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机会（1 / 1）
女子踏进屋内，关上门来，沙绿这才看清是宫主，她跪伏在地上，低着头，眼角余光瞥了一眼地上的凤出云。
“宫主。”
居高临下地看着躺在地上，呻吟不已的凤出云，欣赏着他的痛苦与挣扎，她能够找出记忆中与此十分相似的一个画面。
不够，完全不够。
她恶魔般的心在叫嚣着。
“宫主，请你放过凤吧。”看着凤出云不停地扯着身上的衣物，汗水从脖颈处缓缓滑落，弄污了他平日里干净洁白的衣衫，晕湿了他的雪纺里衣，因为外衫被扯开的关系，可以清晰地看到雪纺里衣湿嗒嗒地黏在他的胸口，随着他粗重的呼吸而一起一伏，实在不忍，沙绿一把抱住痛苦的凤出云，将头埋在他的发间，平时的淡淡的体香也已经被汗水的味道遮盖住了，而原本竭力克制着自己的凤出云便在她清新的味道之下忍耐力全线崩溃。
尽量克制，但颤抖着双臂却还是攀上了沙绿的后背，沙绿能够感觉到源源不绝的热量从她的后背涌至全身。
“凤，你支持着，凤。宫主……求求您，救救凤，他支持不住了。”沙绿仰头看着一脸无所谓表情的宫主，她正非常有兴致地看着眼前的一切。
没有理睬沙绿的请求，只是冷眼看着，随后朱唇轻启：“救？沙绿你的医理不错，应该知道怎么做的吧！”
“宫主，你让我……”
“你不想？”低眼，冷冷地笑着，“你就眼睁睁地看着他如此痛苦吗？要怎么做你自己拿主意好了，此药性烈，别无他法，你应该知道吧。”说完便拉开了门离去了。
开门时透入的光让凤出云稍微清醒了一些，害怕似地推开了沙绿，自己缩成一团，大声地喊道：“绿，你离我远点，”话被不由自己的深深地喘息声打断，一把推开走向他的沙绿，“快走开，离开这个房间，快啊——”
知道这药定是宫主下的，早上宫主把她叫了去，和她说让凤出云喝下掺有催情散的荼，不敢违抗宫主的命令的她只得按照她所说的行事，不仅如此，宫主为了引凤出云来此还对她下了软筋散，现在在想来如果她不愿意的话也无法反抗中了毒的凤。
“凤，”知道凤不想在这个时候发生这种事，所以沙绿起身，撑着无力的身子，回头看了一眼凤出云，“凤，我听你的，我什么时候都听你的，你一定要好好，啊。”她的话未完，却被凤出云一把抱住。
尽管凤出云内功深厚，但能顶得过一时，顶不了第二次，此时的他已经用尽了他所有的理智，一把将沙绿拥进怀里。
“凤……”沙绿知道凤出云现在已经没有了理智了，但话并没有完全说出，便被凤出云以唇封口，睁大眼睛看着近在眼前熟悉的脸。因中毒的关系，凤出云的唇火热灸人，他的吻不像他的性格般一般温和，而是排山倒海地冲向她，饶是原本打定心意要拒绝他，此时却也有些失神了。
“凤，你……”在凤出云离开她的唇的时候，沙绿轻声呼唤他的名字，只是她现在的声音在凤出云听来不过是更是引人采撷，“唔。”被他亲吻脖颈，沙绿不自主地轻吟出声。
“绿。”他低哑的嗓音带着热量吹在沙绿的耳后，引起了她一阵轻颤。随后，耳垂处温热的感觉更是让她害羞地闭上了眼睛。
“痛……”凤出云却在如此情况下说出了不合时宜的一个字，这时沙绿才发现，凤出云的手竟然按在了刚才地上的杯子碎片，而这手心的痛楚也让失去理智的凤出云回过一点神来，他抬手看着手心中渐渐渗出的血丝，理智一点一点回到他没有焦距的眼中。
“绿。”不似刚才的声音，带着以往的清冷，“快走，走开。”推开沙绿，却因为过于隐忍而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沙绿切上凤出云的脉，指下的脉时而悬若无力，时而澎湃激烈，而凤出云的体温亦是一阵冷一阵热。
不行，这样下去不行，凤的身体会熬不住的。
“凤，你再等着点，我去求求宫主，啊，你一定要坚持住。”
南宫姝房内。
穿着绿衣的女子挺身跪在地上，白衣女子躺在她身边的贵妃椅上，一副慵懒自得的样子，瞧都没有瞧一眼地上人的眼。
沙绿跪在地上，额头红红的一片，还沾有些许灰尘，她噙着眼泪却不让落下，咬一咬牙，再次向身边的宫主跪求道：“求宫主，不管您让沙绿做什么，沙绿都不会违抗。”
“哦？”南宫姝坐了起来，一双凤目打量着跪在地上的沙绿，似乎是在揣测着她话中的可能性一样，“违抗？你有什么权利来违抗，就算不同意，你照样违抗不了我的命令。而且，”她俯下身来，纤长的食指支起沙绿的下巴，“你到底还有什么值得我期待的？你拿什么来保证？”
一听她的语气，沙绿好像是看到了希望，“沙绿拿性命保证，一定一心对宫主忠心。”
“忠心？”南宫姝的话好似是从鼻间哼出来的，“你还有忠心吗？上次不是让你告诉我凤在白云书院里所有的事情吗，那个端木槿又是个怎么回事？我可不曾有听你提过，还是说我忘记了吗，我的记性还不至于那么不济吧，嗯？”南宫姝的口气听上温温和和的，但长年呆在凤鸣楼的沙绿知道宫主定是生气了。
原本跪着的沙绿一下子瘫软下身子，却不敢放弃，“宫主，我……其实端木少爷与凤的关系是很好，只是这并没有什么大不了的，所以我便没有禀告，但沙绿绝无欺瞒宫主的意思。”
“是吗？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我就给你一个机会，你会把握吧。”
沙绿抬头，看着带着冷笑的南宫姝，思索一会儿，郑重地点了点头。
入夜后。
凤出云的床边，一个绿衣女子坐着，不是沙绿又是谁，她一脸忧郁，眼中却含有着决绝的神色，床上的凤出云因为白天的事情，精力损去了大半，苍白着一张脸，看上去并不好，沙绿抚上凤出云的脸，对着睡着的凤出云说道：
“凤，也许等你知道我做的事后也许会怪我，但是为了你，我也只能这样了。”话毕，一滴眼泪从她的眼中滴落，刚好落在了凤出云的脸上，好像是了解到心中的难过，眉头不由地皱了起来。
窗外，白衣女子与紫衣女子相伴而立，阴冷的笑容浮上白衣女子的脸，而与她不同的，紫衣女子脸上却是一脸无奈，她转头看了看身边女子的脸。
在报复伤害别人时，你不也是在伤害自己吗？
“西茅的事让沙绿去做不要紧吗？”紫衣女子开口问道。
“不必担心，一半两得之事，何乐而不为？”话语中是不作任何掩饰的满意，“这么轻易就放过他们两个，岂不是浪费我十年的心思了？爱，却不得不恨，岂不是更好？”
她转头看着紫衣女子，眼中是无法化开的冰冷。
“是。”紫衣女子低身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