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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 27 真相(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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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都猜不透他葫芦里卖的究竟卖的是什么药,忽闻阵上喊杀声愈发震天,只见神医安道全突然闯入军帐、口口只唤“大事不妙”,众人还未反应过来,听他疾道:“张将军今日突然变得狂暴、明明是假斗却见人就伤、愈杀愈勇,疯了似的!”

丁得孙一怔,“神医休要慌张,主将方才还不曾这样——”顿一下,将天陨的话又复述一遍说与他。

安道全听罢一愣,忽而恍然地一拍额:“我还道是中了巫术,竟未想到这!”

“神医可知缘故?”吴用急问。

“该是中了毒、难以自控才至于此!”

“何种毒竟如此厉害?”

“按吾侄的药谱所言,此毒应是江湖上鲜有人用的‘骤雨梨花落’,中后三时辰毒发、使人元气外释变得暴烈威猛,毒发后半时辰内若不得解,则气力衰竭而亡——”

吴用一听傻了眼——前些日子还见他好好儿的,如今却至命悬一线——事发突兀,哪里肯信,顷刻出口即道:“神医又如何确定?”

却听安道全不假斟酌地回答:“方才阵上观他气色,气血上涌面色通红、阳极阴衰之象,又控不住手头力量,若按他示意却是中毒,九成是‘骤雨梨花落’——眼下,手中倒是有解毒的方子,可半时辰内哪里去弄药材?”扶额蹙眉,踱开几步,缄默不语,一旁的人听说解毒有方,却都看到希冀般急切等待他的下文。

又寻思片刻,只听安道全长叹一声:“事态至此,只能按张将军所言一试!”

吴用听是此法,微亮的目光又黯淡下去,半信半疑徐徐道:“不是我说张将军少不更事,这以毒攻毒之法岂能随便尝试?”

安道全早失了往日镇定的范儿,面色青黑、眉眼蹙做一团,“眼下已无他法,为之奈何!”一顿足、顿住脚下步子,咬牙道:“安某恳请一试!”又解释:“据我所断,那日邬梨中的药箭毒性恰与此毒相反,一堵一疏,也许正能相克,若为救急,此法当算上策了!”

吴用眼见时辰将至、拖延不得,见他尚有六七分把握、只好依他,命那日射伤邬梨的军士再放暗箭……

晌午时分,襄垣城城门大开。

只闻疾唤“主将中箭”,却见副将叶清匆匆护天陨撤回,大队兵马尾随身后。

琼英闻讯赶来时,天陨已回屋内,离了叶清的搀扶,连站着的气力都没有;见琼英来,挣扎上前,足下一软瘫进她臂弯中,对着她惊疑的目光,他的唇费力地蠕动两下:“娘子……救我……”言未毕,眼前一黑昏厥过去。

一夜未归,次日清早不辞而别,回来后却成这样——这一夜来究竟发生了什么,琼英全然不知,心痛之余,懊恼自己竟放他独自去厢房,迷惑不已,心头更添隐隐惶恐——这一回,她真的怕了,从未如此地怕过失去;

此时此刻,复仇心切的自己虽已不顾一切,但至少,在除掉仇人之前她需要天陨和自己好好地活着。

却过不多时,天陨迷迷糊醒来,从枕上撇过脸、以含糊的话音轻声唤她。

转身看去,他的唇已由苍白逐渐红润起来,气色也不再那么惨薄。这才稍稍松了口气,凑近身旁仍不忘安慰:“义父已遣人寻医,说是要将神医找回。”

“安大叔不会回来,”渐渐清醒,他的声音实已不再虚弱,“阵上那箭已是解药,他又何必再来?”嘴角竟泛上一撇不合时宜的得意笑容,“天陨本断定自己会死,还是天不让我亡。”

他那一笑,笑得她一下懵住,他的话更教她费解:“究竟……怎么回事?昨夜到底出什么事了?”他若无事,她便要问个水落石出。

天陨的目光从纤长的睫毛下穿出、对上着她的眼睛,抿一抿嘴,认错的语气:“天陨早该听娘子的话,不该去厢房……”前夜的事,此时想起还觉得恍恍惚惚,毕竟,事发突然、他全无料及——

实话说来,决定再去厢房完全是按着直觉的指引,琼英的劝他听在耳中,本也觉着有道理,但直觉分明告诉他此夜会有人来,所以将信将疑还是没有听劝。

初始时,许久夜寂无声,天陨几度以为自己的预感错了,可就在他等得准备放弃的那一刻,人真的来了——还是那身夜行的打扮,来得还是那么轻巧、不易察觉。天陨决定暂不惊动、尾随他去,以为这样能躲在暗处看清一切而不被发觉——

然而,他错了——使出浑身解数好容易追上那神秘的夜盗,却冷不防落入一个早已布下、候他多时的圈套。

被放倒在地、绳索缚身,却闻阴冷的声音风一般飘过耳畔:“不安分地做你的郡马,却来窥探我——你自寻死路,可别怪我下手狠。”一字一字从齿缝里溢出,虚渺到令人毛骨悚然——然而这个声音,天陨早已不是第一次听见,它每次的出现都伴着无数生命被扼杀。

自己近日的预感果然不是凭空——是她来了,真的是她,又是她——邬梨的情人魅姝,正是那个曾使他天陨终日担惊受怕、数次蒙受生离死别的慕毒教的女人!

她森然的话音,他永不会忘,只要她还逍遥世上。

时隔两年,她终于重现,但这回,上天又不给他报仇的机会——这回是他落在了她的手里,而且独自一人、没有谁还能护着他。放眼看去,四下只有三五个精壮的黑衣人,皆是慕毒教的门徒,天陨知道,在他们腕上、腰间、袖中都藏着见血封喉的毒器——而他天陨,手无寸铁甚至动弹不得。

一缕黑纱从话音传来的暗处飘过,月的冷光勾勒出半个轻飘飘的影子。

女人从影中走出、渐近,以同样森寒的目光俯看天陨的脸,“邬梨中的毒我有解药,却让你叔侄抢了风头——此事我尚未忍下,前日又被你监视跟踪——在了结你之前,我只想知道一件事——你到底是何人,为何敢来惹我麻烦?”

天陨没有立刻作答,只从话中察觉,她竟未认出自己——突然间闪出一个念头:何不伪装下去?

这样一寻思,硬吞怒火、强压心头的恨意,复扬首时故作恐慌、装出断断续续的嗫嚅:“全某区区江湖小辈……岂敢、惹怒女侠……叔父行医江湖至此,我……只是跟随来……不巧遇上女侠……方才更非追踪,只是好奇、别无他意……”

“少装!”女人极不耐烦地打断他,“我徒儿方才身法极快,寻常人连看都难以看清,你却能追来——单看身法,你便不是甚么小辈!少装蒜,你究竟是谁?!”她怒起来,依旧阴冷低沉,却比高声的咆哮要可怕万分。

努力定定神,天陨撑着不改口:“我随叔父行走江湖……不免、遭遇些高人……有时求他们教些武艺……自己……也不知轻重……”

“住口!”一拳顶上天陨心口,天陨本能地运功反抗,女人掌心一震,惊退两步,复看他时,眼中多了七分杀气,“也罢!”冷笑两声,“将死之人往往嘴上紧。不过我还有一事,你说,兴许饶你一命,不说,可就真是是自寻死路了!”女人从袖中取出一棵茱篱草,递向天陨面前,“可认得?”

天陨只是摇头。

“你会不认得?!”女人的怒气又涨上来,一把将茱篱草掷在天陨脸上“我在废弃的药渣中发现好些,又在你叔侄住的房中找到不少——分明是你们带来的!”

早将她恨入骨髓,又被方才的举动激怒,天陨也惊讶自己竟能强压陡生的怒火、仍不改口:“叔父……用的药材……我未必……都见过……我只是个修治药饵的……从不多过问……”

“那我问你,你叔父可是药师?”

“甚么药师?……叔父他……只是个寻常的医士……”

“寻常医士怎知茱篱草?”一把揪住天陨前襟,“说,他与医鬼是何渊源?!”

“我……我不知甚么医鬼……叔父四处行医、有时偶得些方子……与原主、只是一面之交……”血往头上涌,强装的畏惧都几近变为咬牙切齿。

“你叔父在哪儿?”她追问,见他被问得愣住,以狠恶的语气重复:“你叔父在哪儿?!”

“叔父辞了国舅的挽留、前日已走……”咬咬牙只能这么说,却明知这是寻死的回答。女人果然冷笑三声,从门徒手中接过一个青瓷的药瓶:

“这本是给邬梨的解药,却因你,没能派上用场——按我的规矩,带来的东西,绝不原封带回——他毒已解,此药得由你替他服下;据我听闻,待天明邬梨又要派你上阵,那时你会死得很风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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