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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 第四十一章 长安乱(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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肃王还朝的那些日子,闻人楼的生意算不上好,如今肃王一朝身死,闻人楼的生意却一下子红火了起来,如同花开二度的金菊,虽已入秋,可连那牌匾上的字都透出几分盎然春意。

的确还是那句话:不管是太平盛世,还是纷争乱世,该败落的地方总是败落,该繁华的地方总是繁华。尤其是花街柳巷这种寻欢作乐之所,世间越纷乱,它就越欢腾。

“满庭芳”里换了主人,这一次改了风致,不似“梦娇娘”如梦似幻,不若黛姬艳冠群芳,只是个眉眼如画、清如流泉的女子,可举手投足间仿若就要飞升而去,也算得上不可多得的妙佳人。

自她来了闻人楼,“满庭芳”里就夜夜笙歌,好不热闹,和这热闹一道而来的是一个算不得谣言的谣言:当今融帝手刃兄长,暗杀子侄,为的就是收复兵权,令天下真正一统。

其实,百姓的心思很简单,但也很复杂。他们不会管谁去做这天下的主子,他们只会管这天下的主子能不能让他们吃饱饭、穿暖衣。

同样,他们不会管皇帝做一件事是为了什么,他们只管这件事皇帝做得是不是遵循礼义。所以,当登基五年一直被百姓视作好皇帝的燕礼恭被爆出这一则宫廷秘闻时,天下哗然了。

长安城外三十里地,禁军营里,杜韩二人愁眉紧锁,相对而坐。

“眼下,长安城内流言四起,营中人心不稳,若鲤,大事不妙啊。”杜涵川手执茶盏,一边晃动着一边感叹着。

“一定是少千,她是打定主意了。”说不担心,那是韩若鲤自欺,可这样的手段委实使得有些过了。

难道许驰远不知道闻人楼里的事?那融帝怎么可能毫无动作?杜涵川当下便狐疑了,然他有该当如何,是告知于韩若鲤,还是继续瞒着呢?

思前想后,依旧举棋不定,韩若鲤见他如是,便开口问道:“涵川,你想到什么了?”然,一向喜怒不形于色的杜涵川神色躲闪,竟有些慌张。

又是一阵踌躇,杜涵川终是从身上取出了两样东西:一封传书,一块玉佩。传书上是御笔写就的“速归”,玉佩上是精工雕刻的“闻人”和九条五爪青龙。“许总督之物。”

寥寥五个字,恰似惊雷一阵,震得韩若鲤神思恍惚,“天罡破云弓!”忽的又想起那示州城下的惊天一箭,韩若鲤霎时明了:融帝果然是心思缜密。

那当日的五万精骑不正是将他和杜涵川二人押送至幽都为质,好让燕少千有所顾忌,不敢轻举妄动吗?原来,他的皇帝陛下就是用这样的方法一次又一次逼燕少千就范的,真不愧是融帝啊。

可现在才明白是不是太晚了,燕少千已经不会再回头了,“长安,就要乱了啊。”一声叹息,是感叹民将不聊生,还是感叹故人将远离?

而闻人楼自中元节之后,又有了新的话题:天灾大降,只因当今圣上实非帝星,真命天子乃是肃王流落在外十九年的女儿燕少千。

一时间,长安城内外人心惶惶、日夜不宁。

“陛下,为何不让辛阻止?”一个飘摇的黑影静静立侍左右,这一次燕礼恭没有将那双琉璃样的琥珀色眼睛闭上。

“为何要阻止?”侧脸冷峻如刀削,唇角一笑,如往常般寒意四起。

“防民之口胜于防川啊!”最受不了燕礼恭这副不动如山的样子,闻人辛再也按捺不住。

“防得住吗?该来的总是要来的,速战速决,岂不快哉?还能叫黎民百姓少遭些罪呢。”那惯有的寒意霎时收住,毫不在意的态度,端的是隔场看戏的事不关己。

这一席话叫闻人辛一口气噎在那里,呼也不是,吸也不是。他亲眼见过为了亲政日日夜夜勤于政事的燕礼恭,那时的融帝恨不能孤掌控天下,决然不会有这样的萎靡不振之态。

看着闻人辛那副被吓着的表情,燕礼恭失笑,“奇怪吗?不奇怪啊,反正是我燕家的天下,给谁不是给,何必较真?”

“陛下!不战而败,您要三思啊!”不明白燕礼恭何以如此,闻人辛急在心里。

那饱满的双唇再次勾出一个令人不明就里的笑,“辛,你急什么?”

“陛下,家国二字说的是常人,您没有家只有国,国破则家亡,无处可归,到时又该当如何?”闻人辛从来也是云淡风轻、万事握于掌中,可遇上燕礼恭却只有无可奈何。

“我自乘风去,携云带雨归。”自然地扬起剑一般的眉,燕礼恭的表情好不戏谑。

“陛下!”甚感无力的闻人辛唯有重重一唤。

摆了摆手,燕礼恭终于转过身,定定地看着闻人辛,阴翳的双眼里依然是如往常般的不可捉摸,只这一次闻人辛再也猜不出其中隐含的意味。

“百万大军,精锐尽在唐邓之间,羌幽十三州七十万大军少说也得行个一月有余,且远道而来,兵疲马累,有什么可急的?若从西北东行,乘水路而下,攻孟津以牵制潼关,虽两三日便可,然,朕的禁军就那么好对付?”闲云野鹤背后竟是沙场喋血,那琥珀色的双眼里是自负、是自傲,还是自豪?

正在闻人辛震惊于燕礼恭的洞察秋毫之际,内廷总管太监李桓尖细地嗓音自昭德殿外穿透而来:“陛下,右翼前锋营统领冯乘求见。”

殿中二人相视一瞬,具是心惊!

“宣。”一个字,冷透昭德殿。

朱红色的大门敞开,一身戎装的冯乘快步进殿,一个叩首震人心神。

“深夜觐见,冯统领这是怎么了?”此一问帝王之威、体恤之情皆备。

“启禀陛下,九门提督……”说到顶头上司依旧是不自觉地犹豫起来。

“说!”一个字,千斤重。

“反了。”说完,冯乘痛苦地闭上了双眼,不忍面对殿上燕礼恭消瘦的身影。

一阵沉默。

“调长安城外三十里处五万禁军入城。”良久后的开口便是清晰的军令,燕礼恭挥了挥手,道:“马上你且随许总督走这一趟,先退下吧,朕与许总督还有些事要商量。”这样忠心的臣子得好好笼络住才是。

“得令。”叩首谢恩,匆匆退出殿外,留二人于殿中。

“还真是得着急了。”再次看了闻人辛一眼,燕礼恭依旧不疾不徐道:“杜韩二人,辛可要给朕看好了。”

“是。”绝对的忠诚。

“只着眼于外,而忘记内城之困,这算是朕的失误了。”无奈地耸了耸肩,燕礼恭重又开口道:“青玉蛟龙佩辛就先收着吧,早晚是辛的,就不必交给朕了。”

闻人辛得此一句,死也甘愿,虽说熟知燕礼恭疑人不用,用人不疑,但只因那一份毫不质疑的信任,他便可以无怨无悔。撩起前襟,郑重一跪道:“辛,定不负陛下所托!”

语毕,霍然起身,决然离去。看着那抹妖娆飘摇的黑影远去,燕礼恭琥珀色的双眸里一丝精光一闪而过,果然,辛是不会教他失望的 。

八斗阁里,陈柏站在燕少千面前,一声不吭。

“怎么,陈大人不是有事相商吗?”燕少千的问话不急不缓,恰到好处。

“殿下怎可仓促行事?”愤然不可止。

“何以见得?”凉凉一句,事不关己。

“强逼九门提督起事,还不是仓促行事吗?”愤然又添一分。

“兵贵神速,陈大人不懂吗?”冷然一瞥,话中带话。

“谋定而后动啊,殿下!”语重心长。

“攻其不备,出其不意;机不可失,时不再来。”争锋相对。

“禁军营五万精骑顷刻便可入城,殿下何以应对?”思虑良深。

“引君入瓮,调虎离山。”淡淡的八个字,说来字字惊心。

陈柏一时不解,燕少千也不多说,只从袖中取出另一块漆黑如墨的令牌,放到他面前。

“霍杀令!”霍杀令一出,江湖人闻风丧胆,天地间风云突变!谁人不知?

“烨州的天枢阁想必陈大人也有所耳闻,摇光便是那主事的,如今众人也在长安城附近待了些时日,也到了该出来透透风的时候了。”轻飘飘地说出惊世骇俗之事,燕少千胜券在握。

这下陈柏无话可说了,谁能料想江湖人士有朝一日也可登堂入室?果然是“出其不意,攻其不备”啊。

燕少千也不多言,只在此间又道出一句:“长安乱,是安久必乱,还是长安城乱呢?”那玩味的一问,森然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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