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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 第三十八章 媚狐狸和他的老婆(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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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媚狐狸和他的老婆

盛夏的午后,门前的老树上蝉发出悠长的歌声,“知了——知了——”。繁盛的树冠就像一把天然的遮阳伞,挡住了烈日阳光的直射,避出阴凉的天地来。

我端起一碗冰酸梅汤,用调羹舀着慢慢喝,凉爽酸甜的滋味滑过喉咙,缓解着身体燥热的温度。这样的季节,要在以前一定是躲在屋中吹空调吧,还有那些口味丰富的冰淇淋:巧克力.香草.牛奶.草莓.蜜桃.哈密瓜......我在心里默默把那些美好滋味重温了个遍,碗中的酸梅汤也似幻化出多层美妙口感似的。

来到这冷斋中已经半个多月了,我的生活就是围着碧莺打转:穿衣,脱鞋,端药,送水,喂饭,擦身......连他的“尿布”我都帮他换过了,自然他又白又翘的光屁屁我也帮他擦过了.....他整个人就像是幼儿园的低龄儿童,而我就是他的全职陪护阿姨。

“呃,老婆——你在尝什么呢?”一个懒洋洋的声音打断了我的思绪。

我侧目一看,只见碧莺已经从午睡中醒了过来,正在床上打着哈欠。这个厚脸皮的家伙自从晕迷中醒过来之后,就开始旁若无人的,不是叫我老婆,就是夫人。我越是阻止,他就越来劲,而且理直气壮:“人家都为你到鬼门关走过一趟了,你还不肯承认是人家的老婆,你这个没心肝的......”当着丁相宜.青叶她们的面儿,我还真不好明着阻止他。于是让他捞得了口头上的便宜。

“老婆,来扶一下人家嘛。”他用撒娇般地声音说着,伸了伸懒腰。

我平淡地扫了他一眼,不予理会,仍旧喝汤。从早到晚都在照顾他,还不让我休息一会儿呀?等我喝完了再说。

等了一会儿,见我没反应,他有些失望地嘟囔了几句,然后慢腾腾地向我走来。“呀,是冰饮呀,我也要喝。”他看到我碗中的冰酸梅汤,眼前一亮,兴奋地说着,伸手就想拿我的调羹。我“啪”地拍开他的手,站起身来,向后退了两步,板着脸说,“早就跟你说过了,你现在养伤,不能喝。”

“天气好热呀,你就让人家喝一口嘛。”他央求着,好像很想喝的样子。

“心静自然凉。”我不为所动。

“一小口?就一小口嘛。”

见他可怜兮兮地样子,我心念一转,微笑着问:“你真的想喝?”

“真的,真的。”他激动地点着头,脸上的表情纯朴得就像一个很想吃到糖果的小孩子。

“那——”我拉长了声音说话,慢慢地把碗向他递过去,就在他露出欣喜目光,手就要接住碗的一刹那,我猛地收了回来,大笑道,“那也不行!”随即一饮而尽。

“你——”他皱着眉,带着几分气恼地盯着我。

我得意地笑着,回敬他一个挑衅的眼神。趁他还没有开战的空档,我低头找起丝巾来。刚才仆从一共送了三碗冰饮过来,这是最后一碗,没用调羹,我喝得急了些,有一丝细流溢出了唇角。我拿出丝巾正要抹嘴,他却突然上前一步,一把抓住了我的右手腕。他所用的力道说小不小,说大也不算大——一只病狐狸还能做什么乱呀?于是我也不急着挣脱他,表情轻松地问:“干什么呀?难不成想打架?”

“赔给我。”他定定地看着我,眼中闪着狡黠的光芒。

“赔什么呀?”我促狭地笑着,明知故问。

他却也笑了起来,就在我生出几分疑惑的时候,他的吻已经热烈地覆上我的嘴,侵入我的唇间。

这个色狐狸,伤才稍稍好点儿,就又故技重施了!我瞪着他,猛地向他脚背上胡乱跺上几脚——

“呃——”他脸色一苦,弓□子,“好痛.....好痛......”

我一把揪住了他的耳朵,狠狠拧起来,没好气地说,“你还知道痛呀?色狐狸!”

“人家哪里色了?”他收起苦脸,眨巴着漂亮的眼睛,一脸无辜地问我。

“装什么天真呀?色狐狸!”

“人家亲亲老婆哪里错了嘛?”

“就会胡说八道,讨打呀?”我蹙眉说着,手上的力道又加重了。

“想打就打吧,反正你是人家的老婆,人家的命早都送给你了。”他的眼睛泛起了秋波,笑眯眯地看着我,握起我的另一只手搭在了他的肩上,“还有这边的耳朵,老婆大人一起拧好了。”

我怔了怔,心想这个家伙,承受过那样重的伤都能蹩着,现在踩他几脚,揪他几下耳朵,大概就相当于搔痒痒吧。于是我松了手,没好气地说:“你的脸皮真是厚,我懒得跟你费力气。”

“呀,老婆既然舍不得拧人家,那就再让人家亲亲,好不好呀。”他堆起一脸的柔媚笑容,说着又向我的唇凑过来,“老婆的嘴里好甜——”

“哼!”我的眉头一蹙,额头神经微微一跳,扬拳挥去,“甜你个大头鬼!”

“唉呀,别打脸,会变丑的......”

他抱着头,躲闪起来。

我本来也就是虚张声势,拳一松,就抓起他的头发来…….

大热天的,一翻闹腾,害我出了一身的汗。

“老婆擦把脸吧。”他这会儿倒是乖巧了起来,递上一方丝巾给我。

我坐在椅上休息,边擦着汗边说,“瞧你能说会闹的样子,是伤都好了吧。那我去通知你师妹来接你好了。反正,她每次来看你的时候,见到我都像见到了‘杀父仇人’。都快能用眼神杀死我了。“

“呵呵,我师妹的内功哪有那么厉害呀,能‘用眼神’杀人。再说了,你形容得不准确,不是“杀父仇人”,而是‘夺夫情敌’。”他笑眯眯地用手指指着自己说,“你相公我呀,可是一块天上地下独一无二的金元宝——人见人爱。”

“金元宝?”我耸耸眉,促狭笑道,“远看是一块金元宝,近看却发现是一坨像金元宝的‘米田共’。“

“米田共?”他疑惑地蹙了蹙眉,顿了顿,没好气地笑了起来,“哼,那我这坨‘米田共’就粘你身上了,你别想甩得掉。”

我也笑了,开始觉得他个家伙其实像是一块粘人的口香糖。

静了静,我平和地说:“不是跟你开玩笑,你师妹都问了几次了‘什么时候可以接你走’。我瞧你精神这样好,真的可以跟她回去了。”

“别呀,人家明明就没好嘛。”他看我要起身离开的样子,忙不迭地拦在了我的面前,“我师妹那个人贪死了,我要是回去了,她一定会拉我今晚就恢复卖艺生涯的啦。人家的身子骨还弱着呢,经不起折腾啦。”

谁让你能赚钱呢?我心里觉得好笑,却板着脸道:“那你一个人在这儿养着好了。我可不会再陪你了,免得被你的狐骚味熏到。”

“好嘛,好嘛。人家以后不随便亲老婆大人了,这总行了吧。”他一脸讨好地看着我,咧着嘴露出一口洁白整洁的牙齿。那样子就好像在打牙膏广告。

我忍着心中的笑意,绷着脸说,“还有呢?你还没交待你胸前的伤是怎么一回事儿?”那个家伙胸前就像被铁爪深深抓过似的,伤口让人触目惊心,我很想知道他是怎么受的伤。

“这个嘛——”他沉吟了一会儿,眸光闪闪,声音娇滴滴地说:“你知道人家是卖艺不卖身的嘛。有个刀疤脸对人家的美色垂涎已久,非要人家陪他。几番纠缠,他恼羞成怒就请了数十名打手想伤人家的脸。幸好人家有些功夫底子,反应又快......才保存了这张完美无缺的脸——咦,老婆你怎么还绷着脸瞧人家呀。”

“死狐狸,你就编吧。”我不满地看着他,知道他一点都不老实,“这种破故事,戏文里早唱烂了。”

他过来拉住了我的手,脸上沐着春风般的笑意,“你真想知道呀?”

“嗯。”我肯定地应声。

“现在就想知道?”

“对呀。”

他的脸上浮起一抹狡黠的笑意,眸光闪亮,凑近我的脸,很神秘似地压低了声音,“其实么,真相是——”

“什么?”

“真相是——你和我洞房花烛了,我就告诉你。”说着迅速地又吻上了我的唇。

“碧莺,你想找死呀!”我一皱眉,挥拳而去。

“哇呀.....”他惨叫起来,“都说了不要打脸嘛....唔.....”

.......

“当当”这个时候敲门声突然响起了。两个女仆拿了药箱进来,看样子是到了换药的时候了。

“姑娘果然在这儿呀。”女仆们会意的相互对视了一眼,嘴角浮起笑意看向“亲密”的我们,“姑娘和公子让人好生羡慕呀。”

我脸上挤出敷衍的笑容回应,在心里却嘟哝着,“有什么好羡慕的?”

碧莺却像很受用,一脸春风的笑着暖暖握着我的手。

“有劳两位姐姐为他换药了。”我微笑着客气地说。

“姑娘太客气了,姑娘和公子都是我家主人的贵客,这些自是我们份内之事。”女仆笑着回应了比我更客气的话语,“我家主人现在庆院,有请姑娘前去相叙——姑娘就将公子交给我们照顾我好了。”

“相叙?你们又要聊什么了?”碧莺一脸好奇看着我。

“想一起来吗?”

“想呀。等人家换了药,我们一起去?”

“变成女人,你就来吧。”我斜倪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刚才说的事你别想又遮掩过去了。下次我要听你老实交待,知道吗?”

“人家在老婆面前,一直就很老实嘛。”他嘟哝着嘴,眨着眼睛,媚光流彩,又是一副装娇充愣的样子。

罢了,他这身超华丽包装加钛合金外壳的狐狸外套是没那么容易脱毛的啦。我动作隐蔽地在他身上狠狠掐了一把,微笑着验收他脸上扁嘴忍痛的表情之后,大步离开了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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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斋的庆院堂屋中,茶香飘飘,我再一次受丁相宜之邀品茗相叙。

说是品茗相叙,其实又是谈她家王爷的事情。这些日子以来我和碧莺都受了她很大的照顾,她既然想知道那些事,我告诉她也无妨。

我和锦王的事儿说起来其实并不复杂,在他突然禁锢我之前,不过也就是与我误打误撞的见过两次面罢了。丁相宜却饶有兴趣的一问再问,一听再听。

“婶婶想知道,你心中的想法——你是怎样看待锦王的?或者说:他在你心中是什么样的?”丁相宜轻啜了一口茶,语态虽似漫不经心,眼睛却盯着我。

“锦王是天之骄子,龙章凤姿,气宇轩昂,惊才风逸......”我微笑着把赞扬古代才俊的词汇亳不吝啬的赠予他——戴高帽子又不需要成本。

“呵——行了,你怎么又开始打马虎眼了?他若能有这样好,你又为何不愿意跟着他?”丁相宜笑了起来,打断我不着边际的夸张吹捧,“婶婶要听实话。”

实话?实话可就不好听了。我抿嘴笑着不言。

“这里又没有旁人,有话你照直说好了,无须顾忌什么。”她会心地笑着看我,似要给我一个鼓励。

好吧,你既然要听,那我就实话实说好了。

我啜了一口茶,略沉吟了会儿,神情认真地悠悠开口,“婶婶,请恕展凤直言,我觉得锦王只是一个没长大的孩子。既骄傲又任性,急躁,偏执,独断专行......他的心性并不成熟。”

话至此,我顿了顿,观察着丁相宜的表情,这可是对她家王爷的负面评价汇总哩。

“你尽管说好了,不必多虑。”她脸上漾着笑意,神情并无异常。

“锦王所说的‘喜欢’,大抵只是一时的猎奇之趣罢了。他对我感兴趣也许只是因为过去没有遇到过——有人不把他当成王爷厚待,竟敢当面捉弄他`拒绝他。对于他来说,我就像一只新奇的鸟儿,他看中了就迫不及待地想圈养在自己家中。他不了解我,也没想真的了解我。我只是他一时所好,急于想得到的一件收藏品罢了。现在他就图个新鲜劲,日子久了,他就发现我和其它人其实没有什么不同,渐渐也会倦了。他还会喜欢上其它的新奇鸟儿,一件一件的全部收入家中。”我悠悠说着,叹了一口气,这其实就是我心中真实的想法,视野所及,这样的人生悲喜剧已经在尘世的舞台上演过不知多少次了,“我和他是截然不同的人。他有显赫的权位,还愁没有如云的美女吗?而我这个无名小卒,只求一份平凡唯一的真爱罢了。我不愿意做他百美千娇图锦上添花的那一笔。所以我不可能会跟他在一起。”

丁相宜静静地听我说完,沉思了一会儿,满目温和地说,“婶婶不了解你的过去,但就凭你女扮男装在宫内外风生水起的本事,也能猜出你是一个见识过不少事儿的人,眼界自是非寻常人所及,心气也远高于寻常女子。诚实地说,婶婶认为你说的话是有一定道理的。”

哈,当然有道理了,这本来就是可以预见的未来嘛。我笑吟吟地点点头。

“但婶婶是看着锦王长大的,他的脾性还是了解的,你对他的看法,也许和他对你的看法一样,皆是因为互相不了解,又固执己见,故而都形成了各自的偏见。”她话锋一转,从肯定句变成了疑问否定句。

“偏见?什么偏见不偏见呀,就知道你不会放弃为他说好话的。”我在心里嘀咕了起来。

她神态温和地继续说道,“你和他相处再久一些,也许就能发现他身上的优点了。他和你想象中的不一样。”

优点?我又不是没心没肝,无知无觉的人,我当然知道锦王身上也有可爱之处。但这并不是我不能接受他的关键所在嘛。这个大婶在跟我绕圈子哩,说来说去,都是在为他说好话。我得再对她强调一下重点。

我脸上浮起浅浅笑容,语气却非常坚定,“锦王是人中龙凤,我并不想否认他身上有优点。可是他与我期望中可托付终生的人绝对不是同一个人。抛开个人优缺点不说,他有妻氏还将有孩子,这是既定事实,根本不可逆转。而我的心愿是此生真爱,只能与我一人相伴一生。”

丁相宜脸上的表情并无惊异之色,笑容淡淡道,“婶婶知道像你这样经历胆识不凡的女子,放眼这千缘朝怕是再找不到第二个人能与你相当。可这千缘朝的好男人中能有一生只娶一妻就能安心的吗?男人呀,都是忍不住会偷腥的......”

呃,这我当然明白啦,男人不安份的本色,从古至今都是亿亿万万的女性同胞难以攻克的疑难杂症,所以,到了现代有婚姻法嘛......不过,跟个受封建主义毒害终生的古人讨论现代的一夫一妻制度还是太过超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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