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秘宝(1 / 1)
端木鸿离开以后,殿内的侍卫也紧随而去,刚才跟随端木叶一同进宫的还有尚达侯府的几名护卫,现在他们听从了主子的命令将端木震夫妇和端木信三人带离了大殿,现在此处只余他们五人。刚才专心于弹琴的端木槿二人并没有注意到伴随着他们的琴音,皇宫的某一处正发生着巨大的变化,刚才还有人质在手他们也不便轻举妄动,现在倒好了,自然也没有什么好顾虑的了。
知道了他们的不幸与端木鸿少不了瓜葛,五人成行,离开大殿,向远处走去。
向前走着,侍卫也越来越多了,他们却也不加以阻拦,任由他们五人一直向前走着,走近后,端木叶才知道他们的所有地。
那是整个皇宫里最为安静也最不为人打扰的地方,可以是完全没有被宫内事务所牵扯的净土。那里是殳国第一位皇帝的寝宫所在,据说他极爱他的皇后,虽坐拥三宫六院却只独宠她一人,而他驾崩后此处便按他遗诏被封了起来,任何人都不得涉足踏入。
而这一切,且不说端木鸿是当今皇帝,就算作为端木的子孙是不可能不知的,那么他为何还硬是闯入禁地,这不由让端木叶心中疑云又加了一层。
此时当然也顾不得这么多,快步进了进去,等到他们真正进到里面时,发现里三层外三层的守卫正把守着一座假山,想必这里面必定另有玄机,还未等他们进入一探究竟,端木鸿便冲了出来,他冲过层层守卫,手中拿着一个画轴,表情有不甘也有不信,似哭非笑地念念有词:
“不可能的,这算什么秘宝?你们都骗我。”
抽出挂在身侧的守卫腰间的利剑,来回指着在场所有的人,“你们别过来,别过来。”然后又展开了卷轴,此时端木槿才稍稍看到了画上之人,那是一个女子,面容画得并不清晰,仅简简单单地勾勒出了她的轮廓,虽然如此,从廖廖几笔中却有一份闲适与慵懒迎面而来,那是一种发自内处的美,端木槿所没有的那种泰然处之的性子。
只是,端木鸿哪有性子去品这画,找不到心中所想的东西,只得到这么一幅画,自然相当不合他的心,上下仔细看了画,发现画面的空白处有几行奇怪的符号,奈何不管他怎么看也看不懂。
一把甩掉手中的剑,他有些气败地撕扯着那画卷,只是不知那画卷是用什么材料制成的,竟一点也没有撕破,连个折痕也没有。
下一刻,端木鸿扔下了画卷,更确切地说是,画卷从他的手中掉落下来,端木鸿痛苦地蹲坐下来,张开双手,手心一片黑红,明显是中了毒了。
“怎么回事?”看着自己手中越扩越大的黑色,端木鸿有些回过神来,冲着身边的侍卫喊道:“传御医,快传御医--”伸手向旁边的侍卫,想要他扶自己起来。
就在那侍卫的手要碰触到那些一片黑红的手时,一个声音及时响起:“如果我是你,便不会去扶他了那可是沾肤即染且无药可解的剧毒呢?”清脆的声音恰似是少女。
而事实上,确实是少女,一袭红衣站于墙头上的少女。
看到来人,在听到声音进修司的额角便已经不由跳起,能让他如此的不是殷翎又会有谁有如此能耐呢?
那侍卫的手霎时收了回来,呆愣愣地看着端木鸿,不知如何是好。
“你是何人?”靠着假山,端木鸿用了最后一丝力气终于站起身来,眼前那女子与记忆中的一个人很像,尤其是那恶作剧的笑容,他的呼吸变得有些急,“你,你到底是谁?”
“我爹姓殷,我娘亲姓沈,娘亲说如果有人问起便这么说。”少女清脆的声音一下子击中了他的耳膜,一瞬间耳中只余下咚咚的心跳声。
端木鸿的脸在倾刻间变了千万种,最后是一种无奈的表情,“她还好吗?”无力却又渴望知道。
“如果你是问我娘亲的话,那么谢谢你的关心,她很好,如果你是说我爹爹话,他早在很久之前便去世了,我都不记得他的样子了。”提及这些事情,少女的脸上没有丝毫伤心的表情,反倒是一片坦然,这倒也与她的性子相符。
“哈哈哈……”听闻此言的端木鸿一阵狂笑,大口大口的黑色的血液从他的口中吐了出来,“我竟,我,”他笑得有些气急,“我竟比不过一个死了,那我做这些又有什么意思,我要怎么样才能比得过他,哈哈哈哈……”
殷翎从墙头一个翻身跃下,走至端木鸿身边,仔细看着地上的画轴,那画本身并没有毒,只是边缘处设有机关,如果有人想要破坏它的话,就会引起机关,而那人便会中了藏于画卷之中的毒。
“等等。”殷在看到画卷上的那几行奇怪的符号时,脸上出来出震惊的表情,不由喃喃自语道:“原来如此,原来如此,你自然是看不懂的,原来竟还有这样的人。”
娘亲,原来不止你一人哪。
这时,近距离地,端木叶认出那是殳国的首位皇后,与史册上画的并无大异,原来对于先祖皇帝,皇后才是第一秘宝,可这三百年间竟引来这么多的误会,看来先祖皇帝还真是有些害人不浅哪。
看了眼地上咳嗽不止的端木鸿,殷翎叹了一口气,“你根本不需要如此做的,这个石门不一定要用天下七曲才能打开,只要是能够与之产生共鸣的声音都是可以的,那不过是防止宵小的幌子而已。”
此话一刺激,原本就已中毒的端木鸿急怒攻心便一头晕了过去,不省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