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1 / 1)
还有11天考GRE~~~~忧愁啊~~~痛苦啊~~~挣扎啊~~~~
文 慢慢的写~~~
书 慢慢的看~~~~
亲们不要霸王嘛……看了也不留个印~~~~默成的声音好像还在耳边,她睁开眼,叹了口气。这个梦,冗长而又清晰,甚至连默成唤她的气息,都好像痒痒的吹在脖子上。那么久之前的事情,她以为自己久远到快要记不清楚了,却在此刻重新上演了一遍。
默成还没有醒,依然保持着拥她入怀的姿势。婚后,他总是说要让她习惯床上有两个人,就那样一夜一夜的像是并蒂双生花似的纠缠。那时,她不喜欢,半夜睡醒,总是把搭在肩上的手,狠狠的扒掉,然后挪到床边上独自睡去。可是天亮起床,就发现自己还是在翟默成的怀里。他就像牛皮糖甩不掉,又粘了过来,两个人空了大半的床位,紧紧地挤在床边。
濯月起身,轻手轻脚的下床。昨天应该是累了,看看时钟,原来已经下午。她找了一点吃的,窝在书房里开始看电影。天近黄昏,屋里逐渐暗了下来,濯月这时才发现翟默成还没有起来。
推开门有些意外的发现他还保持着刚才的姿势,急急忙忙走过去,摸了摸他的脸。滚烫的头吓了她一跳。
“默成,默成,你发烧了。”她推他。
翟默成微微睁了睁眼,轻声地哼了一声又睡了过去。
“默成,起来,咱们去医院。”她不依不饶,拉住他的胳膊。
和默成灼人的皮肤比起来,濯月的手显得很凉。翟默成突然伸出另一只手握住那份凉意,“濯月,哪也不要去,你就留在这里。”
濯月愣了愣,她不确定这个留是什么意思,留在床边,还是留在他的身边。不过眼看这个男人都已经烧红的脸,她也只当是翟默成病糊涂,不知所云。
“默成,去医院好不好,听话。”她开始哄小孩似的,想要抱他起来。
没想到她刚刚弯腰抱住他,他就伸手搂住她的腰,即使在生病中,翟默成的力气还是要比濯月大一些,他一使劲,濯月就直接摔在了他的怀里。
濯月瞪着这个还是没有睁眼的男人,要不是他烫人的体温,她真的怀疑他在装病。
“默成……”
“濯月,不要走,好不好。”他打断她的话,把头埋在她的肩窝。濯月看不见他的表情,但从对面的镜子里看见他们纠缠在一起的样子。他抱着她,以那样毫无防备地姿势。余晖下,他的影子被拖得很长,很淡。濯月看着那个影子,风吹起窗帘时,他的影子就会微微晃动,那样长,那样淡,像是一用力就会消失一样。濯月有些心酸,动了动,好让自己的影子和它重合在一起,一大片的黑色已经看不出人形,可是她却觉得安心。在她最落寞的时候,他没有丢下她。所以她也不舍得让他一个人走下去。
翟默成抱的松松垮垮,濯月挪开肩膀,他的脸一点一点露了出来。这个骄傲的男人第一次求她,竟是让她不要走。
爱情就是一个跑,一个追。聪明的人知道掉过头去跑,那样就会得到百倍的幸福。
濯月艰难的伸出手,摸了摸默成的头发。“乖,我不走,我们去医院好不好?”可是怀里的人却没有了声音,一下一下的呼吸宣告着他又睡了过去。
濯月无可奈何的起身,给翟默成拿退烧药。叫醒迷迷糊糊的他,喂了药,又为他盖好被子。
她坐在床边,看着这个生病中显得更加孩子一样的男子,突然有些难过。她知道翟默成清醒之后一定又会摆出那张温和疏远的脸,这样脆弱和不甘心的他,只有这个时候才有。
那时也是,陪在自己身边的他终于引起了家人的注意。父亲的病逐渐稳定了下来,他还是没有一丝要走的样子。
终于有一日,她忍不住,“默成,你不忙么,怎么也不回公司?”
他笑,这个蠢女人,竟连他瘦了这么多也没有注意到。白天他在医院陪她,叮嘱她吃饭,晚上亲自送她回到家才放心。接着还要赶回公司处理工作,为了她,他改了管理层的作息时间,本该是早上的会议统统换到每晚十点。
其实濯月不是不知道,翟默成明显的睡眠不足和消瘦,她一直看在眼里。可是她不敢问,他同她承得情,在那个深夜的医院里,她听得一清二楚。但她知道,如果她回应不起,那么就应该连希望都不要给。
“还好,不是很忙。叶濯月,不带这样过河拆桥的,我也累了这么多天,你也不表示表示?”
“表示什么?”她挑眉。
“比如以身相许什么的……”他挪耶她。
濯月的眼神僵了一下,他尽收眼底,不动生色的说:“还是算了,男人三十一朵花,我现在也就一花骨朵儿。怎么样都要多花枝招展几年啊。那你还是请我吃饭吧。”
她微微松了一口气,翟默成看着,果然那一晚,她没有睡着。
“成,那您赶快找一个合适绿叶花枝招展去,别老在我这晃荡。”她笑,还好他只是开玩笑。
“你先记得欠我一顿饭。”
那一天之后,翟默成不再出现。像是以往一样,离开的突然而又彻底。可是母亲有一天买菜的时候突然问起,“默成那个孩子怎么这么久没有来,你们不会闹什么别扭了吧?”
濯月一惊,看着母亲一幅了然的脸,有些尴尬的说,“妈,你说什么呢,我和默成就是好朋友。”
“好朋友?别以为妈老了可以糊弄。人家大老远的从美国赶回来,不就是担心你嘛。你怎么这么没良心。你也不小了,我又不是不让你谈恋爱。你说你还跟妈藏着掖着的。”老太太一幅非常不屑的眼神看着濯月,好像在说我都看出来了你还想骗到什么时候。
濯月不吭气,老太太接着说,“我看默成这个孩子不错,你们好好处着,你别老是心不在焉的样子。你都二十五了,还没有一个正经男朋友。你还真想等到三十岁再着急啊。”
“妈,什么叫都二十五了,我才二十五而已。”濯月不服气的争辩着,“你什么时候和默成这么熟的?”
老太太的脸变化莫测了一下,但很快就镇定下来,“我是看默成这个孩子好,我……”
“妈,说实话……”濯月打断她。
母亲盯着她,半晌才说,“我看到你在美国的钥匙,他有一份,就问了问他。”
濯月眼睛一黑,就听见母亲说,“你们年轻人的事我不管,可是你不许给我弄个奉子成婚那样措手不及。默成也跟我说了,他是真心喜欢你,想要好好照顾你。”
“妈,钥匙不能说明问题。”濯月的脸涨得通红,这个翟默成有什么本事竟然能让老太太的思想突然这么开放。
“钥匙不说明问题,什么说明问题。”老太太选择了直接无视濯月的挣扎,“那天默成请我喝茶的时候,我还见到他母亲了。家教那么好的小孩,人不会坏到哪里去。”
母亲,母亲,翟默成的母亲,濯月突然觉得人要崩溃了,像是一盆冷水从天而降。
“我还没见过,你怎么就见了?”濯月口不择言。
“所以我说默成这个孩子好,懂得孝顺,要不是我出马,就你这个毛手毛脚的样子,止不住见了面出什么乱子。”老美女得意的一笑,“你也别着急,他妈妈见过你照片,对咱们家也很满意。反正以后要常见的,也不急这一次。”说完,老太太接着往前走了。
完了,完了,妈妈是完全误会了。翟默成这个混蛋!叶濯月气冲冲的翻出手机,找到翟默成的电话。
“喂?”慵懒的声音,应该是还没有起。
“你在哪?”她直逼主题。
“濯月啊,怎么想到给我打电话了。”听起来这个男人心情很好。
“你在哪?”她怕再拖一秒,她就要站在路中间像个泼妇一样大骂起来。
“我在日本,怎么了?”他好像听出来她的不悦。
“你……”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就听见那边有个女子的声音在问他是谁打电话。同样慵懒的声音,很明显,她扰人清梦了。
“翟默成,你赶紧滚回来把你弄得这些好事给我摆平了再去度你的春宵。”她挂断电话,有些气急。这个混蛋,这边弄出这么大一个乌龙居然还在那边吃喝玩乐。他兜这么大一个圈子,无非就是想让自己当挡箭牌,好让自己可以玩得更加肆无忌惮。如果连自己女朋友都不说什么,老人们只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翟默成从床上起来,踹了踹另一张床上的女孩。“翟雨,赶快给我起来,你嫂子以为我金屋藏娇发飙了。”
女孩不情愿的动了动,“表哥,你自己回去吧,我还想再玩两天。”
“我自己回去能解释的清么,你跟我一起走。要不,我把你翘课跑来日本的事情告诉你妈。”翟雨看着翟默成脸上一幅要吃人的样子,一骨碌爬了起来。
叶濯月累了一天躺在床上的时候,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喂?”
“叶濯月,你不是还欠我饭么,快点下来请我吃饭。”翟默成的声音听起来很高兴。
“大晚上的,你发什么疯。要吃你自己吃去,我要睡了。”虽然很想骂这个把自己拖下水的男人,不过比起让她起床,她还是愿意晚点再说。
“叶濯月,你不许睡。我就在你楼下,我赶了三个小时的飞机,还什么都没有吃呢。”
“叶濯月,你这个女人说话不算数。”
“叶濯月,你再不下来,明天我就告诉你妈咱们结婚。”这句话果然会有反应。濯月腾的从床上坐了起来。
“翟默成,你不要欺人太甚。”她听见他在那边轻快的笑声。
濯月裹了一件外套下楼,翟默成已经到了。他闲散的站在车边,天有些冷,他穿着大衣,修长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车窗。他看着她跑出大门,素面朝天的样子显得更小。裹在红色的毛外套里,胸前还挂着两个毛球,怎么看怎么像是一个学生样。他低头,看见她脚上耷拉着两个大耳朵的兔子拖鞋,忍不住就笑了:“叶濯月,你多大了?”
濯月没有理他,狠狠的瞪了一眼,“你金屋的佳人呢?这么便宜就放你回来了?”
默成的脸突然靠近,像是看不清她的样子一般,离的很近。男子逼人的英气迎面而来,濯月下意识退了一步,碰到的却是默成拦腰而拥的手。
“叶小姐,我可以认为,你是在为我吃醋么?”他的表情是玩味的,却也带着一点点宠溺和得意。
濯月一愣,还没有说话,就感觉他冰凉的唇擦过自己的嘴角。
“濯月,去吃饭吧。”他若无其事的打开车门,推着呆若木鸡的她坐了进去。
一路上她没有说话,她找不到一个合适的理由开口。两个人曾经无论怎样的玩闹,他都不曾这样过,他在车流密集的街头拉过她的手,他在寂静空洞的医院抱过她,可是,不曾,从不曾这样吻过她。
这段日子她小心翼翼掩饰的平和还是被打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