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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懒散起床,正和齐律景吃着早饭就听到昨天自我介绍是管家的戴叔来报,说邢王有礼送到。我与齐律景对视一眼,同时在对方眼里发现“看吧,就是因为你”的想法。我不禁笑出来,然后朝戴叔吩咐道:“拿进来看看。”
等戴叔出去了我说:“看来我们还是尽快离开京城这个是非之地才好。早知如此当初就不该一时好心收留韦业,惹得一身骚。”想到这就瞪齐律景一眼,埋怨他:“你那时既然就知道他的真实身份,为何不拦下我的决定?”
齐律景只是无奈地笑:“我怕你不高兴。”
这时礼物送了进来,先是一个漂亮的盒子,然后却是一盆栀子花!送礼来的人递上帖子,说:“盒子里是一些小玩艺,算是庆祝齐谷主和唐姑娘入住之喜,还望两位笑纳。此外,我家王爷听闻唐姑娘喜爱栀子,便寻了一株送给唐姑娘。大朵的栀子虽多,这株栀子难得是一枝双花,希望姑娘喜欢。这是王爷的拜帖,若两位午后有空,王爷会来府上拜访。”
戴叔接了帖子递给齐律景,他淡扫一眼又递给我:“你也看一下。下午有空?”
这回换我无奈了:“既如此,就都随你。”
齐律景对送礼人说道:“我与小培多谢王爷的好意。王爷既要光临敝府,我等自然恭候大驾。”
送礼人拱拱手:“齐谷主客气。在下这便回禀王爷,就不打扰两位了。”
齐律景一伸手:“请。戴叔,替我送客人出去。”
人出了门屋里又静下来,齐泽放下碗筷起身朝我和齐律景一拱手:“谷主,属下用完饭,就先告退了。”然后唰一下就闪出门不见影踪。
我对齐律景挑挑眉毛:“看看齐泽这速度,不叫告退而叫逃命才是。”
“……”冷笑。
“我们把那盒子打开看看,邢王会送的小玩艺恐怕价值可不小。”
“……”还是冷笑。
对视半天,我长叹一口气,站起来走到齐律景面前,握住他的手,认真地对他道:“只要你不离开我,我就不会离开你。不要想太多。”
闹别扭的家伙只转转眼珠,还是不说话。
“无论如何我都不觉得邢王对我有兴趣,他讨好我应该是间接讨好你。”
“以邢王的聪明,他若想讨好我就知道不该对你献殷勤,更何况还送一枝双花的栀子来!”
“因为栀子很便宜啊,要送礼还是要送珍贵点的嘛。何况,”我靠上他的额头,直直盯着他的双眼:“无论他送什么都不会影响我,谁让我只喜欢面前这个在吃醋的家伙。”然后主动贴上近在咫尺的双唇。
所谓牺牲色相就是我这样了……问题是我根本就没做错什么啊啊啊啊啊~~~~邢王,老子恨死你!
等到醋意大发的某人终于乐意了,放开我了,我已经软倒坐在他身上了。某人搂着我笑得很开心,于是换我不爽了,使劲戳他:“明明不关我的事,你还敢朝我冷笑,居然来欺负我!”
齐律景握了我戳他的手放到嘴边亲亲,笑嘻嘻地看我:“因为我吃醋嘛。真想以后就把小培藏在谷里,每天只见我,只跟我说话,也只对我笑。”
我只好拿另一只手拧他的腰:“有人追我证明本人有魅力,也证明你眼光好运气佳,你该高兴才是,这是男人的气度。”
齐律景嗤之以鼻:“男人的气度?那我更宁愿满足男人的独占欲。”说完又亲了上来。
个死小心眼的男人!老娘喘不过气了!
缓过气来我想到一个问题:“我不过昨天在金银说了句喜欢栀子,今天邢王就能送上门来,看来这邢王在京里的势力眼线可不小。我们昨天被跟踪了?”
齐律景摇摇头:“没有。应该是金银里有邢王的人或是派人打听的。邢王的礼既然已经到了,恐怕太子的也要来了。”
结果他话音刚落,就听见戴叔的声音:“谷主,太子派人送礼,在门上等着。”
我和齐律景相视一笑,他回道:“请他进来。顺便把碗筷给撤了。”
我坐回原位等送礼人进来,居然是别院的管家魏德,后面跟了四个箱子。魏德打了声招呼,指着四个箱子道:“第一个小箱子里是恭庆两位入住之喜,第二个是多谢齐谷主和唐姑娘的解毒护送之恩,第三、四个箱子是齐谷主为皇后娘娘和九殿下看病的诊金。望两位笑纳。”
他指一个箱子便有人打开一个,不外乎珠宝首饰、绫罗绸缎和真金白银。只第一个箱子里还有人参灵芝等几样药材。
我暗地里点点头:太子真懂事,这些东西不给我惹麻烦,我喜欢!
齐律景貌似也挺高兴:“有劳太子殿下费心,还请魏管家替我等向太子殿下道谢。”
“齐谷主客气。太子殿下让我问一句,不知两位下午有空否,殿下欲过府拜访。”
“太子殿下要来,自然是有空。不知太子殿下几时有空?”
“自然客随主便。”
“那便申时,不知可否?”
“那杂家这就回去回禀太子殿下,告退。”
齐律景同样一伸手:“魏管家请。戴叔,替我送客。”
屋里再度安静下来。我朝齐律景眨眨眼:“真聪明,知道把邢王和太子的时间安排在一起。”
齐律景也朝我眨眨眼:“那是当然,小培这么聪明的人喜欢的肯定也是聪明的人~~~”
“你就厚脸皮吧。这些东西怎么处理?”我指指邢王和太子送来的礼物。
齐律景朝门外叫一声“齐泽”,齐泽就出现在眼前。齐律景吩咐道:“这些东西,都按老规矩收拾了。”
齐泽回一声“是”,又犹疑问道:“那这株栀子搁在何处?”
“前院角落。”齐律景沉声道。
然后我与齐律景进了书房,如同在谷里一般,我练字,他教,然后看书学毒。中途齐律景说了一句:“小培,我会在后院种栀子的。”然后又埋下头继续看书。
倒是我愣了愣,才笑起来:“笨蛋,不用。后院金银花、月季开得很好,玫瑰也是。我都很喜欢。不用专门再去种栀子。”
“可是你喜欢。”
“我喜欢是因为会有家乡的味道,这住所虽好,可惜如今的京城使我不能安心,种了栀子也没有意思。而且我们再过两天就要离开,种了觉得很浪费。”
“那好,听你的。”
我们没说话,继续干各自的事。我翻找着书房里的书,发现没有我想要的制毒的书,只好问齐律景:“下午邢王来你不打算好好‘款待款待’?”不要只欺负我!
齐律景勾起一抹坏笑:“自然要尽心招呼,敢在我面前明目张胆抢人,勇气可嘉。”
我坐到他旁边:“你打算怎么做?”
“小培想怎么做?”
“嘿嘿,有没有能让人迟几天才发作的□□?”我想我此刻脸上表情必然很猥琐。
齐律景吃了一惊:“□□?”
我猥琐地点头:“嗯哼,像是用在小倌身上的那种,发作时效果在后面~~~不要太厉害,有轻微感觉就好,最好白天发作一阵,时间越来越长,效果越来越重,弄上他一个月,嘿嘿嘿~~~”我想着这种情景笑得眼都眯了起来。
齐律景有些哭笑不得:“你怎么连这种都想得到?我本来只是想让他夜夜噩梦。”
我昂着下巴:“你那种多没技术含量多没有浪漫气息啊~~~快说,有没有?”
齐律景想了一会:“有相近的,不过只能迟一天发作。现在改良恐怕也来不及。”
“这样啊,迟一天就迟一天,这种问题邢王总不好上门来问我们吧?本来想等我们离京了再发作最好了。”
齐律景微笑:“这个小培倒不用担心,此药刚发作的几天都很轻微,邢王不会在意的。”
“叫什么名字?”
“索春。”
“这么直白?我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