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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 回家(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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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眼便望到了我,微微皱起了眉:“铁心,怎么带小姐来这儿了?”他的脸上泛着疲态,却遮不住双眼中飞扬的神采。

“仲珩,是谁呀?”又是一阵细碎的脚步声传来,站在原地的我震了一下,那银铃般清脆的声音不正是莫湘云?

大哥朝身后伸出了手,一只柔弱无骨的手便递了过来,莫湘云在大哥的牵引下缓缓下了楼梯,看到我,才一副惊讶模样:“原来是婳儿妹妹来了!”

大哥点头以示回答,朝铁心道:“你送莫大小姐回府吧!”

莫湘云极不情愿:“仲珩!”只是瞅着大哥凛然不语,便收起了女儿娇态,环佩叮当中已然步出了铺子,铁心也急忙随了出去。

大哥不发一语,径直便上了楼。我只得提起裙脚,向楼上迈去。上了二楼,才发现这当中的摆设与楼下全然不同,俨然一间书房,多了些儒雅之气,少了些商贾味道。

他就站在窗棂边上,沉默得像似一尊雕塑。我缓缓向前,伸出双臂从后面搂住了他的腰,隔着厚厚的衣裳仍是感觉到他身子一震,仍是僵硬的站立。

“大哥是不喜欢我绣的花么?”我幽幽地说道,不待他回答,复又叹道:“想也难怪,大哥原来自己就开了一间绣坊,岂会看得上我的拙劣之作?”

话刚说完,他便霍然转身,紧紧将我搂在怀里,用低哑的声音怒道:“你明知道不是这样子的!为何还说这些话来伤我?”

“那你叫我如何?”我嘤嘤地低声哭泣,“让我视若无睹吗?若无其事的躲在水云居里么?”我抬起头,梨花带雨的脸仰向他,峥峥地道:“我不能!所以让我明天要搬去将军府!”

“你说什么?”大哥猛地将我放开,向后倒退了一大步,“明日就搬?为何这般着急?”

“将军府已经可以入住,我自然是要搬过去的了!”轻轻拭去泪痕,我的语气十分坚定。

“不行!”他斩钉截铁,似乎没有思考商量的余地,“这些日子不安全,你待在我身边我才会安心!”

我正待反问他有什么不安全的,脑中却猛地灵光一闪,莫非他是指祝无佳之事?只是我已无心顾及其他。

“你真的好残忍!”刚拭去的泪又涌了上来,“你整日里忙着操办自己的婚事,却将我绑在一旁看着!”抑制不住的肩轻轻颤抖,“莫湘云宁愿不嫁皇子也要嫁给你,想起来也是极深的情分,你和她,未必不是好事!只是我——”我深吸一口气,微微让自己平静一些,复又道:“这些我都是知道的,只是我,如何能看着你与她拜堂成亲却无动于衷!所以,让我搬走吧!”

他默然不语,只是看着我,幽深的双眸中含着深深的痛楚,如利刃刺痛了我的心。只是,沉默片刻,他仍是不许。我,几乎是被他强拉着从文院官绣回到孟府的。

我斜靠在软榻上,无力的支撑着头,微闭双眼,想着这连日来的事,不觉昏昏沉沉,已到了晚膳时分。秀荷轻轻地端着托盘自外边进来,柔声道:“小姐,用晚膳了!”

我摆摆手,让她搁置一旁,她急道:“奴婢知道小姐心情不爽,只是莫拿自己的身子出气呀!”我不愿拂了她的意,便懒懒地坐了起来,却仍是觉得无甚胃口。

门前一暗,一人走了进来,定睛一瞧,原来是福妈,秀荷忙求救似的向她行了礼,在她的眼神下飞快地退了出去。

福妈看了一眼放在桌上的食物,分毫未动,不禁皱眉道:“小姐身体虚弱,应当好好用餐才是!”

“福妈来这有事吗?”我单刀直入。

她看了看我,却道:“我听闻小姐身子不适,是以前来探望。”

“我哪有什么身子不适?”我露出一丝浅笑,“你是看我被大哥拽回水云居,有些不明所以吧?”

她闻言微微叹了一口气:“公子这些日子操心劳累,还望小姐多多体谅才是!”

我微一皱眉:“原也不是多大的事,只是我想早些搬进将军府了,可是大哥不允!”

她松了一口气:“原来是为了这事!”

我点头道:“是啊,我在这里也没什么可以帮得上忙的,反嫌碍手碍脚!这事,还请福妈替我跟大哥说说,他不是最听福妈您的话了吗?”

她探究似的看了看我,似是在品味我此番话语中究意有几分真假,良久,才舒心一笑:“好的,难得小姐如此体贴公子,倒是公子有些不通情理了,将军府原就是小姐双亲故居,小姐的心思老妪能体会!这事就交由老妪办吧!”

不知道福妈是如何说服大哥的,晚上大哥来的时候竟同意我第二日即可搬进将军府,只是让铁心随我一道。

再次回到将军府,不过半月,却仍着实对这里的改变吃了一惊。虽然仍有陈旧的味道,但是大门已更换一新,上次所见的封板封条已全然没了踪影。门头上赫然“候府”二字,闪光夺目,极为大气,似乎在向世人昭示当今圣上的仁德宽厚与无上权威。而我,则是这候府唯一的主人。思及此,嘴角边不禁牵扯出一丝不明意味的笑。

“为何不进去?”大哥低沉的噪音在身边响起。

我微微噙了泪:“没什么,只是想看看!谢谢你,大哥!”他没想到我会突然出言谢他,竟有些发愣。

远处一阵轻快的马啼声传来,引得我们侧目而望,近到跟前,才看清楚了,原来是淳王爷,只一人一骑,并未带随从。他自马上一跃而下,径直朝我们走来,我和大哥忙向他行了礼。

淳王说:“如婳姑娘,可喜欢这候府?”

我浅浅一福,谢道:“王爷大恩大德,民女莫齿难忘!难为王爷费心了!”

他点头露出欣慰的笑容:“好!好!我们进到里面说话!”

那日来并未从正门入,是以未到正厅,不知之前是如何模样,只是照那院中之破败程度,这正厅的景象可想而知。现在已是一片新色,连条案、八仙桌、太师椅都是崭新的。正厅一侧是厢房,淳王轻轻推开了厢房的门,里面光线不若堂前,稍稍暗了些,原来是一间供休息的偏厅,当中一具红木所制软榻,上面铺垫了纯白的皮毛,为这间偏厅增添了不少的暖气。偏厅有门直通至后院,后院与那日所见无甚差别,唯有满地的落叶已然不见,露出了青石板。后面的几间房屋也已焕然一新。淳王指着当中那间说道:“这间原是你父母的卧房,你就住这间吧!”

完了又朝旁边一指,说:“这间,当年便是你父亲妾室祝双双的居室!”语气不佳。

说来也奇,许是娘亲一直用的是祝双双的名字,我竟然无法对这祝双双生出半丝怨气,当下露出浅浅笑意。

走进当中那间,干净,明亮,四周的墙壁被粉刷一新,当日那些破落的画已不见痕迹。柳青与秀荷将我的东西拿了进来,归类摆好。绿竹则拿着娘亲的画卷过来问道:“小姐,三……呃,夫人的画像挂在何处?”

淳王闻言脸色一变,急道:“你娘的画像?给我瞧瞧!”声音已不复方才那般潇洒自如,甚至不再自称“本王”。

我不禁为之动容,将娘亲的画像递了过去,他接在手中,有如无价之宝般轻轻托着,慢慢的展开,脸色变了又变,悲喜交加。

直至娘亲的尊容尽现,他像是遭受雷击般跌坐在身后的圆凳上,喃喃自语:“萱儿,我又看见你了!”

我与大哥面面相觑,不知该如何是好。良久,淳王才攸地起身,似是在掩饰自己方才的失态,他细细瞅着屋中各处,最后将目光锁定在了房间右侧书案后方的墙上,断然道:“依本王看,就贴在这儿吧!”

大哥闻言过去将画接了过来,王爷似有不舍,终还是将画给了大哥,口中仍道:“须小心些!”

趁着大哥与铁心挂画的空当,我与淳王在院中石凳休息,淳王微笑的盯着我看,也不说话,半晌,才从怀中掏出一物,放在了石桌上,柔声道:“这无忧乐坊是本王在京城中的一处产业,经营各种丝竹乐器,请了专人打理,现已转至你名下。这是契约,你好生收着!”

我大惊,忙起身推辞:“谢王爷一片盛情!只是如婳平日用度不多,请王爷收回成意!”

他淡淡地摇头,微微现出失望之意:“你就当是完成我的心愿吧!”

见他如此神情,我不好再推却,只好收了起来。

他见我收下契约,便又高兴了起来,絮絮道:“你可知这乐坊为何取名无忧吗?”我摇头不知。他复又道:“萱草,无忧草也!”我心中一动,却已知他用情其深!

他又自腰中取下一物,递了过来,口中说道:“这是王府的令牌,可自由出入。你拿着,以备不时之需!我们以后可以常走动的!”那语气,哪里是高高在上的王爷,分明是温润和祥的长者!我不再多语,只是默然受了,眼眶中稍稍有了湿意。

“在想什么?”大哥轻轻自后面拥住我。

“没什么,”我吸了吸鼻子,“只是有感于他一介王爷何以对娘亲用情如此之深!”

大哥沉默了片刻,复又道:“世人皆有七情六欲,王爷又如何能免俗!你哭了?”他将我扳过去,脸朝向他。

我摇头,眼泪却已然落下。

“你——”他叹道,“你可是在乎那世人眼中孟夫人的名分?”

我摇头不语。

“如此便好!”他的声音透着凛洌的寒气,“你只须记住,你是我唯一的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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