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 第36章 狐狸的命:(2)(1 / 1)
《玉颜皎凤千缘千梦》 第三十六章狐狸的命:2
“开门!快开门!出人命啦!救命呀!`````”我尖厉地大叫着,猛烈地拍打着门,但却被风声,雨声和霹雳般的雷声淹没了。里面的人也许根本注意不到门外的动静。
“嘣`````嘣````啪````”胡桃木制成的厚重牢固大门,在我疯狂地踹踢下,终于颤抖着隙开了,我的双手再全力一击,里面厚实的档木应声断裂落在了地上。
“你——你是谁?”豁然洞开的大门,直闯而入的不速之客,终于引来了府中的仆人,他提着灯笼凑进了我一看,吃惊地说:“呀,怎么是展公子,都这么晚了,请问您有什么事呀?”
我急切地问,“你家少爷在吗?人命关天,请你立即带我去见他!”
他看了看我铁青的脸色,略一迟疑,吩咐跟着赶来的仆从看好门,随后带着我快步往院中走去。
赵清扬的父亲是京中首屈一指的富商,家中亭台楼阁,曲廊回院自是气派不凡。但我没来过他家几次,来了也只是在花园中走马观花,他住的地方我还没去过。现在,仆人带着我来到了一个精致的院中,停在了门口,赔着小心地敲起门来:“少爷,少爷——”里面没有回音,他又敲了起来,“少爷,展——”
“轰隆隆——”又一阵雷声骤起,掩盖了仆人的声音,也激起了我心中的担忧,等他这样慢腾腾的传门,回话,得担搁多少时间呀?我当机立断,一脚踹开了房门。 “呀——展公子,你别急呀,里面有——”我没时间理会仆人的劝阻,径直冲了进去。
这是一间很大的卧房,屋角留着一支未熄的灯,灯光并不太明亮,看到纱幔低垂的大床,我冲上前去,也顾不得忌讳,一把拉住了纱幔里熟睡之人的手,“小赵太医,快起来,有病人等你救命!——”我急切地大声说着,紧接着却被眼前的情景吓了一跳——被我半拉出纱幔的人,□的胸前竟有一对丰满的□,再顺着身子往上一看——是那张睡意正酣的娇颜——天,这分明是一个女人!
“谁呀?”另一个人坐了起来,伸手拂开了纱幔,揉了揉朦朦睡眼,待他看清了我,顿时惊诧愕然,“展凤!——你,你怎么来了?!”
我红着脸,背过身去,大声地重复刚才的话,“小赵太医,快起来,有病人等你救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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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情况,我大概明白了,你别太着急,我立即去准备一下,即刻就走!”他温和地安抚着我,转身打开身柜,取出—叠衣物递给我,“你湿透了,换一身吧。”大概是发现我眼中透出的一丝复杂情绪,他忙补充道,“放心,很干净,真的很干净!”
我轻轻点了点头,接过了衣服。他叹了口气,松开了蹙着的眉头,露出了笑容,“我去准备药箱了,一会儿在后院汇合。”
在他掩门离去后,我快速地更换起衣服。“呀,你是谁呀?赵公子呢?”当我从木屏风后走出的时候,迎上了那个女人好奇的目光,她打了个哈欠,媚眼一挑,声音娇柔,虽用丝被掩着身子,但香肩还是露在空气中,见到我这个陌生男人,也并不惊慌,她的身份我已能猜到九分了。
也许我可以包容断袖之间的恋情,但我不喜欢烂交的人,于是我心生不悦,没好气地说:“不关你的事。”说着就要迈步离去,她却突然从床上跳了起来,□着身子,拦在了我的面前,瞪着眼说:“看你长得还挺俊的,但别想这样就打赵公子的主意,他早就不好男风了,你们这些断袖死远点!别又从他堂弟的院里串过来,找抽呢!”
她的话让我有些惊讶,但这个时候我没心思去管他到底喜欢男人还是女人,于是拂开她的手,斜倪着她傲人的双峰,冷着脸说:“大婶,木瓜奶都快掉地上了,要不要我找个铜盆给你接着。”
“呀,你——”她娇目圆睁,这时似乎才有了一丝羞怯之意,回身去拉丝被了。我不再理她,大步迈出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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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上,我默然不语,皱眉担心着碧莺。
“别愁了,有我呢。”赵清扬看着我,绽开了阳光般的笑容,“放心好了——你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我一定能救回来的!”
也许他只是想安慰我,但他信心满满的笑容还是感染了我,于是我带着一丝促狭之意说:“好呀,要是救不回来,看我怎么收拾你。”
他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的光亮,嘴角一扬,笑起来,“我看你是没有这个机会了,不如想想将来怎么样报答我好了。”
“报答?”我怔了怔,嘟哝着说:“趁火打劫呀?”
他定定地看着我,眸光深遂,沉静地说,“不是我趁火打劫,而是你欠了我的。”
“不就是胡桃木的大门,梨花木的小门吗?你还真小气。”我皱着眉头,没好气地说。
他怔了怔,轻叹了口气,轻点了一下我的鼻头,温柔笑道,“才止这些?你欠我的事儿多了,以后再跟你好好算帐——”
“吁--”随着车夫的一声吆喝,马车缓缓地停了下来,透窗一看是到地儿了。还未等车停稳,我已经急切地从车上跳了下来,却见那医馆的伙计已在门口等候。
“展公子阿,您终于回来了!小的对不住您呀。”伙计见到我回来,一下子冲了上来。
看到他哭丧着脸,我的头脑立即被阴云所笼罩,一种不祥的预感充斥了我的心头。难道?难道是——我顾不得再听他说什么,立即向房里奔去。
可是为什么床上却空空如也。我的心像被什么猛烈地刺痛了,登时觉得鼻子好酸,眼泪不由自主地涌了出来。我冲着跟进来的小伙计哭喊起来:“人呢?人呢!你把他抬哪去了?他不过是刚‘走’,你就怕忌讳了吗?”
“不是,不是这样的,您别急,到是听小的把话说完呀!”小伙计见到我的反应,像被吓到似的,急忙解释说,“那位公子没死呀!”
“什么?他没死?!”我惊讶万分地叫起来,像劫后余生般的狂喜着。
“是呀!您听小的说嘛。”小伙计看见我大喜大悲的样子,哭笑不得地解释起来,“您刚走一会儿,就来了一个婶婶和一个年轻姑娘,说是想借地避避雨,小的就让她们进来了。那个婶婶像是个懂医的,也不由分说地就为那位公子把起脉又看了伤。随后那位年轻姑娘就急冲冲地出去了,没多久,就带了一辆马车来,硬要把公子带走,小的拦也拦不住呀,真是对不住您了。”
原来他说的‘对不住’是这个意思,真是话说一半能吓死人呀。我惊喜交集地问,“那些人有没有说他们是谁?”
小伙计声音一扬,立即回道,“小的有问呀,但他们不肯表明身份,只是让小的带话给您,说是让您放心,交给他们就好了。”
虽然还不知道她们是谁,但应该是能救碧莺的人吧。听小伙计把话说完,我长长的舒了口气,刚才被猛然悬起的心现在已经踏实了许多。
“擦擦吧,瞧你急得那样儿,眼泪都出来了。”赵清扬目光温柔地看着我,掏出一方丝巾递到我面前。
“嗯。”我接过丝巾,边擦着脸,边思付起来:是什么人带走了他,还说要我放心呢?她们应该是``````
“你没告诉我他的名字,是很重要的人吧。”正在我低头思考的时候,赵清扬温和的声音响起。
我不假思索地回答:“是的,很重要!”话音一落,我自己微微愣了愣,因为如此坚定的立场是我自己也未曾料到的。有些不好意思的抬头看看赵清扬,发现他正定定地看着我,脸上虽是漾着笑容,嘴角却像闪过一丝微微的酸涩。
“呃——我的意思是说,他是我很重要的朋友啦。”我不想让赵清扬误会,急忙解释起来,“呵,你不也是我很重要的朋友吗?一样一样的啦。”
他叹了口气,淡淡微笑道:“明白了,关心朋友是应该的。”
我很肯定地点了点头,打起了精神,“好啦,我们现在一起去找他。”
“你知道是什么人带走他的?”他温和地问。
我拿起他放在桌上的药箱,微笑着说,“能猜个□不离十啦——走吧小赵太医,路上我还有些话想跟你说说呢。”
他伸出双手又把箱子要了回去,温柔地笑着对我说:“愿闻其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