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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第十一章 眼中钉(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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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肃王身中飞镖,躺在牡丹巷巷口,周围乱作一团,九门提督已是失了神,出手的是个绝顶高手,面没露、影没现就得逞了。

越微人往窗外看了看,视线恰好穿过重重人影落到燕礼慈身上,还好,死不了,离心脉偏左半寸。回过头去,燕少千依然是一脸的茫然。算了,终究是个孩子,反正他越微人还在。

昭德殿里。

燕礼恭就着火,将手里一寸见方的条子烧了,余烟袅袅、灰烬散落,夜风吹动烛火,映得他年轻且没有感情的双眼有些闪烁。再也听不到鸽子翅膀的扑棱声,空旷的皇宫显得异常寂静。

“陛下,九门提督求见。”内廷总管尖细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宣。”冷到结冰。

殿门吱呀一声开了,门外的宫灯将九门提督跪着的影子拉成诡异的长度,“陛下恕罪,微臣办事不利,未能护得肃王殿下周全。”眼见着那飞镖射来,快到跟前他才反射性地推了身边人一把,推没推动他自己都不清楚。

“明枪易躲,暗箭难防。今日也晚了,朕乏了,你且退下吧。”挥了挥手,那人退了出去,殿门重新关上。燕礼恭按了按眉心,摇了摇头,拿起兵部的折子发起呆来。

肃王府里倒是安静得不像样子。燕礼慈刚被抬进来那会儿还闹腾得跟菜市口似的,只肃王殿下迷迷糊糊半睁着眼扫了一圈,就再也没有一星半点儿不该有的声音。

太医院的常院判包扎了伤口,留下方子,说了句“伤得极险,望殿下小心静养。”就回去了,房里就剩了肃王燕礼慈和世子燕肆湖。

此时,燕礼慈仍是半睁着眼,只不若刚才那般迷糊,里面是一片清明,“肆湖,你怎么看?”

“眼前似乎还不甚明朗。”燕肆湖不知该如何作答,许驰远那里还是没有回应。

“是皇帝。”早就知道答案一般,燕礼慈肯定地说出三个看似大逆不道的字。

燕肆湖一听,愣了,稍早一些的时候皇帝才遇刺,稍晚一些的时候父王就受伤了,怎么看都教人不敢相信这事是出于燕礼恭之手。

“那回信哨是用来通知牡丹巷口的人准备动手的信号。”想是那人在肃王府实在是找不到空子了,才用自己作饵吧。

这时燕肆湖才明白过来。

事实与肃王猜的也相差不远。

燕礼恭早就暗地培养了一批死士,今日玉华殿上唱的就是那出“醉翁之意不在酒”,好不容易将燕礼慈引到牡丹巷口,原是准备就这样干净利落地将肃王“就地正法”了,谁知天不遂人愿,偏偏结果成了这样。

打草不成反倒惊蛇应是最不该的事了吧,对于燕礼恭来讲,这比杀不了燕礼慈还要让他坐立不安。

从此,窗户纸就这样被捅破了,肃王有忌惮的同时,怕是对策也多了起来,再想杀他恐怕就真是难于上青天了。

“父王,陛下是想要羌幽十三州那七十万大军吧,那给他就是了。”燕肆湖倒不是个有野心的,相反,还是个大方的。

燕礼慈眯了眯眼,“给他本不是什么难事,不过,如今他再想要就迟了。”既然手足做到这个份儿上,也就怪不得他了。

驻守羌幽十三州的七十万大军本就是为他准备的,只等他亲政,就拱手相让,谁知他这么等不及,到底才二十一岁啊。

燕礼慈心里不禁一阵冷笑,千不该万不该,那小儿不该猜忌他肃王殿下,要知道若他想要那位子,二十一年前根本就不会有他燕礼恭的出世!

九皇后的长子?要将他化作一滩胎血也不是什么难事吧,毕竟前面还有三十六个皇子嘛。

可惜啊,这世上就是有这么奇怪的事,你明明就没有那意思,莫说一分,就是半分也没有,可每个人都提防着你、戒备着你的那份毫无意思,真是可笑!

夜深了,肃王睡了,燕肆湖睡了,燕礼恭却依旧拿着那份兵部的折子,动也未动半分。目光所及之处只那几个字:“七十万肃军驻羌幽十三州”。看着看着,心里竟有了一句话:欲将取之,必先予之。

于是,第二天早朝,为了抚慰臣心,封肃王世子燕肆湖“幽都侯”。

内侍宣旨的声音才落,大殿下边就跟炸了锅似的翻腾起来。无非是赞叹啊、反对啊、不置可否之类,或窃窃私语,或群情激奋,一如平日。

登基已经五年的燕礼恭突然觉得这皇帝做着还真是有趣,且不说什么唯我独尊,就每天清早这乾元殿的几出戏码也是听得人乐不可支,只是忍得有些辛苦罢了。

是啊,忍得实在是有些辛苦,难得忍到亲政,可如今还是奈何不了那个今日正在养伤的人,想到这里原本已有些许起色的心情又暗了下去,顺带着也就觉得底下那群人真是聒噪得有些过头了。

李总管眼见端坐着的年轻帝王脸色一点一点地变青,赶紧鸣了玉锣,这才叫底下的人消停了下来。

“既然众卿家都暂无异议,那今日就这样了,退朝。”赶紧打发了那群整日“食君之禄,为君分忧”的臣子,回到昭德殿的燕礼恭又突然觉得有些许的委屈。

凭什么他要来接这个烂摊子,燕胤隆那个老家伙荒淫无道、横征暴敛,留下一个外强中干的大暨朝也就罢了,还偏要生他四五十个儿子,让自己这个皇帝做得又是艰难又是不安。

想他燕礼恭十六岁即位,哪一个王爷、皇子对他身下的那把龙椅不是虎视眈眈,如今他倒是万分怨恨自己嫡长子的身份了,三十七皇子是嫡长子,这倒也算得上是个不大不小的笑话了。

不过既然他坐了这个位子,就轮不到旁人来觊觎。燕礼慈他是知道的,没有要反的意思,否则也不会等到今天还不动手,但他就是容不下那七十万肃家大军。

俗话说的真是好,卧榻之旁,岂容他人鼾睡?

肃王房内。

“幽都侯吗?肆湖你说,为父要不要承你三十七叔的情?”半躺在床上的燕礼慈把玩着手里的蓝田玉,不甚用心地随意问道。

“承了吧,他这些年过得也甚是艰难。”是啊,比自己还小上半年,这样年轻就有那样深不可测的心思,那人想必受了很多苦吧。每每见到那双明明没有感情却总在闪烁的眼睛,燕肆湖的心就忍不住地纠结起来。

听到爱子如此明显地为燕礼恭说话,燕礼慈突然觉得气不打一处来,右手略微发力,锦被上就覆了一层晶莹的沙粉,拧着双眉问道:“你就一点也不想试试坐在那把椅子上的滋味?”平日里清朗的声音,如今听来有些阴沉。

“父王,您……”燕肆湖被那一问吓得不轻。

“有人将我视作眼中钉、肉中刺,欲除之而后快,原因是什么?”状似无意地瞥了儿子一眼,声音又阴沉了几分。

“卧榻之旁,不容他人鼾睡。”这次燕肆湖答得有些快了。

“若他不在卧榻之上,又当如何?”肃王向来循循善诱。

“这……”燕肆湖不敢说了。

看到他犹豫忐忑、不断变化的眼神,燕礼慈忽然有些无力,肃王世子似乎太像他娘了。有些事情总是过犹不及,善良这东西亦是如此,在皇家就更是如此。“记住,人不犯我,我不犯人。至于,人若犯我,千倍还之也不过分!”

依旧是那样低微的声音,却有着掷地有声的意味。退出房门的燕肆湖面色苍白,眼神扫过北边的时候,幽叹了一口气,那个人要有危险了,一边是三十七叔,一边是父王,他该怎么办?

同样是夜晚,闻人楼的夜色就显得太过旖旎香艳,胭脂温柔乡,想要点沉重似乎都太难。

燕少千趴在闻人楼的窗前,窗外月色撩人,恢弘的皇城在这样的清辉里多了几分朦胧,仿佛昏昏欲睡的美人。但她知道那是蛰伏的巨蟒,正张了血似的大口等着猎艳而来的众人。

忽的又想起自己的娘亲,她似乎总是在遥望着这样一个残忍的地方,那样聪慧的女人,难道就觉不出它的血腥可怕吗?脑中似乎有什么一闪而过,燕少千一时没抓住。

“少千,过来,别吹着夜风,要着凉的。”这几日的越微人温柔得有些过头了。

燕少千一回首,那串七宝玉珊坠就这样落入了眼里,一句话就直接从嘴里问了出来:“肃王驻边十九年,那我娘为什么看的不是西边的幽都,而是北面的长安呢?”

越微人显然是被她问住了,竟愣在那里。

“她究竟在看什么呢?”燕少千小声嘀咕了一声。

“不是恨的,就是爱的。”无关乎自己和少千,越微人说得很是凉薄。

燕少千又是一惊,竟站起身来,“难道她爱的、恨的,不是我爹?”正是平地一声雷,惊醒梦中人!那既是如此,她怎么会怀上我?

一旁的越微人流光般的凤眼眯了眯,重新睁开时又是宛若秋水了。她终是要卷进去了,不过,好在他也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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