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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一章 惹祸上身(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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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雪初晴。云丝在天空中泛着白浪,冬日的阳光为城市披上了一层淡金。

扑面而来的寒流,让刚离开房间的年轻人打了个寒颤,但清新的空气,也让他的大脑完全清醒过来。

他在街边微一挥手,便有一辆计程车停在身前。

“去长青街一百八十号君博古玩店。”年轻人上车说完话後,便缩在後座,阖上眼睛,打算趁着到达目的地之前,再睡个回笼觉。

打了一整夜的电玩,睡不到半个小时就被电话叫起来,要是不困那才奇怪了。

他叫滕良文,二十五岁,退役特种兵,目前是个混吃等死的公务员,生活简单又普通,没什麽远大的理想与目标,大部分精力都消耗在网路游戏上,即使在车上打盹的短暂期间,脑子里转的却还是虚拟世界打怪、升级、捡金币的事情。

“先生,到了。”

滕良文迷迷糊糊的不知睡了多久,忽然听到司机的声音传入耳中,睁开眼睛向车窗外望去,“君博古玩店”的金字招牌映入眼帘。

君博古玩店的老板叫方君博,是滕良文在大学时的上铺兼死党。

刚刚方君博打电话把他叫醒,说新进了件古董想让他看看,还说什麽这东西相当特别,说不定是个稀世珍宝,要他立刻就过去。

滕良文虽然不是古董鉴定师,但他们家世世代代都是摆弄这玩意的,到了他老爹那一辈,更是把这门祖传技艺发扬光大,成为全国顶级的古物鉴定专家。

虽然他不喜欢这一行,也立誓永远不干这一行,但自幼在古董堆里长大,耳濡目染下,他对古董的鉴赏能力仍是远超过普通鉴定师。

不过,也因为滕良文曾被逼着学古董鉴定,才会极为厌恶这种工作,他并没有依从家人的期望继承祖业,而是跑去当兵,他发誓即使饿死,也绝不吃古董鉴定这碗饭!

下了车,滕良文发现古玩店橱窗的防盗卷帘已经放下,门上挂着停止营业的牌子。

他走上前,推了推门,发觉店门从里面被锁上。

“三哥,三哥。”他试探着叫了两声。

大学时同寝室友的年纪排行,方君博行三滕良文行六,这个叫法在毕业之後也依着习惯保持了下来。

“来了,来了。”

一阵轻快的脚步逐渐接近,门随即打开,露出方君博那圆滚滚的和气脸庞。

滕良文不解地问:“大白天的干什麽关门?”

“先进来再说。”

方君博脸上挂着神秘的笑容,把滕良文拉进店内,然後重新锁好大门。

滕良文这才注意到里屋有灯光隐约透出。

这古玩店分为里外两进,外屋摆放着价格便宜的小玩意和仿造的假古董,而里间才是谈大生意和放真正贵重物品的地方。

方君博一面往屋里走,一面掩不住兴奋地道:“我这回可收到了件好东西。”

滕良文笑道:“好东西?我记得上回你说这话时,好像是收了个赝品吧……”

方君博不满地道:“少瞧不起人,再怎麽说,我做这一行已经有四、五年了,虽然比不上你的家学渊源,但这眼光怎麽也不会太差。”说着,将他拉进里屋。

里屋大约四十平方公尺左右,迎门立着一面长方形的落地大镜子。

这东西是清代的物品,虽然算得上是古董,却不值钱,是方君博听某位风水大师的指点弄来生财用的。

镜前有张方桌,桌两侧各有一把椅子,这是平时方君博跟人谈生意砍价的谈判台。

此刻,那张方桌上放着个精致的木盒。

方君博走到桌旁,小心翼翼掀开木盒,冲滕良文招手道:“快,老六,给我瞧瞧,这到底是什麽年代?”

滕良文走到近前,往盒内看去,盒中倒扣着一面青铜古镜。

正圆形,大圆钮,背饰青龙、白虎、朱雀、玄武四神纹,配以复杂的铭文,纹饰图案隆起突出,强烈的立体感让人猛一望去,四兽像是要从镜背上挣飞而出,栩栩如生。

“这是……”滕良文望着这面青铜镜,沉吟不语。

方君博不禁一阵紧张,连忙问:“怎麽了?这是赝品吗?”

“应该不是赝品……”滕良文摇了摇头,戴上手套,伸手去拿青铜圆镜。

当他的手一接触到镜上圆钮的时候,心中突然剧烈一跳,只觉一股若有若无的寒意,顺着接触圆钮的手指传入身体,并迅速蔓延开来,莫名的奇异感同时袭上心头。

滕良文的额角冒出冷汗,後背寒毛倒竖,碰到圆钮的手猛地缩回来,停在古镜上方。

方君博看出滕良文的异样,关切地问:“老六,你怎麽了?不舒服吗?”

滕良文强笑着回答:“没什麽,大概是太累了吧。”他定了定神,深吸一口气,低声吟道:“镜乃金水之精,内明外暗,古镜如古剑……”低吟声中,一把将古镜拿起。

这回却没有再发生任何怪异的事。

“你刚才念的是什麽?经文吗?”方君博被他突如其来的话,弄得摸不着头脑。

“这是《本草纲目》中的一段话。”滕良文解释道,其实他念这段话的目的是定神壮胆,告诉自己古镜不会有什麽邪异之处,不用害怕。

滕良文仔细观察镜背,缓缓道:“这饰有青龙、白虎、朱雀、玄武四圣兽的铜镜,称为“规矩四神镜”,但它中间的铭文却并不规则。奇怪,这是嘟、嘛、嗫、咭、叭、呢、吽……”

滕良文用食指次第触摸那镜背上的铭文,突然微微一痛,好像扎进了什麽东西,一缩手指,便见手套的指尖处出了一点殷红。

他感觉痛得厉害,连忙摘下手套,指尖正渗出一小团血珠来。

难道是这镜子有破损的地方?滕良文吮着被扎伤的手指,观察刚才刺到他的地方。

那处正是四神对峙的中央位置,刻着个古怪的字元,他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字元,竟认不出它是什麽意思。

此刻,那字元中央,正呈现出一点暗淡的红色。

“沾上血了?”滕良文正打算找东西擦一下,却发现那点殷红迅速收缩,消失在字中。他忍不住揉了揉眼睛,再看的时候,那点红色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

眼前的铜镜似乎突然间晃动了起来。

真是太奇怪了,那铜镜看来就像是水中的倒影,正因水面的晃动而变得模模糊糊。

滕良文大感惊讶,试探着把那铜镜拿到眼前,但那铜镜却反而更不真切,灰蒙蒙一片如同一团雾,竟将他拿镜子的手都笼照其中。

蓦地,那团灰雾飘起在铜镜上方变幻,凝结成另一面一模一样的铜镜,只不过这面镜子浮在半空中时浓时淡,如云似雾,怪异非凡。

滕良文又惊又奇,忍不住伸手触摸这面突然冒出来的古怪雾镜,手指甫一接触到雾镜,耳中竟响起一声脆响,彷佛有人在他耳旁敲响一记铜钟一般,震得他脑中轰然颤动。

正骇然间,那面雾镜忽地飞起,直扑他面门而来。他下意识往後仰,却没能躲过去,被那雾镜砸个正着,只觉一股湿气临身,双眼好像被水洗过一般润滑舒坦,整夜对着电脑的乾涩,顿时消失得无影无踪。

“老六,你干什麽啊?”方君博一脸迷糊地看着滕良文。

“啊?什麽?你没看到吗?”滕良文连忙把刚才发生的事情对他说了一遍。

方君博摇头道:“我只看到你拿着镜子在那里左摇右晃,好像发羊癫疯一样。”

滕良文忍不住啐道:“你才发羊癫疯,刚才真有团灰影。”

“你眼花了吧。先别说这些,快看镜子。”方君博有点不耐烦地道:“你倒是说说,这东西到底值多少钱?”

滕良文琢磨一下,依着经验判断道:“大约三百万上下没问题,更具体的我看不出来,你要真想卖个确切价钱,就找个真正的专家看看,这东西还要看市场行情才行。”

“三百万上下?”方君博闻言喜上眉梢,差一点就跳起来了:“这下我可发了!”

滕良文试探地问:“这镜子你用多少钱买的?”

方君博支支吾吾地说:“也不是很多……”

看到他的样子,滕良文心中起疑,追问道:“不多是多少?快说。”

方君博乾咳了一声,说:“大概三、四万吧!”

“三、四万?这麽便宜?”滕良文愣了一下,但马上想到一件事情,霍地站起来,厉声问:“你又收李树河的东西了?”

李树河是个小混混,平时专靠偷东摸西过日子,偶而也兼职偷坟盗墓,在警局里待的时间比在家要多。

他也经常拿着一些来路不明的古物,到方君博这里变卖,因为价格总是便宜得离谱,所以方君博从来不问来路。

直到半年前,方君博收了李树河一块古玉,当天晚上就被请到了警局里。

原来,那块古玉,是李树河在机场从一个南方客身上偷来的。

结果李树河被关了半年才放出来,幸好这家伙没把方君博以前收赃的事供出来,方君博这才逃过一劫。

滕良文冷冷说道:“怪不得你要关着店门,原来是收赃,所以心虚怕人看见。”

方君博知道,滕良文向来不赞同他收购李树河的东西,见他脸色不好,陪笑道:“老六你别生气啊,我本来也想把他赶出去的,不过……”

“不过什麽?你就这麽没记性?”滕良文不悦地说:“上次的事这麽快就忘了?”

方君博解释道:“没有啊。只是他当时哭哭啼啼地说等钱救命,无论如何要我帮他一把,我心软就收下了。”

“心软?怕是看到东西好才留下的吧。”滕良文冷冷地说:“有了上次的案底,这次要是再出事,一个收赃罪就够关你几年了。”

“他拍胸脯保证不是偷来的……”方君博这话说的没什麽底气,越说声音越低。

滕良文摇了摇头,劝道:“李树河那种人的话能信吗?三哥,你也不急着用钱,何必冒这种风险?你想想这铜镜这麽珍贵,要真是事发,那绝对不是小事。你这店白手起家到今天也值不少了,万一赔了进去值得吗?”

“那……把这铜镜退给他?”方君博望着那铜镜,有点舍不得。

“一定要退。”滕良文毫不犹豫地说:“这样吧,我陪你一起去找他。”

方君博望着铜镜,满脸不舍,脸上神色不定,犹豫了好半晌,才咬牙道:“好,老六,我听你的,咱们这就去把东西退给他。”说这句话的时候,心痛的神色表露无遗,就像在身上剜下块肉似的。

这可是能进帐几百万的大买卖,像他们这种小市民,一辈子也没几次机会碰上,会心痛也是难免的。

滕良文拍了拍他,笑道:“三哥,别心痛。等这个周末,我再陪你去旧货市场转转,说不定能找到些好东西。”

方君博登时精神一振,笑道:“那就这麽说定了,搞不好这回又能淘到什麽宝贝呢!你等会儿,我先收拾一下,咱们这就去把东西还给李树河。”说着转身向外走去。

滕良文走回桌旁,打算把那铜镜放回盒子里,眼角余光却发觉,迎门立着的长方形落地大镜中黑影一闪,似乎有什麽东西正从镜里向外疾扑。

镜子里,就是现实世界的反映,现在滕良文正要坐下,那麽,那个将要疾速跃出的又是什麽?

滕良文心中突然起了强烈的惊栗,直觉有危险正在接近,转头向那落地大镜看去。

他发现了这一生中见过的最诡异的场景─落地大镜的镜面泛起一圈圈水样的涟漪,一团模糊的黑影正从镜中一跃而出!

那黑影顺着跃出之势,凶猛扑至,同时一道寒光疾射而出。

“有鬼?”滕良文全身寒毛倒竖,没能及时反应,只觉右臂一凉,剧痛涌起,手上的青铜圆镜啪地一声,摔落在地。

“靠!”滕良文忍不住怒骂了一声,剧痛激起了他的血性,让他暂时忘记恐惧,一脚踢向那黑影。

那黑影在空中奇异地扭了扭身,这一脚便擦着他的身体,还把滕良文带了个趔趄。

忽地寒光再起,胸口一痛,滕良文又中了一刀,要不是他及时收缩胸口并後退,这一刀就足够要了他的小命。

滕良文怪叫一声,一个箭步冲到桌旁,将整个桌子奋力举起,丢向那黑影。

那黑影才落地,随即又凌空跃起,飞身一脚踢在桌面,轰的一声闷响,方桌被踢得四分五裂,大大小小的木屑四面八方飞散,扎得滕良文手上、脸上一阵痛。

这麽一阻的工夫,滕良文已看清那黑影的样貌。

这人身材瘦长,身穿一袭只有武侠剧里才能看到的紧身黑衣,头脸蒙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一双凶光毕现的眼,手中持了把样式古拙的弯刀,刀刃上还闪着一抹鲜红的血色。

“他是人!”滕良文立刻做了这样的判断,虽然他不明白,为何人会从镜子里跳出来,但想来鬼是用不着蒙面做坏事的。

知道对手是人,滕良文心中的恐惧大减,随手抓了一支桌腿当武器,对准那人的脑袋狠狠砸下。

那人不屑地冷哼一声,一脚将那木棍踢断。

滕良文一击不成,赶紧丢出半截木棍,向後疾退,但方一迈步,小腹却是一凉,又再度中招,幸好这一步迈得够快,要不然只怕当场就要被开膛破肚了。

那人一刀得手,也不追击,只挥手将滕良文掷来的木棍格开,收刀後竟转向刚刚被滕良文摔在地上的青铜圆镜!

那人的身高足足有一百八十公分,虽然略显削瘦,至少也有个七、八十公斤,但自滕良文眼前飘过时,却如一片羽毛般轻巧。

“绝不能让他抢走铜镜!”滕良文心里掠过这个念头,身子已经猛扑上去。

恰在此时,电灯啪的一声脆响,电花四射,整个房间立时陷入一片黑暗。

几乎就在灯灭同时,滕良文和那人撞作一团,还没等他反应过来,那人忽然伸手抓住他的肩头,格地一声,滕良文的肩头竟被卸了下来。

这一下痛彻心肺,滕良文“啊”的一声惨叫,虽然疼痛难忍,但动作却是不慢,立刻抓住按在肩头的手掌,曲膝狠狠顶向敌人的裆部。

那人闷哼一声,急速抽手後撤。

滕良文落回地面,却再也支撑不住身体,膝盖一软,单膝跪倒在地。

此时他已稍稍适应了黑暗,藉着门口传来的光亮,看到那人正踉跄後退,另一只手中则拿着那面青铜镜。

滕良文再度扑上去想要夺回铜镜,但那人诡异无比地一扭身子,便来到滕良文身後,一脚重重踢在他背上。

轰的一声,滕良文感觉好像被高压电击中,五脏俱震,通体又热又麻。他连滚带翻地落到外屋,只觉得背後奇痛无比,喉头一甜,张嘴吐出一大口血。

“老六!”方君博的惊叫声响起。

滕良文转头看去,便见方君博正向他扑来。

“三哥,快跑!”滕良文大声示警,但已经来不及了。

那人自里屋跃出,举手一掌打在方君博胸前。

方君博惨叫一声,整个人凌空飞起,将大门撞倒,重重摔在门外的人行道上,接连滚了几圈,落到机车道上。

滕良文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向那人扑去,但那人抬腿又是一脚,滕良文便在空中翻滚着自大门摔出。

“啊……”方君博的惨叫伴着车子的刹车声一同响起,随即戛然而止。

滕良文落到地上,勉强抬头,只见一辆货车正停在他面前的车道上,车前躺了个人,头部和小半个身子都塞在车下。

滕良文顿时吓得魂飞魄散,站起来拖着不听使唤的腿,吃力地向前挪了两步,又无力摔倒,在地上连着翻几个滚,来到车前便再没有力气爬起来,勉强扭头,正好看到躺在车下的方君博!

方君博浑身血肉模糊,脑袋变得又长又扁满是裂痕,红的白的混浊液体正不停涌出。

“三哥!”滕良文惨叫了一声,眼前的世界随即变得一团漆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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