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 丢失了夏季（1 / 1）
再来纪念我的年少岁月。呵呵呵喝，其实吧，我是在偷懒，为我的偷懒找个借口，最近一直很累，希望亲们不要介意呃，为我加油。。么么送给你们。。
我唠叨下，其实我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过了某个年龄段，曾经的感觉都会变的那么遥远，有很多时候脑中都是很混乱的。我真的不知道，《年轮》还能怎么走下去。哎。我真的要调整下状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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丢失了夏季
这似乎不是注定的结局，却又像限制我们的格子。在这个光线依旧明亮的角落里，我们被那股情绪所控制，无论怎样努力，都无法背离我们所在的区域。
01
陈旧的电风扇咯嚓咯嚓的转着，释放出一阵阵潮湿的热气。老师在讲台上有节奏的讲着一道繁杂的数学证明题，和着电风扇的拍子，奏成了催眠曲。教室里说话的声音渐渐的大了起来，又迅速的被压低。有微弱的鼾声在教室里响起，有点想要覆盖说话声音的趋势。老师停下手中划动的粉笔，转过身在教室里看了一圈后，又接着写他的字。
刚刚睡觉的男生抬起头看了看挂在黑板上面的钟表，又趴下继续睡觉了。模糊中他隐隐估计着，爸妈应该已经在飞机上了吧。
走出教室，苻漓感到一股闷热的气息迎面扑来，有点让人难受。她抬头看了看天，黑色的云朵一层一层的移动聚集，像是一群争斗的怪兽，面目狰狞，你死我活。她皱了一下眉，接着朝大门口走去。
远远的，她看到门口站着的女孩，摆着胳膊朝她招手，嘴里轻轻的喊着，苻漓，苻漓。苻漓翘起了嘴角，加快脚步朝她走去，刚才的烦闷瞬间消失。
苻漓微笑着看着初始边走边跳的身影，听她兴奋的说着班里的趣事，心中像往常一样的好奇，这么闷热的天气，为什么，还能如此的朝气蓬勃呢。倒像是吸收热量而生存的物种，浑身散发着奇异的热情。真的是，和我们不同吗？
一阵热风吹来，苻漓更觉得浑身像裹了几层棉被，闷热的有点透不过气。她顺便拐进了路旁的一家小超市。打开冰箱的玻璃盖，顿时迎来了一股冰凉的气息，周遭的闷热暂时的被打退了。苻漓感到舒服了很多。从冰箱里拿出了两瓶雪碧，付了钱，走出了超市。
初始接过苻漓递过来的雪碧，喝了几口，又接着她刚才未完的话题。苻漓看了看路两边的大树，叶子安静的沉睡着。回过头，看到刚才进去买雪碧的那家超市的老板已经坐回了门前的靠椅上，打起了瞌睡。路上的人都皱着眉，手不停的擦着脸上流下的汗水。又回过头看初始，仍然那样的有活力，是生活在另一世界的精灵吗？淘气。可爱的。
苻漓动了一下嘴唇，想要说些什么，但又被嘴里的热气给压了下去，没有发出声音。真的就不热吗？她看着初始好奇的想。初始像是听到了她心理的声音，突然的愣了一下。然后朝苻漓调皮的笑了笑，不再说话了。
妈妈给她们开门的时候，和以前有些不同，特别是看初始的眼神。初始歪着脑袋看着妈妈，“妈，不让我们进去吗？”
“紊涡来了。”初始妈像是反过了神，笑着对初始说。
紊涡？苻漓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心里莫名的有了点波动。她经常听到这个名字的，从初始口中。六年了，每个夏天来临的时候，初始就会回来，这个名字也会被初始给带回来。看着初始雀跃的跑进客厅，苻漓感到有点失落。在那的时候，她应该也像自己一样，每天陪在她身边吧。这样想着，她觉得心里更加难受。没有和妈妈打声招呼，径直的走进的了客厅。
初始把书包随意的扔到沙发上后，就去用力的敲打着浴室的门，咚咚声在客厅里来回折射。听到她喊，紊涡紊涡，你快点给我出来。紊涡像是接到命令，匆忙的收拾了一下，打开了浴室的门。初始撒娇的挽上他的胳膊，拉着他向苻漓走去。
苻漓看到从浴室走出的男生。头发没有擦干，水珠顺着发丝不断的往下滴，浸透了又黑又挺的眉毛。其实，应该还不错吧。她竟然很惊讶自己会这么想。她看到男生看初始的眼神，是清澈，还有，那是，温柔。她似乎赌气的朝自己的房间走。是，难过吗？还是，失落。
“苻漓。”男生的声音止住了她的脚步，“经常听初始提到你呢。好像每句话的开头，都是苻漓呢。”男生说完，有些玩笑似的笑了。
苻漓接着走进了房间，只是，心中的那股失落，变的轻浮起来，像是空中的雾气，被风吹拂着，摇摆着，想要消散，却又没有。
躺在床上，闭上眼睛，想要隔离些什么，但隔离的东西似乎很不知趣，硬着头皮，非要死冲进来。她的眉头拧的越来越紧，似乎真的有人，抢走了她的初始。
那是一种怎样特别的情绪。
那个大地被阳光烤熟的午后。被时光遗忘的树木静悄悄的哭泣了。知了异常惨烈的耗掉生命的最后一刻，僵硬的尸体布满树荫的每一个角落。生命呈现出了狰狞的面孔，压抑着那股蠢蠢欲动的愤怒。一切，似乎真的要改变了。
新妈妈就要来了。爸爸理着苻漓脸边的头发说。苻漓的笑容僵在了脸上，像变质的水果，一点点的没了光泽。我不要。长久的沉没后，她小声的说，那种语气，不可反驳。抬起头，他看到爸爸温柔的眼神变的忧伤，甚至有些痛苦。第一次，看到爸爸伤心，她的面部没有一点表情。
许久的沉没后，门铃像是敌人的枪声，一声一声的穿过苻漓的身体，那种感觉，痛，让她窒息。
门被打开了。苻漓看着一双脚走了进来。之后，她发现脚的后面隐藏了什么东西。缓缓的，她抬起头，看到了还是小女孩的初始。嘴唇倔强的抿着，长长的睫毛上，挂着未被擦掉的泪珠。那种神情里，是和自己一样的东西。一种很微妙的感觉。苻漓走过去，轻轻的举起手，擦掉初始残留的泪滴，冲她笑笑，那个笑容，惊呆了所有的人。
到现在，苻漓自己也无法解释，心中那个棱角，是怎样的消失的。只是看到初始的那一瞬间，真的就什么也感觉不到了，整个世界只有一个声因，要保护这个女孩。
初始妈看着对面坐着的三个孩子，感到一种复杂的情绪缠绕在心头，纠结的她有点难受。
“紊涡的爸妈出国了。以后他住我们家。”初始妈说这话的时候，看着苻漓。
苻漓像感觉到了什么，心里堵的厉害。她看了一眼初始灿烂的笑脸，低下头继续吃饭，没有说任何话。
“紊涡今天已经转到你们学校了，和苻漓一个班呢。苻漓应该见到了吧。”初始妈说这句话的时候，初始已经拉着紊涡离开了饭桌。
是早决定这个时候说的吗？还是。有什么吧。苻漓感到更加的难受。对紊涡，增加了些许憎恶。
“那个，今天我迟到了，没见到。”她吃着饭，小声说道。只是觉得今天的饭菜更难咽了。不是咸了。不是淡了。倒像是失去了味觉。
“这个是苻漓送我的呢，不许你碰。”苻漓经过的时候，只听到了这么一句。便觉得心中纠结的杂团顿时消散了。像有人在冬日里为她拿来了热水瓶，温度从手心传到身体的每一个部位，消融五脏六腑。
02
岁月夹杂着混杂的尾巴，有点蹒跚的迈着步子。窗外的阳光依旧明媚，光线透过窗户，照到教室的某个角落。苻漓望着那一束光线，发现里面的灰尘比以前更多了。她暗想，这样的世界，还是干净的，透明的吗？
正在她微微发愣的时候，老师让她站起来回答问题。哄闹的教室顿时安静了下来。她有些紧张，没听到老师问的什么。一个纸条从后面传了过来，上面写了一串数字。她想，应该是答案吧。是紊涡传过来的。沉默之后，她回答说，我不知道答案。老师有点生气，语气生硬的让她坐了回去。她看着被自己揉成一团的字条，展开。很清晰的答案。她想到了什么，又把它揉成一团，扔进了垃圾篓。
接下来的课是班会。她的心空了起来。一种疼痛的感觉在周身蔓延。她本想自己可以不在意的，可是只要一有空，那种感觉就难以压的下去。十八岁，是大人了呢。她想到以前和妈妈庆祝生日的场景，眼睛涩涩的，心里一阵委屈。真的想她，好想再看那温柔的笑容。只是，不可能了吧。
教室的窗户被拉上了，窗帘也放了下来。整个教室顿时一片昏暗。她看着同学这种奇怪的举动，一片茫然。班长走上讲台说的第一句话，不是今天的班会主题是什么，而是说了一句让让苻漓惊呆的话。她说请今天生日的同学走到讲台上来。话音刚落，一个男生和一个女生相继走了上去。她犹豫了一下，也走了上去。只是她有点奇怪，紊涡和她，竟是一天生日。
教室里唱起了歌：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Happybirthdaytoyou!……。苻漓听着这些祝福的声音，又是一阵心酸。不是，应该高兴的吗？
接下来唱的是《世上只有妈妈好》，听着这熟悉的旋律，听到没妈的孩子像根草，苻漓觉得脑中某根神经被拉的生痛，让她难以忍受。泪珠在眼中打转，最后落下。恐怕再也无法解释，自己为什么伤心了吧。
突然的，脸上的泪珠被一只潮湿的手擦掉了。她抬起头，看到了昏暗中，紊涡模糊的脸。他冲她笑，他说，别怕，声音轻柔。
“今天是我和表妹苻漓的生日，这次同学们给了我们一个惊喜，表妹都感动的哭了呢。很谢谢大家。”紊涡像班里的同学说，声音是不变的温柔。班里顿时一片掌声。
苻漓看着他，觉得心里的那团雾气，突然的消散了，眼前的一切，变的清晰起来。此时的紊涡，有着淡淡的光芒。似乎从来，没有讨厌过。
回去的路上，初始像往常一样蹦蹦跳跳的，苻漓和紊涡跟在她的后面。初始那跳动的马尾辫映射在紊涡的眼中，浸出一片忧伤。苻漓想到班会里的事，扭过头想要和他说声谢谢，却看到他看初始的眼神，那样专注。她的心里揪了一下，感觉有点微微的疼痛。那两个字生生的咽了回去。
一阵风吹来，赶走了最后一丝燥热，带来了凉意。树阴下，早没了纳凉的人群。初始看着这样的天气，心里异常难受。她觉得生命就像是被上帝□□过的纸团，邹巴巴的，一副随时烂掉的样子。一切的美好，都是那样的不真实。
回到家里，初始妈想要说些什么，但看着女儿忧伤的脸庞，又把话给咽了回去。她想，要不，再等几天吧。应该，不会有问题的。
初始经过紊涡的房间时，愣住了。紊涡在预习明天的功课，在他的后面，苻漓看着他弯下去的背影，眼里堆满了难以理解的情绪，那种眼神，是…。突然的，她又想到了什么，他们，没血缘关系的。都是最爱的人呢。初始不能幸福，就让他们快乐吧。想着，心里开始疼痛。
回到房间，泪水再也忍不住了，一张小脸，异常悲哀。她说，为什么是我，为什么我只能是一个白天快乐晚上只能哭泣的孩子呢。为什么美好的青春要被上帝无情的践踏呢。难道真的是注定的吗，我的快乐，要如此的仓促吗。
房门被轻轻的敲响，初始慌忙擦净泪痕，对着镜子换上笑容。紊涡皱着眉头，站在门外，心里似有一团杂乱的麻绳，干燥粗糙的让人难受。但房门打开的一瞬间，他的脸上只有温柔的笑容。
“初始，要那外婆那去了。秋天已经来了好久了。”他说话时，有些犹豫。
“紊涡，让我试试吧，要是不行，再离开。好吗？”她的表情，有些恳求。
紊涡看着她的小脸，竟然点了点头。他还是做不到，拒绝她的一切要求。，即使是错误的。只要是初始的要求，他都会同意，毫不犹豫的。
“那你，能不能帮我转告妈妈吗？”她有些试探的问。
“恩，好。但是，不行的话，千万不要勉强，明白吗？”
初始点头，心里有点小小的侥幸。但那种恐惧的感觉也相伴而来。但是，真的很爱他们，真的不想和他们分开呢。今年，就试一下吧。她在心里暗暗的想。
最后一片叶子也从树上掉了下来，如一只寂寞的彩蝶，在空中画下寂寞的弧线。又像哭泣的女子的背影，浑身散发着悲哀的气息。温度一点点的降低，张张嘴，口中就会飘出一团一团的白气。
苻漓不断的看手里提着的东西，笑的有点幸福。初始真的不走了呢，她第一次在家里过冬。她要送她最漂亮的围脖。她还记得，在听到初始说，苻漓，我今年不走了的时候，她笑的那样开心。可她奇怪，当时紊涡和妈妈的表情，都好奇怪。他们不是应该很高兴的吗？
她刚走到门口，门突然开了。紊涡从屋里冲了出来，手用力的抓住了她的胳膊。他眼睛红肿，摇着她问，看到初始了吗，她说去找你的。她刚摇了一下头，紊涡放开她，朝街道跑去，他的样子，十分恐惧。她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满心都是失落的感觉。在他的眼里，永远都只有她一个人吧。看着他消失的背影，她突然的，意识到了什么，朝着他消失的方向追了去。
苻漓看着紊涡紧张的神色，想问发生了什么。但张张口，却没有发出声音。紊涡的脸，阴沉的可怕，像是雷雨天气之前的阴霾，世界的每一个角落，被涂上了黑色，只有，不着边际的雷鸣。她只是跟着紊涡，沿着从家到学校的路线，不放过一个角落，认真的寻找。泪水不停的顺着她的脸颊往下掉，砸出一句句，不会有事的，一定不会有事的。
突然的，紊涡的脚步慢了下来，他的身体似乎有点僵硬。苻漓越过他，看到了躲在墙角的女孩。她的双手抱着不断发抖的身体，脸色苍白的胜过冬日里最洁白的雪花。长长的睫毛上挂着残留的泪珠。眼神空洞的像是永远看不到底的深渊。
苻漓觉得脑子嗡嗡作响，周遭全是破碎的声音。眼前是一团一团模糊的雾气，一切的一切都不再清晰。一阵风吹来，带着早已发黑的落叶，向着遥远的方向，忧伤的离去，不愿留下一点点一点点的痕迹。甚至找不到曾经生存过的气息。
03
在这个满是尘埃的空间里，一切都是那样的陌生而又熟悉。上帝微笑的看着人类。快乐，忧伤，幸福，悲痛。那是个杂乱无章的世界，鸟儿顺着天际滑翔，消失在白色的尽头。森林蔓延到山谷的每一个角落，藤类植物爬满了每一寸□□的土地，河水接近疯狂，腐蚀掉所有的斑驳与粗糙。一切，都不再真实。
紊涡怀里抱着初始，他黑色的风衣把她紧紧的包围在一个最安全的空间里。火车站挤满了穿着黑色衣服的人群，密不透风。苻漓看着他的背影，孤独而又坚毅的守护着怀里的女孩。她心中那些杂乱的东西开始蠕动，死死的纠缠在她的心底。
“紊涡，初始她。是你的表妹呢。”苻漓想要提醒他什么，可又觉得自己是那样的残忍。
“初始很小很小的时候就生病了，她怕一切寒冷的东西。她需要炽热的气息，她的身边只能是温暖。她很爱你，很希望和你在一起，从不分开。”紊涡说完，向着黑色的人群走去，慢慢的消失在无边无际的黑暗之中。
苻漓感觉眼前一片炫色，像有人拿着锈迹斑斑的铁片，不断的磨擦她的皮肤，鲜血缓缓的流淌出来，但是，没有一点疼痛。
她的脑中不断浮现初始从他的黑色风衣里伸出惨白的脸，冲她微笑，她说，苻漓，夏天来的时候我就回来，把紊涡一同带回来，要等我哟。说完后，她苍白的面孔又被黑色的风衣遮住。苻漓迷茫的看着她，心慌的可怕。像是什么东西消失了，再也找不回来。
苻漓觉得，初始不在的日子里，她的世界没了颜色。虽然她已经习惯了这种若有若无的生活，可此时的她，却不再只拥着一种单调的思念。她的心被另一个亮点牵引着。只是这种模糊的触动，招摇着，不愿离去。她一个人走路，一个人上学，一个人对着初始出事的角落发呆。
她在她送给初始的日记本上写道，初始，我真的不明白岁月这东西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它总是带走我太多的东西。但是我总觉得，这似乎不是注定的结局，却又像限制我们的格子，在这个光线依旧明亮的角落里，我们被那股情绪所控制，无论怎样努力，都无法背离我们所在的区域。
她就这样等着，等着那个有着班驳阴影的夏季，等着那个有着天真笑容的女孩说，苻漓，我回来了。然后她看到女孩后面跟着的有着温柔笑容的男生。
树枝上早已爬满了稠密的绿色，知了也开始了它们惨烈的生活。她看到一只蜗牛孤独的身影出现在某个角落里，倔强而又落寞的前行着。她对着遥远的南方发呆。她在等待着一个声音。可是，夏天又悄悄的离开了，在她还没有意识到的时候，不见了。她的初始，没有回来。他的男生，没有被带回来。
她挣扎着对自己说，这不是夏季，不是的。因为她没有听到一个女孩对自己说，苻漓，我回来了。她继续等待着，等待着夏季的到来。她甚至流着泪祈祷，让夏天快点到来。只是，岁月依然那样的冷漠。
苻漓回到家中，她平静的看着这栋阴冷的房子，没有了感觉。突然的，电话铃声响了起来，她拿起电话喂了一声。电话那边只有沉默。像感觉到了什么，她急促的说着，喂！喂！喂……。电话被挂断了，她突然的，明白了什么。
在初始离开的那个冬日，在那个非常寒冷的早晨，她看到电话从妈妈的手里滑落，在空中，摇摆着，左。右。左。右。
苻漓觉得有点眩晕，她觉得脑中的某根神经被人压缩又拉长。她看到世上的一切被燃成灰烬，在风中消散。她看见所有的生物，渐渐的腐烂。没有挣扎，没有痛苦。
她说这些都是上帝玄虚的呓语。
她说那个夏季没有消失。
她用泪水掩埋所有的尸体。是时间的。是逝去的。那是她不相信的。
她看着翻滚的年华随风而去。她翘起嘴角，等待着那个消失的夏季。等待着一个女孩对她说。
苻漓，夏天来了我就回来，把紊涡一起带回来。
苻漓，我回来了。
我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