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 怜卿筹谋凤仪亭(1 / 1)
出事儿?
心,骤然一惊,难道雍正只是哄哄我而言,可怜的弘历又被他老子给揍了?或者应该说,是可怜的lilian,尽管不知道她怎么穿来,即来,自然是为了我,我虽不杀伯仁,伯仁因我而死,还没和我好好说上几句话,静静待一会儿,都被p了几顿了。
看我满眼焦急,永琏反而愣了一下,回头看看,这次拉着我的手,踮着脚尖,把小嘴儿凑到我耳朵边:“师父,你不是真的喜欢上我阿玛了吧?”
这孩子真是没有轻重,如此时候,还有心戏谑,恨得我牙根痒痒,若不是顾忌着外边有人,早拎过来拍他几下。
眼睛一瞪起来,永琏连忙小声道:“他,我阿玛出了两件事儿,一个好的,一个坏的,师父你先听哪个?”
欠扁的孩子。
我忍了忍,没好气儿地:“好的。”
见我不高兴了,永琏撅着嘴,哼了一声:“就知道你心里没我,我皇玛法和阿玛两个,就够你忙的了,听好的是吧?”他白了我一眼,却忍不住又噗嗤一笑“哈哈哈,这可不是我不厚道,是,是我阿玛太风流了,招蜂引蝶已经够瞧了,他居然还惹鬼上身,哈哈,我阿玛变性了,连手术费都省了,不对,他是心理变性了,生理……变态了……”
说到后来他自己都笑得不行,弯着腰,捧着肚子,话也含含糊糊,不过我还能听出大概的意思,照着他的小腿胫骨踢了一下:“笑够了没有,你知不知道笑人不如人?他变了性,仍旧还能做皇帝,明儿你变了鬼,连人都做不了,还笑?”
看着他模模糊糊的样子,我心里就有气,不过也没有用力去踢,永琏却吃惊地望着我:“你,你不会是也知道了吧?”
哎,叹了一口气,摸摸永琏的小脑袋:“傻瓜只所以是傻瓜,就是因为他往往最后一个知道真相,还以为自己发现了一个秘密。”
听我在嘲讽他,永琏一点儿也不生气,笑嘻嘻地说:“行了师父,我知道我智商不如你,气场不如你,你要笑我是傻瓜就直接说,徒弟笨,听不懂,哈哈,那个坏消息就是,我阿玛本来憋着劲儿等皇玛法揍他一顿狠的,结果没挨成,气得一个劲儿抱怨师父你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不知道该苦笑还是惨笑,难道弘历有小被潜质,挨了几回上瘾了,无缘无故地寻事儿找抽?不幸生在帝王家啊,把个风流倜傥的皇阿哥都变成受虐狂了,此言不谬也!
哎,这回轮到永琏叹气了:“师父你也是,好好地劝谏什么,难得把我皇玛法的火儿拨大了,你不说火上浇油,反而熄火泄气。你都没看见,我皇玛法说看在你求情的份上,饶了我阿玛时,我阿玛的脸都绿了。”
说到这儿,永琏满眼怜悯地看着我:“师父,你知道,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但是你不知道,有时候白莲花不如黑罂粟。我阿玛,就是lilian姐姐,她可是千辛万苦地穿过来,因为弘历的阳气太盛,她的魂魄属阴,几次阴阳消长中,lilian已经消耗了太多元气,如果始终处于这样的胶着状态,lilian早晚都得魂飞魄散。所以lilian就借着此次顶撞皇玛法的机会,越性破釜沉舟,让我阿玛挨一顿狠的,也许她就能趁着子夜,阴气最重的时候,将弘历的真魂逼出躯体。
哎,可怜lilian姐姐一片痴心,为了师父你主动找抽都认了,结果这顿打还是挨不成,时也命也运也!哈哈,名利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哈哈……”
说到最后,永琏笑弯了腰,眼中的怜悯之色早已不见,他好像乐得看到这个结果。
原来如此,我也不免有点悻悻,lilian挨打固然让我心疼,但是挨过一顿能留下来,日子就不会过得那般清冷,尤其雍正要驾鹤西游,弘历要登基为帝,到时候我有了这样一个靠山,说不定还真的能在大清盛世,印出《笑傲红尘》来。
出书,曾经是梦寐以求的事情,感觉写了那么多年,再心甘情愿地笔耕不辍,若没有一字半字见诸纸端,总是无法弥补的遗憾。
网络文学,犹如绚丽多彩的泡沫,虽然空空者居多,到最后一点痕迹都不会留下,但是心总会不由自主地随着它膨胀起来,有所期待。
尤其看过两本网文后,感觉自己写的也不是太差。还记得当初为我建群的星星,她说她的眼光最准,看中的几本书都出了,比如《帝王业》、《穿越前世之旅》,她当时坚信《笑傲红尘》可以出书,所以看过后每章都去补分,还将自己建群的群号发在文下,希望物以类聚,让喜欢红
尘的人都进去。
可惜第一个进群的人偏偏是我,我好奇她如此执着,而且喜欢武侠的人,心里边都该用那种义薄云天的豪情,有笑泯恩仇的气魄,进去我,我比星星激动,通联、手机号统统告诉了她,那时候用的还是小灵通。
当年的星星,毕了业都懒得拿笔的人,曾经坐在电脑前,搜肠刮肚地写长评;当年的故人,纠结着几个兄弟,通宵地跑去每章写评补分;当年很多像堡堡那样的潜水艇,只要我一冒头,就横眉瞪眼地不许我聊天,催着我更文;当年的我,就是要熬通宵也要每日更新……
一转眼,红尘系列写完了两部,而出书连个梦想都算不上,还不如出殡来得实际,虽然也是难定日期,毕竟还有一个盼头。
不过让我甘之如饴的是,结识了很多朋友,很多荣辱与共的兄弟。
她们和身后的影子,都紧紧相随,也许很多人没有留过一个字,但是每个章节的点击告诉我,她
们依然关注着,还在寒夜里温暖着我。
人有百相,亦有百性。
拉拉我的衣袖,永琏不笑了:“师父,你得想想法子让她留下来。”
怎么留?
我苦笑了一下:“惹火雍正并不是件容易的事情,而且这件事儿本来也不好玩,眼看你阿玛就要登基为帝了,板子在你皇玛法手里,轻重由不得我们掌握,你阿玛真要被你皇玛法打重了,还得抬着上金殿。”
想想也有道理,永琏小小的眉头皱在一起:“那换一个手下能掌握分寸的人来打?”
真是没有大脑,现在除了雍正皇帝,谁还能打得了宝亲王弘历?
忍不住啐了他一口:“这个主意好啊,不然你来揍他?”
噗嗤一笑,永琏眯着眼睛:“我哪儿成啊,我就是一个病弱受,没有强攻的气场,”他说着话,开始贼溜溜地打量我“哎,师父,好像你对这个比较内行,轻车熟路,lilia姐姐又是为了你而来,不如你勉为其难……”
滚!
低低喝了永琏一声,真不知道他这个脑袋里边装些什么,如此弱智的主意都能想得出来,不禁在他红扑扑粉嫩嫩的脸蛋上拧了一把:“我又没疯,你阿玛现在就是你阿玛,他可一丁点儿都看不上我,我去揍他?那不是往老虎嘴里探脑袋,活腻味了?而且我就是有这个心,怎么付诸实践?拉着你阿玛,让他和我玩s p?”
看永琏有点儿哼哼唧唧地翻眼睛,我哼了一声,伸手从胆瓶里边抽出鸡毛掸子来,佯作宝亲王弘历就在我面前,正颜厉色地挥动下掸子,在半空中发出“呜~”地声音,然后把声音压得更低:
“弘历,给我跪好,腿分开,腰塌下,记得挨打时的规矩,一不许哭,二不许求饶……”
我话还未说完,永琏已然彻底抽搐起来,强忍着不笑出声,满眼是泪,咬着嘴唇,双腿一软,跪坐在地上,一手捂着肚子,一手捶打着地面:“师父,你太没六儿了,不带你这样雷人的好不好?我怎么觉得你这样说不是揍人,倒是拿着黄瓜找菊花……啊!”
听他说得实在不像话了,我顺手用掸子抽了他一下子,此时永琏正好伏在地上,球儿一样,那浑圆滚滚的小屁 股正好翘起来,让我这下子打了个结结实实,大伏天,衣裳穿得单薄,永琏立刻咧来嘴,眼泪噼里啪啦地掉下来,万分委屈地:“师父,你干嘛打我?我里边有没有两个人,你再把我的魂儿打出来,到时候永琏就变成行尸走肉了。”
听她说得可怜兮兮,还真的没有气场,非常小受的样子。
叹了口气,我很清楚自己的念头,还是自私地想把lilian留下来,不然等到过两年永琏归位,这深宫内苑深似海,我该如何打发漫漫长夜?
也不知道lilian想到这个法子行不行,就是可以,也得挑拨起雍正的火儿来。
一边揉着屁 股,一边抽泣着,永琏狠狠地瞪了我一眼:“师父你就会欺负我,有本事你也去揍我阿玛,反正你们两个,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眼睛忽然一亮,一个愿打一个愿挨说的是周瑜和黄忠两人定下的苦肉计,《三国演义》我虽然没有仔细读过,其中的典故还是略知一二。
眼下的情况,周瑜这个角色我还能勉强为之,但是有弘历真魂震护灵台的宝亲王,如何甘心当黄盖?
或者,凤仪亭?
雍正应该有点儿喜欢容芷兰,还一直都误会他儿子弘历对我有些心思,前番阴差阳错地挤兑之下,还对我大动干戈,如果我能弄一场凤仪亭,雍正定会比董卓还暴跳如雷。
从我的眼神里边,永琏看出我的心思:“师父,你是不是有主意了?”
和我厮混得久了,bear能洞悉我思考问题的方式和趋向,我也不瞒他,简单地和他说了说,永琏把脑袋摇得拨浪鼓一样:“这个太难了,首先得让我那个真正的阿玛喜欢上你,我估计以师父你的智商和魅力,大约需要十年八年的时间才能完成这个浩大的工程,只是十年八年之后,你人老珠黄,lilian也早魂飞魄散了。还有,就是你侥幸成功了,怎么能保证我皇玛法不会一怒之下把你也打死了?到时候lilian过来了,你没了,难道让我和她一生一世一双人?我又和她不熟。”
他能想到的事儿,我何尝想不到,也没有别的好法子,为了我蠢蠢 欲 动的私心,还是姑且一试。
知道拦不住我,永琏哼了一声:“你呀,还真是撞了南墙撞北墙,师父,别说我没有提醒你,我阿玛可是文武兼备,风流倜傥,他身边可从来没缺过女人,你拿什么勾引她?”
这是个迫在眉睫的问题。
我有些心虚:“你,你以前看不看穿越,那些清穿文里边,女主都怎样勾搭上阿哥的?”
永琏摇头:“没看过,我喜欢《夜照青衫冷》那样的文,虐得我死去活来,嗯,好像听人说,一般清穿里边的女主,穿过来之前大学生比较多,家庭主妇没有几个,弃妇也不多,穿成下堂妻的倒是有……”
看我瞪起眼睛,永琏吐下舌头,拌了鬼脸儿,笑嘻嘻地:“信言不美,师父我在帮着你分析客观情况,预测下你勾搭上我阿玛的概率能有多少。”
不许反驳永琏,因为在心里,我已经打定了主意,就算概率是负值,我也一定要把宝亲王弘历勾搭上手,联袂出演一折《凤仪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