不肯放过她?

为什么每次在她觉得最幸福的时候,他就如同撒旦一样出现在她面前,然后残忍的剥夺了她去快乐,去幸福的权利?而且一次比一次更让她觉得痛苦和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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