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 难得温柔(1 / 1)
从四处案发现场回府后,芯蕊又热又烦,让星儿伺候着泡了个温水澡。
芯蕊靠在满是花瓣的浴桶里,舒服的闭上了眼,头脑也渐渐的清晰起来。
从刚才的案发现场看来,案犯都会武功。附近的花草树木都有被折的痕迹,从断口的平整度来看是被劲气所折。难道是……
芯蕊猛的睁开眼,自语道:“不会是……像武侠小说里写的,吸取什么童男童女的血,练什么乱七八糟的武功吧!”
“那也不对呀!”芯蕊又再次靠入浴桶,让水淹到下巴,“真是如此……该是同一年龄才对,那那个小乞丐又怎么解释?泄欲?不对,练这功,不是据说要禁欲的吗……”
“王爷,您在嘀咕什么呀?水都凉了!”星儿伸手摸了下水温说。
“你个臭小子,要我说多少边,啊!在我洗澡的时候,不经允许不准进来!”芯蕊怒瞪着星儿喝道。
“王爷,为什么呀?”星儿也不怕,眨着水灵的大眼无辜的说,“以前都是奴伺候您洗的!”
“还敢犟嘴?”芯蕊心想你小子挺有种嘛。
星儿见芯蕊似有板脸的趋势,紧张的跪道:“奴不敢!奴知错,请王爷责罚!”
芯蕊看着委屈求全,不敢为自己辩解一句心里无奈的很。“这次就算了,以后先在屏风后报一声,要伺候你才进来懂吗?”
“是,奴记住了。”星儿眼里有些水气,他抬眼道,“王爷,您是不是觉得奴伺候的不好?”
“没错。”芯蕊勾了下嘴角逗趣道,“手无缚鸡之力,搓澡不够力。”
闻言星儿憋了憋小嘴说,“奴以后会改进、会进步的,真的王爷!”
“好,拭目以待。”芯蕊笑了,举起帕子说,“擦背。”
闻言星儿一愣,随即开心站起,“是!”接过帕子认真的给芯蕊擦着背。
“星儿,若一个女人看了一男子的上身会怎么样?”芯蕊趴在浴桶边上问。
“娶了人家呗。”星儿轻快的回答,似乎已经忘记刚才的不开心。
“如果女的没娶他的意思呢?”此言一出,芯蕊感觉到背上的小手停了下,随后又动了起来。
“那……那个男子会被世人所唾弃,被人看不起。基本逃不过一个死字,不同的只是结束生命的方法。是由自己来还是由他人动手……”星儿颇为伤感的说。
闻言,芯蕊深吸了口气,把自己淹进了水里。
傍晚,芯蕊把晚膳传到了揽月轩。
“月主子,王爷来看您了!”芯蕊随着田野跨进了内室。
“王爷,您来了!”柳月见着芯蕊进门,恢复了些元气的他乐了,微微的抬起上半身准备迎接,却扯到了臀上的伤,“嗯!”
芯蕊见次立刻快步来到床前道:“怎么,还疼的厉害?”见着小鬼疼的小脸皱成一团,丫头心里有些不忍了,“药有听话按时喝吗?”
闻言柳月反射性的紧张道:“嗯,奴……有听话……”说着小手紧紧的抓住芯蕊的手不放,深怕她又拂袖离开。
芯蕊才不信他,抬眼望向站在一旁的田野。
田野见此,立刻躬身道:“没错王爷,月主子有乖乖的喝药,都不怕苦!”
芯蕊闻言才算安心点了点头,“医奴不是给上了药了嘛,怎么还会如此?我看看。”说着就要动手去掀被子。
“不要,王爷!”柳月见着不顾牵动伤口,小手死命的压着被子,睁着慌乱的凤眼看着芯蕊。
“乖,就看一眼!”芯蕊知道他害羞,于是说,“你疼成这样怕是发炎了,不处理小心烂屁股哦!”
“王爷……有人……在……”柳月经过此事根本不敢违抗芯蕊的意思,可是这面子问题还是要争取一下的。
芯蕊闻言望了下一旁的田野,忍不住笑了,“田野也是男的怕什么,快!”
柳月见芯蕊没有要遣人出去的样子,憋着嘴,一副就要哭出来的样子。
田野见此慧心一笑说:“王爷,奴去看看晚膳准备的怎么样了,一会再回来伺候。”
“好吧。”芯蕊笑看着懂事的田野说,“去我院里,问星儿要瓶清凝露过来。”
闻言,柳月大惊:“不可以!那是皇上赐给王爷的东西,全天下也就六瓶……”
“嘘——”芯蕊点住柳月的唇道,“只要吾所爱能活蹦乱跳的,本王就高兴了。”说着抬头对着田野道,“去吧。”
“是。”
掀开被子,芯蕊不经皱眉,伤口果然有些化脓,泛着淡淡的黄,整个臀部异常红肿,果然比那日更严重了。
“疼这么厉害怎么不让田野去请医奴?上些药会好很多。”芯蕊让人打来了热水。
“奴不敢,也不想。”柳月低声道。
“不敢?”芯蕊闻言纳闷道,“那又为何不想?”
柳月望着冒热气的水盆说:“怒不敢是因为没您的允许,之前都是您开口让请的。”
“这有区别吗?”芯蕊在水盆前搓着帕子好奇的问。
“没王爷您的吩咐,受罚的下人都不得私自用药的。”柳月说着吸了下鼻子说,“至于不想,是因为奴觉得对不起您。奴想用疼来提醒自己以后要好好伺候您,不再惹您生气。”
闻言芯蕊笑了,绞干帕子坐回床边,以往厌恶的眼神里不自觉的流露出一丝宠意,“看来这五十藤没白挨,我的小月儿越来越懂事了呢!”
“王爷,奴真的会改!”柳月握住芯蕊的手很认真的说。
“我信!”芯蕊微笑着说,“乖,趴好了。伤口得清理一下,忍着点啊。”
食指卷着帕子,轻轻的抚过冒脓水的伤口,却疼的小子哇哇贵叫:“嗯!疼……王爷……不要擦了,奴好疼……”柳月趴在床上,扭头望着芯蕊哭道。
“不拭去脓水怎么会好?”芯蕊轻轻的拍了下他的背说,“趴下,乖,再忍一下就好。”
“啊……”柳月疼的大叫,可又不敢太放肆,抓着被子堵了自己的嘴。
“王爷,清凝露。”田野去而复返,把东西给了芯蕊便贴心的退出关上了房门。
“乖,好了好了,清理个伤口还鬼叫鬼叫的,没出息!”芯蕊看着肩头一耸一耸的小子,不用想就知道又哭鼻子了。
感觉到臀上一阵清凉,柳月紧绷的身子才稍稍的放松了。
“行了,养伤期间吃清淡点,等好些了再给你弄些好吃的调理调理身子。”芯蕊给他掖好被子说。
“嗯……王爷,您对奴真好……”柳月抬起泪眼道。
“知道对你好就好,以后乖乖听话,我还和以前一样疼你!”芯蕊抚去他脸上的泪水道。
“嗯。”柳月点头。
“田野,传膳吧。”芯蕊朝着外头喊了声,随后又柔声的对柳月说,“我喂你,多吃点伤才好的快。”
“……”无声的点头,泪水止也止不住,幼小的心灵暗暗的发誓要对她好!
翌日清晨
芯蕊醒来时身旁的小人儿还没醒,轻轻的坐起身,掀开被角审视了下小鬼的伤,虽然伤口还是很狰狞,但是已没有昨日那么骇人了。
为他掖好被子,芯蕊翻身而起,轻手轻脚的穿了衣服便悄悄的出了房门。
“王爷,您醒了。怎么不叫奴进去伺候呢?”田野似乎起的很早,在门口侯传呢。
“月儿还没醒,想来伤口疼了几天都没好好的睡。别吵他,让他多睡会。”
“是。”
“辛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