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同人 > 写下爱的江湖 > 8 多情自古伤离别(2)

8 多情自古伤离别(2)(1 / 1)

目 录
好书推荐: 强食 笑泪满唇 美利坚的山茶花 情动开封府 帝画眉 囧囧有神(吉员外) 下不为例 重生后娇妻她又黑化了! 小寡妇与铁匠 福运来

石大厚热切问:“何姑娘见过叶小侠吗?”

“是,叶小侠武功卓绝,人却谦逊得紧呢。”青音笑道,前面一径快走了。

无锡城里,一向的市井繁华,店铺林比,人声往来。青音对各地的风土物事都感兴趣,一间店铺一间店铺的招牌看下去,希望可以慢慢玩赏才好,尤其是色彩鲜艳神态可爱的泥娃娃,更是看在眼里,爱在心头。

前面一张桌案上铺着大幅的纸张,一人手挥墨毫,竟是在当街作画,身后已挂了两幅成品显是待卖的。青音路过之时,不由停步多看一眼,见这作画之人大约四十左右一中年书生,衣衫破旧,不拘小节的样子,但做起画来全身投入的劲儿却叫人好生敬佩,街上人来人往叫买叫卖的喧闹似乎都与他无干,整个人径自沉浸在自己的笔墨世界中。

青音刚这么一停步,忽被拥挤蛮力的路人一撞,失了平衡,手不由自主去扶东西,那中年书生正抖腕运笔,两下里凑巧相碰,大滴的墨迹滴落,一下子污了刚描有轮廓的山中亭台,中年书生叫了一声,低头一看,明白自己费了白天辰光即将完工的画就此毁了,不由哆嗦巨怒,将画笔掷在案上:“你!——”额上青筋暴起,心血丧失的怒气喷薄而出。

“呀!”青音轻叫一声,“对不起,对不起。”歉疚连声。

“对不起有什么用?你赔我画来!”那人一把抓住青音衣袖,立时人围了一圈。青音大窘,“我赔你好了。”哪知那中年书生痴狂劲发作,揪着青音又是吼又是叫,他说的无锡方言,又急又快,青音也听不懂他说什么,只欲挣脱衣袖,谁想那人腕如铁钩,竟是无论如何挣不开。便这时,叶蔚分开人群赶了来:“怎么了?”青音窘得知道了什么叫希望有个地缝钻进去,那中年书生兀自嚷叫不休。“放开她!”叶蔚叫道。

“你管得着吗?她是你什么人?”穷酸书生咆哮着。

“她是我妹妹!”叶蔚眉毛一扬,上前只一拂,便把二人分开,那穷酸书生抖了抖被叶蔚拂开的手,显然不明白手臂为什么这么火辣辣的。

青音红着脸把刚才肇事缘由说了,叶蔚便道:“老先生,是我们的不是,不过事出无心,我这里替妹妹赔礼了。”说着便深深一揖,想读书作画人嘛,大多礼仪人士,赔个不是也就完了。哪知那穷酸书生怒得胡子一翘一翘的:“赔不是有什么用?我的画完了,我的画完了!我的心血,我的作品,完了毁了,毁了完了!”他高举双手连连高叫,竟似惨绝无比。

叶蔚皱了下眉毛,但还是温和有礼道:“这样,就当您这幅画我们买下来了,您说个价,我付您银子。”任此人狮子大开口了。

“谁说我要卖了!”那穷酸书生瞪大了眼珠子:“那将是我有生以来画得最好的画,是我毕生的心血,我的珍藏,我不要卖的!”他瞪到叶蔚脸上来:“你以为你几个钱就赔得起吗?你以为用钱就可以解决一切的事吗?滚开,你这个一身铜臭的商人!”

叶蔚被他骂得脸色也不大好,“那你要怎样?”他还能保持语气的礼貌平静真不容易。

“我要怎样?我还能要怎样?我的画毁了,我的心血没有了!……”穷酸书生呜咽起来。

叶蔚过来看是如何的一幅画,以至该人声嘶力竭如此万劫不复。他干咳了两声:“老先生,我有两句话,说多了您别生气。所谓山水画,重在意境。书中有言道‘山川草木,造化自然,此实境也,因心造境,以手运心,此虚境也,虚而为实,是在笔墨有无间——所以古人笔墨具此山苍树秀,水活石涧,于天地之外,别构一种灵寄,或者是率意挥洒,也是炼金成液,弃滓存精,曲尽蹈虚摄影之妙’,此山水画之精粹,老先生以为然否?”

穷酸书生停止呜咽,瞪眼听,点点头。

“所以山水画应是‘可居可游’,案几之间,挥洒而就,‘将耳目之观察,化为灵府之记忆’,所谓以神遇而不以目视。先生您这一幅画,却是求实不得,求心无境,所以啊——”叶蔚想说:“毁了也就毁坏了吧。就这样的画,这样的资质,您老先生趁早改行吧。”话到嘴边却改成:“这画您也不用收藏,不如另画一幅吧。”

周围人群一片安静,那穷酸书生瞪着眼睛,看着自己的画,忽然穷酸书生气大发,一把扯过那画来,三揉两撕弄个粉碎,又将一张新纸铺开,把画笔向叶蔚一递:“你不用光说的,画一张给我看看,如何叫‘曲尽蹈虚摄影之妙’!”

叶蔚并不接笔:“老先生误会了,我不过对画略知皮毛,若是作画吗,却不是我的擅长。”

“那你擅长什么?”书生撇嘴讥讽,胡子上下一翘,向周遭道:“只是空口白话么,哈哈哈——”

叶蔚一笑,“我擅长——”抬眼见桌上石砚,争执中少墨已干,叶蔚将那砚倒扣桌上,一掌拍下,那石砚登时碎了,人群惊呼声四起,众人惊的是他挥掌随意拍下竟能打碎坚硬石砚,青音石大厚惊讶佩服的却是他一掌拍下,石砚碎而破旧木桌竟安然无恙。

那穷酸书生一呆,忽然双手抓起石砚碎片,颤声道:“你,你为什么打碎我的石砚?——我祖父传给我父亲,我父亲又传给我的石砚,我家祖上与你有仇吗?”他悲愤问到叶蔚脸上来。叶蔚闻言,无话可答,好笑叹道:“不过是一枚劣质石砚,您这么大岁数,这么闹有趣吗?”

“你你你,我一把老骨头和你拼了!”他踉跄扑上来,叶蔚一闪,身旁的石大厚忙将老书生抱住,否则非摔了他不可。“老人家,您消消气。”这下轮到他劝解了。

“他打碎了我祖传三代的石砚,我没法活了,我怎么面见列祖列宗啊!”穷酸书生呼天抢地起来。这一闹,人越聚越多,纷纷问:“怎么了?怎回事?”就有人答:“这对兄妹好不讲理,毁了人家画不说又打碎人家祖上传的石砚。”一时啧啧声四起。

叶蔚又好气又好笑,也罢,他说:“老人家,是我莽撞的错。我不知这么寻常的石砚有这样不凡的来历。砚已然碎了,我倒有一方龙尾歙砚可以赔给你,这龙尾歙砚也算世所稀见,千金难求的,不知你认为可抵得么?”叶蔚心痛得不得了,那砚是他周岁时长辈送的,他虽不是什么文人墨士,自幼家庭熏陶,这名砚看的却是比什么都贵重,唉,今日可叫它明珠暗投了,可是不如此,又有什么赔人家祖传石砚呢?

那穷酸书生到底是学书作画的,一听龙尾歙砚,登时眼睛一亮,止住哭声,“那画呢?”他还惦记着画。

“我请人画一幅给你,定好过这些十倍。”叶蔚向那尚悬挂的两幅画一指,心想,只好求助于弟弟了。

“什么时候给我?”穷酸书生忙敲钉转脚。

“你留下名姓地址,日后我着人给你送来。”

“日后,你这一走,哪知还会不会回来?想蒙骗我读书人吗?”

叶蔚一笑:“我叶——”他把小侠两字咽回去,“好,这是我义云庄的令牌,你拿了它去义云庄找我便是。”

那令牌是义云庄掌事令牌,一共十二枚,人所不同。那人看着叶蔚,二人目光交汇,锋芒里,那人不由退缩,喉咙里咽一下道:“林羽如何教出你这样无礼小子来!”

“我自行事,与林大侠何干,你若瞧我不顺眼,咱们就比划比划。”叶蔚淡淡道。

那人悻悻道:“我不和你一般见识,我找林羽去!”

他三两下收拾好笔墨,肩上一背,也没拿叶蔚令牌,自己转身大步便走,只两三步已在丈余之外。

石大厚瞧他背影惊奇道:“这是八步赶蝉,武林久已失传,原来他也是会武的!”

叶蔚笑道:“你即看出是八步赶蝉,你猜猜他会是谁?”

石大厚惊疑道:“难道是逍遥长者的传人?怎么会?……”

叶蔚道:“我刚才过来拂开他与何姑娘,他便暗下了力,想让我摔倒出丑。我也奇怪,他偌大年纪,与我们也算是前辈,怎么这样不尊重,做戏取闹呢?”

青音一旁听他们说着,才知叶蔚明知那人会武,于其人的无理取闹间,却一直温文谦和,该赔礼便赔礼,该偿还便偿还,连龙尾歙砚那样珍贵的东西皆可舍出,并不以武压人,他那样看似张狂骄傲的人,行起事来却这般温谦礼让,平和得迥不似武林人,真是想也想不到的。原来他也是义云庄中人。耳边响着方才叶蔚过来解围时的那句话“她是我妹妹!”——自小离家至昆仑练武,凡事独自处理承担,从没这么被人照顾袒护过,不由微微地泛起感动。唉,这人的龙尾歙砚可是因自己失去了,自己并没有一方再赔还给他……

他们坐大大的游舫过江,也是叶蔚的意思,说让他们好好游览长江风光。这一路上衣食住行皆由叶蔚一手包办,青音和石大厚本就随和好性情,因此样样依叶蔚安排惯了的,便上了雕梁画柱的大船。船分两层,三人上了上层,但见江水浩荡,江风飒爽,三人心开神旷,在靠船舷处坐了,要了茶水,眼望滔滔茫茫的江水,浅酌慢饮起来。

“公子,算个命吧。”一道士挑着幡来到他们桌前。叶蔚摇头:“我最忌怕算命。”那道士见他们三人均无意思便转到另一桌前:“哎呀,我看公子眉目清奇高贵,定非凡人,非王家子即将相后,若说错分文不取。”这算命者索性不问便给那人算上了。

叶蔚三人不由齐看过去,见那道士所在桌案后的一年轻公子缓缓把头抬起来,三人暗道:“果真一个孤傲清贵人!”

这年轻公子二十左右岁,脸形稍长,俊秀中是凌飞的傲气和尊贵,神情间却落落寡合冷漠之态,仿佛三冬的冰雪叫人寒噤不可近。发束银冠,白蟒箭袖,衣着饰物清贵夺人,远远的垂手站立两个童儿,皆青衣素帽,一捧剑,一捧笛,沉静肃然,再远远的却是四个黑衣剑客,各守一方,鹰目森然,刀子似的目光每一刻不松懈地从船上乘客身上一一扫过。不过除了叶蔚,一般人却也没把这两童儿及四个剑客与那公子连在一起,因那公子孤孤寂寂独守一桌,仿佛周遭一切与他并不相干。

此时公子听了道士的话,眉毛都没抬一下,未做声取出一块银子放在桌上,低头续倒自己的茶水。“公子大富大贵,帝王人家气相!”那道士惊看他半晌后,拿了银子便走,唯恐惹了什么麻烦一样,那公子嘴角却掠过一丝嘲弄的冷笑,扭了头,径看舷外江水,对茶壶茶杯再也不碰一碰,方才倒茶水不过下意识动作。便他嘴角那若有若无的嘲讽之态,使叶蔚忽想与他结交,又仿佛这人有什么牵心的去处,不知哪里,竟恍若相识一般。紧跟着到来的小妹也证实了他这种感觉。

叶小妹与顾飞飞坐一艘小小渔船被大船赶过时,小妹眼尖,一眼看见船边的哥哥,“哥哥!”她双手合作喇叭状清清扬扬大喊一声,叶蔚探头看她,向她招手,叶小妹与船家说了声什么便身形一展,从小船直飞向大船来,她如半空轻燕斜斜落于船板之上,顾飞飞比肩齐到,二人身形轻盈敏捷,一船的目光都集中到他二人身上,惊讶艳羡。

“哥哥,这是去哪里?两位朋友介绍介绍,我叫叶小妹,二位贵姓大名?”叶小妹欢快灵巧,清爽可爱,凡哥哥的朋友那是半个也不错过,全要认识的。

“我叫石大厚。”石大厚忙站身抱拳。

“何青音。”

叶蔚从一旁笑道:“她刚从卓阿姨那里来,你可要好好的认识一下呢。”

“是吗?师父近况可好?”小妹早见这个女孩清雅美好与众不同,让人眼前一亮的喜欢,当下过来拉了青音的手,愉悦盈然。

“卓阿姨很好,我有幸蒙阿姨相救。叶姐姐是卓阿姨弟子吗?”

小妹点头笑道:“你不要叫我姐姐,你便叫我小妹好不好?”

青音笑道:“好。我师父平日里叫我小荷,你也叫我小荷好了。”

小妹拉着青音的手便挨她坐下,笑靥盈盈,乌黑的长发只在头顶束个银环,发丝被江风吹舞得半拂衣襟半拂脸颊,当真说不出的清秀飘洒。她手一指顾飞飞:“这位是洛阳名公子顾飞飞。”顾飞飞不知是骄傲还是不好意思,不知是小妹故意抬举他还是语出讽意,过来抱拳一一相见,也坐下了。

“哥哥,薛家堡薛玄新近娶亲,迎娶了京郊有‘天下第一美女’之称的王家小姐,你可知道么?”

叶蔚想起翦冰绡欲劫走的京郊那家小姐,当时说她是绝色。笑道:“老玄也是的,成亲这样的大事也不告诉朋友,我还以为会有杯喜酒喝呢。”叶蔚话音未落,霍得船头一铜钟似的声音响起:“哈,想喝酒吗?我先请你喝一杯!”话随风声,一酒杯破空而至,直击向叶蔚面门,叶蔚迅急举手接住又反送回去:“素昧平生,不敢当!”那酒杯平稳飞至掷杯人的桌上,“滴溜”停住,力量拿捏得恰到好处,杯中酒一滴也未洒出,众人一齐叫好,见掷酒之人是一四十多岁胖壮和尚,虽是和尚装束,其形凶悍暴戾,没一丝出家人和善处。

那掷酒之人知道自己力量奇大,这年轻人竟若无其事接住掷回,果真不是好相与角色,就道:“年轻人不要客气,是不是我只敬一杯你不好意思独喝啊,你的这些朋友我都请了!”说着将桌子一拍,那杯酒又裹带风声,直向石大厚击来。

老实人最重良善,石大厚想我若是不会武,这一杯酒岂不是要了我的命吗?当下心中有气,抬手一掌将酒杯反击回去,说道:“这酒我可不敢喝!”酒杯空中受力径直回击,杯中酒竟也是不洒半分。“施主好手段!”胖壮和尚叫一声,并不接酒杯,只用指尖一弹,那酒杯滴溜转个圈竟向他们旁边一桌刚才被算命的那个清贵孤傲的公子飞去!

自打小妹上船,那公子就一直冷眼看这几人,此时见酒杯向自己飞来,随手一拨,道:“我不喝酒。”那酒杯就偏了方向,直飞向长江,没入汤汤江水。然后他自顾自又倒杯茶,整个过程面目表情全无,连眉毛都不动一动。和尚猛然感觉到四围忽现凛凛杀气,森森逼来,也是老江湖了,眼角扫处看见了四个其势耽耽冷怒瞪他的黑衣人,心突地一跳,笑道:“公子请便,老纳打扰了,恕罪。”

“洛阳顾京华与在下有些交情,小哥稍靠后,这两位姑娘我也一并请了!”说着,两杯酒分别向叶小妹青音击去.

青音与之正对,知道自己与对方内力相差甚远,接是接不住的,当下侧头偏过,想只好任酒杯撞在身后船壁杯水四溅了,正无奈听哗拉声响呢,却见那酒杯至她面前忽被柔和的力道托出,稳稳的落在她面前桌案上,也是未洒半分。

她看向叶蔚,叶蔚好意一笑——其时阳光明灿灿洒在船舷,金色光影里,叶蔚的笑容温暖呵护,白领青衫映着俊朗亲切的容颜,青音不知为什么心忽的一跳,好半天只低头看眼前的茶杯没回过神来。

目 录
新书推荐: 玄学祖师奶驾到,重建道门辉煌 山居日常 前夫重生娶白月光?我换亲嫁他哥 神印:我魔族公主,武力值爆表 重生选救白月光?闪婚皇叔爽飞了 娘娘又疯又娇,暴君为她折腰 共梦后,佛子他破戒了 夺我功劳捧娇女?重生嫡女请全家赴黄泉 和少年帝王共感,他爬窗索吻 娇娇觉醒弹幕后,四个大佬被钓疯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