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三章(1 / 1)
“什么,你再说一遍!”
怎么可能,这么一个大活人,竟然只查到他十一年前来在台北读中学大学,然后去哈佛读商管硕士,而其出身、家世,甚至这么多年他的经济来源……一律查不到,甚至现在他也突然消失了。就像十一年前突然出现一样,没有出境记录也没有人知道他的去向。
这才是最可怕的。魏义文的汗都要下来了。
“再查一下那个慕容水月的情况,越快越好。”
放下电话,魏义文头上的血管不仅突突直跳。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
他站在窗前,望着渐渐被夕阳笼罩的远山,心里越来越没底。一分,两分,两个小时过去了,天就要黑了下来,
像做了什么决定似的,一咬牙,重又拿起了电话:
“娅妮,你回来一趟,越快越好。”
又拨一个:
“你立刻订两张去瑞士的机票,越快越隐秘越好,要最近航班的。办完了这件事儿,去银行把公司账下所有的现金全打到瑞士的账号上。”
对方连“为什么”都没问,就应声而去了,显然是训练有素——像他这样的大商贾,谁没有点应急的准备以备不时呢?
“爸爸,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儿?”魏娅妮一进来就发觉父亲有点不对劲儿,这么多年她还是第一次发现他是如此的惊慌和害怕。心里也不禁突突直跳。
魏义文望着自己的爱女,张了张口,却没有说出话来,毕竟,现在不是埋怨和教训的时候,再说,现在说什么也可能晚了,还是先解决眼前的问题吧。
“你去叫妈咪来。”他叹了一口气吩咐道。
等两个女人都来了,魏义文吩咐说:
“快去收件行李,越快越简单越好。准备好护照。准备随时走人。”
“什么?!!”母女俩共时惊叫出声。
“义文,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你说清楚点儿。”魏夫人急问。
“你们不要问了,按我吩咐的去做好了。”魏义文的声音里透着无限的疲惫。
“爸,怎么会这样,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了,我们怎么说走就走呢?”魏娅妮不能想像还有什么会有父亲解决不了的。
“铃……”魏义文一下子就接起了电话。
“佛光山慕容家族?慕容雷纳,慕容心雄……!!知道了。”魏义文长叹一口气,放下了电话。
“爸,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你说清楚点儿,否则,你们走,我不走。”
“混帐东西!还不都是你惹得祸!早让你收敛点,不可如此任性,现在可好,我们一家可能会被你害死!”魏义文终于暴发了。把魏娅妮和魏夫人都惊呆了,说实话,她们已经好久没见他如此的控制不住情绪,更不用说舍得骂女儿了。
看母女俩震惊的看着他,魏义文又重重的叹了口气,平缓的说:
“娅妮,那个叫慕容水月的丫头是高雄佛光山武术世家慕容家的人。现在慕容氏的族长,也是当前中国南拳的唯一正宗传人慕容雷纳的孙女。”
“那又怎么样?”魏娅妮有些不已为然,不就是几个武夫吗。
魏义文有些失望的看看女儿,继续说:
“慕容家人一向淡薄名利,虽然几乎人人有一般过硬的功夫,却是以开武馆,种植田园为乐。表面上看是不足惧,可是这一家子都以讲义气且不拘小节而闻名,先不说他们的弟子满天下,黑道的朋友也不少,慕容纳雷性格豪放,不可以常人相议,有老顽童之称,黑道白道都能递得上话,就是总统也对他们礼敬三分啊。因为这一家人喜欢隐居田园,也一直远离媒体,所以你才会不知道。如果知道你绑了他们的人,并且还给弄丢了,找到的话还好说,一旦找不到,不用慕容老爷子出手,光那些黑道人士的寻仇又岂是我们能防得了的啊。”
魏娅妮一听,才明白事情的严重,不只是他们的钱和权就能摆得平的。
“唉,这还不是最可怕的,毕竟你没有下手害那丫头,她只是自己跑丢了,被人窝藏起来也说不定。最可怕的是那个姓温的。”魏义文低沉的说。
“姓温的?温君行?”魏娅妮疑惑的望着自己的父亲。
“他的资料怎么也查不到。他在这儿读书,开公司,却没有他家庭背景和家世的一点资料,甚至查不到他读书时的经济来源。现在,他的人也凭空消失了,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他现在极有可能回到自己的家族里了。”
魏娅妮有些不敢相信的看着父亲的脸,她真的不相信还有父亲查不到的东西。做为独生女儿,她当然明白父亲的手段有多高明,如果说现在连父亲都没有办法的话,那事情肯定不是那么简单的了。她只是不明白,自己怎么就那么倒霉,不就是想教训一个小丫头吗,怎么就会招惹到这样的两个人物。“怪不得这两个人都那么怪怪的不正常呢。”——魏娅妮心语。
魏夫人的脸色是越听越难看,
“义文,那我们可怎么办?”
“你和娅妮先到外面,如果没什么事儿更好,一旦有什么事儿再行动就晚了。他不是说的三天的期限吗,你们今天就走,说不定再不走就晚了。还有,对方一下子就查到是娅妮做的,看来也早有准备。正好今天都议员有个家宴,你们就以赴宴为名出去,到机场赶快走。机票我早让人订好了,你们拿这两张护照走。”说着递过来两张除了名字不同,资料有异,其他的同本人的情况一模一样的护照。
“爸,我不走。我陪你。”说实话,魏娅妮还是觉得父亲想得太严重了。
“娅妮,他们要找的是你。我不会有事儿的,当然,如果他们真的报复的话可能会从公司下手。这都没有什么,只要你没事儿就好。如果事情过去了,我就去和你们会合。我最担心的是你。”
此时的魏娅妮受父亲的感染,真的觉得事情也许没有父亲想像的那么简单,但也一定会比自己想像的复杂,只好答应了父亲,去做准备了。
贾战的秘窟
“她怎么还不醒来?”贾战站在床边,看着晕了足足有六个小时,甚至到现在也没有醒来迹像的水月,担心的问医生。
“你别担心,她是太累了,现在这只是睡,而不是晕了。你听她的呼吸是很平稳的。”
“睡?”贾战疑惑的抬起了头。
“是啊,有些人在受到巨大的伤害之后会有一种下意识的逃避行为,有的人就干脆丧失了记忆,有更多的人会陷入长时间的昏迷中,不肯醒来。”医生越来越觉得这个小姑娘可怜,在心里无数遍的想像她受虐的情境。
“那她不会有事儿吧?”贾战依然不能放下心来。虽然他也觉得水月能失忆更好,可是想到这小丫头可能不再认识他了,竟然有些受不了。
“那就得看她自己的意志和意识了。不过,很多的失忆患者只是部分失忆,只是忘记那一段不敢面对的事情。这对她们来说,也未尝不是好事。”
贾战无言。
在得到医生答应了“绝不走露任何风声”且保证水月身上的伤绝无大碍之后,贾战才送走医生,然后在床的的另一边倚着床头坐了下来,等水月醒来。
水月悠悠的醒来,一睁眼就看到正坐在床边的贾战,一脸的焦急,一脸的憔悴,一脸的怜惜,心里有说不出的感动和踏实,于是就笑了,笑得很开心,还不忘眨了眨眼。
本来,贾战看水月慢慢的醒转,有些担心,当然是担心她醒来后对自己所遭受的磨难不能释,哭闹自不必说,可别再上演个什么失忆,可是,这小妮子竟然在冲他笑,而且好像还笑的有多开心似的,贾战这哭又不是,笑又不是,简直都让她弄糊涂了,于是伸出手,覆上水月的额头:这也不烧啊?
水月看着贾战那种呆呆的疑惑的神情,脸上的笑扩展开来,
“咯咯咯……”
“哎哟……”她这一笑牵动了脸上的一块伤,于是,就只好用哀号来结尾喽。
贾战赶紧的把脸凑过去:
“丫头,你没事儿吧。”
“我没事儿。”倒是你这一脸的紧张倒像有事儿的样子——水月心语。
水月转动眼珠,左右看了看,
“贾大哥,现在几点了。”
“下午三点多了。”
“什么?我睡了这么久?”水月一下子就坐了起来。
当然,身上那些大大小小的伤痕在此时很不客气的提醒了一下她的身体状况,水月不禁呲牙咧嘴,再一看,毯子下滑,就要露出没着寸缕的身子
“哇——”水月惊呼一声,又赶紧的躺了回去,脸有些红,不过还是不忘向贾战眨了眨眼。
贾战看得是又想笑,又不解,
“这小丫头也太出格了吧,怎么没有女孩子们通常的反映呢,既不哭又不叫,还有心情笑,不说自己晕,而是说自己‘睡’,不会是脑子出毛病了吧?”
“水月,你还好吧。”贾战终于非常关心加非常担心的问出了声。
“我没事儿,只是……”水月的脸上渐渐显出了特别特别悲伤的表情。
贾战心里一紧,赶紧的问:
“只是什么?”
“我快饿死了,你能不能先给我弄点吃的。”
晕!!
贾战到现在算是服了。“还有心情惦记着吃呢!”——贾战心语。
晕归晕,水月这一说,贾战也觉得肚子里在咕咕叫了,因为他从早上到现在也还没有吃饭呢。
贾战本来想问清楚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可是看水月一脸饿死鬼投胎的样子,也就不好再说什么,只好践行水月的生存哲学——“吃饭皇帝大”。
算起来,这48小时里,水月也就在昨天夜里吃了两根偷来的火腿,又加上两夜如此艰苦又大量的运动,她当然不只是饿得前胸贴后背这么简单了。于是,当贾战把早就熬好的人参地黄粥端上来后,水月很不客气也很不文雅的猛吃了一通,那个劲儿,好像眼前只有食物,贾战战战兢兢的端着一个水杯站在那儿准备随时进行“抢救”。
终于吃完了,竟然没噎着。水月摸摸自己的肚子,满意的打了个嗝,又重新躺下。—刚才吃得太猛,她得先消消食再说。
“水月,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虽然不忍心问,可还得问,要不,可怎么报仇啊。
“哇——天啊”好像突然想起什么来似的,水月又猛得坐了起来,甚至忘了下滑的毯子。
把贾战给吓了一大跳,一下子就跳过去,做好了准备以预防水月性情大变,疯狂痴颠而至什么疯狂的自我伤害的事儿。
水月更给吓了一跳,不解的望着贾战:
“贾大哥,你没事儿吧?”语气里竟然充满了担心。
“嘎——”贾战气结。看水月脸上的表情,他甚至都在怀疑有事儿的是他自己了。于是他尴尬的一笑,退了一步,说:
“我没事儿,我是怕你有事儿。”
“我能有什么事儿啊,反正现在很安全了。”水月的疑惑依然挂在脸上。
“那你刚才惊叫什么啊?”贾战快要耐不住性子了,甚至想吼。这一天下来,他一直就处在高度的紧张和悲伤之中,当然还有愤恨,现在又这么一惊一乍的,纵使他的神经很坚强也怎么受得了啊。
“噢,我突然想起来还没有给秋心打个电话,我怕她担心,说不定现在已经惊动了我的老爸老妈了。”水月老老实实的回答,疑惑仍在。
“呼——”贾战不禁长长的出了口气,原来是这样啊,看来大惊小怪的是自己喽,可他就是想不明白,这丫头既不诉苦,又不哀怨,还有心情顾及别人。他贾战阅人无数,从外号来看,也知道他对女人是相当的了解的,可是他就是不能知道水月在想什么,精灵不说,简直就是古怪到家了,让他不得不怀疑她是不是外星人误闯地球了。
贾战不再说话,把电话给拿了过来。
“喂——”
“水月,你是水月,水月是你吗?”秋心简直就有些语无伦次了。
“是我。”
“啊!!真的是你!你现在在哪里,你还好吧,你没事儿吧,你可吓死我们了……”
水月无奈的把手机拿离自己的耳朵,又无奈的看了贾战一眼,真是服了她了,每次都这样,一急就语无伦次不说,还啰嗦起来没完。
“水月,你现在在哪里,有危险吗?”这次说话的是冷哥哥。
水月终于舒了一口气。
“冷大哥,我没事儿,我跑出来了,被贾大哥给救了。你放心好了。”
“呼——”听得出他也是长长的舒了一口气,不过绝对与水月刚才的舒气内容不同。
“你现在在哪儿,我过去接你。”
“你告诉我父母了吗?”水月最担心的就是惊动他们那一家子,这事情可就大了,说实话,水月倒真不想把事情闹大了,她倒是非常的想原谅魏娅妮——如果真是她做的话,她也不过是个失意的女子而已,反正自己现在也没事儿。
“还没有,正打算说呢,可是君行说你可能是被魏娅妮给绑的,是这样吗?”
这呆子还挺会分析的嘛,看来,那晚给他下药的真是姓魏的了。
“他现在在哪儿?”——心语。水月非常的想痛骂他一顿,可是这句话在心里转了好久,愣是没好意思说出来——她怎么能忘了昨天早上的尴尬呢。
“可是,这呆子现在在哪儿呢,不会是去魏娅妮处要人了吧?看她姓魏的还怎么交得出人来。她现在还指不定多么的气极败坏呢!”想到这儿水月又忍不住的笑了。
站在一旁的贾战从某人此时的表现可以确定,她的神经可以说是非常的正常,既没有失忆,更没有发疯的预兆,可是“她难道真的不在乎……”后半句当然是贾战所拟想的什么“强暴”之类的了,但不管怎么说,水月只要脑子不出毛病就好,心里不在乎也不错,反而减少了受伤害的程度———此类的事情,女人们往往不一定是被事件本身伤害,更多的伤害是来于那些所谓的世俗的议和社会的舆论,来自于那些自以为正统的,是社会道德的维护者的好人们。
他哪儿知道,水月不是不在乎,而是看对像啊,反正前天夜里温君行的所作所为,她表现的可不像那么在乎的样子,至于别人嘛,由于没有经历,也就无从得知她会有什么反应了。
“自己啰嗦了这么久,这呆子怎么还不来接电话啊?”水月下意识的有些失望。“难道真的不在?就是去找自己了,冷哥哥当然也会把自己现在出现的事儿打电话告诉他吧。”
“水月,你现在在哪里,我去接你。我们见面再说。”
她非常想知道此时温君行在哪里,可是冷傲然不提,自己也不好意思开口。心里却多少有了一点赌气的成分。
“不用了,冷大哥,我在这儿很好,我想住两天。休养一下,这次可把我吓坏了。”
“水月,你真的没事吗?”没事的话为什么不回家?怎么也得商量一下善后的事儿吧。——冷傲然心语。
“冷大哥,你放心,我没事儿,我只是在逃跑时划伤了腿了脚,现在还不宜走动,我想过两天能走了就回去。”总不能说自己此时是有些生气吧——水月禁不住叹了一口气。
在冷傲然看来,水月说得也合情合理,不过,总有那么一点点儿的别扭在里面,具体是什么,他也说不上来。他不清楚事情的经过,当然也不知道水月目前的真实状况,也就不好再说什么,只好同意了水月的安排。
突然想起了一件事儿,
“冷大哥,你让秋心说话。”
“水月——”
“停——”水月赶紧出声示警,她可真怕了秋心的唐僧大念功,“说不是冷妈妈亲生的,可是从这点来看,真是得冷妈妈真传。”——水月心语。
“秋心,你只听我说,你一句都不能插嘴。”水月有些霸道的命令好友。在得到好友的肯定的答复后,水月才开始继续说:
“你现在回卧室,把人关上,不许让冷大哥听到我们的谈话。”
“你搞什么鬼?”这个命令换上任何人都会懵的,秋心当然不能例外。她不自觉的看了一眼站在窗前的冷傲然。
“少废话,听我的!”水月更霸道的说,倒是很有某人之风。
可怜的秋心,在如此的强势面前,岂能不乖乖的听从命令?于是再看一眼哥哥,正与他疑惑的目光相遇——因为秋心现在不是专心的打电话,却频频的看他,早引起了他的注意,他猜也猜得出来:这个电话与他有关。“这小丫头不会是想在这个时候说出真像吧?”——冷傲然心语。他倒是真的有些担心秋心是否会受得了。
“现在我进了屋了,你说吧。”
“秋心,听着,不管你现在如何想的,你都得老老实实的回答我。”
秋心只能点头,虽然水月看不到,既然无声,就只当她默许了。
“你和冷大哥究竟是怎么回事儿?”
“什么怎么回事儿?水月,你到底在说些什么啊?”
“我是问你们那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说完还不放心,又补充道:
“就是我要你拖住冷哥哥一起去海边找我,而后你们在海边呆到半夜才回来的那一晚。说,你们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更霸道的有点逼问的冷酷。
“水月??——”半是祈求,半是痛苦。
水月的心底不禁一软,知道这样来说对她可能是太残酷了,可是又只能如此,否则依秋心这么粘粘乎乎的性子,这件事儿何时才能解决啊,何况昨天已揭开了序幕,再不捅破,对秋心的伤害只会更大的。虽然从温君行的话里,她知道冷傲然对秋心的感情,也能隐隐的猜到一点那些发生的是何类事件,但她还是想知道的更清楚些。
“水月,非要说吗?”听得出,秋心的声音里有种不能承受的痛苦。
水月叹了一口气,对如此的秋心,谁能不怀有爱怜呢,于是也缓下声调,却更加大了力度的说:
“秋心,这件事儿对你很重要,你一定要告诉我。相信我,我不会害你的。”
秋心叹了一口气,鼓起所有的勇气说:
“他吻了我——”音里有控制不住的哭意。
果然如此!水月释然。怪不得秋心从那以后就怪怪的忧郁莫名呢,谁被自己认为亲哥哥的人给吻了还会正常呢——心理不正常者除外。
秋心战战兢兢的等着水月的惊呼或是其他的什么,可是没有,什么也没有,对方好像松了一口气。
“水月——”秋心的声音里有止不住的颠抖,有说不出的惹人怜惜。
水月叹了口气,上天保佑她能平平安安的接受这个残酷的事实,当然,是好事儿也说不定,反正不管怎么说总比让她总是陷在这种“乱伦”式的自责里要好得多。再这样下去,她说不定会疯掉的。但为了保险起见,她还是又问了一句:
“秋心,你说实话,你对冷傲然是什么感觉?”
“水月——”是惊讶也是祈求,秋心不知道好友为何要如此的残酷,非得把事情给刨根问底,这对自己有多痛苦,她知道吗?
“你必须告诉我!”水月硬起心肠,逼迫道。
“我也说不清楚……求你了,不要问了好不好,我也知道这样是很不对的,可是…………呜呜——”秋心还是抑制不住,悲痛的哭了起来,说有多凄惨就有多凄惨。
至此水月也不用问了,从秋心的话里,她早听出了什么,于是不再犹豫:
“秋心,你现在先别哭,我告诉你一个消息,你可一定要挺住啊。——你的房门锁了没有啊?”
“没有。只是关了。”秋心愣愣的回答。
“你哥呢?”
“在客厅里。”秋心越听越糊涂。
“噢,那就好。那你现在躺在床上听我说。”
秋心早到就迷糊了,她不知道水月的葫芦里到底买得是什么药,但却依然一一照做了——她也早就习惯了某人的霸道。
“他不是你亲哥哥,换句话说,冷傲然和你没有一点血缘关系。”
“什么!!??——”
水月静等了三秒钟,如期的听到了这声惊叫。然后就挂断电话躺回了床上——要病人说这么长时间的说可是很残忍的哟,可是,不禁“呀——”的一声惊叫,又坐了起来。却遇到了贾战玩味的目光。于是又吐了吐舌头,小心的重又躺下。
唉,在我休养的这段时间里就让她自己慢慢消化吧,毕竟谁也替不了她。
“呼—好累!”闭上了眼睛,准备休息一下。
感觉到贾战的目光依然紧盯着她,她无奈的张开了眼:
“贾大哥,我脸上长花了吗?还是我现在丑得不能见人把你给吓傻了。——哇,我还没照照镜子呢。快,快拿镜子让我看看,我脸上的伤厉害吗?会不会毁了容啊?”
再晕!
这次贾战可真晕了。傻子也能听出来水月刚才这通电话是在替两个有情人解答疑惑兼搭红桥的,可自己明明是这种处境还能替别人操心,他真是服了她了——这是其一;其二就是,不在乎自己遭受如此的折磨,却在乎自己的脸!本书由潇湘小说原创网首发,请勿转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