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晓苏的幸福(1 / 1)
我没话说了。。。。。。
谢谢。。。苏锦终于找到了程晓苏,只是在MSN上。
“你跟我说说你这几天都跑哪去了?”
“没有啊,煮孩子带饭还是。”
“我真,我告诉你你得好好以自己为榜样,带着小卫光荣长大。”
“我还不够光荣么?”
“不够……”
“为什么?”
把刚才小可发来的截图给她传过去,不出所料。
床头上的上的电话震了起来。
焦墨发给他的截图是百家讲坛上一个老教授的几句话。
“当你有个儿子,不好好教他,就害你全家。”
“当你有个女儿,不好好教她,就害别人全家。”
“所以你和谁有仇,很简单,就宠坏你的女儿,嫁给他的儿子,他们一家完了,你的愁就报了。”
看见本来侃侃而谈的老教授,说出这么几句话,苏锦是一阵心服口服。连学术节目都有了脱口秀气质,怎么能没有高收视率?
一手抓起床头柜上的电话,回头看看已经熟睡得幸枣,她轻手轻脚地走到客厅,接起了电话。
“你最近到哪去了?”苏锦坐到沙发上,拿着遥控器按了静音,没有目的的播着。
“煮孩子带饭。”
“去死,你没事吧?”
“等哪天见面再说吧。”电话那边的声音,带着少有的沉静。
“好,我今天出院了,你也不问候我一声。”
“你什么时候住院了?”她把话筒拿远,减少程晓苏魔音入耳的杀伤力。
“撞到头了,你电话关机。”
“对,我关机了,要不我现在去看看你吧?”
“你疯了?这都几点了!”
“你等着,我马上就来。”
半个小时以后,一身红色运动装的程晓苏,出现在了苏锦家的门口。
“我说马上吧,咱俩离得又不远。”
苏锦踹了她小腿一脚,食指比在唇间。“嘘,你小点声。”
晓苏笑了,一脸暧昧。“谁啊,这么神秘?”说着就往卧室跑去。
“我说你这是什么事?”她看见被子里熟睡地小孩,眼神四处飘。
将晓苏拽出来,苏锦把倒好了的那杯水塞进她手里:“她爸爸不在,去日本了。”
晓苏窝进沙发,顺手拿了垫子捧在手里。“你怎么知道的?”
“我不是住院么,小可先给焦墨打电话,结果没通。”她随手换着频道,说得漫不经心。
“我今天早上打回店里才知道,焦墨托我照顾幸枣几天,走得急就让她自己告诉我,可这孩子把事儿忘了,昨天晚上还是跟着小可回的家。”
“非亲非故,你怎么那么善良?”
“幸枣过几天不是要比赛么,我帮着照顾一下怎么了?”
“非亲非故,你怎么就照顾了?”
“你有完没完?”苏锦拿垫子扔她,却正好被晓苏挡了回去。“我就想问你,她爸自己怎么不来跟你说?好像多熟一样。”
“我去接孩子的时候,听他店里的经理说是供货商出了问题,只有自己过去谈。”
“那你就是贤内助?”
“滚,本来也说好的比赛前幸枣来跟我住!”
晓苏自己去厨房把水填满,坐在苏锦旁边。“这事儿你自己看着办吧,我是来和你说说我的事。”
“说吧。”苏锦直接关了电视,准备听晓苏说话。
“你关了干什么啊,弄得咱们俩挺尴尬地。”苏锦脸上一阵抽搐,“你快给我说成么,哪来那么多毛病。”
“我前几天在百丽看见彭泽了,他也从北京回来了。”
这么回事儿,苏锦的新稍稍安定了下来。
彭泽,这名字好比叶方晨之于她自己,是晓苏大学时候的男朋友。温暖过也伤害过,到底有没有一个女人,真的,可以在感情路上从不回头看。
“就是等我那天?”“恩。”
“你干了什么对不起大卫的事儿了?”苏锦那眼睛斜睨她,却挨了晓苏一脚。
“我托家带口的能有什么事儿啊。”
看不惯她说半截话的样子,苏锦直接坐到地桌上和她面对着面。
“那您告诉我您为什么心事重重还在我这失踪了好几天?”
“彭泽她妈糖尿病太严重了,只能在医院里透析,我想着得去看看她,那么好的一个人也没得有神仙保佑。”
苏锦知道,如果晓苏的金刚罩下面能找到些许温柔,那一定是别人对她的那些好,她都记在心里的那块地方。
“那么严重?”
“恩,隔两天就要透析,彭泽境况一般,能帮一把就帮一把。”
晓苏放下手里的杯子,转过来和苏锦一起坐在玻璃茶几上。
“我还记得他妈那个时候每天让他给我带来的水果。”
“你是为了他妈才跟他在一起那么长时间吧。”
“去。”
………………
两个人一起坐在那,肩并着肩。
“我这几天总在想,小锦,我是不是幸福的。”
苏锦侧头看她,“你不幸福,这下面住着的人都好去跳楼了。”不过晓苏,你是后悔了么?想起你和彭泽的那些事?
“我想了很久,我是。”她看着窗外夜空,笑容甜美。
“我喜欢这样的生活,自在、无忧无虑,可以让孩子随心所欲,可以有一个人让我尊敬,还以可以这么晚,说来找你就来找你。”晓苏也看着苏锦,她那双细长的丹凤眼,溢出一丝丝晶亮的光采。
“你不知道,我一直觉得自己很现实,放下了那么多我不能承担的东西。”所以彭泽,我曾经以为放过你,就等于放过了爱情。可其实,我的爱情,只是因为你而被带错了方向。我渴望温暖,却不想在温暖中沉溺和庸碌。我这样生活,会偶尔伤感想起你;如果跟你一起生活,我会觉得自己像是你的一根稻草,救不了你还搭上自己。“所以,就算我得到了,我仍然不自由。”
“你记得有一次我从大卫的周年酒会上跑到你这来?”
苏锦点头,怎么会不记得。那天晓苏大冬天的穿着露肩小礼服,就像今晚一样突然出现,一样让她心疼。
“那次我听见一个老女人说我是狐狸精,眼神会勾人。”
“晓苏,还是别人说你什么你都放不下,你想想谁能活得那么完美?”
“可我听了就是难受,我告诉你我到了八十岁也是个刻薄地老太太。”到了八十岁,我也想活得很好,为了我自己。因为失去过那么多,所以想要的就更多。
“小锦,大卫昨天喝多了回家还叫着SUE。”她说得时候还带着得意。
“我还以为你和彭泽旧情复燃。”苏锦取笑她。
“神经病,我就是每天去医院看看他妈。”
“大卫喝醉了说什么?”
“谁告诉你啊。”
外面深蓝色地幕布上挂着一颗颗星子,还有晚间起飞地航班带着的红光一闪一闪。她们坐在那,调笑、说话。
城市里面,你我流浪的终点,不过是一个家,有爱有温暖。
晓苏说大卫还在家等她,拦不住地非要回家。
送走她,苏锦回到卧室,幸枣的被子已经被踢了个底朝天。替她窝好被子,扳开笔记本,MSN上焦墨的头像还在晃着。
是他们没聊完的那句“我查了一下机票只有上午的了,所以走的很匆忙。”
“孩子睡得很好,你不用担心。”
刚想下线,竟然马上有了回复,她没想到他还在。
“谢谢你了。”
苏锦关了电脑,脱衣服睡觉。
小孩子的呼吸声细密轻缓,在她耳边成了最好的催眠曲,一夜无梦。
苏锦数了一下,离幸枣比赛还有一个礼拜的时间,也算是个不大不小的比赛应该好好重视。翻了翻幸枣随身带的小包,啧啧惊叹。怪不得连说一声都来不急,二十四孝老爸原来是回家给公主收拾东西去了,连儿童洗发露和沐浴露都带了。把幸枣的衣服拿出来,一件件码在床上,直摇头。
“锦姨,我的衣服怎么了?”
“太素了,上台不够亮眼。”苏锦看着床上不是白就是粉的衣服,翻来覆去也不到一个带颜色的图案。
“我们回家拿吧。”
“你有钥匙么?”
“没有啊。”
“那我们还是去买吧。”既然你爹不在,那就让我过几天当娘的瘾。
她和幸枣齐齐闪亮出现在店里的时候,两个女孩子的叫声此起彼伏。
“这是什么?母女装?”小可围着苏锦和枣语一圈圈地转。
苏锦看着自己和幸枣身上穿着的白色米奇短袖,还一色的蓝色牛仔裤,忍不住丝丝得意。过过有女儿的瘾也不错嘛。给她们展示了一下幸枣的“战衣”,苏格兰格子的小洋装和深蓝色的小牛皮鞋,她越看越是满意。
折腾了好长时间才把摆了一桌子的东西装进袋子里,把它们拿进料理台。
出来时,苏锦却看见台子上有张留言条。
上面有一串她一看一眼,就想起来的号码。
是叶方晨。
“这是什么?”
“哦,今天上午找你的电话啊苏姐。”
“恩,知道了你们去忙吧。”
她拿着那张小纸片,一个人出了门,走着走着,就到了沙滩上。
她知道自己心里对见不见叶方晨从前是被动的,自己困住了自己,还想找个盼头来解救自己。也总该遇见让自己吃一堑长一智的人,不是他,还会有别人。
可是,他又是什么意思呢?打电话来是为了李暮阳的事?
兜里的手机震动,一看是闹钟。她把闹钟定在每天店里的高峰期之前,提醒自己开始准备。看着手机屏幕上梅里雪山庄严的一角,她把手里的纸条团成团,蹲下身埋了起来。
虽然明知道自己记得清清楚楚,虽然明知道这样做很傻,但是当你还是动摇的时候,是不是也该想想自己是不是脑袋清楚没有犯傻呢?
苏锦,你连可以装傻的时候都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