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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危机(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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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日,怀幽找念容去绣坊买些绸缎,踏进念容的闺房,却没看见她,只见案上有一副卷起的画卷,她一个好奇,便拿起,打开。

是少女伫立在庭院中的背影,念容画的有些稚嫩,但是也不失传神,画卷上头题了一首诗:心思成茧笑成痴,属意流水彼未知。定教相许偿相顾,横刀一争怕太迟。

看来,念容心里真是有人了。眼见她越来越沉默,总是心事重重的样子。怀幽不知怎样劝解。正欲收起时,她清亮的眸子突然难以置信地睁大了,她,没有看错吧。

“心属定珩”,藏头诗中,她清晰地看到了这四个字。是,巧合?还是……

她迅速卷好画卷,离开了房间,来到院外,不一会,念容来了,见到她,一愣:“嫂嫂?”

怀幽微微一笑:“念容,我今日想去长绫绣坊买些绸缎,陪我去好吗?”

念容轻轻点头:“好……嫂嫂刚才,都是在这里吗?”

怀幽摇摇头:“刚才我有推开你的闺房,但没见着你,所以出来了。”与其说不曾进去,倒不如这么说自然些。

念容脸色有些发白,但是看见怀幽自然的样子,羞赧一笑:“知道了。”

“定珩,我想替念容说亲。”怀幽对定珩说。定珩从卷宗上抬起头:“怎么突然有这个想法了,念容年纪尚小,娘还想多留她两年,有她陪你你在家也不寂寞不是么。”

怀幽被他说的语塞,于是微微有些落寞:“是你舍不得吧。”

定珩一愣,仿佛嗅到了隐约的醋意:“怎么了怀幽。”

怀幽心中天人交战,她不知道当说不当说。如果说了,念容以后怎么做人,定珩和她如何自处。而念容什么也没有做,她只能防患于未然,将一切结束在未发生时。

“没什么。只是念容,好像有心上人了。不知是哪家的公子。我见她近来忧郁寡言,故而想着让她早点有个归宿。”怀幽真真假假地说。

定珩一怔:“是吗,念容也有十四了,小丫头长大了啊。好,一切就交与你了。”

怀幽突然萌生了些许罪恶之意,有歉疚,有释然,她突然觉得厌恶自己。于是没有说话。

定珩猜不到她心中所想,聪明如他,对待亲妹妹,断不可能会觉察到那些非常的情愫。

他把怀幽拉到自己身前,让她舒服地坐在他的膝上,将头轻搁在她肩上:“怀幽。”

“嗯?”虽然他时常对自己做些亲昵的事情,怀幽还是腮晕潮红。

定珩逗她:“怎么,还跟念容吃醋了?她可是我亲妹妹啊。”

怀幽“哼”了一声,半真半假:“只要敢跟我抢人,无论谁都不留情面。”

定珩闷笑一声,轻吻上她,低低呢喃:“好,就是要这个气势。”

怀幽反问:“那你呢,总不好我一头热。”

定珩说:“我心早定,不改了。”然后再不给她开口的机会。

“我不要嫁!”念容惊愕而慌乱,“我还要陪娘和嫂嫂,我不嫁!”

叶老夫人很是吃惊:“怀幽说,你有心上人了,是哪家的,放心,只要他人品好,家世清白,我断不会反对。”

怀幽没等念容开口,立即接声:“就是啊,小姑。如果有合适的男子,你会像我和你哥哥一样幸福的。”

念容惨白了脸:“我没有心上人,我不嫁。”

僵持之际,家丁来报:“门下侍中大公子欧阳望公子求见。”

哦?叶老夫人一下子恍然大悟:“还说没有呢,这不就来了。”笑眯眯地请人进来。欧阳望长得仪表堂堂气度非凡,他看见老夫人和怀幽,拱手行礼:“晚辈见过老夫人。叶夫人,家父对叶大人可是赞誉有加啊。”

怀幽微染笑意:“谢了,外子不过寻常人等。”话虽如此,可是口气却是满满的自豪。

欧阳望转头,看见念容,念容嫌恶地偏过头去,欧阳望微微一哂:“许久不见了,念念。”

“谁许你这么叫我的!”念容又羞又气,一跺脚闪到怀幽后头,“嫂嫂,这就是半年前我和阿姑去街市走散时碰到的大恶棍!”

怀幽心里可是清楚得很,否则她也无法托人找他来。三边都蒙在鼓里,叶老夫人,欧阳望,念容。只有她王怀幽最清醒。

“那是误会。”欧阳望焦急辩解,“我只是倾慕你才说那样的话的。念念你不要生气。”

“不许这样叫我!”念容气结。

怀幽虽然有自己的顾虑,当然也不会不顾及念容的幸福,她私下里找欧阳望的下属问过,原来人家当时不过是用张先的《醉垂鞭》表示了一下倾慕之意,不料念容认定他是登徒子,加上本身心有所爱,自然对别人都拒之千里。而这欧阳公子也很是痴心,一直有打探关注念容,所以才这么轻易被怀幽给找了来。如果能就此成就一桩好姻缘,也算不错。

“嫂嫂不要信他!”念容此时还想找怀幽求助,只怕是找错人了。怀幽微微一笑:“念容别着急,你哥哥快回来了,听他怎么说。”

念容听见定珩要回来,眼中的喜色和爱意被怀幽捕捉,怀幽暗叹一口气,真是孽缘啊,早先,自己怎么没有注意呢。

不过现在,还不算晚。

定珩回家后看见娘,怀幽,念容和欧阳公子,几个人见他进来,目光齐唰唰看着他,他怔然,然后笑了:“怎么了?”

“哥哥,我不要嫁人!”念容奔进定珩怀里,赖着。若是平时,怀幽也不过笑笑,可是自从知道念容心思,那些亲近的举动在眼中如同一根拔不出的刺,扎得老疼。

看来,对定珩的占有欲,已经超乎寻常了。

怀幽,承认吧。你已经爱上了。

定珩笑:“呵,小丫头,你长大了,该嫁人了。”

“要嫁就嫁给哥哥!”念容此言一出,满座皆笑,只当她闹别扭,只有怀幽知道,这是真的。

定珩摸摸她的头:“这可不成。欧阳公子是少年才俊,把你嫁给这样的人,我才放心啊。”

念容的泪水在眼中打转:“哥,你……你……什么也不知道!”

她一把把定珩推开,怒视欧阳望:“我死也不要嫁给你!”

然后跑走了。

欧阳望内心有些苦,怀幽宽慰他:“别着急,我去劝劝。”

定珩眼见欧阳望离怀幽如此近,心里的不高兴在扩大,不过如果为这点小事不快,似乎也太没有气度了。看来,自己,真是越来越喜欢怀幽了。她呢,是不是也一样。

“念容,如果不喜欢欧阳公子,也没关系的,”怀幽问,“你喜欢的是谁?”

念容看着怀幽,神色复杂,她咬咬唇:“嫂嫂,我喜欢……”

怀幽突然打断她:“其实我还真的不想你这样早出阁,只是你哥哥整天惦念你的终身大事,整日要我替你找个好婆家,我才这么上心,不然真想多留你两年。”

念容的话生生吞了回去,半天,她喉咙喑哑:“是哥哥想替我说亲?”

怀幽犹豫一下,点头。念容眉睫低垂,突然抬起头:“嫂嫂,我嫁。”

“你不是,不喜欢欧阳公子吗?”

“有什么关系,哥哥喜欢我嫁,我就嫁吧。”念容淡淡地说,“反正,留着,终归也是要嫁的。”

看着念容,怀幽突然不清楚自己这样做对还是错。她是不是应该让念容自己发现对定珩的感情只是兄妹之情,而不是用这样的方式让她离开。

不过,她没有把握啊。面对不知道的结果,她着实不敢赌。

“双蝶绣罗裙。东池宴,初相见。朱粉不深匀,闲花淡淡香。细看诸处好,人人道,柳腰身。昨日乱山昏,来时衣上云。”

念容很快便换上了嫁衣,嫁入了欧阳家。

她出嫁的那天,天下小雨,润如酥油,一切都朦胧着。

怀幽看不见她盖头下的表情。她回想起自己出嫁的那天,面对身边陌生的夫婿,心里的彷徨和无助,以及强撑着的坚强。

既然是女人,心思纤细,注定了柔弱。

哪怕外衣再强硬,终究也是要人疼的女人。

她想起和定珩曾经的形同陌路,互相试探和较量,在皇宫的生死劫难,劫后重生的幸福,突然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而和念容昔日一同刺绣,一起下棋,出门闲逛,促膝谈心的时光,也好像突然远了。

这天,定珩回府,宣布了消息,他要去巫溪,芜国的边境,做王进礼军队的军师参将。

叶老夫人倒没有太多的诧异:“去吧,身为人臣就要为君分忧。何况叶家代代忠良。”

又来了。定珩平静地说:“知道了。”

“怎么这般突然。”怀幽不无担忧,她眉心微蹙,不安地望着定珩,“听说岱国的进犯就不曾止歇过。你去那里,太危险了。”

定珩把玩怀幽的柔荑,笑得很是云淡风清:“舅舅不也在那里么,你不担心他?”

“那不一样。舅舅行军出身,我放心他,可是你……”怀幽的心揪起,想到他药箱里那些药,明白自己认识的不是全部的定珩。可是,她还是会担心。

因为,他是她至亲的人。他们,要过一辈子的。

她不想失去他。

“不要把我看得那么没用,怀幽。”他口气笃定不移,“我会回来的。”

“那是多久?”舅舅已经在边关驻守了将近十个年头,期间不过回来寥寥数次。莫非,定珩也是一样?

定珩突然附在她耳边悄声问:“是怕长夜寂寞吗,怀幽?”

怀幽顿时面红耳赤:“叶定珩!”

定珩哈哈大笑,他吻了她,倾注了他对她全部的喜爱,多得让他和她都难以想象的喜爱。

“不会那么久的,怀幽。”他保证,“我们还要,生好多好多孩子呢。”

怀幽秋水般的眸子染上了雾色,她语带哽咽:“嗯。等你回来,我要告诉你很重要很重要的话,所以,你一定要回来。”

定珩温暖地看着她:“我也一样,所以,你一定要等我回来。”顿了一下,“怀幽,我不在的日子,不要和宫中任何人往来。无论是谁。皇上若是宣你,你只管推说身体不适便可,他不会为难你的。”

“为什么。”怀幽问。定珩没有回答她,只是把她收紧在自己怀中。

好像一松手,她就会消散。

定珩离开那天,怀幽前一夜帮他收拾行囊,一夜无眠。在叶府外的槐树下,她几乎想开口求他留下,可是终究还是咽下所有的话,让他可以没有牵挂地离开。

“怀幽,留你在家,我真的不放心。怕是将来,走多久念多久,心如死木,不知如何是好。”他恳切而不舍的声音让怀幽愈发难过,她还有好多话好多话没有说,可是她只能说:“我等你回来。一定要平安。”

他低头,在她唇上留下他的印记:“记住我说过的话,全部。好好照顾自己。”

“我会的。”怀幽的眼泪终于流下,在定珩离去的时候,她静静地流着泪,目送他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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