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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琴音(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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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树林外,斜阳小道。

本就是偏僻的小路,没有什么行人,再加上是时已日近黄昏,视野中连半个人影都没有。

一辆普通的马车行驶在路上,这条小路相当的崎岖不平,但那马车却行驶的极其的平衡,看那车夫,也不过是二十出头的样子,竟有如此高的技术,如若仔细观察,便会发出拉车的那也是一匹百里挑一的好马,全身上下虽沾染了尘土,但那双眼睛却依旧是炯炯有神的,到现在已经连续跑了半天了,也不像平常的马一样大喘粗气,仍旧四蹄腾空,跑得飞快。

一棵百年老下有一个用茅草搭建的小棚,一个七旬老妪将手中的凉荼给刚下山的樵夫倒上,一脸祥和地看着那两人,她也本是闲来无事,来等老伴下山,就顺便备了些凉荼给路人行方便。

那两樵夫谢过之后将碗里的茶水一饮而尽,便一同谈起家常琐事起来了,三人聊的虽是李家娶亲,张家生子的小事,却自有一番平凡的幸福。

“听说城里有两户人家被灭门的事了吧?”一个皮肤黝黑如煤的中年人说。

“什么事?”稍白一点的那个年轻人好奇地问道,本来就是年轻人,血气方刚的,再加上刚才中年男人语气中一点都不掩饰的夸张让他的好奇心又吊起了三分。

把手中的第三杯凉荼喝尽后,拿下挂在脖子上的汗巾擦了擦顺着嘴角流下的茶水,“谅你也不会知道,你把耳朵附过来。”他对另一个年轻的招了招手,那人便附耳过去,“听说啊,其中有一户便是现任的武林盟主。”最后四个字被他在轻声中着重强调了一下。

“武林盟--”第四个字还未出口,就被前者拦在了嗓子眼。

年长的那个一脸菜色,一手捂住那人的嘴,一手揽过身来,将那人禁锢在身旁。松开捂住嘴的手,接过老妇人的茶水,一口灌下,连吸几口气后,压低声声朝年轻的一通大骂:“你想要害死我们啊?祸从口出,你不知道吗?”

听他那理直气壮的样子,似乎挑起这个话题的人不是他似的,那年轻的起先被他的行为吓了一跳,待反应过来后就挣开身去。

“有什么关系,天高皇帝远的,再说他们不都被灭了满门了吗?”

“江湖恩怨谁说得清啊,指不定明天出来一个天说是要替他们报仇雪恨,那御剑山庄又复兴了呢,再说据我所知这御剑山庄的南宫夫妇都是心善之人,怎么会有如此阴毒之人。”说着说着他自己又重新绕到了这个话题上来了。

他们不知,正当他们说到兴致上时,有一个走了过来,此人正是刚才的车夫。说他是车夫,但是任是谁也不会信的,因为虽然他身穿一身玄色的粗布衣服,但是只要是有眼的人都看得出来他绝非普通人,他全身都散发着一种让人不寒而栗的气场,让接近他的人都会感到低气压。

因为角度关系,年轻的那个看到了年长的那个身后的来人,脸不由地白了几分,他不断地给面前滔滔不绝、唾沫横飞的人使眼色,但那人却仍旧不知情地讲着。

“你看你,刚才还生龙活虎的样子,被我几句话就吓成了这样,脸色都变了,咦,你眼睛怎么了?”

年轻的那个实在没有办法了,就起身说道:“兄弟,有什么要帮忙的吗?”

听这么一说,年长的转过身来,刚好对上了那人一双冰冷的眼睛,仿佛一桶凉水从头浇到了脚,他感觉周身的温度都降下来了,一个重心不稳便摔了跟头,想要起身却发现脚软一个人便坐在地上起不来了,那年轻的连忙上前来把他扶了起来。

目光从眼前的两人身上移开,那人面向老妪,敬声道:“老奶奶,我家公子和小姐赶了半天路了,您能不能给我们点水喝。”

自己没有沾半点水,端着两碗凉荼向五十丈以外一辆马车。

不消一会儿,那人便又回来了,一手拿着两只空碗,另一手拿着的是两锭银子,那么大的银子,寻常人家是见也不能见到的,那两个樵夫在那边看着干咽着口水。

“公子说了,受人恩惠当涌泉相报。老奶奶,请笑纳。”语气平静,与刚才无异。

“老婆子没想这么多,没想这么多,不能要的呀。”

几番推辞下来,老妪也不好拒绝了,只能魏魏颤颤地收了下那两锭银子来,那手抖动不止,手中的银子更是叮叮作响,听得樵夫好不心痒,却也只有干烧心的份儿。

等到马车从面前驶过,扬起的尘土都平静下来后,三人还看着马车离开的方向,呆呆地。

许久,年长的那个樵夫口中蹦出一句话:“祸从口出。”再过了一会儿,他又接着说:“善有善报,老妈妈,你手上的那两个可抵得上你家老头子砍一辈子的柴了。”

年轻的那个则一脸深思的样子看着年长的那个,似乎是在想今天他为什么会讲出这么多文诌诌的话来,又好像是在体会他话中的真意。

三个人就一直处于这种状态直到老妪的老头子下山来才回过神来。

车内。

悠扬的琴声从车内传出,虽然琴音有点涩涩的,但仍旧遮掩不住弹琴者的好技艺。车外的李品是端木震的贴身护卫,全天下知道南宫木还活着的不下十人,而李品就是其中的一人,足以见得端木震对他的信任,此时,他的面色也因琴音而较刚才缓和了一些,不论是谁,听到那么美的曲子大概都会变得温和吧。但是琴音似有一种不和谐的东西,李品不是懂得文人之事的人,但如果用武夫的角度来讲的话,那琴音中似乎有杀气。

不过这也难怪,刚刚失去了亲人,而且场面又是那么的令人发指,像南宫木这样子已经算是相当不错的了,而且用的又是那把琴。

没有错,现在放在南宫木膝盖上的正是被称为“残首为阳无尾阴,天下绝唱莫与竞”的天下两大名琴之一的凰琴无尾。

将南宫夫妇下葬的前一天,南宫木便派修司去了手里之外的凤鸣镇去给无尾琴换上了新的弦,更是让人咋舌的是,他竟在南宫家的祖坟前用无尾弹奏起了曲子,只是除了修司没有人知道,这就是那白衣女子弹的那首曲子。当时,没有完全磨合的琴弦伤了他的手指,但他任那鲜血滴在无尾的琴身上,似是没有觉察到,那表情完全让人看不出来他只有六岁,那本应是在母亲怀里撒娇的年纪。到一曲终了,那七根弦上竟硬生生地让他的血染成了红色。

也只是当时的伤太厉害了,现在他的手指还不能运用自如。

一旁的慕兰只是静静地看着这个男孩子,只觉得他与以前给他的感觉有很大的不同了。那天,端木震在柜子外等了近一个时辰但慕兰怎么也不肯出来,但是南宫木进来后有柜子外说了几句话她就乖乖地出来了,至于他到底说了什么慕兰却不让他说出来,所以现在除了他们两个人谁都不知道,但是自此以后,慕兰便总是粘着南宫木半步不肯离开。

“公子。”听得出神的李品终于回过神来,他对车内的南宫木说,“现在已经出了老树林,恐怕不宜再弹琴了,怕是公子如此天下无双的琴音会将歹人引来,平添枝节。”其实他心中也是千万个不愿意,因为过了这两天,怕是再也听不到如此优美的琴音了,只是主公交待的事情必须先行置前。

“李品你也太不懂情调了,小木弹得多好啊,我看就是真有歹人来了,听到他的琴音也会被他感化的,你说我说的对吗,小木?”一侧身望向身边的南宫木,腰间的银铜两铃钉钉作响。

南宫木轻一拔弦,琴声就这样慢慢地轻了下去,原本被半路打断的曲子听起来应该是非常怪的,但是在南宫木的手下,那曲子好像只是到了该停止的地方似的,停得那么自然。

曲子终了,南宫木将琴放进一只暗蓝色绣有一朵白色木槿花的琴囊中,“多谢李大哥提醒。”他温和的说道。

从开始行路到现在,南宫木的行动反映完全在李品的预料之外,他也算是与端木震走南闯北五六年了,有什么样的人没有见过,但是像南宫木这样能给人那种如沐春风一样的人他还真没有遇到过,更别说是一个六岁的小毛孩了。

这辆车就载着南宫木和慕兰向那未知的未来,真不知是福,亦或,是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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