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 求婚(1 / 1)
都知道打扰人家好事是要被天谴的,谢紫兰果然就遭了报应。脚磕在门槛上,心碎了。她本来只是好心偷偷熬了一碗汤,想来献献殷勤,哪知就碰上了这么刺激的事情。大名鼎鼎,江湖中传闻阴狠毒辣,无情无欲的南宫绝居然和一个毫无知名度,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小混混在一起!还做出那种,那种恬不知耻的事情!谢紫兰觉得漫天粉色的泡泡一个个破灭,消失,她少女的心,被伤害了!她哭着跑了出来,她想,她需要一个人静一静。很不巧的,她碰到了门洁。
门洁刚被门连臭骂了一顿,二师兄也被故意调出去做事,最可恶的是那个童绝看也不看她一眼,还对她那么凶。一时间心情烦躁,出来散心,没想到冤家路窄,两人在这个时候碰面,战争无可避免。
门洁先发难:
“你怎么还在这儿!”
谢紫兰也不甘示弱,掐着嗓子回骂:
“是门帮主请我来的,他不请我还不稀罕呢!”
“哼!我爹?你不说你自己想男人,不要脸的上杆子追来的!”
“是啊,我上杆子追男人,那又怎么样?怎么也比你有头无脑,看上个没出息的小白脸强!”
“我有头无脑?不如说你有眼无珠,南宫绝哪点好?长个丑八怪就算了,脾气还臭,他身边的童绝都比他好个千倍百倍。”
“哟,我说呢,原来看上童公子了。你就省省吧,你这种泼妇童公子可是没兴趣的。”
“你胡说八道什么?谁,谁看上他了!”
门洁天生对帅哥没有免疫能力,从昨日见到所谓的“童绝”,便对他恋恋不忘,甚至超过了二师兄在她心中的地位。现在被点中心思,脸一下子红起来,说话也没有气势,结结巴巴的。
看门洁的反应,谢紫兰便知道自己说中了。一个绝妙的计划在她心中慢慢形成。之间她突然堆起满脸的笑,像是好姐妹般搂了门洁的肩,轻声说:
“门姑娘,我知道刚才在宴席上是我不对,可我不是怕你对南宫正非有意思么。既然你喜欢童公子,他和南宫正非又是好朋友。我们何不化敌为友,共同争取属于自己的幸福呢?”
“你的意思是?”门洁一时没有明白谢紫兰的用意,怎么一下子又变成朋友了呢?
“我的意思是,南宫正非和童绝,我们各取所需。你帮我接近南宫正非,这样童绝落单,你不就有机会了吗?”
“可是他们两个,好像”
“诶,那也只是大家的揣测,万一人家只是兄弟感情比较好而已呢?就算他们是那什么又怎么样?那是因为他们没尝过女人的味道,只要我们主动出击,一定会手到擒来的!”
“这样可行吗?”门洁还是有些犹豫,毕竟从小被追逐惯了,要主动追求男人还是有些心理障碍的。
谢紫兰抓紧门洁的手,坚定的看着她,
“当然可行!相信我!”
门洁犹豫的点点头,此时,二师兄已经成为过眼的尘埃,盗版“童绝”,正版南宫正非成了她的主旋律。
两个女人的攻守同盟终于形成。
两个人求爱大计的第一步是以探病为借口,争取分开“童绝”和“南宫正非”,以获得两两单独相处的机会。即使达不到这个目的,也要争取四人一同出游,以增加彼此的好感度。
当两人端着补品进入房门的时候,童芳已经醒了,正坐在床上让南宫正非喂着稀粥。
见谢紫兰和门洁进来,童芳和南宫正非熟视无睹,依然一勺一勺的吃着。童芳是因为她下山的目的就是败坏南宫正非的名声,自然不介意。南宫正非则是已经接受名声被败坏并将被继续败坏下去的事实,所以显得十分坦然。
两人的淡定造成了谢紫兰和门洁的尴尬,虽是有备而来,也未曾想两人连避讳的念头都没有,就这么任由他们看着。
谢紫兰毕竟是女权主义的先驱,轻轻咳了两声,将补品端到床边:
“宫主身体好些了么?我们姐妹特地做了补品来,给宫主养养身子。”
“姐妹”两个字有些刺激到童芳,一口粥差点呛到自己。不可置信的打量两人亲密的神态,还真不是装的!女人心,海底针啊!再看看南宫正非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他不好奇吗?
见童芳猛盯自己,南宫正非淡淡开口,便有逐客的意味:
“有劳谢姑娘了,麻烦将补品放在桌上就好。宫主还需要静养。”
“可,”
一听童绝逐客,门洁有些急了,悄悄拽谢紫兰的衣袖。童芳在一旁看到好笑,也想知道两人葫芦里卖什么药,
“我已经好多了。两位姑娘有心了。反正无聊,两位不介意的话就陪在下聊聊?”
“好啊,不知道宫主想聊些什么?”抓住机会,谢紫兰干脆在床沿坐了下来,门洁没那么大胆,只是默默的站在她身后,悄悄看着南宫正非。
“什么都可以啊,比如姑娘芳龄几何,可曾许配人家?”
在古代,这算是赤果果的挑逗。童芳也不吃粥了,专心的盯着谢紫兰看,强力电波隔着面具也能让人面热心跳。南宫正非揉了揉太阳穴,不习惯被女人包围,独自出了房门。
门洁赶紧跟上,又不敢靠太近,只能小心翼翼的注视着那个飘逸的背影。
童芳瞄到门洁的动向,对她的心思大概猜到七八分,虽然对南宫正非的忠诚度还是比较信任,可也怕他架不住敌人的糖衣炮弹,遂找了个借口,带上谢紫兰也跟了上去。
四人步行到了龙门镇外的一片偏僻的小树林,树林外面是一条小河,清澈见底,各种鱼儿在水中优美的穿行。
天气炎热,童芳穿着一身厚厚的黑衣裳,还带着面具,觉得气闷。便动了心思下河凉快凉快,可谢紫兰和门洁在这儿,这一脱鞋,势必要漏了身高的底,脑筋一转,便想到法子:
“紫兰,你跟门姑娘去拣点干柴回来,一会儿我们烤鱼吃。”
谢紫兰一听“南宫正非”这么亲密的叫自己,心里的粉色泡泡泛到脸上,开了一朵花儿,娇羞的拉着门洁走了。
见两人走远,童芳赶紧招呼南宫正非,
“帮我看着啊。”
说完,径直取了面具,脱了鞋子外衣,挽起裤腿下河捉鱼去了。
看童芳笼罩在白衣下的娇小身子在水里玩儿的尽兴,南宫正非身形一闪,过一会儿便抱着一捆柴回来了。也不理童芳惊讶的表情,直接脱了鞋子,也往河里去了。
“你干嘛?”虽然不介意两个人一起戏戏水,浪漫一下,可谢紫兰和门洁随时都会回来,到时候不就等着穿帮了?
“抓鱼啊。”南宫正非回答的理所当然。
“我抓就行了,你快回岸上去。”
“你会抓?”挑衅的眼神,摆明小看童芳。
“我怎么不会抓,我告诉你,小时候我可是抓鱼的好手。你别看不起人!”
“好啊,那我们比比,看谁抓得多。”
“好…不行!你要去岸上帮我看着!”好险,差点上当。
“不行,我也很热,我要待在水里。”
看南宫正非一副死不要脸的表情,童芳有些奇怪,按他的性子可不是这种贪玩爱耍的人啊?他这是怎么了?他想让她穿帮?
“南宫绝,你不会像让我穿帮吧。”
看童芳一脸阴沉,嘴角不高兴的嘟起,南宫正非好笑的捏捏她的脸,顺势搂在怀里,
“放心吧,刚才我给这四周都设了障,没人能闯进来的。”
“真的?”童芳突然觉得自己有些小心眼儿,女人谈恋爱了是不是都这样啊?
“真的。”
“那谢紫兰和门洁不会出什么事儿吧?”
“这里是门帮的地盘,谁敢动她们?”南宫正非无奈傻笑,女人真是善变的动物,不是她要整门洁吗?现在又在担心她的安危?
“也是。”挣开南宫正非的怀抱,突然觉得有些不对劲,“南宫,你是不是受什么刺激了?”今天怎么这么主动啊?
“什么受什么刺激?”
“没受刺激,你今天对我这么~那啥?”说到最后,童芳有些不好意思起来,以前都是她主动,还不觉得,今天突然那么被动,才发现自己还是有些矜持的。
“那啥?那啥是什么东西?”南宫正非低着头,皱着眉,装傻。
“那啥就是,南宫正非!你给我装傻!”童芳第一次觉得南宫正非一点儿都不傻,而且精明的可以。
看童芳气鼓鼓的脸,南宫正非好心的帮她揉揉,
“好啦,不生气了,我就想等我们会云霄宫就举行婚礼,先熟悉一下嘛。”
童芳被南宫正非的笑刺得有些晃眼,脑袋停顿了几秒,也跟着傻傻的笑着,
“熟悉一下,熟悉一下也好啊,”猛然回过神来,才发现不对:“南宫正非!谁答应跟你结婚啦?”
“你啊。”难道他表达的不够清楚?
“我什么时候答应跟你结婚啦?”结婚?开玩笑,苏伊和南明知道会杀了她的!
“你现在可以答应!”南宫正非一脸轻松,似乎掌握了定局。
“我,不,答,应!”童芳仰起头,语气挑衅,表情十分欠揍。
“你必须答应。”看来要出杀手锏了。
“为什么?”童芳一脸天真。
“嘿嘿。”南宫正非一脸大灰狼的表情:“第一,我救过你,按照规矩,你应该以身相许,报答我的救命之恩。”
“切,你从树上救我下来,不过是帮我暂时解围,况且我也免费帮你做了那么久的苦工,完全可以抵消。”童芳理直气壮,救命之恩也被掰成暂时解围,她很佩服自己的天才。
南宫正非却不急躁,眯着眼睛看她,闪着点点精光:
“哦?不过我说的不是这次,是在云霄宫的瀑布潭。你不会不记得了吧?”
“瀑~布~潭~,呵呵,什么事啊,不记得了。云霄宫有这个地方吗?”现在,连童芳自己都觉得自己很无耻了,瀑布潭,怎么可能不记得……他一直没说这事,自己也当没发生过,还以为这个话题永远不会被提及,哪知他根本就是给自己设了个陷阱。
“不记得啊,没关系,反正这里也有河,我们可以再来还原一下当时的场景。”
你无耻,我就一定要比你更无耻!这是南宫正非在与童芳的长期斗争中总结的经验。
看南宫正非一副不要脸的样子要剥自己的衣服,童芳赶紧抓住他的手,露出一脸谄媚的笑:
“呵呵,那件事啊,想起来了,想起来了!不过救命之恩也不一定要以身相许嘛,我们试试别的方式?”
“没有别的方式。”南宫正非很笃定的否决了童芳的建议“这只是我说的第一条,第二,我已经看过你的身子,所以,你只能嫁给我。”
童芳很想抓烂南宫正非那张笑的很好看的脸,蓝颜祸水啊!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无耻的。想而不能,因为她的手已经被南宫正非很“温柔”的抓住了!最后只能以咬牙切齿的表情做出抗议:
“我不嫁!”
南宫正非不想真的惹怒童芳,到时候事情会真的发展到不可收拾的地步:
“没关系,那我嫁给你!”
童芳被南宫正非气得说不出话来,一看他嬉皮笑脸的样子,突然觉得自己很傻,怎么就会看上这种无赖男人。双眼不服的瞪着他,却被看穿了心思:
“别说我无赖,那是跟你学的。”
童芳有种自绝于人民的感受。俗话说,种瓜得瓜,种豆得豆,懒婆配上癞□□,这么说来,自己和南宫还真就成了绝配了!不过谁说绝配就一定要结婚呢?转眼间,笑逐颜开,
“哎呀,不说那么多,抓鱼了,好饿!”
看童芳逃避的神态,南宫正非摇摇头,就知道没那么容易。放下心思,开心的抓起鱼来,反正时间有的是,也不急于这一时半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