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第八章 虐恋情深(1 / 1)
沈浪飞□□焚身,关键时刻关键部位有了反应,贝蓓佳如何感觉不出来?顿时,她原本看起来诱惑无比的扭动突然停止了,一双眼波似水的明眸惊惧更甚,颤颤巍巍地说:“你……你……你要干什么?你要一边侮辱我一边强上我,你就是那猪狗不如的畜生呀畜生。”
被贝蓓佳这么一说,沈浪飞竟然破天荒地俊脸一红,好在他的皮肤本来就是健康的小麦色,贝蓓佳又是背对着他,一时还看不清楚,不过他依旧强词夺理地狡辩:“我叫你不要动,谁叫你乱动了?”
“你没有叫我不要动,是我叫你不要动。如今出了这样的丑事,你还装作猪八戒,倒打我一耙?”见沈浪飞颠倒黑白,贝蓓佳气得破口大骂。
“什么丑事?什么猪八戒?什么倒打一耙?”见贝蓓佳对他丝毫不留情面,沈浪飞脸红更甚,身体也愈发热起来。
“我不要呀,我不要,我情愿死了都不会答应的。你杀了我吧,你杀了我吧。”此时贝蓓佳的情绪已经濒临崩溃边缘,她极为害怕,但是内心深处都不知道恐惧的到底是什么,只是一味的痛哭流涕兼拼命挣扎。
“你……”面对贝蓓佳的哭喊蛮缠,沈浪飞简直哭笑不得,自己根本还未碰她一个手指头,她就哭天抢地,好似他对她做了多惨绝人寰的恶事,就算是假戏真做,也未免太入戏了吧?
就在这时,烟波阁那两扇破旧的木门突然被推开了,伸进来一张满脸长着络腮胡子的粗莽面容,不是别人,正是如意楼的打手昆一寒。
一见昆一寒露面,沈浪飞那原本微红的脸颊顿时变得铁青,冷冷道:“你来干什么?”
“嘿嘿……” 昆一寒奸笑一声道:“是翠姨让我来的,她说沈兄你实在是太厉害了,将个小丫头弄得鬼哭狼嚎,吵的她半夜三更不能睡觉。还有……翠姨让我提醒你一句,小丫头不懂规矩,教训教训就可以了,不要太过火,毕竟是小郡王看中的人,到时候要是交不出去,翠姨脸上不好看的。”
贝蓓佳此时正在沈浪飞的身下狂哭,听见昆一寒竟然那么说,顿时止住了哭声,心想:翠姨竟然会为了我向沈浪飞求情,没想到呀没想到,这么说,我可以脱离“苦海”,不用受他继续折磨了。
沈浪飞依旧冰冷着一张俊脸,说:“柳翠浓不懂如意楼的规矩,丢了我沈浪飞的脸,照你说,就这么算了?”
他一边铁面无私毫不愿殉情的模样,一边在贝蓓佳柔嫩的腰肢上狠狠掐了一把:刚才哭得惊天动地,真到要你哭的时候,怎么不哭了?小样,看你没眼色的样子,大爷我就生气。
沈浪飞这么一掐,贝蓓佳倒真是反应过来了,呆滞了仅仅有半秒钟,然后放声痛苦:“你刚刚这么侮辱我,我不想活了,我不想活了。”
侮辱?
一听这话,昆一寒那张不笑都有些淫邪的脸不由地抽动了一下,然后假模假样地说:“沈兄呀,教训不懂规矩的丫头那是没错,但是太过火了就不好了。那小丫头小郡王可是指明要□□的,到时候被他查出来不是雏,那事情可就大了。当然,这丫头一脸狐媚的样子,沈兄你一时忍不住也是常事,别说是沈兄你,就是兄弟我也……”
昆一寒一边说,一边还不怀好意地盯着贝蓓佳那如雪玉一般□□着的后背。
沈浪飞一下子就从贝蓓佳的身上轻盈跃下,然后捡起地上的墨色披风拍拍上面的灰尘,披在了贝蓓佳光洁的身体上。
“昆兄你别啰啰嗦嗦说那么多,如意楼的规矩在下自然清楚,教训一下柳翠浓也是翠姨自己的意思。既然如今翠姨要放她一码,沈某自然没有话说。”
“呵呵,既然如此,那最好,那最好。” 昆一寒讪讪地笑着,锐利的眼光堪堪扫过沈浪飞身体的关键部位,意味深长地挑了挑眉毛,转身告退了。
等昆一寒走了以后,贝蓓佳还在惊天动地地哭着:“我不想活了,我不想活了……”
沈浪飞轻喝一声:“够了,你有完没有。该哭的时候不哭,不该哭的时候乱哭,真要被你气死了。”
被沈浪飞这么一喝,贝蓓佳才渐渐止住了哭声,泪眼朦胧之间,也看不清楚昆一寒到底走了没有,便问:“他走了?”
“当然,不把他打发走,就凭你的那些低微道行,能瞒得了他多久?”
贝蓓佳此时,才体会到沈浪飞的用心良苦,想起刚才这么狠烈地骂他,不由地心中有些歉意:“沈大哥,我知道你都是为了我好。刚才我骂你骂得如此厉害,真是对不起。”
沈浪飞不耐烦地摆摆手道:“算了,算了,若跟你这个小丫头治气,早就到阎王老爷那边去报道了。你今晚好好休息吧,明日继续对你的训练。”
此话说完,沈浪飞也不顾贝蓓佳一脸感激涕零的神色,径直就走出了烟波阁,外面小雪纷飞,天地一片冰雪晶莹,沈浪飞矫健的步伐踩在雪地之上,听来别有一种萧瑟豪迈的感觉。
沈浪飞一走,贝蓓佳满心的感激顿时变成了失望,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总觉得沈浪飞将烟波阁中仅有的暖意都带走了,正在黯然神伤,突然想起了一件关键的事,连忙喊道:“沈大哥,你还绑着我的双手,你让我怎么睡觉,沈大哥……沈大哥……”
贝蓓佳的惨呼声,在整个如意楼上空,绵延数十米,经久不绝。
此时,沈浪飞正在如意楼后院的古井旁,正在拿地上的初雪擦洗已经热火朝天的一塌糊涂的健壮身体,擦过一遍初雪之后,还是觉得浑身微热,□□未尽,他又从古井里面,打出一桶冰水,从头到脚地浇下,这可把他给冻得,好似浑身的血液都凝结起来了。
沈浪飞一边用干净的细毛巾擦着身上快要凝结成冰霜的水珠,一边叹道:“这个死丫头,到底是谁□□谁,谁折磨谁呀?弄了半天,她一点苦没吃,倒哭得鬼叫狼嚎的,我还要到这里来活受罪,到底图的是什么?”
沈浪飞走了之后,贝蓓佳突感失意落魄,好似丢了魂一般,双手被腰带绑在床头上,就这样昏昏沉沉地似睡非睡,突然听见一个清澈得好似山谷琴音的声音,似有意似无意地叹道:“看你这副没出息的样子,别是爱上他了吧?”
贝蓓佳猛然一惊,额头一下子就撞在床柱之上,肿起一个大包:“小阎王,你胡说八道,口没遮拦点什么?”
小阎王又穿上他那件飘逸出尘的银灰色长袍,一脸神清气爽的样子,与贝蓓佳的失魂落魄形成鲜明对比:“这么说,你好似不需要本王喽,那本王走了。”
衣袖一挥,小阎王作势欲走。
贝蓓佳顿时急了:“唉,小阎王,你别走,求求你别走!”
他要是走了,谁来帮我解腰带呀。
小阎王这才停步,清逸出尘的脸上满是幸灾乐祸的表情:“看来,你今天可是吃了不少的苦呀。”
贝蓓佳连忙点头:“可不是嘛。”正想接着往下诉苦,小阎王就接下去道:“本王可是把一切都看在眼里了。针刺那会,你根本就没受多少罪,在那里哭得鬼哭狼嚎,连本王都听不下去了。你还真行呀,在现世的时候,琼瑶奶奶怎么没找你去演《青青河边草》呢?”
俏脸一红,但是贝蓓佳还是强词夺理:“我很害怕,那也是常理嘛。一般人碰到这种情况,都会吓哭的。”
小阎王摇摇头,一点都不打算给贝蓓佳留情面:“这不是常理,你的恐惧控制了你的情绪,所以你才会如此失态。你就是一个标准的胆小鬼,不是一般人。”
贝蓓佳那如海棠春睡一般的俏脸更红了,但是小阎王那不可辩驳的语气让她无法争辩,只要转移话题道:“你怎么今天会来,我一时双手被捆,还没来得及烧根头发给你……”
小阎王一脸“消受不起”的表情:“那头发是小王破格给你的救命符,别说的好似像清明烧纸钱一样给本王,也不知道忌讳。本王在地府,察觉到你的心跳频率加速,觉得你可能有危险,就拨冗前来看看,谁知道……”
微摇了摇头,小阎王一脸说不清道不明的表情:“明明受罪的是那个男人吧,唉,可怜呀,碰上你这么一个没眼色的女人……”
听小阎王竟然提到沈浪飞,贝蓓佳想起小阎王刚刚说的话,连忙问道:“你刚才说什么,说我……说我爱上他了?”
贝蓓佳一边问,一边还红晕满面,心里又是甜蜜又是有点忐忑不安。
“本王是那么说的,你刚才那副失魂落魄的样子本王见的多了,怎么,你还不承认?”
“不可能,他……我……”贝蓓佳心里抗拒着,但是嘴上又拿不出有力的证据,只好“你呀……我呀……”的支吾着。
“什么他……我……你的灵魂好歹是个受过高等教育的现代人,知不知道什么是斯德哥尔摩综合症?”小阎王一语惊醒梦中人,那话如晴天霹雳一般,一下子就击中了贝蓓佳原本就不算强壮的心脏。
斯德哥尔摩综合症?贝蓓佳彻底被打击到了。
小阎王眼见贝蓓佳一脸无话可说的表情,甚是满意,接着道:“当然,如果你可以化爱情为动力,让沈浪飞先向你表白,本王还是承认你的战绩的。一切的一切,都要看你怎么把握了。”
此话一说完,小阎王就扔下已经呆若木鸡的贝蓓佳,渐渐变成银灰色的烟雾,慢慢消失在空气中。
“慢走,小阎王,你倒是给我想想办法呢,我还被捆在床上呢。”
小阎王越见透明的脸上透出一丝不明深意的微笑,接着一阵清风吹来,绑在贝蓓佳纤细手腕上的腰带悄然松开。烟波阁中只剩下冷雪清风,与一脸呆滞的贝蓓佳……
这一夜,贝蓓佳辗转难眠,怎样也无法安然入睡,那心中的纠结之情,绝不是一般人可以理解的。
想要明白贝蓓佳为何如此纠结,首先要明白什么是斯德哥尔摩综合症。
就百度大叔的解释来说,斯德哥尔摩综合症(Stockholm syndrome),斯德哥尔摩效应,又称斯德哥尔摩症候群或者称为人质情结或人质综合症,是指犯罪的被害者对于犯罪者产生情感,甚至反过来帮助犯罪者的一种情结。这个情感造成被害人对加害人产生好感、依赖心、甚至协助加害于他人。
贝蓓佳第一次知道斯德哥尔摩综合症,是她在看007《黑日危机》的时候,法国著名影星苏菲·玛索在影片中扮演了一个妩媚迷人的英国石油大亨的富家女伊莉翠,被前苏联的恐怖分子绑架之后,对绑匪产生斯德哥尔摩情节,反而帮助前苏联的恐怖分子,阻止007的行动。
当看到这一情节的时候,贝蓓佳正在读大学,对伊莉翠这一违反常理的行为大惑不解,特地去图书馆查了资料,才知道了斯德哥尔摩综合症这么个专业名词。
高深点来说,斯德哥尔摩综合症植根于人性的最深处,是人类本性中畏惧和崇敬强者的劣行造成的,杯具呀!
通俗点来说,斯德哥尔摩综合症就是被绑架者爱上绑架者,被施虐者爱上施虐者,贝蓓佳爱上沈浪飞,餐具呀!
贝蓓佳突然发现,她的人生就像是一张茶几,上面摆满了杯具和餐具,却唯独没有洗具!
怎么办?我到底该怎么办?难道为了让自己不继续“犯贱”下去,我要杀了沈浪飞,以证自己的人格尊严吗?
这一夜,贝蓓佳简直柔肠百转,差点揪断了肠子。
这一夜,小阎王好整以暇,准备明天继续看好戏。
这一夜,沈浪飞洗完冷水澡之后,偷偷跑到如意楼的厨房里面,帮贝蓓佳准备了第二天的早饭。
于是,天亮了……
科普一下斯德哥尔摩综合症的起源:
1973年的斯德哥尔摩银行劫案1973年8月23日,两名有前科的罪犯Jan Erik Olsson与Clark Olofsson,在意图抢劫瑞典首都斯德哥尔摩市内最大的一家银行失败后,挟持了四位银行职员,在警方与歹徒僵持了130个小时之后,因歹徒放弃而结束。然而这起事件发生后几个月,这四名遭受挟持的银行职员,仍然对绑架他们的人显露出怜悯的情感,他们拒绝在法院指控这些绑匪,甚至还为他们筹措法律辩护的资金,他们都表明并不痛恨歹徒,并表达他们对歹徒非但没有伤害他们却对他们照顾的感激,并对警察采取敌对态度。更甚者,人质中一名女职员Christian竟然还爱上劫匪Olofsson,并与他在服刑期间订婚。
这两名抢匪劫持人质达六天之久,在这期间他们威胁受俘者的性命,但有时也表现出仁慈的一面。在出人意表的心理错综转变下,这四名人质抗拒政府最终营救他们的努力。这件事激发了社会科学家,他们想要了解在掳人者与遭挟持者之间的这份感情结合,到底是发生在这起斯德哥尔摩银行抢案的一宗特例,还是这种情感结合代表了一种普遍的心理反应。而后来的研究显示,这起研究学者称为“斯德哥尔摩症候群”的事件,令人惊讶的普遍。研究者发现到这种症候群的例子见诸于各种不同的经验中,从集中营的囚犯、战俘、受虐妇女与乱伦的受害者,都可能发生斯德哥尔摩综合症经验。
警方找来心理学家:三个人质为甚么在最后的性命关头都帮匪徒逃命呢?专家深入研究,结论是:人性能承受的恐惧有一条脆弱的底线。当人遇上了一个凶狂的杀手,杀手不讲理,随时要取他的命,人质就会把生命权渐渐付托给这个凶徒。时间拖久了,人质吃一口饭、喝一口水,每一呼吸,他自己都会觉得是恐怖份子对他的宽忍和慈悲。对於绑架自己的暴徒,他的恐惧,会先转化为对他的感激,然后变为一种崇拜,最后人质也下意识地以为凶徒的安全,就是自己的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