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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卷第18章 私藏遗诏(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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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美的雪——”

清晨醒来,率先传入耳中的,便是玲珑的惊叹声。

术地的冬日,虽然也下雪,却常常是稀稀落落,唯独六岁那年的大雪,下的磅礴。她淡淡一笑,玲珑听到身后的声响,随即转身,看到纳兰希醒来了,忙不迭地凑上了笑脸。“主子,今天真是好日子——”

已经好久,没有看到玲珑这般灿烂的笑靥。她的爹娘在护城之战中牺牲了性命,所以,她等待许久的,便是今日吧。

纳兰希噙着笑意看着她,听她在耳边低语几句,果然,一切顺利地如她预测。

“主子,我们很快就能回去了吧。”暝国的一切,她都不喜欢,除了这冬日的大雪,美极了。玲珑企盼的眼神,落在纳兰希的眼底,形成一片惊痛。

这般的心情,亦是其他百姓子民的,一片赤忱和火热的爱国之心。

“替我宽衣。”她走下床,玲珑替她换上宽松的银灰色冬袍,鲜艳红色锦绣坎肩,将及腰青丝,挽在脑后。

她真的不想深究,不想懂君默然的任何想法,懂得越多,越感觉到他的付出;懂得越多,越觉得自己残忍。就这样漠视她、疏远她对两才是好。

但偏偏又矛盾着,她必须去揣摩他心底想的每一个念头,揣测他下一步,会如何走。这样,才可以知己知彼,百战百胜。

“雪下得越大越好……下吧,下吧……”

纳兰希用完了早膳,便看到玲珑站在雪地里奔跑,旋转,不断传来银铃般的笑声。

纳兰面的情绪,也受到玲珑的些许感染,她倚靠在门旁,嘴角不自觉轻扬,绽放一朵笑花。

但,很快,她见到那个身影。

那个苍老的男人,就不远不近地站在竹林,他也许伫立在原地很久了,肩头上和发间,尽是一片雪白。

像是,一个真实的雪人,安静地不说一句话。

纳兰希的眼底,恢复了原本的清冷无绪,与那个男人视线交错的时候,却发现他的视线缓缓移下,落到她的腹部。

她回答他的,只是一个冷淡至极,带着些许不屑的笑意。始作俑者就是他,如果不是他身上的罪孽,她又何必身陷敌国后宫,怀上皇帝的皇裔?

如今的一切,都是他造成的。

如果不是他富可敌国,对自己还有点用处,她也许早就派人杀了他。

楚自相觉得小希的眼神,宛如一把锋利的刀刃,剜着自己的血肉,令他痛彻心扉。他无法再度迎上那一双眼眸,他总是恍惚在小希身上,见到明月的影子。

当他把匕首刺下明月体内的瞬间,她的眼底,也尽是嘲讽,还有微微的受伤。

因为觉得自己投入了感情,愿意去相信相濡以沫,白头偕老的感情,却被他所伤,她才会露出那样的神情。

他猛地离开竹林,转过身去,走出清翡宫,却在匆匆忙忙之间,眼见着要撞上一人。楚自相抬起眉眼,不曾想到是皇帝,只可惜那一眼惊慌失措,尽数落在皇帝眼中。

君默然望向眼前的宫殿,心中大诧,低笑出声。“恩师,如何这么慌乱?”

“今早看到下了大雪,随地走走,不料想,走到了这儿……”楚自相明白,既然是他亏欠小希那么多,就不该阻拦她的前路,更不该让皇帝生疑。他不指望小希可以与他相认,但是更不想小希更恨自己。

在皇帝看来,这不过是最蹩脚的借口。恩师睿智敏锐,这宫中也来过不少次,根本不会迷失了方向。

不过,他不轻易将心中的情绪展露,他的眉眼间生出一抹极其浅淡的笑意,朝着身后的钱喜说道。“钱喜,带恩师回到他的别院去。”

他垂下眉眼,却不想在宫中停留,他原本是想与小希告别。但是如今才发现,她根本就不愿看到自己,告别也就成了无理取闹的要求。“皇上,我要跟你辞行了。我要远行经商,这一次,也许要半年之后才能回到京城。”

皇帝挑眉,神采飞扬的面容之上,多了几分沉稳。“恩师这么快就要走了?”

“是啊。”楚自相点头,眼眸一暗再暗,再度恢复了沉默,每次受到皇上的邀请进宫,他的心里总是无法控制想要看到小希的念头,长久以往,必定会连累小希的大计。所以,他还是早些离宫,才不会妨碍小希。

“好吧,朕就不挽留了。”

君默然淡然一笑,望着钱喜与楚自相一同离开的身影,眼眸之中,却多了几分狐疑。他转过头,望向那三个高悬的字体——“清翡宫”,心中却愈发沉重。

他仿佛觉得马上就要发生什么,大雪下了一夜还未停止,他踩入厚重的积雪之中,还未到竹林,已然听到一阵笑声,伴随着清脆的声音传来。

“下吧,下个十天十夜才再好不过呢……”

君默然见那个一直跟在纳兰希身边的玲珑,像是孩童一般,伸出双臂接着鹅毛一般的雪片,脸上尽是雀跃的神色。

“十天十夜的大雪,到时可就变成灾难了。”他轻笑出声,说了句玩笑话,玲珑的视线落在皇帝身上,猛地噤声。

皇帝自然清楚,宫女见到自己都会有畏惧的神色,但是却觉得玲珑的反应,更像是有什么秘密,突然被他发现的……惶恐,是,惶恐。

秘密,什么秘密?

他突然很想追问,但是随即一声幽幽的女声传来,带着几分慵懒和清新的笑意。“玲珑不过是想到瑞雪兆丰年罢了,皇上如何还当真了?”

皇帝微微眯起双眸,望向玲珑,她已然走到了门边,纳兰希的身后。她今日一袭银灰色的袍子,加上鲜红色的锦绣坎肩,坎肩周围是一圈白色皮毛,随着冷风轻舞飞动。君默然猛地想到,若是她站在雪地之中,更像是一朵傲然的红梅。

纳兰希回以一笑,昨夜必是一场厮杀,不过擒拿了王志郡守,郡守府的区区一百官兵,想必早已成了冰冷的尸首。

当然,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只是在大雪期间,要从遥远的术地传来这个坏消息,怕是也要两天之后。就算千里马,也不能长久在雪地上奔跑,更不要说人的脚步了。

显然,眼前的皇帝,还不知道,术地已经失守了。

“皇上,等雪停了,臣妾想要出宫,去寺里请愿祈福。”她的眼眸之内闪烁着浅淡的笑意,像是星辰的光华,令天地之间的万物失色。

“祈福?”皇帝执起她的柔荑,视线依旧没有离开纳兰希,轻声重复那一个字眼,眼底之内,依旧清明一片。

“是,为了臣妾未出生的孩子。”纳兰希迎上那一双清冷眼眸,绽唇一笑,声音宛如珠玉落地。眼底的深沉,被清美的笑意所掩盖。

“要朕陪你一道去吗?”君默然神色一柔,伸出手,拂过一缕被冷风吹落的青丝,轻声问道。

纳兰希的心底,像是被琴弦挑动,击出一声惨烈,她摇摇头,垂眸一笑。“叫玲珑陪我就好,不必心动皇上。”

“好,朕允了,不过这大雪,兴许要明日才停。”皇帝点头,去寺里的功夫,也不过半日。他会派上几名武功高强的侍卫,保护她,她不会出任何事。

她望向他束发之中的雪花,眼眸一暗。“该上早朝了吧,皇上还不回龙乾宫吗?”

“朕该走了。”他面若白玉的脸上,只剩下一抹浅淡却温柔的笑意,松开纳兰希的手,旋即回转过身。

“等等——”纳兰希从门后拿起一把伞,撑出伞,递到皇帝的面前。她白皙的柔荑,轻柔拂过他肩头上的雪片,柔声说道。“雪越下越大,皇上还是撑着伞吧。”

皇帝撑起伞的那一瞬,却突然想起好几年前,她一人在雨中行走,也是自己,将雨伞撑到她的头顶,给她一片晴空。那时的心境,总觉得她在雨中疾走的身影,令人怜惜。

不过等她将伞遮挡自己身上的大雪,却是几年之后了。

他微笑转身,等待可以忍耐,只怕她永世没有回应。

“不过,方才朕看到恩师从清翡宫走出去,你们是否打了照面?”他的脚步突然停下来,他的声音依旧冷沉从容,不疾不徐地问了一句。

纳兰希冷眼望着那一个俊挺的背影,嘴角的笑意,渐渐上扬。“臣妾没有留意,玲珑你看到楚师傅了没有?”

玲珑摇摇头,低声说道。“奴婢不曾看到。”

皇帝微微点点头,随即撑着伞,大步走了出去。

转角的瞬间,却看到纳兰希依旧还倚靠在门边,视线还未移开自己的身上。他的心头一暖,柔软的薄唇扬起一个浅笑,眸底多了几分暖意。

正如皇帝所想,这大雪又整整下了一日,直到翌日的午间,才停下来。

未央宫的窗户,被轻轻推开,皇后一袭青色宫袍,肩上是暗棕色的坎肩,芙儿沏了一壶茶,将皇后的茶杯倒满,随即走到另一个位置,淡绿色的茶水,从茶壶口,倾泻而出。

“这大雪极为讨厌,令人难受极了……”抱怨的人,正是皇后,她的视线落在窗外,见天际再再飘扬下雪来,才垂下眼,捧着茶杯,沉默不语。

“皇后娘娘,这宫中最受宠的人,便是那兰妃娘娘吧。”一道清丽的声音响起,正是坐在下面的齐巧儿,她穿着一袭粉红色的宫袍,更显得年轻娇美。眉眼之间,却多了几分黯然和惆怅。

皇后一眼,便看出了齐巧儿的小心思。当然了,原本做着可以成为皇帝后妃的美梦,如今被戳穿,情何以堪?女子在齐巧这样的年纪,总是将感情想得完美,皇后冷笑一声,她又何尝不是?

齐巧儿不再抬起白净小脸,不敢迎上皇后的视线。她也清楚,要继续留在这后宫,怕是名不正,言不顺。虽然在那次夜宴之上,皇帝的视线曾经停留在她的身上,也对她称赞了几句,除了在皇后的吩咐之下,给深夜还在忙着批奏折的皇上送了几次宵夜。但这几日却再也看不到皇上的影子,也该清楚皇上不想见她。

“这在后宫,原本就不是秘密。如今兰妃为皇上怀有皇裔,皇上的心思也有她,自然是是最得宠的后妃。”皇后的神色冷静从容,脸上不见半分悍怒,缓缓说道。

齐巧儿微微蹙眉,能够怀上皇上的皇裔,并让皇帝的心中有她,那个女子,一定幸福极了吧。

她在夜宴之上,见过那个兰妃,的确是世间难寻的绝色女子。惊鸿一瞥,除了心中惊叹之外,她的心底更多了几分艳羡。她从小到大,众人常常称赞自己的容颜,夸赞自己是美丽的,但是与那个兰妃相比,自己输得一塌糊涂。

“巧儿,本宫明白,你对皇上有心,只是……”皇后的只是之后,不再说下去,齐巧儿也不是愚笨的女子,连声诺诺。

都是她没有吸引皇上的本事,否则,便可以在后宫陪伴姐姐了。

“巧儿,你先下去吧。”皇后淡淡一笑,拂拂手,巧儿顺从地低下头,欠了个身,走出了未央宫。

“娘娘,你看这件事,实在棘手。”安姑姑见皇后的神色,恢复了原本的冷厉苍白,在一旁低低说了句。

皇后肆意冷笑出声,不再顾忌堂下的宫女眼中的惧意,她眼中的笑意,多了几分冷绝。下一瞬,华袍挥过茶几上的茶碗点心,殿内传来碎裂的声响,她却依旧觉得心中的怒意无处宣泄。“我是觉得奇怪,皇上何时变得如此痴情了?既然只对纳兰希有情有义,何必还要这个后宫,将后妃们都遣送回去,不是更加清静么?”

“娘娘,息怒。”安姑姑望着一地狼狈,脸上的表情却依旧没有改变,只道。

皇后的眉头紧蹙,这些时日,她忍的实在辛苦。她清楚若是再度伤害纳兰希腹中的子嗣,她的后位便很难保住。只是难道自己这一世,都要看着她们两个卿卿我我,情意深重吗?她尖利的指甲,渐渐刺入自己的手心,一丝血腥的味道,渐渐弥漫在空气之中。

上次晚宴的时候,她更是见到纳兰希腰际悬着的一枚玉佩,居然是从前皇帝随身不离的那一块。更清楚,那是先皇赐给皇帝之物,他却轻而易举送了纳兰希,难道是定情之物不成?皇帝早已不把她这个皇后放在眼里,说还不定何时迷了心智,编造个理由,也可以将自己废了!

她的思绪越来越混乱,显得她的脸色苍白如纸,带着几分摇摇欲坠的恍惚,只因纳兰希对于自己的威胁和影响,愈来愈大了。

她开始有些怀疑,到底自己可以明哲保身,还是不过是在坐以待毙?!

她的身后,可再无楚家撑腰了。

她仿佛再度感受到自己如同孤舟一只,在风浪中摇曳,下一瞬,等待自己的,或许就是灭顶之灾!

她不会期望,皇帝当真可以放过自己,也许只是还没有想好如何折磨自己的方法罢了。她的手上,多了那么多人命,害了皇帝的不少皇裔,他一定是记在心里的,怎么会轻易饶过自己?不是吗?自己无法以怀有皇帝的子嗣,她看过的后宫秘闻,也曾经有皇后不育,被大臣们弹劾联名要求皇帝废后的例子。

皇帝,也是用这个方法,把自己逼到悬崖边,等待她千夫所指,等她被推下万丈深渊,等她粉身碎骨,魂飞魄散,一定是的!

皇后的神智,已然像是惊弓之鸟,一点点尖锐,都可以令她变得多疑起来。

“不行,我绝不可以让他们如愿以偿!我早就一无所有了,难道还害怕孤注一掷?是啊,至少也要让你尝尝,什么才是失去挚爱的痛……”

皇后的眼眸,渐渐多了黑夜一般的幽深,她的额头之上,青筋毕露,更显得这个温文的女子,看起来孱弱几分,显得弱不胜衣。

但,最终的那一抹凌厉和冷戾,却显得那般突兀,不详。

宫外的寺里。

佛香萦绕在自己身边,安静地听着耳边的颂佛声,她抬头,望着眼前的金身大佛,他眉眼低垂,面容慈悲。

纳兰希淡淡一笑,将手中的长香,插下鼎中。

菩萨悯人,慈悲为怀,度人于苦难水火之外。

来到这儿,无论来的是杀手还是恶魔,仿佛身上背负的罪孽再多,也可以被抹去心头的尘埃和肮脏。

寺里的方丈缓缓走出来,邀她留下来用顿素膳。纳兰希没有回绝,这座寺庙,常常接待皇族,想必方丈见到自己的第一眼,心中就多了个明白。

“女施主请。”方丈笑着说道,纳兰希卸下一身沉重,在宫中的小心谨慎,不必放在此刻。

她随着方丈来到的,是一座清幽的小院。玲珑端来几盘不算太过精致的菜色,一同坐了下来。玲珑方才还不相信,许是这方丈不知主子的身份,不然如何会用这些平淡的菜色招呼主子呢?

看看,不过一碟青菜,一碟豆腐,一碟素鸡,一碟白菜,加上两碗清汤,这就是特别的执行了吗?

“听说这寺里的素膳是出了名的好吃,不过我看,也是徒有虚名。”玲珑摇摇头,正在准备夹菜的时候,纳兰希按下她的手。

玲珑恍然大悟,掏出银针,在每一道菜色之中,都没有发现有毒物的迹象。

“没事,主子用膳吧。”玲珑笑意灿烂,纳兰希夹了青菜,送入自己的口中。

玲珑吃了第一口,双眼一亮,她在宫中吃到的素菜,从未这般美味。

纳兰希低声笑道:“你看,切记不能以貌取菜。”

玲珑连连点头,带着笑意,含糊不清地说道。“那我看在这里做和尚,也不错……”

纳兰希一听,垂眸一笑。“你当方丈不知我们的身份?皇亲国戚他见得多了,一般的施主前来烧香拜佛,听闻只能吃到两菜一汤,他只是不说罢了。”

“我们原本就只是来祈福而已,何必闹得风风火火,众人皆知?”她咽下一口白饭,望着玲珑满足的笑意,心中也升起一抹暖意。

“主子,多吃点——”玲珑将菜夹到纳兰希的碗中,又急急喝了一口汤暖身,这只是临时的厢房,并无火炉,她的手上冻得多了几分暗红色。

纳兰希将这一幕,看在眼底,安静地吃完了饭菜,见玲珑将饭菜端出去的那一刻,眼神一暗。

她站起身子的那一刻,却看到门被推开,映入自己眼底的,却是不想见到的那张脸。

“明月希,好久不见。”他一袭黑色华袍,看起来冷硬强势,不好打发。

项云龙望向眼前的女子,嘴角的笑意,多了几分冷淡和不怀好意。

“看来王爷是等的不耐烦了。”纳兰希迎上那一双阴鹜的眼眸,丢下这一句话,不见半分惧意,更显得她从容优雅。

“你在后宫的计划越来越顺利,但是心却越来越动摇了。”项云龙无声冷笑,直直地望着她的身影,她怀有皇帝子嗣的这一幕,实在令人厌恶。

纳兰希坐在桌边,面无表情地凝视着他,久久沉吟不语。

“怎么?对皇帝动了心,不舍得将那件东西交出来吗?”他心中的怒火,渐渐升腾起来,仿佛要将自己的理智,尽数吞灭。

纳兰希闻言,淡淡笑着,神色依旧冷静。“什么东西?”

“你手中的遗诏。”

“遗诏”两字,令纳兰希眼神一凛,生出无限杀意来。

项云龙见她依旧对自己闪避,她以为藏着那件东西,就可以瞒过自己的双眼了么?

未得想得,太过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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