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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卷第36章 你也会变(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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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信,将我恨透的你,是纳兰太傅之女。”

“其实,你的愤怒是因为觉得冤,为那个人愤怒——”在此时此刻,她早已不再追究赵灵儿频频行刺的罪行,却也无法平易地接受她的这种执着。

执着,有时候记人变得可怕。会生出一种类似勇气的狂妄,以及执迷不悟的疯狂。

赵灵儿,正是这样的女子。

不能说可怜,也不能说是可悲。

赵灵儿沉默不语,黯然的眼底,划过一抹常人无法看透的悲伤和哀痛,纳兰希的这一番话,准确无误地正中内心,那一刻最柔软的地方。是,只要一想起那个人,她就无法忽略心底的苦涩。

想起很久之前的那段过往,她便无法自制。因为苦痛,她的身子,微微轻颤,她的眼神渐渐失去了原本的光彩,“你说的没错,如果我没同,她遭遇了什么,在何处,永远都没有人会清楚,也不有人会在意,真的很冤……”

“那个人,早就不在人世了?”纳兰希的视线,轻瞥过赵灵儿的身子,如果她揣测没错的话,赵灵儿每年都会去祭拜的孤坟,便是太傅之女的跻身之地。

赵灵儿凝望着那个站在珠帘之旁的女子,视线微微停留在那绝世容颜之上,若那个人还在,也该是有着清丽容颜的花样女子了罢。

“是啊,不在了……”

纳兰希的眼神一紧,手中的那条珠链,被她扯断,几十颗光洁的珍珠,无声滑落,跃动在地面之上,发出低低声响。

虽然并不算出乎意料的答案,但依旧在她的心底,击出无限涟漪。

“那么,你是——”纳兰希微微蹙眉,嘴角逸出一句,声音如同清泉潺潺。

“我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女子而已。”赵灵儿淡淡一笑,眉宇之间,染上几分清愁。在很早以前,便是护着那个人,守着那个人,她甚至发过誓言,可以用生命来保护那个人。

若可以替代,她愿意代替那个人,长眠地下。

纳兰希垂下双手,烛光将她的容颜,映衬地更加光洁无暇,“你该清楚,你已经犯下无法弥补的大错。”

赵灵儿抿唇,一句话,说得毫无情绪。

“所以奴婢在等待,该受的惩罚。”这一世,也不过沦为赵公公的一枚棋子而已,行尸走肉一般活着,未必是一种幸运。或许,死,也是另一种更加痛快的解脱。至少,她却陪伴那个人,不会让彼此感觉到孤独了罢。她这一生做不了太多事,也并无更多抱负,因为愤怒和恨意,惆怅和苦痛,她已经觉得很累了。

“你总是有一种无畏的偏执。”纳兰希的眼神一凝,声音之中,更是带了几分冷漠。

“我原本就该守护那个人的,如今,唯独我还活着,不太公平。”赵灵儿的视线,最终飘向了不远方的景色之上,明媚的春色,却依旧无法化解她眼底的灰暗,“她死的那年,才十三岁……”

对于那个人,纳兰希并没有过多的好奇,但是却有一种声音,提醒她倾听一回。

这一次,她听得,是真相。

赵灵儿,与太傅之女纳兰希有不少牵连,她原本是纳兰家的远房亲戚,家道中落之后,双亲早逝,最终被安排在纳兰家生活,从小便跟纳兰希形影不离。

在太傅过世之后,两人无依无靠,太傅一生清寒,并未留下太多财产,她们两人,在鸣城生活了一段时间,终于走投无路,两个年轻还小的女娃,根本无法生活,赵灵儿无意间找到太傅写给故交的书信,欲要投靠京城那一家大户。哪知她的身子过分娇弱,长途奔波之后,居然染上恶疾。

还未到京城,找到一个倚靠,是照顾纳兰希的病症,已经花去她们所有的盘缠,终于在那个冬日,她在睡梦之中安睡,再也无法醒来。

赵灵儿将自己卖给赵公公,成为他的义女,为的只是第一笔银子,从那一天开始,在暗中葬下纳兰希的尸体。

……

“在我知道,你便是所谓的太傅之女,我却无法将真相说出,从那一天开始,我就开始学会恨了——”赵灵儿站在不远处,凝望着那一张脸,语气太过平静。

“杀了我,就可以令她复生吗?”

纳兰希旋即转身,那一段斑驳的过往,她从中听到另一种无奈和悲伤。

赵灵儿的身子一僵,恨意支撑她活下去,兴许却不是一个最好方式。眼前兰妃身上的秘密,她并不想彻底了解,那曾经是静南王交给自己的任务,但她突然很想放手了。

她,从未为自己活着。

那么,总有一件事,她可以做主吧。

“她无法杀了你,也无法继续这样的活下去。”

这几年来,她活得没有自我,成为赵公公的手下,成为静南王的内应,这些都并不是她所在意的。

她弯起嘴角的孤度,她太过渺小,小的就和天地间一颗沙粒一般,能做的,实在太少。

纳兰希从她的语气之中,听到一些端倪,心中响起警觉,她猛地转身,却突然愣在原地。

那一把小巧的匕首,冷光闪过她的眼底,透着冬日一般的刺骨寒意。

“无法令她重重,或许,去陪伴她,这个主意也不错。”

越灵儿紧紧执着那一把匕首,脸庞上的笑意,俨然带了几分无畏,像是世上倔强的野草,永远不会改变自己的初衷。

内堂之内,只剩下僵硬的气氛,以及,未知的空白。

纳兰希眼眸一暗再暗,她紧抿双唇,突然在下一瞬,见到那一道寒光,闪电般,划下。、

一切,都来不及了。

她突然伸出手,却没有抓住任何东西,她的视线紧紧锁在前方,面色毫无表情。

殷红的血,一滴滴划过毫无生机的肌肤,最终,泛滥成血泉。

那一把匕首,落地的清脆声响,像是击破了最初的宁静。

卷三 第三十六章 你也会变

纳兰希定在原地,目视着她,赵灵儿的脖颈之间,只剩下一大片无垠血色,弥漫了她的视野。

猩红色的地毯,似乎变得更加鲜活了,那一点点沾染上的血红颜色,渐渐浸透,绘成一朵朵绚烂到了极致的红莲。

纳兰希久久沉默着,赵灵儿是她所怀疑的内应,如今她死了,线索在她身上彻底断裂。

赵灵儿咽下最后一口呼吸,痛苦在她眼底转瞬即逝,她的表情凝结在苍白面庞之上,却显得释然而轻松。

纳兰希轻声叹气,却在转身的那一瞬,听到门外宫女的尖叫声。

突然,她觉得那一声,好尖利,像是要将天地,都彻底颠覆。

……

“兰妃与赵灵儿的关系甚差,女官在清翡宫自尽,似乎不无蹊跷。”在堂下说话之人,正是白羽。

“从表面上看事,何时也成为你的坏毛病了?”闻到此处,他的心一沉,皇帝的笑意冷淡,目光直直瞥向白羽的方向,寓意深沉。

“经过这件事,皇上还是执意将兰妃封为新后?”白羽清楚,皇帝对兰妃的器重,亦不是一日促成。虽然朝野之上,拥护兰妃成为新后的也有不少臣子,纳兰希凭着管理后宫有功,又是太傅之女,贤良淑德,不是凶险之人,一路陪伴皇帝,不娇纵,布善妒,已然得到大臣的信任。

“这件事,不是她所为,痕迹浓重,手段拙劣——”皇帝眼波一闪,突然恢复了沉默,没有人会在成为皇后的前几日,让这等的不堪流言流长匪短。兴许,他应该明白,纳兰希也可以杀人,却不是用这样的方法。

他对她的情绪,多少有些改变。或许是在想起,她便是在幕后帮助项云龙的人,他又如何不去怀疑?逼自己褪去理智,单纯地去相信,对他而言,已经是一种更大的折磨。

白羽语重心长,毫不放弃。“皇上,这世上有句话,叫做虽不杀伯仁,伯仁因我而死……”好好的人死在清翡宫内堂,更有不少宫女亲眼看到,是兰妃允许赵灵儿进内谈话,在这后宫,原本就是恃强凌弱,品级高的妃子,可以逼死低她一等的后妃,并不是新鲜的话题。加上两人原本关系就只是这一次,对方是直接隶属皇帝的女官,令整件事变得更加复杂。

“朕更愿意相信,是赵灵儿别有用心,企图将逼她而死的罪名,扣在兰妃身上。”皇帝的面色透露几分不悦,他无声冷笑,冷淡丢下一句话。

白羽久久沉吟不语,他所熟悉的皇帝,一向都是理智,公私分明。但若是为了一个女子,而出现任何偏差,这不是任何人想见的结果。“皇上你,只是为了相信而相信罢。”

皇帝的心猛然一紧,若她不是纳兰希,若她不是自己至爱之人,他还能不继续怀疑,她在自己身边,抱有其他说不出口的目的和企图吗?

终究是,不能罢。

所以,这样毫无理由的信任,还能维持几日?明白她不是如他所见这等平凡的后宫女子,明白她在宫外另有一片天空,明白她原本就不是任何人可以束缚的了,他还能如何说服自己,她除了纳兰希,没有更加复杂的身份?

夜长梦多。君默然的担心不是没道理。

徳韵宫,宫前的花圃之内,牡丹开得正好,花影摇曳,一两只粉蝶停留在牡丹花花心之上,只是此等的美景,也无人问津,无人观赏,安静得近乎可怕。

齐巧儿倚靠在窗边,推开双窗,望向那眼前的春色光耀,淡淡开了口。“姐姐,宫中已经传得沸沸扬扬……即使是皇上钦点的女官,被发现死在兰妃的宫中,圣上也没有任何问罪的意思。”

浅浅的光线,罗在齐巧儿高挑的身上,她今日着一套浅紫色的宫袍,绯红色云带,高高的发髻梳得漂亮,一两朵宫花,在风中轻轻摇晃,再逼真不过。白皙的脖间,戴着一串碧绿色的串珠,衬托得更加优雅高贵。

齐德妃就坐在齐巧儿的身后不远处,她一袭深蓝色宫袍,上面绣着繁花似锦,只是在她端丽的容颜之上,看不到与齐巧儿相似的温暖笑意。她转动着手腕处的翡翠镯子,垂下眉眼,语气轻忽浅淡。“他只是一时让鬼迷了心窍。”

这句话,说到齐巧儿的心坎里。

君王对一个后妃倾心,至少也有个期限,没有人可以专宠一生,所以,她这么说服自己,宽容等候。

说不定何时,皇帝转身回眸的时候,就可以看到自己,不是吗?她没想过要与兰妃争宠,兴许在如今,皇帝的眼里,也看不到她。

但是,她却不想在此刻,便自怨自艾,妄自菲薄。

她虽比不上兰妃的聪慧,但是对皇上却是出自真心,更相信,皇帝迟早会回应自己的痴心等待。

齐德妃自然清楚自己的妹妹在想些什么,嘴角浮现一抹无法看透的笑意,抬起眉眼,望向那一派好景色,目光,渐渐深沉。

“姐姐,我与其他几个妃子,约好了要去瑞容宫看望朱贤妃,你也一道去么?”齐巧儿噙着淡淡笑意,转过身来,低声征求。

齐德妃的手,蓦地紧了紧,她抚上那一片翡翠,似乎带着沁骨的寒意。她微笑着看着巧儿,拂拂手,只道。“我今日有些不适,改日去探望她,也是一样的。你们三个一同进宫,也少不了有些私密话要说,我就不凑这份热闹了。”

“姐姐愈发憔悴了,爹送来了一些补身的珍品,可曾按时服用?”齐巧儿眉峰蹙起,走到齐德妃的身边,将双手贴上齐德妃的柔荑,神色一柔,语气之中,透着姐妹独有的关怀。

“若说是病,兴许是心病,要寻求一味药引,实在是难——”一抹惆怅和黯然突然升上她的心头,这几年的时间,让她开始厌恶自己。原来,她也是那般的痛恨寂寞,却不是因为大胆地投掷感情。她突然察觉到不该说这些,弯起嘴角,笑意柔和。“罢了,我原本可不是这般唠叨,再说下去,可要被你们这群人笑话了。”

“姐姐……”齐巧儿总觉得,在自己成为后妃之后,她们之间,似乎无法像之前那般相处。甚至,有不少时候,她发觉,姐姐是陌生的,她不经意透露的眼神或者神态举止,都令他觉得胆战心惊。

虽然知道这样不该,但她却还是止不住,开始害怕畏惧。但,那可是自己的亲姐姐呀。

齐德妃见齐巧儿的眼眸之内,闪过一抹暗沉,明白她已经失神了。她清清嗓子,眉眼之上再无任何笑意,正色道。“在私底下,我们本是姊妹,这样亲密,有何不可?但若是在旁人眼前,巧儿,你可要知进退,懂礼仪,不要让人说出些口舌是非。”

齐巧儿从回忆之中抽离出来,猛地点头,轻声道。“巧儿不会连累姐姐的。”

“好了,你走罢,不是约了人去瑞容宫吗?”齐德妃站起身来,背过身子,走入红色帐幔之内,语气稍显冷漠。

“是,姐姐早些歇息。“齐巧儿压下眉眼,直到内堂之内,再无其他声响,她才缓缓转身离开。

还未走出内堂,之间一位宫女,小心翼翼地捧着一件金丝薄衫,面色一脸惶恐。齐巧儿的脚步微微停留,见那宫女跪倒在那红色纱幔之前,声音急促慌乱。“娘娘,是芹儿没用……”

那一道声音,透过厚重的帐幔,听起来带着几分慵懒。“怎么,不是信誓旦旦可以将它改好的么?”

“奴婢该死,罪该万死……”这个自称为芹儿的宫女脸色变得惨白,不断叩首。

“我的身边,不需要笨手笨脚的废物。”这一刀声音,伴随着清浅的笑意,似乎对方毫不在意,也并无怒气,偏偏令小宫女的身子一僵。一旦被主子赶走,必定是去浣衣房,自然永无出头之日。

宫女被宫袍包裹的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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