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 自己的地盘(1 / 1)
然后这顿饭又在三个男人的客套中继续下去。临末了我以为就要解放,结果那个讨人嫌的邢王又扯到我:“本王怎么觉得唐姑娘今日话比昨日少多了,可是精神不好?”
你在暗讽我话多吗?简直讨打!
“邢王殿下恐怕记错了,昨日幸得有祈王殿下妙语连珠,不然在下少言寡语,还怕邢王殿下觉得无趣呢。”都是你家二哥在说,不是我!而且干嘛老是提我说得多?!
大约是没想到我会这么直接说出来,一瞬间邢王有点尴尬:“哈哈,倒是本王记混了。”
昨儿你家二哥不是夸你过目不忘吗?记混?骗鬼啊!
越发对这个午餐不耐烦,我低下头戳菜,然后尽量以太子和邢王看不见的角度扯齐律景的衣服,等他转过头来看我时,却又瞬间想起这不是以往跟着老爸老妈出席的宴会,一个不高兴了就可以退场也没人管,再怎么着了还有老爸老妈顶着,可是现在的情形哪里是想退就能退的?可恨的封建社会、可恨的阶级!
见齐律景以疑惑的目光看我,我只笑了笑,低声道:“没事。就是想扯扯。”
“想回去了?我也吃得差不多了,告个辞就走吧。”齐律景握握我的手。然后转向太子那边站起来:“今天多谢太子殿下款待。只是下午还要到住所布置整理一番,也就不打扰太子殿下和邢王爷的谈兴,草民等就先退下了。”
我跟着齐律景站起来,看着眼前的宽阔肩背,心里就很欢喜,只为这个人了解我,也肯宠我。
“齐谷主何必这么着急?若要整理之类的,本宫手下还有些奴才可供驱遣,也能帮上齐谷主的忙。”太子出言挽留。
“太子殿下的好意在下心领了。只是在下一个女子,着实不喜欢别人来布置自己的住处,非要自己来弄才舒服。还请太子殿下原谅在下这么一点小怪癖。”我在齐律景出声之前说话了。有事总要一起分担才对。
太子抿抿嘴,也站起身:“既然如此,本宫也就不多说了。只是整理好后务必记得通知本宫和邢王一声啊。”
邢王也站起来:“正是正是。”
我与齐律景点头:“那是自然。太子殿下、邢王爷慢慢聊,草民等告退。”
“两位慢走。魏德,送齐谷主和唐姑娘回去。”
回到住的小院子里我总算自在了些,齐律景坐到我身边揽着我:“舒服点了?”
我点点头:“觉得轻松多了!跟权贵在一起就是麻烦,过场多,假话也多。说到这个,”我戳戳他的胸膛:“你也是个说谎高手啊,眼都不眨就跟着在那编故事,还像模像样的,哦?”
“这也要多亏小培珠玉在前啊~~~”齐律景眨眨眼。
“哼,我可没说谎,我是心脏不好,就是这不好是在正常范围内而已~~~”
“是,你气血都比较虚,不过我给你泡了那么久的药浴可不止是治眼的。”
我瞪大眼:“诶?你是说那药浴还养气补血吗?”
“不然你以为十几天的逃命下来你还能这么轻松?”齐律景敲敲我的额头,又低了头靠近我轻声问道:“以前你来葵水的时候会腹痛吧?”
不要因为你是医生就这么直接问这种私密问题好吧?我眼珠乱瞄:“是。那泡过了就会不痛了?”
“小培还没来葵水吗?”
“喂,这种问题你不要问得这么理直气壮行吗?来不来,关你什么事啊。。。。。。”我越说声音越小。
面前的人一本正经:“当然有关,我好知道药浴的疗效如何嘛。再说了,也好计划圆房的日子,别冲突了。”
让一块豆腐撞死这个流氓吧老天爷!我满心悲愤,化为磅礴的力量拧上背后狐狸尾巴高翘的某人手臂,然后发现肉太硬,拧不动。。。。。。我转移阵线准备拧脸,却正撞上齐律景笑吟吟的眼,于是双手下意识地掐上这家伙的脖子使劲摇晃:“我掐死你个色胚!”
摇了几下齐律景将我的手从脖子上拿下握在手里,神情得意:“小培真容易害羞!看来到时我要好好引导才行~~~”
等我反应过来他说的“到时”是到什么“时”后,立马就想灭了这只色狼,奈何双手被制,又被揽着动弹不得,只好恶狠狠放话:“齐律景你个死流氓你就永远在那计划着吧!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哼!”
流氓完全不以为忤,笑嘻嘻朝我脖子吹气:“那我们今天先练习一下准备活动。”随即一片温热就包裹住我的耳垂。我连反驳都来不及说出口就倒抽一口冷气,随着耳垂上感受到的碾压咬啮紧紧缩着肩膀,脑子里不知怎么的就浮现出“原来我的耳朵也是很敏感的”的念头来。齐律景放过我的耳朵,又沿着下颌一路亲吻,最后封住我的唇,舌头在我嘴里肆虐不休,一只手在我后颈来回抚摸,弄得我全身发麻,颤抖不已。最后又是在快断气时被放开,却又立即被狠狠拥入怀里,耳鬓厮磨。齐律景口中还低低念到:“小培,小培,小培。。。。。。”念一声就抱得更紧一点。
我抓住他的衣领艰难发声:“轻……点,快……快断气了。”
齐律景闻言放松一点:“抱歉。”沉默一会儿他又开口:“小培,你不会离开我吧?”
我皱皱眉头:“怎么想起来问这个问题?你今天受什么刺激了?刚刚都还好好的。”
“回答我,会不会?”
我看了他半晌,满意地看他眼睛里出现紧张的情绪后微微一笑:“你会离开我吗?”
“只要你愿意,永远不会。”
我本来是努力抑制住笑容的,嘴却不受控制地越咧越大,捧住他的脸,轻轻印上他的唇:“我也是。”
于是不意外地再度遭受一顿肺活量训练。
喘够气了我才有力气说话:“回答我刚才的问题,你受什么刺激了?”
齐律景不看我,皱皱眉:“突然想起来的。”
这人真不老实!我戳戳他的脸:“说实话。”
迟疑半天,终于哼唧出一句:“我觉得,嗯,只是觉得,那个邢王好像对你很感兴趣。”
就是这个?我哼笑一声:“他对你也很感兴趣,并且比对我感兴趣得多。而他会对我感兴趣则完全是因、为、你。”
齐律景长叹一声,想要说什么却又忍住了,只是抱住我拿下巴摩挲我头顶。这么静静呆了一会,我说:“咱们收拾东西吧,我想尽快搬过去。”
“好”。
于是我们在住了太子别院四天后,终于搬到自己地盘上。
齐律景在京城的这间院子挨着“高级住宅区”外围,并不太大,前后两进,前面是见客待客之用,后面则是平时起居生活之处。前后都有小小的院子,种着一些树木花草。
我们到的时候齐泽已经先收拾了一下,院子里好像本来也有几个仆人一直在打理,所以花草什么的都很整齐,窗明几净。我跟着齐律景进了一间卧房,开始整理包裹里的东西。见他也打开了包袱,我问:“在你的地盘上了你应该睡隔壁去了吧?”
齐律景作哀怨状:“小培刚才还说永远不离开我的,这么快就忘记了吗?”
= =!“少来这套,明明知道不是这个意思~~~说好的啊,两天一抱,五天一睡。”
“可是现在毕竟还在京城,我还是不放心小培。”然后这家伙嘟囔了一句:“何况还有邢王这个意外。”
-_-|||邢王明明是冲着你来的……说起来我才应该有危机感好不好……不过我心里也没真想要齐律景搬回去,这么多天一起睡,要真分开睡了,说不定首先不习惯的反而是我也不一定。我又瞟瞟在一旁一边装委屈一边还不停整理东西的人:都是被这家伙养的恶习!
撇撇嘴:“知道了。”
然后某人就活蹦乱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