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这感情,真是烦!(1 / 1)
“阿宇,恭喜你啊。”出了殿堂,连途然连连道贺,又是一叹,“只是没想到,玄公子居然是皇上!也不知我以前有没有做什么令他不愉快的事。
丁羽桢倒也镇定,她是没想到只是短短的几句话就博得了状元之位,“别想了,他是皇帝就是皇帝吧,我还没找他算隐瞒一事的帐呢!”
“小声点,被听见了不得了!”连途然一脸焦急的捂住她的嘴,顿了顿,松了手,“阿宇啊,你的想法很新颖呢!就我所知,还没有哪个人敢在朝堂上提这种想法,即使是私底下也是少之又少的。”
她瘪着嘴耸肩,也许就是这一番那些男人都不敢说或者根本没想过的想法,让这些人耳目一新,才当上了状元的吧。那这样说起来还要感谢感谢那个贱男,她也是顺着他的话说下来的。
原本还以为是途途了,没想到轮到自己了。她可不想当什么状元,这状元啊,要经常应酬,认识不认识你的人都来巴结,导致最后媳妇都娶上了,特别是遇上什么有权有势的,拒绝都不行,她这个状况,怎么能娶亲嘛!
前三甲往皇宫的正门走去,他们现在要去游街,她没想到这里也有这种习俗,进个仕还要大家都看看,最气愤的是要骑马好半天,磕得屁股生疼。
一路上是热热闹闹,她穿着大红袍骑马走在队伍的最前面,好不威风,她微笑着昨天挥着手,表情都快僵硬了,手都快酸断了,可还不见有人叫解散。
也导致这后面看围观的人看见状元爷这幅哭笑不得的表情,都嘀咕着这世界真是无奇不有,中了状元还一脸的苦相。
围着城转啊转啊,终于是到了终点了,这都是黄昏时分了,她揉着她的臀部,抚着连途然,想着马上回客栈睡觉。
她就想不通了,这好不容易吧当了金科状元,这福气还没享,罪还先受了,而且看看这大队伍,也只有她一个人这么狼狈,连途途这样的弱智男流看起来都像没啥事,这土生土长的就是不一样。
“状元爷,等等!”身后一个娇柔的男声叫住了此时造型极度扭曲的丁羽桢。
她头皮一阵发麻,一格一格地转着头,一个身着深蓝色,手持拂尘,迈着快节奏的小翠步向她奔来——啊,原来这就是传说中太监呀,那一个个电视里演的,真是活灵活现。
她硬着头皮自己站着,拱着手,“公公,有何贵干呢?”
“状元爷,杂家哪能找您有事啊。”公公勾出他的兰花指边说边比划着,“就叫杂家刘公公好了,这不是皇上要见状元爷吗,这不,杂家在这等您好久了。”
呃……把玄十五望了,那家伙居然是皇帝,也不事先通知声,刚好,咱要好好找他算账。
“劳烦刘公公带路了。”丁羽桢轻轻一鞠躬,对连途然使了个眼色让他先走,自己便跟在公公身后再次进了宫。
刘公公挺胸撅臀地走在前面,他啊,对这状元爷印象不错,知书达礼,模样也长得俊俏,还跟上次皇上在街上心仪的姑娘有些相似
“状元爷你的脸呀,就算长在姑娘家身上,虽不算是倾国倾城,但也算是个美人,更何况长在男儿家身上,真让人羡慕呀!”刘公公用嗲嗲的声音说着,还不时的摸着自己的脸,看得她背心发凉。
走了一会儿,到了湖心中的小庭院中。一个身着金龙的男子背对着她饮茶。
“皇上,状元爷来了。”刘公公轻身道。男子似迫不及待的转头,在对上她的眼时,不禁流露出欣喜。
玄十五摆摆手,退下了旁人,又示意她坐下。
她坐在他对面,目不斜视的看着他,以致于四目相对,却是双目神情,双目怒火。两人就这么坐在亭内,也不开口,此时夕阳已落下了大半,余辉洒在他们身上,似发着金光。
丁羽桢咬着唇审视他,这表情,这眼神,果然是玄十五,不然哪个皇帝会让她一直怒视的?这一确定,更让她怒气不打一处来。她本还想逃过玄十五,哪知道他居然是皇帝,所谓“天下之大,莫非皇土!”嘛,虽然这古人称的天下不是很大。
“玄十五啊,玄十五!你居然是皇帝!”一字一句仿佛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玄十五一脸微笑,此人果不简单,知道自己身份后仍没有任何畏惧,“我本名玄硫,你想想,若我真的告诉你了,你还不跑得远远的了!”
“这倒是大实话。”丁羽桢瞪着他,“早知道你是皇帝我还不参加什么科考了。”
“所以没告诉你。”玄硫始终微笑着看着她,却让她觉得这笑中竟有些悲凉,想想也是,这皇帝,哪有不孤独的呀!也许朝堂上自己所见的他才是真真正正的他,那股彻骨的冰冷——所谓的九五之尊!
一时间,她竟也不知如何开口了。
随着太阳的落下,皇宫里亮起了灯火,,玄硫温柔的注视着她,这颗心只在这个他面对这个男子的时候有感觉,他亦是惊恐,又是欢喜。当他得知那个丁羽桢已是有夫之妇时,他很意外的没有失望,并把所有的感情转入了这个神似的丁宇身上。
他纠结,身为皇帝是注定是与真爱无缘的,更何况对方是个男子,就算不被天下唾骂,这偌大的皇宫里,流言蜚语也少不了。
丁羽桢看着他一会儿暗淡一会儿发光的眼睛,看清了他的想法,却让她不禁想往后退,有了皇帝这个身份倒也可以给他很多限制,让自己可以安全些,可他毕竟是皇帝呀,他若真要,谁能奈何得了他?
自己还是躲得远远的好,“玄十五啊,没啥事我先走了,夕言还等着我呢!”
“夕言是谁!”突然板下脸问。
靠!这吃醋速度也太快了吧,再说了,有啥醋好吃的嘛!
“我管家!”
“就他呀……”玄硫沉思了一会儿,“辞了他,我给你找个新的,保准比他好!”
丁羽桢干笑了两声,“不,不用了,我先走了!”话一说完,起身就开炮,也顾不得她疼痛的PP了,她不知道她的这举动和皇帝当时宠溺的眼神传出去可是惊天地泣鬼神的。
她一边跑着一边骂着。就知道不会有好事,本还想找他算账的,真像是碰见克星了,现在还好死不活的混了个官当,更是想不见他都难,怎么事情就这么不顺呢!
玄硫还坐在亭子里,她是第一个敢和他这么说话的,他现在所想的,竟是如何劝服母后让他可以收了她。若这个被丁羽桢知道,也不知会有什么样的表情。
夜色中,丁羽桢一步一步迈向客栈,终于要到了,交通不发达就是不好,想找个车都这么难,原本只是屁股痛、手痛,现在连脚都在痛,还好这一身红袍在黑灯瞎火中看不清,不然这状元爷的丑相就要传遍帝都了。
远远的,看见大门口一人手持灯笼,静静伫立着,见她出现,忙扔下灯笼,跑上前扶住她。
“怎么这么狼狈?”一手搂住她,一手温柔地擦去她额上的汗珠,“累了吧!上楼好好睡一觉吧!”
丁羽桢怔怔的看着他,轻呼他的名字,“夕言……”
“恩?”
“那个玄十五。”她顿了顿,“是皇帝!”
额上擦拭的手微微一震,又仿若无事的动起来。
他拍拍她的头,夜色中他的脸看不清,话语中却处处洋溢着宠溺的音调,“这样就怕了?”
“谁说我怕了的!”丁羽桢嘟着嘴,“不过是好心的提醒你一下嘛!”
夕言似乎笑意更深了,揉着她的头发,“这才对嘛!不过也不用怕,有我呢!”最后一句柔得仿佛把心都快化掉了。
她点点头,听着他的话,心里却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说不清什么感觉。夕言还是那么温柔,无论那个还是这个,但她对这个却多了一丝不同的感觉,她不知道那是不是错觉,因为每到那种感觉涌出的时候,心都会莫名的一痛。
她在夕言的搀扶下,小绿的慌手慌脚以及连途然的惊异中回到房间。
没人问她和玄十五谈了什么,她也确实没和玄十五谈什么,也不想谈什么。
小绿洗衣服去了,连途然也回房间了,又只剩下夕言和丁羽桢,他一副有什么话要说的样子,却又生生的忍住了,她也不多问,乖乖的躺下睡觉,也奇怪,这么累的这次却反而让她睡不着。
脸感觉到一阵阵的湿热,一只温热的手轻轻蹭着她的脸,她闭着眼,僵硬的一动不动,然后听见一阵长叹,随即响起一阵渐行渐远的脚步声。
她睁开眼看着早已无人的房间,亦是一阵轻叹。
这感□□就是麻烦!她真是不想进这繁琐的感情世界里,可自己不愿涉在其中,却百般不理其间,这是否是上天专门给她的难关?那可真是难办了!
此间的三人,各怀心事,一夜无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