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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卷第15章 夷为平地(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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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孩身上,见他的白嫩脸庞之上,浮现了一丝异样的潮红。他无力地躺在原处,往日的精神,仿佛在一刻间,被尽数抽走。他无辜的双眸之上,蒙着一层轻雾,令君默然的心,突然感到一阵痛惜。

“难道你——”皇帝的温润眼瞳之内,猛地多了一分复杂的神色,他与那一双清澈眼眸,对望着低低问道。“也要舍弃朕吗?”

“大皇子稍有差池你们恐怕也要陪葬。”他始终没有转过身,无人看透他此刻的神情,是否已经是悲痛欲绝。

问道此处,三位太医跪在原地,脸色白了白,紧蹙眉头,神色惶恐至极。那不只是警告而已,更像是来自幽冥的诅咒,他们只觉背脊之上,爬上了些许寒意,无所适从,只能诺诺。

毕竟,这是后宫之中,唯一幸存的皇子,天子身旁唯一的皇裔,众人一想到此,不禁面如纸灰。

君默然久久沉吟不语,俊容之上不再有一分温润神情。仿佛,这不再是那位性情温和的皇帝,转身那一瞬的表情,似乎尽是暴戾的冷峻。

卷四 第十五章 夷为平地

“我说过,要带你来见我的父母。”

舞阳微怔了怔,她来到这个陌生的地方,虽然暂住在这一座偌大华丽的府邸,并不亚于京城的驸马府,府内的下人,对纳兰璿仿佛熟络很久,仿佛他便是此地的主人。

这种异样的情绪,已然令她在这几日,无所适从,她不清楚,何时开始,才可以找到出口。却也不愿,亲口提及,她清楚她害怕的是,太过残忍的真相。

他留在府中的时间,不算太短,只是他到底更多的时候,去往何处,才是她真正关注的。

她当然知道,这里已经不再是暝国,其实她也不无矛盾,却最终还是执迷。

她提起素色的裙裾,扶了扶精致的鬓角,朝前走了两步,神色凝重。她虽然身为公主,却也向往可以得到他的坦诚。以他妻子的身份,见他的家人。

她的心,开始有些忐忑,如果,这就是她想要得到的承认,那么,即使抛弃往昔公主的身份,抛弃暝国,是否也可以甘之如饴?!

不过,此刻她跟随他步入大堂,映入眼帘的,却是三排整齐的楠木灵牌。

上面的黑色楷体,注明的是他们的姓名,也有着一种无法忽略的压抑和低沉,压在她的心头,她沉浸在此瞬的安然之中,缓缓转向身边静默的男子。

原来,他真的不是她所熟悉的那个人了。他隐藏的,不只是一片天空。

纳兰璿迎上那一双清澈通明的眼眸,清逸俊容之上,只剩下无声的哀恸。“这里,不只有我的双亲,还有纳兰家所有的亲人。”

“我的父亲纳兰博,娘亲纳兰罗氏,三位伯父以及伯母,五位同胞兄长,三位堂兄,两位堂姐——”他顿了顿,无声地跪在牌位之前,眼神一暗再暗,声音低沉隽永。那一种默然的哀伤,已然成为旧日伤疤,深深烙印在最深处,此刻仿佛重见天日,无法压抑。“都在这儿等你很久了。”

舞阳的心,痛到了极点,一末寂寥和悲哀,占据了她的那一双眼瞳。她站在不远处,眉峰高高蹙起,声音近乎宣泄一般的歇斯底里。“为什么不早些告诉我?”

“你从来不了解,我是何样的男子。这里,才是我真正的家,也是我的国家。我所有的亲人,都在卫城之战中殒命,纳兰家只剩下我一个,其实名存实亡。”

“这么说来,你来到暝国,来到皇兄身边,其实有自己的目的。”舞阳听得到,自己柔软嗓音之中的轻微颤抖,她紧紧握住双拳,咽下喉间的苦涩,仿佛吐露每一个字,都是一种纠结。该说自己不懂政事,太过麻痹大意,直到如今,方才察觉到其中的端倪。

一幕幕画面,飞速掠过她的双眼,她只觉得自己太过可笑,脸上的笑意,有一股苍茫的意味。

纳兰璿移开视线,眼眸渐渐幽深,他刻意避开与舞阳的视线交错,至少他不想让她追悔莫及。虽然,他已经是害她一生的罪人,他却只能继续残忍下去。“你知道也好,至少明白往后的路,要如何走。”

舞阳无法看透这个男人的神情,也无法看透他的心,语气中添了几分无力,缓缓吐出一句。“如果我反悔了,觉得不值得了,你就要眼睁睁看着我走吗?”

“我不奢望你可以留下来——”他眼神一沉,嘴角边逸出这一句苍白的话语,他早已明白,到了最后一步,已经揭开真相,就不该强留。一切,顺其自然,即使,这会成为他这一生最大的痛脚,最难忘的遗憾。

她垂下眉眼,脸色愈发惨白,她的双眼模糊了,仿佛在那一瞬间,无法感受到自己的存在。她感受到自己在坠落,那个灵魂,因为他而跳动的心,都即将摔得粉身碎骨,永无宁日。

他的神色,不见喜怒悲怆,他强压下心中的情绪,冷沉说道。“或许,你会恨我。”但是,他没有退路了。牺牲之后,才觉得于心不忍,似乎也于事无补。若是要补偿,他可以付出更大的代价,在所不惜。

“恨你吗?”舞阳的心被这一句,狠狠扭曲拉扯着,她强忍着即将落下的眼泪,苦笑着抬起眉眼,迎上那一双清明的眼眸。“你从未与我谈起你的过往,我喜欢的熟悉的,不过是一个从不轻易摊开过去的纳兰璿,既然我们之间没有欺骗,又何来的恨意?”

“我不想你太过为难。” 纳兰璿此刻的镇定看起来,更显得不近人情和冷酷决裂。“皇帝与我,永远都只是敌人。你的立场,会变得万分艰难。”

“又是为我考虑吗?”舞阳从遥远的思绪之中抽离出来,浅浅笑着,那一朵娇柔的笑花,映入纳兰璿的眼底,却成了最大的苦涩。

“要我彻底放开手,是这样吗?”她笑着凝视着眼前的男子,话音未落,却流下一行清泪。她的笑意不灭,纳兰璿的心一紧,绵延的刺痛,无法遏止。

他猛地站起身来,不明心底是何等的情愫,驱使他蓦然拉住她藏在袍袖之中的柔荑,他却依旧沉吟不语,因为不知该说什么,来挽留她的心酸。

她不懂什么是大爱,不懂太过复杂的爱恨纠缠,她的骨子里,不过也只是一个渴望被喜爱的小女子,贪恋着夫君的包容和温柔而已的自私的情感而已。她的笑意一分分深刻了,泪水无止境地滴落苍白笑颜,她轻颤着,声音无法压制急促而慌乱。“为什么偏偏是皇兄与你?”

她的眼神氤氲,泪眼婆娑,松开他的手,无声地跪坐在他的身旁,在死寂之中,无言地交换着他的悲伤。

“你已经忘了,我们新婚之日的誓言吗?”

他已经无法揣测,是否他的谎言,早已令她的爱意枯萎,只是一想到那张带着泪痕的笑靥,却已然心痛如绞。

那仿佛是,一种从未体会过的刻骨铭心的体会。

他遥望着她的纤弱身影,听到一道坚决的女声,徐徐传来。“我们是夫妻,你记得这点就好。”

他也曾经记得,在他走入新房,挑起那一帕红缡之后,那一张楚楚动人的容颜。也曾记得,他们互相饮下的,藏在美酒之下的平和。相敬如宾,举案齐眉。

“看到你愿意将真相告诉我,其实我真的已经很满足了,既然已经离开了,那么——”她眼波一闪,双膝下传来一阵刺骨的寒冷,她却依旧神色自若,以暝国的礼仪,行着跪拜之礼。“我们各自都不要再回头。”

这个无言的举动,已然表明她的心迹,纳兰璿的神色凝重,最终终于被软化,他伸出手,眼看着彼此紧握双手,他神色一柔,搀扶着她起身。

“就让我,跟随着你最后一次。”

舞阳的苍白唇角,绽放一抹浅淡笑意,将这句话,誓言一般地说出。

纳兰璿的心一沉,望着她的笑花,却突然觉得,她的笑靥,清丽动人,像是风尘之中,骄傲自由的蒲公英。她的温暖,仿佛即将流失消逝,不如,可以维持多久,不知,随即飘向何处。

这样的感觉,突然令他加大了手中的力道,将她的手,拉向自己的身边。他缓缓沉下双眼,与她紧握的手,轻轻覆上她凸起的腹部,彼此相顾无言,唯有心喟叹。

舞阳垂眸一笑,心情变得释然,只是那一分淡淡的苦涩,依旧无法褪去。她试图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轻松随意,视线牢牢锁住彼此十指相扣的那一幕,心中百转千回。

“下辈子,但愿不要再让我遇到你。”

纳兰璿扶着她的后背,牵引着她离开这一个过分死寂的祠堂,他闻到此处,仿佛听到其中的戏谑味道,静默太久的俊容之上,终于多了几分缓和的宁静。

“这样,我们都可以好过一些吧。即使不知道什么是得到,也不会知道什么是失去。跟你在一起,总觉得心疲惫了吧。”舞阳轻笑出声,只是不让他察觉到,她目光的逃避。只是那被他紧握的手,传来他手心的阵阵暖意,将她虚无的心,填充的异常温暖。

纳兰璿淡淡一笑,推开双门,带她走向庭院,替她拉紧身上的外袍,他的一举一动,都透着习惯的体贴。

舞阳的笑意迷失了,只是在黑夜之中,无人看透她眼底的,深邃的茫然。

“今天是十五了吧,月亮这么圆……”她突然停下了脚步,遥望着天际的明月,梓然失了神。

她体内的纯粹和固执,已然成为另一种病症,无时不刻地折磨着她。

但是今夜开始,她为何却觉得从未有过的释然?莫非,是当真释怀了么?她一遍遍地问自己,最终却还是无果。

纳兰璿的眼神渐渐深沉,胜过弥漫夜色,他跟随着她,仰望那一轮明月,皎洁的光辉,却猛然变得刺目起来。因为是王朝的公主,舞羊成为这一场牺牲战役之中,最无辜的人。

而她,已经将他当作是最后的倚靠,最后的亲人。一旦失去他的保护,她将一无所有。

很久之后,一道带了几分迟疑的声音,幽幽传来。

“他们不会责备,你找了个多病的女子为妻吧。”

“他们一定很高兴,我能娶你为妻。” 纳兰璿迎上那一双晶亮的眼眸,眼底闪烁着轻轻的笑意,低声回应。

“我开始庆幸,最终执着地留下这个孩子。”舞阳的目光,随着光明的月辉,飘移到不远处。她的目光,一分分沉静下来,坚定宛如磐石。“因为这是,纳兰家的子嗣。”

就算是做梦,至少这一生,不要让她的梦破碎。

否则,她什么都没了。

她眼波一闪,暗潮汹涌的心,也渐渐被那月光包容平复,她微微眯起了双眸,掩去其中转瞬即逝的悲凉。

宽阔的宫殿内,一名俊美的男子坐在龙椅上,眼神深沉莫测,以桐骨扇抵住下颚,薄唇似笑非笑,黑眸凝住远方某一点。

殿下的众人,皆屏息凝神,沉住气,不敢大肆发言。

“朕要的是,速战速决。”他温润的眼眸之内,闪过一丝浅淡的笑意,却令人察觉不到往日的温度。暝国与术地的战事,已经拖了数月,他不曾低估对方的实力,却亦不曾想过,要想获胜,居然耗费了他如此巨大的精力。

“莫非,是他们太强,而朕的将士太弱了么?”

“臣自当竭尽全力。”

“朕要听的,不是这一句。”君默然的双眸之上,只剩下冷沉的颜色,他的唇角翻卷起笑意,声音低沉。“术地虽是富饶之地,但是朕的暝国,泱泱大国,如何会畏惧一个弹丸之地的挑衅?”

“请皇上给微臣一个月的期限。”领军的将军面色通红,猛地立下军令状。“微臣必定会将术地,夷为平地!”

君默然的眼眸一沉,久久沉吟不语,半响之后,才径自起身,走向内堂,面无表情。

卷四 第十六章 术地公主

微云,慢慢地散去,月色愈来愈皎洁,却也映得树林中的景象十分诡谲。

一位妙龄女子,身披一身月辉光耀,抬头仰望着天际的明月,久久负手而立,仿佛失了神一般的宁静。察觉到身后熟悉的脚步声,她才缓缓提起裙裾,坐在一口古井之上。眉眼之内,尽是冷淡的神色,她长长舒出一口气,却没有抬眼望向伫立在身边的那个男子。

打开手边的那一卷泛黄的卷轴,她伸出手,神色莫辨,轻柔地抚摸着其上的秘密。

“无论我藏在何处,你都可以找到我。”

她垂眸一笑,缓缓抬起眉眼,望向那个一袭蓝色华袍的男子,迎上纳兰璿的眼眸深处。

浅淡的月光,落在她白皙的脸庞之上,她的眉目精致,果然是位角色佳丽,美得如寒冬里的一枝梅,看似娇柔,实则清冷。

纳兰璿淡淡一笑,语气是出乎意料的平静。她的平和,却令他清晰地感受到,那一抹藏在角落的迂回徘徊。

“虽然无人看透你背后的挣扎,但是想必你的心里,也并不好受。”他留在她身边十余年,彼此太过熟悉。即便世间所有人,都只看得到她一若往昔的笑靥和骄傲,他也不会忽略,她眼底深处的深沉惆怅。

“此刻你该真正担心的人,恐怕不是我。”明月希的心被几分温暖包覆着,她总是可以从他这里,得到最大的慰藉。她扬起嘴角的浅淡笑意,脱下属于术国公主的面具,她也曾经觉得无所适从。

如今,她更应该去学着,放弃原本的纳兰希。那个名字不再属于她,那段过往,更应抛掷脑后,没有任何舍不得。

“你最终还是说服舞阳了——”她话锋一转,不想继续谈及有关暝国的回忆,维持着脸上的笑意,她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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