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2章 失约(1 / 1)
062章
回到房里后,羽诺拨打了霍维森的手机,不过很遗憾是关机状态。
第二天她去了他的公寓找他,却没有见到他。接着她又试着拨打他的手机,好在这一次手机一打就通。
“我今天去了澳门。”电话中,霍维森说道。
“今天会回来吗?”她问。
“不一定。”
她沉默下来,正在这时,她听到电话的另一端有名女人喊道:“森,快点,往这边。”
这声音——她并不陌生。
于是,电话很快就挂上了。
当天她在霍维森的公寓等了他一个晚上,结果等到睡着天亮醒来时还是没有等到他回来。
第二天中午,当她走出公寓,拖着意兴阑珊的步伐准备离开时,却看到霍维森的车子从眼前的车道开过,过了一会儿,车子在公寓大厦前停下来。与他一起下车的还有邹芷婷。
女子的神情显得很愉快,只见她与霍维森说了几句什么之后,阿正就送她离开了。
车子离开后,霍维森转身就往公寓走去。
羽诺没有跑过去,也没有喊住他,她只是停留在原地目光深幽地一直望着他的身影远离视线……
在霍维森的身影将要消失在公寓大厦的大门前时,不知是下意识还是什么,他忽然间转过头往侧边扫视了一眼。当远距离里接触到那一对静默专注的眼神时,刹时讶异掠过他的眼里,于是他在原地站定。
她也实在没有料到他会突然间转头望过来,对望了几秒,渐渐地,柔美淡定的笑容在她的脸上荡开,之后她向他走过去。
走近他的跟前时,霍维森伸手揽过她的肩走进公寓大厦,随口问道:“这位是方羽诺?”
“不是,假的。”她答道。
“可是你们长得一模一样。”
“这一位是克隆的,当然一模一样。”
“那到底有多少位是克隆的?”
“很多很多。”
“不管多少位,我都知道哪一位才是真的。”
“我才不相信,说不定连真的你都记不清模样。”
“知道我是怎么辨别出来的?”
“你说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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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公寓后,她还在追问:“你还没有告诉我,你是怎么辨别出来的?”
“我干嘛要告诉你?”他一边整理自己的东西,一边不太搭理她地答道。
“你故意吊我胃口,晚上我会吃不下饭。”
“你喜欢虐待自己,与我何干?”
“有一天我饿死了,就是你害的。快点告诉我!”她不依不饶地问,捉住他忙碌的手。他只好停下来,双手搭在她的肩上,凝视着她的双眼说道:“羽诺,眼睛是不会骗人的。”
她一呆:“它还告诉你什么?”
“没有了。”他很干脆地答道,又转身忙碌自己的东西了。
她耸了一下肩,看似有些无奈地透出一口气。
过了一会儿,他的电话响了起来。于是他停止手上的动作坐到沙发上讲起电话,看样子一时半会儿不会结束。羽诺有些无聊地坐在他的旁边听他与他与对方说话。
无意中瞄到他的手指,于是闲来无事的她找来一把指甲钳,将他的手垫在一本杂志上,蹲下身认真地帮他修剪起指甲来。他背靠着沙发,对她的举动视而不见,任由她在他指头上“胡作非为”。
她修理完了一只手,他还未讲完电话。看了看他,于是她伸出手主动将他的手机调换成另外一只手接听,又开始修理起另外一只手来。他仅是看了她一眼她的擅作主张,就继续听他的电话了。
当她正在修理最后一根手指甲时,他才结束了通话。
“这是你该乱动的吗?”看着她正用挫刀在指甲上磨平,他表情状似严肃地说道。不过说归说,实际上他并不真的反对,反而悠闲地观视起她的动作。
她默默地做她的事情,没有答话,修理完后她放下指甲钳,然后她将他的十根手指举起来置于他的面前,很有成就感地说道:“怎么样?”
“指甲全都给你剪光了。”他说。“跟你的一模一样。”
“这样的话,你去做SPA的时候,如果那些小姐主动提出帮你修理指甲,并趁机想摸摸你的玉手时,你就可以很果断地拒绝她们了。嗯——以后你要聘请我专门做这项工作才行,让她们没有机会。”
他放下摊在面前的十指,听到她的话后似笑非笑,不以为然。
“维森,你答应我的事还记得吗?”她忽然间正色地问。
他放下双手:“什么事?”
“你不记得了?”她又说。
“我没有印象。你说出来,如果是我答应过的,就一定会做。”
她躺到沙发上,将头靠在他的怀里说道:“你说过要跟我去山上捉鸟的。”
“捉鸟?”他一时嗤笑,接着又问道:“可不可以改成另外一件?”
她马上爬起来神情认真地问道:“你想反悔?”
“当然不是,”他将她重新按回怀里:“我的意思是可不可以交换成另外一件?”
“不行!”她果断地答道,又问:“下周六有时间吗?”
“我尽量安排。”
“不是尽量,是一定要安排!”她要求。
“好!”他从善如流,“我一定——尽量安排。”
她又马上爬起来严肃地瞪住他:“你一点心思都没有!”
语毕,她站起来,一口气说道:“下周六我一大早来找你,车子工具我都准备好了。到时候你不要说没有时间!丑话说在前头,我不会原谅你的!”
缓了一下,她又说:“就这样说定了!我先走了。”
他拉住她:“说来就来,说走就走吗?还有一件事你要帮我做。”
“干什么?”
他利落地站起来吩咐道:“帮我煮一杯咖啡!”然后头也不回地走进书房。
“我不会煮的!”听他口气不是很好,她在他的身后喊道。他站定转头瞪住她,警告道:“你试试?”
她果真往门口走去欲离开。
不悦地看着她的背影,他皱了一下眉心,之后快步走上前捉起她,并用力拖住她的手往里走,然后把她按坐在沙发上,严肃地命令道:“坐好!我有话问你!”
挣脱不了,她偏过头不理他。
“女人有像你这样的吗?”按住她的双肩,他没好气地怒问。
“什么嘛?”她也恼火地叫道。
他蹲在她的身前,伸出手指头用力戳着她的胸口,又恨又气地说道:“你看看你!从哪里锻炼来的牛脾气?”
“你的鬼屁脾气又很好吗?”她冲口而出,也没好气地问,脸红得很,每次一起争执,她的脸就莫名地变红。
“什么是鬼屁?说清楚!”他质问,提高声音。
“你自己知道,干吗问?”她也提高声音。
“我不知道,字典没有这个词,所以你的话是瞎瓣的,是不对的!”
“你——”说不过,她气恼得闭上嘴不再说一句话。
互相沉默地僵持了一会儿,他站起身将她的短发揉乱,语调已稍转柔和:“好了,听话!”
听到他态度已软和,她友好地伸出手环抱住他的腰身,将脸埋下。
他想走开,但她紧紧地抱住不肯放开。
“我还有一点事情要做。”他跟她说。
她不应声。
“小姐?”他再问。
过了两秒,她终于抬起头,雨过天晴地轻快地说道:“我帮你做咖啡。”
“这还差不多嘛。”他单手托住她的脸,露出一丝笑容。
她站起身并伸出双手拉低他的头,然后踮起脚尖用自己的额头稍用力碰了他的额头两记才放开他。
“一下子坏,一下子好。”看着那跑开的背影,他自言自语了一句。
结果,她也没有离开,整个下午,她在沙发上躺着看她的书,他在书房做他的事,俩个人度过了一个安静平和的下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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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周六捉鸟的事情,羽诺趁这几天又做了一些准备。
她与霍维森约好了,早上九点从他的公寓出发。
将近九点的时候,霍维森已经漱洗完毕换好衣服,看着早报等候在一旁了。正在这时,他的门铃响了。他抬眼看了一下墙上的钟,已是八点五十分,他估计是羽诺。
“不错,还提前到达。”他一边拉开门一边说道。可是当他看清门口站的是谁时,一怔。
门口的女子嫣然一笑:“森,早上好!”
他静静地站在门边,虽不明白她为什么这么早出现在这里,但并不问原因。
邹芷婷促立在原地,扬了扬手里提着的东西:“我路过你这里,有些资料想带给你看一下,顺便买了早餐上来,没有打扰到你吧?”
“谢谢,不必这么麻烦的。”没有出声邀请她进屋,他放手拉住门边的手,自顾往屋里走,于是邹芷婷跟在他的身后走进去。
将皮包和手里提的东西放下后,她将早餐一一拿出沙发前的桌面,神情愉悦地说道:“我买了芝士牛肉饼,还有虾仁烧卖,寿司……你要吃哪一种?”
他背靠沙发坐着,面色平静地答道:“我已经用过早餐了。”
她的手上边忙碌着,边用鼓励的语气说道:“这有什么关系?这家餐厅做的食品很不错,你应该尝一下。”
“真的不用了,谢谢。”敛了一下眼,他答道,相对于她热络的态度,如通常一样,他显得生疏客气。
她抿了一下嘴角,吸了一口长气,佯装不太在意地答道:“既然这样,我只好自用咯。”话说得轻快,其实她心里面还是很懊恼的,趁大家能够合作的机会,她尽量走近他,但相处了一段时间,他对她漠然的态度却从来没有改变过。
“请便。”他说道。
“嗯,好香。”于是邹芷婷自行打开另一份早餐,还未开始吃,这时霍维森的手机响了起来。
“喂?”他简短地问。
“森,妈咪刚才突然间昏倒了,你快到医院来。”电话里的声音很焦急,是他的姐姐霍程缓打来的。
“医生不是说她这段时间精神状态不错,怎么又会昏倒了呢?”他脸色微变,问道。
“我也不知道。今晨吃早餐时还好好的,大家还说说笑笑。可吃完早餐,她说要上楼休息时,却忽然间头晕了起来。”
没有再多问,他马上答道:“我现在过去医院。”挂上电话后,霍维森就站了起来,做势要出去。
见他脸色不对,邹芷婷早餐也不吃了,连忙问道:“森,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他只淡声答了一句:“我要出去,你可以留下来继续吃早餐。”
“是不是伯母晕倒了?”她猜测着问道。她知道也只有家人才能让他这么紧张。
“是。”话音一落,他就走了出去。
“我跟你一起去!”她毫不犹豫地答道,站起来紧跟上他的脚步。
他没有答话,自顾快步先走了。
羽诺刚停好车,正往公寓大厦的门口走时,远远地她就看到了霍维森的身影走了出来,之后利落地坐进了停在一旁的轿车。紧跟着他坐进车里的还有同他一起走出来的一名女人。她定睛一看,皱了一下眉,怎么又是她?
不一会儿功夫,车子就快速开走了。她呆呆地站在原地失神地看着车尾消失在眼前……
她跑来这里的满腔热情顿时消失得无影无踪!
她没有再打电话给他,而是带着一颗隐隐作痛的心失落地开车兜了一整天;而她心里等了一整天,却也等不到他的一个电话来解释他的失约。
心慢慢爬上了一些凉意,忽然间她感觉,她在他的心目中像是可有可无。她可以原谅他的失约,却很难接受他竟连一个电话也懒得跟她解释。这说明——她对他来说一点都不重要,真的——,一点都不重要!
早该知道,也早已知道的不是吗?她自问,可为何此时此刻她还是觉得有不可抑制地难过和失落从心里漫延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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