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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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丧乱既平,既安且宁。虽有兄弟,不如友生。傧尔笾豆,饮酒之饫。兄弟既具,和乐且孺。妻子好合,如鼓琴瑟。兄弟既翕,和乐且湛。宜尔家室,乐尔妻帑。是究是图,亶其然乎。欢宴兄弟,以笃友爱。”此曲虽还应景,但在楚歌听来,庄王之用心却有些太昭然了。

歌舞畅饮,日落未已。庄王命左右秉烛再酌,使所幸许姬姜氏,遍送诸大夫之酒,众俱起席立饮,却有一人趁着昏暗牵许姬衣袂。许姬也不慌乱,一把将那人冠缨扯了下来,那人吓得忙松了手。这边许姬取缨在手,循步至庄王之前,附耳奏道:“妾奉王命,敬百官之酒,内有一人无礼强牵妾袖。妾已揽得其缨,王可促火察之。”那边楚王听了,手中酒爵略一顿,却高声向诸臣道:“诸卿,寡人今日之会,约与尽欢,诸卿俱去缨痛饮,不绝缨者不欢。”许姬愣在当地,此何以肃上下之礼而正男女之别?庄王轻声安抚道:“酒后狂态,人情之常。若察而罪之,显了妇人之节,却伤国士之心了。至清至察,未必都是好事呵。”

楚歌随侍在舅父身边,前前后后听得十分明晰,心中对这庄王又多了一层敬畏,能如此隐忍之君王,实非等闲!

正饮间,外突有军报至。一卫入报道:“大王,我军已攻破了陈都。”楚歌一个激灵,心止不住狂跳,手中金爵悬在半空。整个宴厅也突然静了下来,楚王忙问道:“抓住那弑君的妫舒了么?”“禀大王,没有抓住……”“没有!”庄王手扶案几,猛站起身来。楚歌听得却松了一口气,心道,看来水仙儿他们还是及时赶到,救了妫舒。

那卫士听庄王有怒意,怕这残暴君王将自己斩了,忙道:“禀大王,没有抓住妫舒,却抓到了美姬,现就在宫外。”

美姬?美儿公主?被抓住了!

楚歌脑中轰的一声,身形一晃,手中酒全倾洒了。只是这时全部人心思都凝在那报信人身上,谁还去管楚歌如何如何。

那边庄王眼怀深意,望了楚歌上首坐着的雪公主一眼,心有疑惑:这美姬怎么都已经到了宫外了,破陈的军报才来?这中间的耽搁,莫不是……

雪公主却依旧那副冰冷表情,看不出一丝波动来。

庄王定了定神,站直身子,喝道:“将那祸乱了陈国的美姬带上来!”

第二回:从来一怒为红颜

美人一笑乱烽火,木马屠城需十年。

多情总被无情戏,一怒从来为红颜。

楚歌心中颤抖,陈国竟已被攻陷了,而美儿也被抓来了!恍惚间,竟站了起来。一旁的雪公主却是眼明的,她一把抓住楚歌的手,暗渡了一阵凤凰火烧醒了楚歌——这可不是你该出头的场合!楚歌明白了母亲的意思,缓缓坐下,看向母亲的眼神却有些奇怪:母亲手下的商队一定早得到消息了,却未告诉自己,母亲,这是何用意?

他从雪公主脸上也寻不得答案,只能望向厅堂的入口。

天地仿佛突然亮了一下,一个女子踏上最后一级台阶,跨过了玄槛,迈了入来。在一众伟岸的金甲武士押解中,她是那样的娇弱,却又那样的夺目,那样的婀娜,那样的一尘不染,仿若冰山的雪莲,越是在严寒中越是绽放出圣洁的光彩。

人间岂有这样的女子呵,她的叶眉如此多彩,她的星眸如此闪亮,她的鼻翼如此巧嫣,她的粉唇如此娇嫩,而最醉人的是她那化不开的愁,轻纱一般的愁呵,让人心碎的愁。

所有那楚臣,双双眸子也都亮了,他们的灵魂都颤抖在女子扶摇的步姿里,收摄在女子无上的容光中,臣服于女子绝世的风华下。

所有人都愣在那里,无言无语,没有人注意到,那雪公主微微地皱了皱眉,又微不可查地、轻轻却坚定地摇了摇头。

美儿站定在了楚国的大殿之上,依礼拜了,半晌却未听得庄王出言相询。雪公主望向自己的王兄芈侣,见他也呆在那里,遂轻咳一声。芈侣惊觉自己有些失态,心道,这美人竟比传闻更美百倍,天仙化人啊!忙道:“下拜何人!”

“俘妇太康城未亡人妫姬氏,拜见楚王。”美儿微微低首,向庄王道:“敢问大王,为何武力破我陈国,陷我陈民于水火?”

“陈国妫舒弑君,罪胜我楚国叛臣斗氏一族。寡人深知其害,顾念楚陈之谊,在内乱未定之时便忙去助陈平乱。我军所至安慰居民,秋毫无犯,哪来陷万民于水火之说?!妫舒在陈弄得人心皆怨,又将陈成公打发去晋国。我军一到,便得陈国大夫辕颇等人鼎助,诛止妫舒,保全社稷。入那宛都,也是百姓做主,开门迎我。此征乃顺天之义举,德之所在,民心所向,何须武力!此等讨逆之事,想你姬氏也出自君王之门,当是懂得的。”

美儿抬起头来,明眸闪亮,直视那正席的楚庄王,道:“此原是陈之内务,国之内乱,却何敢劳烦上楚?退一步说,大王口口声声‘为陈除叛’,又怎可囚禁陈成公,不放他东归?”美儿并非没有逃走的机会,却又怎忍心陈国灭在自己手中,她本就是外柔内刚的,谁也劝不得。株林中,她打发走了惜花,主动来见这楚君,在她心里,要为陈复国做最后的努力,便不能够,也不过将性命留在这南地,是抱了必死之心来的。如今楚君之心阴狠,话却颠倒得如此堂皇,美儿已知难有侥幸,横了一颗心,但求速死,也不在意冲撞庄王了。

“本王义师伐陈,清除那为害一国的逆臣妫舒,如今平定,自然是要辅陈成公真正掌权陈国的。我上楚大国,以礼义治邦,又怎会贪图一时一地之利益?!成公正从晋返陈,于我军路遇而已,为他平安,寡人只是请他暂停,待陈境安定而已。”说到这,芈侣稍顿,心道:此时并吞陈国非是佳时,当是以妫午小儿为傀儡,暗控陈国为上的,你美儿纵有慧名,不过一介女流,哪里懂得这些治国之理!当然,女子也未必都是不谙政事的,自己那王妹便…想到这,向左手边看去,那雪公主面色依然冷静,看不出任何波澜。

庄王定定神,接着道:“不过……需你留在我这楚地为质,以诱来那逆贼妫舒,只有断了这祸根才能保得陈的平安。若你允了,不日寡人便令大军送那陈侯回国复位;若……”却故意拖音不言。

美儿心中一惊,这庄王既答应陈侯复国,却不知包藏什么更深的野心了,哎,自己又怎是这楚王的对手,原先一番舍身救国的心却有些凉了,“若是姬蛮哥哥在此,就好了……”美儿闻庄王之声,早知其恶意,只自己一弱女子,当此丧乱之时,又何来言语之权?只能应了,冷道:“不幸国乱家亡,贱妾妇人,命悬大王之手。倘赐矜宥,愿充婢役!”

那边庄王自见到美儿,早就将她视为天人,心中想着的不过是独占罢了,已把美儿看作鱼肉,也不掩饰,向众臣道:“楚国后宫虽多,如妫姬者绝少。寡人意欲纳之,以备妃嫔,诸卿以为何如?”

一旁老臣屈荡忙长身道:“主公,此妇乃天地间不祥之物,据吾所知者言之:引兄蛮,害妫于,弑陈侯,勾妫舒,出孔仪,丧陈国,不祥莫大焉!天下多美妇人,君王何等身份,怎可取此淫物,以贻后悔?”

庄王心知美儿至今尚是处子,差点就要脱口而驳,看了看沉寂的雪公主,却终于还是没敢说出,只是道:“如子灵所言,寡人些许畏之!”

虽说屈荡阻庄王,却将美儿说得如此不堪,那楚歌听了再也按耐不住,不顾母亲雪公主拉着自己的衣袖,起身谏道:“不可,不可!吾主用兵于陈,讨其罪也。若纳妫姬,是贪其色。讨罪为义,贪色为淫。以义始而以淫终,伯主举动,不当如此。”美儿忽在堂上听到楚歌声音,不由得一震,望向楚歌,眼神复杂之极。那边楚歌一句终了,被雪公主一把拉着坐了下来,顺手点了穴道,再动弹不得。

庄王听了也不得不有所考虑:“箫弦之言甚正,寡人不敢纳矣。只是此妇世间尤物,却何人可收留得?”

公子侧在旁,见庄王不收用,大着胆子跪而请道:“臣儿无妻,乞我王赐臣为室。”屈荡又奏道:“吾王不可许也。”公子侧怒道:“子灵不容我娶妫姬,是何缘故?你说主公娶不得,我亦娶不得,难道你娶了不成?”屈荡连声曰:“不敢,不敢!只是公子为储君,却怎可续人遗弦,偏是此风流艳妇!今后这美姬又怎能统领宫院、母仪南疆?”楚歌听得这话,突有所悟,母亲知道自己与美儿的前尘往事,莫非她也有如此考量?!

一时之间,厅堂之上皆静寂了,呼吸之声可闻。那边雪公主却突然发话:“物无所主,人必争之。臣妹闻连尹襄老,近日丧偶,赐为继室可也。”说此话,明眸直逼庄王。

庄王心道:那襄老早已老朽不堪,却哪有福缘消受这美人?只不过这样的安排却是最佳的,暂时令得众人不争,于这美人又没有半分损伤!哼哼,寡人打这一仗,控操陈国是明,而欲求这绝代佳人为暗,终有一天她是我的!点头应允,众人再无可争,此事也就这么定了。美儿拜谢而出,临别时望向楚歌一眼,眼神揉碎了楚歌的心。他身不能动,呆坐在案前,清泪双流而下。

此番是:

陈侯荒乱命留株,无罪妫舒反遭诬。

吊伐庄王早算定,从此美姬困郢都。

又说此情是:

有心盗药悔碧嫦,无奈虞姬刎霸王。

吴宫沉鱼因越蠡,紫台落雁平狄疆。

二番闭月葬哀汉,醉酒羞花乱盛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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