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其他 > 当我们谈论爱情时,我们在谈论什么 > 第4章

第4章(1 / 1)

目 录
好书推荐: 今天你要嫁给谁 末世新魂 日侵时期新马华人受害调查 梵天之眼 附身吕布闯汉末 果果传说 木剑惊鸿 慧剑断情丝 修神特工 再见,我亲爱的豌豆公主

她开始用名字来称呼我。

一天早晨,我正在修一个卫生间的水龙头垫圈,她走了进来,像其他女仆一样打开电视机。就是说,她们在打扫时都这样。我停下手里的活,走出卫生间。看见我她有点意外。她轻笑着叫出了我的名字。

她刚说完我们就倒在了床上。

“霍莉,你仍然是个自信的女人。”我说。“你仍然是最棒的。别这样,霍莉。”

她摇摇头。

“我心里的东西死了,”她说。“虽然它坚持了很久,但还是死了。是你杀死了它,就像是你劈了它一斧子。现在一切都龌龊不堪了。”

她喝完了酒,然后放声大哭。我试着搂住她,但没用。 我给我俩添了点酒,留神着窗外。

办公室前面停了两辆挂着外州牌照的车子,开车的站在门口说话。其中的一个刚对另一个说完什么,他托着下巴,打量着客房。那儿还有个女人,她把脸贴在玻璃上,用手遮住眼睛,向里面张望。她又推了推门。

楼下的电话响了起来。

“甚至我们刚才干那件事时你还想着她。”霍莉说。“杜安,这太让人伤心了。”

她接过我递给她的酒。

“霍莉,”我说。

“这是事实,杜安,”她说。“别跟我争了。”她说。她手里拿着酒,穿着内裤和奶罩在房间里走来走去。

霍莉说:“你背叛了婚约。你毁掉的是信任。”

我跪下来乞求。但我脑子里却在想胡安妮塔。这太糟糕了。我不知道自己会怎样,也不知道世界上其他的人会怎样。

我说:“霍莉,宝贝,我爱你。”

有人在停车场按喇叭,停了一下,又接着按。

霍莉擦了擦眼睛。她说,“给我弄杯酒。这杯水太多。让他们去按他们的臭喇叭。我不在乎。我要搬到内华达去。”

“别到内华达去。”我说。“你在说疯话。”我说。

“我没说疯话。”她说。“去内华达一点都不疯狂。你可以和你那个清洁女工待在这里。我要搬到内华达去。去那儿或者自杀。”

“霍莉。”我说。

“霍莉个屁!”她说。

她坐在沙发上,收起腿,用膝盖顶住下巴。

“给我再倒一杯汽水,你这个婊子养的。”她说,“操这帮按喇叭的,让他们去糟蹋那个‘游客客栈’,你的清洁女工现在在那儿做清洁吧?给我再弄一杯来,你这个婊子养的!” 她抿着嘴唇,做了个脸色给我看。

喝酒是件滑稽的事。当我回头看时发现,我们所有重要的决定都是在喝酒时做出的。甚至在讨论必须少喝点酒的时候,我们也会坐在餐桌,或者是外面的野餐桌旁,喝着半打啤酒或者威士忌。当我们拿定主意搬来这儿做管理员,我们花了两个晚上,边喝酒边掂量此事的坏处和好处。 我把剩下的提切尔倒进了我俩的杯子里,又加了点冰块和水。

霍莉从沙发上起身,在床上伸展开身躯。

她说:“你和她在这张床上干过?”

我无话可说。觉得脑子里一片空白。我把杯子递给她,在椅子上坐下。我边喝边想,一切都不会再和过去一样了。

“杜安?”她说。

“霍莉?” 我的心跳慢了下来。我等着。

霍莉是我的真爱。

和胡安妮塔之间的事是一周五次,在十点和十一点之间。她在哪个房间打扫就在哪个房间里。我会直接走进她正在做清洁的房间,关上门。 但多数时候是在十一号,十一号是我们的幸运房间。

我们彼此缠绵,但动作迅速。感觉很不错。

我想霍莉也许能够熬过去。她要做的是试着干点什么。 至于我,我还保留着那份晚间的工作。那是份连猴子都可以做的工作。但这里是每况愈下。我们真的是没有心思去做任何事情了。

我不再清理游泳池,里面长满了绿苔,客人们不再使用它了。我也不去修理水龙头、铺瓷砖和给墙壁补漆。唉,实际上我俩都喝得很凶。想喝好酒是要花点时间和精力的。

霍莉登记客人时也常出错。她要么多收钱,要么就根本忘记了收钱。有时她把三个客人放进只有一张床的房间,或让一个客人住有一个特大床的房间。我跟你讲,客人在抱怨,有时会吵起来。他们把东西装上车,去了别的地方。 接下来,管理部门的人来了封信,接着又来了一封,是挂了号的。

打来了电话,有人要从城里下来。 但我们不在乎了,这是事实。我们知道自己的日子已屈指可数了。我们被生活罚出了场,正在为从头再来作准备。 霍莉是个聪明的女人,她起初就知道了。 星期六早晨,我们经过一晚的旧事重提后醒来。我们睁开眼睛,在床上转过身,好好地打量了一下对方。我们两个此刻都明白了,我们已经走到尽头了,要做的是寻找新的开始。

我们爬起来,穿上衣服,喝咖啡,决定开始这次谈话。不受任何干扰。没有电话,没有客人。

我就是在这时拿出提切尔来的。我们锁上门,带着冰、杯子和酒瓶上了二楼。开始时,我们看着彩电,打闹了一会儿,让电话铃在楼下响着。想吃东西时,我们就从自动售货机里弄点脆奶酪条。

这真有意思,任何事情都可能发生,而现在我们终于意识到它们已经发生了。

“我们没结婚还是个孩子的时候,”霍莉说。“我们有宏伟计划和梦想的时候,你还记得吗?”她坐在床上,抱着膝盖和酒。

“记得,霍莉。”

“你不是我的第一个,你是知道的。我的第一个是怀亚特。想象一下,怀亚特。你的名字是杜安。怀亚特和杜安。天晓得这些年来我错过了什么?你是我的一切,就像歌里唱的一样。”

我说:“你是个出色的女人,霍莉,我知道你有各种机会。”

“但我没有利用它们!”她说。“我没办法背叛我们的婚约。”

“霍莉,别这样。”我说。“打住吧,宝贝。我们别再折磨自己了。我们该做些什么呢?”

“听着,”她说。“你还记得那次我们开车去亚基马外面的农场吗?在泰瑞斯哈高地的另一边?我们在开车随便乱转?在一条土路上,天很热灰尘很大?我们一直往前开,到了那座老房子跟前,你去向人家要水喝?你觉得我们现在还会去做这样的事吗?上一个人家要水喝? ”

“现在那些老人肯定已经死掉了,”她说,“并排躺在某个墓地里。你还记得他们邀请我们进屋吃蛋糕吗?后来他们领着我们四处看?屋子后面有个凉亭?在后面大树的下面?它有个小尖顶,漆掉得差不多了,台阶上面长着野草。那个妇人说,多年前,我是说很久很久以前,星期天人们会来这儿演奏乐器,大伙坐在这里听音乐。我以为我们很老了以后也会那样,有尊严和一个住处,人们会上我们的门。”

我仍然说不出话来。稍后我说:“霍莉,这些事情,我们会回过头来看的。我们会说,‘还记得那个游泳池里满是污垢的汽车旅馆吗?’”我说,“霍莉,你明白我的意思了吗?”

但霍莉只是端着酒杯坐在床上。

我看出来她不明白。

我走到窗户跟前,从窗帘后面往外看。有人在下面说着什么,并使劲摇晃办公室的门。我待在那儿。祈求一个来自霍莉的信号,祈求霍莉示意给我。

我听见一辆车子发动起来,接着又是一辆。他们对着旅馆打开车灯,一辆跟着另一辆,驶离了这里并汇入公路上的车流。

“杜安。”霍莉说。

就连这,她也是对的。

我可以看见最细小的东西

听见院门发出的响声时我正在床上躺着。我仔细听了听,没听到其他的声音。但我确实听见了那个声音。我想叫醒克里夫,但他睡死过去了,我只好起身去窗口看看。硕大的月亮卧在环绕城市的群山上。一个惨白的月亮,上面布满了伤疤。就连一个傻瓜也可以把它想像成一张人的脸。

院子里足够的光亮,我能看见所有的东西——草坪椅、柳树、两根杆子之间拉着的晾衣绳、牵牛花、栅栏和敞开的院门。

但没有人走动。没有令人恐惧的阴影。一切都在月光下躺着,我可以看见最细小的东西。比如,晾衣绳上的衣夹。

我把双手放在窗户玻璃上,遮住月亮。我又看了一会儿。听了听。然后回到了床上。

但我无法入睡。我不停地翻身。我想着开着的院门。这像是在考验我的勇气。

克里夫的喘气声听上去很恐怖。他的嘴大张着,双臂搂着苍白的胸脯。他占去了床的他那一边和我这边的一大半。

我推了推,又推了推他,但他只咕噜了几声。

我身子一动不动地又躺了一阵,直到意识到这样做一点用处也没有。我爬起来,找到我的拖鞋。我进了厨房,烧好茶,并在餐桌旁坐了下来。我抽了根克里夫不带过滤嘴的香烟。

已经很晚了。我不想去看钟。我喝完茶,又抽了根烟。过了一会儿,我决定去外面把院门拴上。

我套上了睡袍。

月光照亮了所有的一切——房子和树、灯杆和电线,整个的世界。走下前廊台阶之前,我把后院仔仔细细地看了一圈。迎面吹来一阵风,我紧了紧身上的睡饱。

我朝院门走去。

隔开山姆·劳顿家和我家的栅栏那里有点响声。我留意看了看。山姆伏在手臂上,斜靠在他家的栅栏上,一共有两排可以倚靠的栅栏。

目 录
新书推荐: 港婚日记 大明:暴君崇祯,重塑大明 玄学直播:别惹她,她真的是阎王 被逼改嫁?冷面军官带小媳妇随军宠疯了 吞噬符咒:开局被刀龙当做耗材 被阴湿帝王觊觎后 嚼春骨 献祭后被阴湿男鬼养成了 皇家庶妃升职记 我爹造反成功后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