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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CT3 特别的礼物(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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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里的车子永远比中国航空要靠谱,第二天早早的就停在了宿舍外面。

4个小时的车程,一路吐的七荤八素,满脸菜色的拉开了我寒假的帷幕。

大学的寒暑假,大概会是人生里最轻松的日子,没有作业没有考试没有课程,不需要为了自己的吃穿用度发愁,你所要考虑的只是到底每天早上几点起床才不会饿死。

穿梭在山城的大街小巷,和中学的同学厮混终日,我很享受这一切。

只是——这小子怎么混我们这票来了。

我一边将手上的废牌打出去,一边不时的昵坐在我上家的丁冕一眼。

高三的晚上11点还在和我们打麻将也就算了,凭什么老是断我的敲响财杠啊?

“小弟,高三的时候姐姐可是天天晚上做考卷做到12点,你是不是也该务点正业?——红中。”

“碰。这就是智商上的差距。”他抓过我打出去的红中,打了张废牌出来。

我其他2个同学都低头闷笑不已。

“烂烂,管管你弟弟,太目无尊长了。”我后仰着大喊烂烂救命,结果她老人家摆摆手,和其他几个同学一起继续嘻嘻哈哈的看她的六人行。

我郁闷的抓牌打牌,放在桌边的手机羊癫疯一般的震了起来,随手抓起来点开就看见了蓝色屏幕上的话。

——在干嘛?

我啵啵啵的打了回复:麻将啊,输惨了。

——赌场失意情场得意,看开些。

——哇,那你得赶紧去赌几把了。一辈子就指着这几把活了。

——……你想郁闷死我啊。

“尽欢跟谁发短信啊?笑那么荡漾,男朋友么?”坐我下家的高中同学探过头来。

我一手推开他,一手把手机往另一边挪:“死开,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想趁机偷看我牌。”结果握着手机的手一空,转眼就转移了手机控制权。

小冕这个死小鬼,手那么快。

“拿来。”我摊手问他要。

他不死心的想看一眼短信。

“快点。”

他悻悻的看我一眼,不甘心的又看了眼屏幕,要递过来的时候突然又收了回去,按下了手机的电源:“你好歹学学我,有点专业精神。打牌的时候不要做其他事。”

“高三打麻将有专业精神很了不起哦?”我终于忍不住的伸手戳了戳他的梨涡,太碍眼了。

他眯眼堆起假笑:“是哦,好了不起哦。”

将近1点的时候,大家都有些困了,决定各自散去。

我住在最近,和大家都打完招呼才慢悠悠的打算走回去。我们老家的治安相当好,起码我午夜孤身走在路上一点都没有不安全感。

“那我回去了。”我和烂烂说着,却看见丁冕小朋友站在那换鞋,“你半夜出去?”

“送你。”

“不用了吧。”语气参考星爷。

他执拗的抿着唇,一言不发的站到我旁边。

烂烂说:“没事,让他练习练习送女生回家,以后把妹用的上。”

……这是为人姐姐该教的么。

我无语的转头走,小冕就跟在我后面。

两个人都没有说话,其实我想说点什么,可是总觉得问问他学业什么的会不会给他制造心理压力,听说现在高三学生越来越脆弱的。

山城的天空没有光害的污染,清楚的映照着点点繁星。

还有几步就到我家门口了

——“他不适合你。”

……什么?

我有些怀疑是不是自己幻听。大半夜的幻听,这事可大可小啊……

“听见没有,他不适合你。”结果丁小冕同学一扯我的胳膊,很郑重其事的再度表达他的观点。

我看着他的嘴一张一合的,觉得自己有些听不懂他的话。

“什么东西?你说什么啊?”我脸上写满了茫然。

“你就等着笨死吧!”他不知道哪里来的怒气,戳了戳我的脑门,回头就走了,走了几步蓦然转身冲我扮了个鬼脸,飞速的跑了。

……要不要这么卖萌吧。

我觉得我自己老了,因为我居然可以欣赏小男生的卖萌了,这明显就是女人老了的标志啊。

其实我没有那么笨。

我知道小冕的意思,可是当着一个小男生承认自己感情历程的出师不利实在很丢脸。何况,何况只要当事人不承认,旁观者永远都只是猜测而不是事实。

我还是不想那么清晰的让人知道:我深深的喜欢着于意须。

假期过的飞快。

成长的代价就是,再也体会不到可以穿新衣服和可以放烟花的雀跃了。

成长的收获就是,真正明白喜欢一个人不一定就要占有,只要他幸福,我也就安心了。

我见缝插针的给烂烂灌输于意须其实真的不错的观念,奈何效果很差,烂烂毫无感觉的同时,我自己反而越陷越深。

我终于受不了的先回了学校。

这时离开学还有七八天,班上众烂人听说我已经到校,纷纷表示正好,大家都有空,干脆都早过来给我过生日。

于意须说:怎么能少了我?

确实,怎么能少了他。2月14日,我和他的生日。

向来不喜欢这些洋派的节日。因为我单身。这样的日子在大学城周圈都只会看见对对的情侣,所有的气氛都似乎在提醒着单身的人,这是个恋爱的季节,孤独的人是可耻的。

所以后来几年诞生去死去死团,也是很正常的。

甜蜜的恋人们啊,不要那么高调了,思考一下你们还在单身时的感受吧~

生为一个寿星,还要考虑该送什么礼物,其实这很不科学。可谁让我遇上了和我同天生日的呢。

我思考再三,觉得自己亲手做的才有意义,于是在生日当天找了一家甜品工坊去做蛋糕。

显然,我有些误会我的人生了。做蛋糕这回事很不适合我啊。

我看着从我手里诞生的蛋糕,想起了那些网络上的帖子。

“男朋友给我的生日蛋糕,看见的时候我就哭了。”

本来进贴的人都是想劝说楼主不要对男朋友太苛刻的,结果看了蛋糕纷纷都表示男朋友品味太奇葩。

我觉得我的蛋糕也能起到相同效果……

为了我的名声,我把蛋糕给人道毁灭了。可是这时时间已经晚到群狼就在等我一个了,只能明天再给他补礼物了。

生日派对摆在淫乐窝里。

来了有20个人,欢腾的一塌糊涂。我和于意须收到的礼物是一样的,冰蓝色的ZIPPO打火机。

有没发现我是女生啊?摔桌。

他们显然是不会理会我的抗议的,好几个手艺好的拿起筷子开啤酒,喷的满墙都是。

划拳、猜谜、玩游戏,就连很傻的“两只小蜜蜂”都喝挂了好几个。

没多久,场面上清醒的就没几个了。

这肆无忌惮的年龄,喝起酒来自然也没有节制。

喝醉了,走起路来也都是曲线,一不小心就有人撞在一起落在地上,被压着的还大喊:“强奸啦强奸啦。”

我抱着个酒瓶,在角落里看着他们傻乐,头晕晕的,感觉到有人点了点我的肩膀。

意须凑到我的耳边,低低的说:“跟我出来。”

唔?不会是问我要生日礼物吧,我可不可以不出去啊当没听见啊……

好吧,我还是很可耻的屁颠屁颠跟出去了。

夜色如水。

嘉绿苑小区的公共设施做的很棒,小桥流水,罗马广场,一处接着一处。

他带着我肩并肩的走到花架回廊那,扔过来了一个小盒子。

“什么东西?”我接在手里,在耳边晃了晃。

“自己看。”

“说一下会死哦。”我一边嘴硬一边好奇的打开的盒子,拿手机的光去照,“哇哦——”

好漂亮的猫眼戒指。

湛蓝的底色,中间的花纹居然是隐隐的水瓶形状。

“兄弟,我太爱你了。”我忙不迭的往自己的中指上套,呃,太紧了,套不进去,“好像买小了只能当项链坠……”

“白痴。”他笑骂了一句,接过戒指扯着我的手,就套进了无名指,“你只长了中指么?”

戴在无名指上的戒指从手指一直烫到了心底,我讪讪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他反而还是很自然,在我面前平摊开了手掌:“我的呢。”

我想起我那个够格上网络炫耀的蛋糕,抓耳挠腮的尴尬:“那个,明天补给你吧。”

“韩尽欢。”他弯下腰,很近的平视着我,“你知道,每个人的22岁生日只有一次,只有这一天吧?”

“唔……”要不要说的这么严重哇……

“那么你还觉得能补么?”

压力好大,我抓狂:“那你说吧,你想要什么,现在能搞到我立刻去给你搞。”

他快活的笑了起来,桃花眼眯成了一条线,气息抚过我的额头,然后直起身,抱着胸说:“要不你亲我一下好了。”

“啥啥啥啥啥?”我张口结舌。

“亲我一下啊。”他口气那么自然,好像是在建议“那早饭就个鸡蛋吧”一样。

“为、为什么?”

“好奇。想知道接吻的感觉。这理由够不够?”他偏头想了想,反而问我,“你不好奇么?”

我我我……我吞了口口水,点头说了实话:“好奇。”

“那来吧。”他再度弯下身子,抓起我的手环在他的脖子上。

还是觉得有些不太好,可是哪里不好呢,原谅我被酒精侵蚀的脑袋吧。

“快点,我弯腰很累。”

气氛自然的就好像我们两个准备一起玩个闯关游戏一样,我这个人性子急,最经不得催,一被催就脑子更不清醒了,微微踮起脚尖迎了上去。

直到近的唇上都能感觉到他喷出的空气,才隐隐觉得,我们这样的关系,做这样的事情,似乎不太好……

靠近他的动作停了下来,环在他脖颈上的双手滑到了他的胸前,微微用力就想将他推开。

他固定在我腰间的手却让我拉开彼此距离的意图破灭,就那么近的问我:“怎么?”嘴唇开合的同时轻轻的摩挲到我。

“还是不要了……”我努力的将头后仰,避免彼此对话也像在亲吻。

他温和的笑着:“那我主动好了。”

“不是谁主动的问题,唔……”

他的唇柔和而固执的压在我之上,轻轻的啃咬着舔舐着。

好像无数羽毛刷上了我的背脊,整个人都软了下来。

“尽欢,张嘴。”在吻和吻之间,他低低的喃着,“乖。”

我一个意志不坚定,就顺从了他的话语。

他的舌趁机入侵,野火燎原般,我的呼吸都要被暴风雨夺去的感觉。

他的手上移,移到我的颈,指腹温柔的来回抚摩。

他知不知道他抱的是谁吻的是谁?问题在脑里一闪即过。

贪恋醉酒般的酩酊感,毫无抗拒的让他为所欲为。

管他想的是谁,我这一刻吻的是他没错就可以了。

不知道是因为酒精还是因为那个吻,这一夜,我睡得无比踏实。

睡梦里我纵容了自己,我让自己大胆的往自作多情的路上走了一步,我假设意须是喜欢我的,只是他不知道该怎么开口。然后又假设,在相处的过程中,他终于发现其实我比烂烂更适合他。各种把自己美化的想法。

结果第二天烂烂的电话就给了我当头一盆凉水。

“哎呀妈呀,吓死老娘了,一早起来看见于意须发了个短信里面写着‘其实我一直喜欢你’,心脏都快停掉了。”

结果……还是一样么。

“还好他立刻又了发了条说是发错号码了,这大清早的吓人,我心脏真的负担不起啊。”

烂烂还在电话的那边不断的说着,“欢啊,我又思考了下,你说他是不是本来要发给你的,咱们电话只差一位。而且他又从来不存电话号码的。”

才不是呢,笨蛋烂烂,人家喜欢你都喜欢好久了。

我打起精神打趣她:“矮油,你还会思考哦?”

“心脏被吓停了,大脑总要运作下的。你觉得我推理的怎么样……”她的语气很得意,“啊,丁小冕,你不要偷偷拔我头发!欢,我先去追杀那个臭小子了,回头聊——你死定啦,不要跑!”

挂完电话我一阵失落,扯起被子盖在头上,闷闷的叫了两声。原本以为这会是我故事的开端,原来闹了半天还是初中那种我想太多的状况。

我翻来滚去的,取下了原本戴在无名指的戒指。

这要是去网上发帖子,我一定被人骂死,说是包子白被人占便宜。其实,我不是这样想的,严重算起来,是他被我占便宜吧……

门被敲响了,于意须的声音在门外响起:“起来没?”

哦,对,昨天太晚了,我睡的是他的房间。速度的起身,扒扒头发去把门打开。

他手里拎着豆浆和烧卖。

我不善的看他,口气不好的说:“真失败,表白了还说发错号码。”

他的目光从我的脸上滑下,滑过我的指间,情绪低落的将早餐放在一旁,坐在床沿,苦笑着:“是啊,失败透了。”

看着他颓然的表情,意识到自己是不是太过分了,我弥补的开口:“也好啦,起码烂烂没怀疑,没打草惊蛇就还有成功的希望哇。”

他用双手搓了搓脸,认真的看我:“以后都别提这事了,好么?”

……呃,原来他也没有百折不挠的精神么,那我是不是还有希望呢?

“去刷牙,吃早饭。”

“哦。”

路过客厅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居然是起的早的,那堆大冬天还用草席打地铺的人才们都还在睡着呢,一个一个抱的紧紧的,基情无限啊。

我咕噜咕噜的刷着牙,于意须靠在门边看着。

“大哥,刷牙干不干净你都要监视哇?”

“你有没想过毕业去哪?”他突然问。

“宁波啊。”我很顺口的回答。那是他的家乡,虽然从来没有去过,却已然有了感情。

“真的?”

“当然。”我挺胸很肯定的回答。

“好啊,那到时候我带你去玩。”

“宁波有什么好玩的么?”

“很多,不过我自己最喜欢北仑港。”他说着,取笑的看我,“猪,你还没见过海吧。”

啊啊啊没见过海也要被鄙视么,那就……鄙视吧。我点点头:“是没见过。好看么?”

“我从小就很喜欢那里。人少,感觉到天地的伟岸外,有全世界都被你拥抱的感觉。”

“……是电视上那种蓝色的海么?”

“呃,黄的。”他受不了的看我一眼,“真会破坏气氛。”摊摊手走人了。

这个学期的日子过的飞快。

班上众人玩游戏玩的很疯狂,从星际到暗黑再到CS,甚至夸张到有人半个学期过去了都还没见过任课老师的地步。

经常听着上面老师说的东西,兴趣索然,第二堂课就呼朋唤友的去打CS。

结果我们几个在网吧才坐下,就看见又有十几个我们班的男生走了进来。

“我靠!你们也在啊?”

“我靠,你们怎么也来了?”

“完了完了,这下真的要点名了。”

虽然嘴里喊着完了完了,还是一个个的拿了位置坐下,开心的开始游戏。管他呢,反正都已经死到这份上了。

一节课时间过去了,网吧里又涌来了我们班留守分子,一个个垂头丧气的:“妈的,早知道不点名我们也来了。”

压抑了19年,自由来的太快太猛,有时候,真的让人无所适从。

总觉得读了19年一模一样的书,然后贸贸然的让你选专业,实在是太不靠谱,根本是连这个专业是做什么的思考机会都没有,就硬逼着上前了。

每一堂课都上的那么迷茫,经常会思索,自己到底是为什么选了这个专业啊?明明大一各专业学的都一样,完全可以通过选修最后考试来划分专业嘛。

好几年以后,有刚进公司的小朋友很郁闷的和我说:“这个我大学没学过。”

“你大学还学过东西啊?”我很敬仰的看他,表示自己大学真的是什么都没学到。

浪费么?

可耻么?

不论这四年做了什么,人都是一路走向死亡的。做人呐,最紧要是开心啊~

我的暑假乏善可陈,在这个温度高的可以在马路上煎鸡蛋的年代,我白天除了出去借小说,基本都不出门。

家里在我不在时候养了条萨摩,我的地位从此就受到了严重的威胁。

“欢欢,去,把小白带出去溜一圈。”

“我想看漫画……”

“溜完再看,快点。”

于是我就灰溜溜的带着小白上路了,最可气的是,这家伙真的可爱的我都舍不得拿它发火啊。

它还很小,像一团雪球一样,乌黑的眼珠子盯着你看的时候,真是心都要化了。

溜他的路线很固定,从我家出发,往大溪边走,走过桥它尿一尿,就可以回来了。一圈大概一个小时。

白天温度很高,晚上倒还好。

太阳下山以后,徐徐清风,走在路上倒也惬意。

我所在的城市,是个小的不能再小的山城。走出家门以后,往四周任何一个地方看,都能看见巍巍群山。

远山如黛,很形象的形容。

被太阳监禁了一天的人们,都趁着这个时候出来了,马路到处是这一群那一群的。

中学生特别多。

他们骑着自行车呼啸着从街上穿过,彼此间大声叫嚷着,旁若无人,宽大的T恤被风吹的鼓起。

别问我为什么知道那是中学生,因为我等大学读了几年回来的,中学骑的自行车基本都不见了,走路是我们惯常的交通模式。

走过两个路口的时候,看见有一群中学生正一个路灯下聊天,一个个在自行车上或趴或坐的,估计是商量着该去哪玩。

正对着我的一个女生长的特别漂亮,梳着马尾辫,清纯的一塌糊涂,不由自主的多看了几眼。

然后……那群人里一个个子高高的男生就直直的走了过来。他起身的时候我没注意,注意他是冲我过来的时候,他已经背光了,完全看不清楚脸。

我有些恍惚,不是看几眼就要找我麻烦吧?地球也太危险了吧。我想着要不要迅速开溜,又想着我性别也是female,应该没那么容易惹麻烦吧?

他终于站定在了我的面前:“你找我?”

嗌?我这才发现,来的居然是小冕。

放假回来的时候,他快高考,所以和烂烂聚会都没放在她家。等他考完了,再去他家,就变成是他不在家的状态了。

高考完然后夜不归家的状态是完全可以理解的嘛,正常、正常。想当年我高考完毕也是也是一群人天天通宵的到处玩,记忆最深刻的是,8个人一起在半夜去爬山,一人手上拿根蜡烛,谁都不肯走最后一个,怕遇鬼。后来有人说蛇都是咬第二个人的,于是就又变成谁都不愿意当第二个,就见我们的队形不停的变幻。

半年左右没见了,他似乎又变了一些。原先覆盖着额头的刘海剪短了,露出他俊朗的五官,越发唇红齿白。

“呃,不……”

“我朋友找我,你们去玩吧。”我话还没说完,他已经转身和他的同学打了招呼。

“啊,我……”

“走吧。”

我很想表示我真的没有找你,他却推着我的背就要往前走。

“韩学姐。”清脆的呼唤,是刚刚那个很清纯的妹子,果然美人声音也好听啊。

我有些莫名,觉得自己好像没出名到见人就认识我的地步。

“韩学姐大概不知道,你高三的时候经常在自习课跑到科学馆去看小说,我们初三教室正好对着科学馆,我们班主任经常指着你教育我们说‘看,那种学生就是明知道考大学没希望自暴自弃的典型’,你在我们年段可有名了。结果你居然考上大学了,我们可崇拜你了。”旁边一个细眼睛的男生解释着。

……听着好像也不是什么好事啊。

我打着哈哈:“名声都是道上兄弟给的。”

“学姐,你找丁冕有事哦?”又有人问。

其实真的没有事,其实真的没找他啊。不过我又怀疑小鬼是利用我脱身,一时有些不好回答。

“罗里吧嗦。”丁冕不耐的打断他的话,“关你什么事。”

我很崇拜的看他,我从来没试过这么不客气跟人说话,而且人家居然还能不生气的在那笑。

“学姐,跟我们一起玩吧。给我们讲讲大学生活嘛。”细眼睛看了眼清纯妹子,笑着邀请着。

“你们别烦了,我走了。”丁冕臭着脸挥了挥手,拉着我就走,我连忙指挥小白跟上。

“这样真的没事哦?”我频频回头看着兀自在那尴尬的他的学友。

“没事啊,有什么事?”

“破坏同学感情什么的……”

“没事,他们习惯了。”他的脾气从小就很暴,真的和小说里那种俊朗斯文品学皆优的第一名完全不同啊,我严重怀疑他是以杀死一切的精神去征服学科的。做他的同学压力很大。

“那个……”我犹豫了一下,“刚刚那个……”

他看了我一眼,居然猜中了我的意思:“你是想说叶若萱喜欢我是吧?”

“你还真坦然……”我冒冷汗,搞的我还有点不好意思说呢,“果然一代更比一代强。我还以为你不知道呢。”

“知道啊,本来想装不知道的,就是这几天被他们使劲撮合的烦了。”他小心翼翼的看我,像在等我什么反应。

“会被撮合的烦么?”我想的却是自己之前的行为。

“当然啦,我跟他们是朋友,她算什么啊?他们凭什么帮她不考虑我的感受。”

对哦,我一径只想着他们很相配,可我何尝考虑过烂烂的感受。真是SB到家了。还好半年前这行为已经被意须严令禁止了。

“你不喜欢她么?很漂亮啊。”漂亮得我路过都驻足观望了。

他无所谓的撇撇嘴:“你以为我是你啊,只看脸的。”

“丁小冕,面对长辈的时候请给予相对应的尊重,谢谢!”

“韩尽欢!等你智商长到能当长辈的时候,我会给你尊重的,谢谢!”

我们装凶的对视一眼,不约而同的笑了起来。

“考的怎么样?”还是问了这个见考生必问的问题,我果然是不能免俗啊。

“就那样吧。”

后来我才知道,他所谓的“就那样”就是我们市的第一名,还好他年级比我小,不然我高考前看见有个天天看电视还打麻将还考第一的,我不得严重怀疑我的人生是不是走错了路么。

最后他选择的是同在杭州的Z大。

我和烂烂对此都表示很扼腕,我们原先希望他填个清华北大什么的,我们去北京玩的时候就可以蹭宿舍住了,现在好了,还是在杭州,一点都不能给我们提供旅游服务啊。

大一的开学比其他年段的要晚,因为想着小冕在家呆着也没事,我和烂烂都力图要让他和我们一起上学去,这样就可以让他先帮我们打扫宿舍卫生什么的,哈哈哈哈。

“一起去嘛!”

“不去。”他坐在地板上打着任天堂的游戏。

我又戳了戳他肩膀:“去嘛,去了住意须他们那,你又不是不认识。”

“不去,不喜欢住其他男人的地方。”

“……难道还要我找其他女人的地方给你住?”

他闷闷的不开口。

我爬近了一些:“去喽去喽。”

“我说我不去!”他猛然回头大声道,鼻尖险险擦过我的,我这才意识到方才我靠的有多近,这个距离只能看见他脸的局部范围,深色的眼,浓密的眉,挺拔的鼻,靠之,这小子皮肤真的逆天了。

“尽欢……”他低低的唤了声。

“什么?”应完才发现他又没大没小的没叫我姐姐,我居然回答了,挫败,反射性的看向他的眼里,一片迷离的光,心里忽然升起异样的情绪,古古怪怪,别别扭扭的,有血气自作主张的涌上双颊,我兀的将手抵在他肩膀上将他用力推开,“哇,不要跟我抢空气!”

他冷不防的被我推倒在地,起来时瞳孔里的光已经敛收,眸子冷了下来,又恢复他沉沉的样子:“说了我不会去的,你别再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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