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 痴男怨女(1 / 1)
两人玩儿够了,吃完鱼,太阳已经快下山了,手里提了几条鱼,开开心心的回了门帮。
一回去,便见门洁和谢紫兰一脸忧心的坐在大堂上。见两人回来,终于松了神色,各自找准目标,慰问起来。
谢紫兰拉着童芳的衣角,说:
“宫主,你们去哪儿啦?我们捡完柴回来找不到你们,生怕你们出什么事了呢。”
“紫兰,让你担心了。你们走后,来了几位江湖人士,我们没事,便陪他们过了几招,结果忘了时间。”
“江湖人士?是谁这么大胆!”
“几个宵小而已,没什么大碍。你们也累了,我们带了几条鱼回来,你们拿去炖了吧。”
“好。”见“南宫正非”还有心为自己带鱼回来,谢紫兰喜不自禁,赶忙接了鱼拉了门洁去厨房了。
恰巧门连路过,下午对门洁和谢紫兰的交易已有所知,心想童绝名声虽不如南宫正非,但论武功却不一定谁胜谁负。如果让他□□,假以时日,在武林中也必定是位呼风唤雨的人物。况且他面相俊俏,能和他结亲,想必门洁也是十分乐意的。
整了整仪容,门连进了大厅,干咳两声:
“听闻宫主与童公子下午遇刺,可知是什么人干的?”
“无名小卒,想试试我南宫正非的身手罢了,帮主无需紧张。”童芳端坐在太师椅上,无形中,竟散发出一种肃穆的味道。
“宫主无事便好。不只宫主与童公子相识多久了?”
见门连不在这个问题上纠缠,反而将话题带向南宫正非,童芳有些诧异,难道看招赘自己不成,门连动了南宫正非的心思?靠,这可就真的是“上错花轿嫁对郎”了!童芳撅嘴不说话,却瞟了南宫正非一眼,那一眼,有求助,有暧昧,有提醒,有警告,有~杀气!
南宫正非突然打了一个寒颤,将歪在一边的身子扶起,懒懒回答说:
“我与宫主很早便认识了。不知门帮主何故问起这个?”
“哦,没什么,宫主武功笑傲天下,群雄瞻仰,多少人为求一面而不得,忽然知道公子与宫主是至交,有些好奇罢了。”
被门连一翻吹捧,童芳一点也不领情,反倒有些生气,当年如此待人,现在有好处就来巴结,会不会太无耻了些!
“门帮主这么说,可不公平。我与群雄本无瓜葛,自然没有见的必要。不过家父与门帮主乃世交,只要门帮主愿意,小侄定是不会薄帮主面子的。不过,这么多年来,门帮主似乎也没见小侄的意愿哪。”
门连没有准备,突然被童芳讽刺,脸上有些到底有些挂不住,讪讪笑着,一时没有接话。
童芳见门连一个瘦干老头,被自己这么讽刺得说不出话来,心里有些过不去,可恶南宫正非也不帮帮她,只得自己圆场:
“刚才带了几条小鱼回来,帮主无事的话,待会儿一起喝点。”
“多谢帮主厚爱,老身恭敬不如从命了。”
门连不知“南宫正非”为何好心又将话题带了回来,以他的性子,不会是心中念旧。难道另有目的?门连心中一紧,神经经绷起来。
门洁和谢紫兰端着鱼汤打破了三人沉默的尴尬,谢紫兰赶紧盛了一碗端给童芳,门洁有样学样,也给南宫正非盛了一碗,剩下门连一个人没人理,尴尬的坐着。
门连倒不觉得尴尬,拈了拈那一小撮胡子,笑着说:
“洁儿可是长大了,”故意叹了一口气,接着说“女大不中留啊!只顾着心上人,也不顾爹爹了。”
听见这话,在场的人反应各自不同,南宫正非和谢紫兰一个无动于衷的样子,一个兴高采烈,知道阻拦她前进道路的人又少了一个。门洁则少见的红了脸,娇嗔的给门连盛了一碗汤。
只有童芳一脸阴郁,在心中大骂,考,你个老不死还要不要脸啊,一女二嫁,当她这个“未婚夫”死的啊!还有南宫正非那个混球,也不知道辩解一下,真想娶门洁啊!心中不爽,说出来的话自然也不会让人好过:
“哎,还以为帮主特地邀我下山是让我和小姐完婚呢,原来是看上童兄了,不过没关系,都是自家兄弟,也没什么好争的。我可就等着喝二位的喜酒了。”
一番不阴不阳的话差点暴露了童芳怨妇的真实身份,也让南宫正非闻到一股浓浓的醋味,心中暗喜,也不敢再惹事,未免闹出人命,打算先撤了:
“宫主说笑了,门小姐身出名门,在下山野匹夫岂可高攀?时辰不早,在下先告辞了。”
起身见童芳还没有走的意思,转头盯着她:
“宫主不累么?要不要一起回房?”
童芳撇过脸,不理他,兀自生气。南宫正非嘴角升起一抹邪笑,走到童芳身前:
“想必宫主累了一天,不想走动,不如由在下抱回房间休息了。”
话音刚落,已将童芳腾空抱了起来。惹来一阵惊呼,童芳记得嗓子的变了,还好混在一群人中,没人注意。南宫正非乘势压低声音说:
“不准反抗,不然我就告诉他们你是女的。”
果然童芳乖乖任他抱走,留下一地惊叹号和三个气急败坏的人。
关好门,将童芳放在床上,帮她摘了面具,南宫正非蹲在床边打趣:
“还生气呢?”
童芳觉得自己就像偶像剧的白痴女主角,除了行为二百五,连智商也很二百五。可怜了那些高大英俊能力出众眼光有问题的万能男主角:
“对不起。”
“怎么啦?”
南宫正非觉得他了解童芳,所以他以为她应该大闹一次或者被他逗得不好意思才对,而不是现在这样,完全没有活力,看他的眼睛里全是忧伤。
童芳很矛盾,南宫正非给了她完美的爱情,她却没有把握能将这份爱情一直经营到天荒地老。她怕自己最终会适应不了这里,她怕南宫正非变心,她更怕自己变心。未来充满太多不确定性,她无从看清。
将头埋在他的颈窝,紧紧抱着他,起码让她感受这一刻两人间的温暖。
“我不想玩儿了。明天就走吧。”
“好。”将她拥在怀里,有种踏实的感觉。天荒地老般的踏实。
第二天,南宫正非跟在童芳的身后,一脸苦相,他再一次深刻的体会到了什么叫做女人的话是不能轻信的!
昨天还信誓旦旦,一脸忧郁跟他说要走的人,此刻正被谢紫兰挽着走在桃花林里,玩儿的不亦乐乎。
最讨厌的是门洁不知何时也放开矜持两个字,在他耳边喋喋不休。一会儿拉着他说这朵花好看,一会儿又拉着他说那多花最美。那张艳红的嘴唇在他眼前飘来飘去,像涂了红浆的苍蝇,十分惹人嫌!真想一巴掌给她拍下去,最好那张嘴能粘在门牙上,永远不要开口!
似乎是感受到身后不时传来的怨气,童芳松开谢紫兰,跑到后面赶走叽叽喳喳的门洁,很自然的挽起南宫正非的手,嘴里哼着小曲儿,在四只带着惊讶和怨毒的眼光中欢快的向前蹦着!
似乎忘了两人着装上的不妥,南宫正非如同刚从冷宫中出来,重新得宠的妃子,一副小人得志的样子。门洁和谢紫兰刚想靠近拆散两人,便被他恶毒的眼神给杀了回去。
一路上,春光明媚,鸟语花香,童芳和南宫正非手牵着手,肩并着肩沉醉在幸福的康庄大道上。门洁和谢紫兰则是你看着我,我看着你行驶在阴暗的小道里。
同性恋并不可耻,可耻的是如此张扬,不将别人放在眼里!
傍晚,谢紫兰和门洁对坐在阴暗的房间里。彼此都能听见对方起伏的呼吸和怨毒的心情。
“洁妹,我们不能就这么认输!”战线一致,手段一致,连失恋的心情都如此一致,这样不是姐妹还能是什么呢?
“可是,他们已经,已经……”门洁虽然骄纵任性,但生长环境单纯,遇到这种事情也只能暗自催泪。
“哼!如此龌龊的事情根本不可能得到世人的承认!南宫正非即使不顾自己的名声,也要想想云霄宫吧!”
“可就算他们估计名声不在一起,那他们也不一定会要咱们啊。”门洁的眼角还闪着泪水,可脸上已经没有悲伤的表情,现在她更关注的是,如何能让童绝接受她!
“哼!这可由不得他们!”一向温柔贤淑的谢紫兰在此时变成了绝世巫婆,那狰狞的表情,那咬牙的声音,那青筋暴现的手,咆哮教主也不过如此,甚至有所不及。
“那?”一个字,由高到低,再由低到高,充分说明了说话人当时由疑惑到肯定,由肯定到兴奋的微妙心理。
“过来,@#¥2##4!@#……***&”
两个人的谈话声渐渐变小,隐藏在暗夜里。什么阴谋在空中乱串,星星兴奋的睁大了他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