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 长子无用（1 / 1）
门当户对，江湖惯例；
门不当户不对，只能出现在不着调的江湖中；
不过，同是乞丐出身的丫头和小舒，很难说怎么不能门当户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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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头一脸灿烂：“咦？外公，你好聪明哦，这都被你猜到！”
老头忙收回自己刚才不听使唤的手指，暗恨岳清池那个老混蛋下暗手，当初明明讲好他是开玩笑的，怎么居然两个人已经……
“你们两个……”老头难以启齿：“你们……”
丫头在等老头说明白。
在她意识里，婚前性行为是粉正常滴，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再说了，玉连城不是干了那么多年？没见哪家女子嫁不出去。
小舒一听就明白，这个江湖，玉连城毕竟少数，更何况像沈家这种历史和规矩一样长的家族，对丫头已经是格外开恩了。
因为太在乎丫头，他在面对她的时候总有点傻乎乎的，可这只是个别现象，少说人家在社会大学操练也有多年。
微微躬身：“沈老爷，晚辈终身只愿丫头一人，是有唐突之举，可绝对出于真心，此次来得匆忙，聘礼未备，师父他老人家随后送来，再向您亲自提亲。”
顿一会：“至于学习功夫，她要我做的事情，我都会做，只这件事毕竟不能全由她，还请老前辈三思，如果首肯，晚辈定当全力以赴。”
摆明了，第一我学不学只看丫头的意愿，她要我学，我就学；第二这秘笈毕竟是你沈家的东西，如果你觉得我不应该学，那么我尊重你们商量的决定；第三我没觉得是什么美差，但绝不妄自菲薄，简单说这是看在她的面子，她给我的任务。
沈明岚那个气呀，当年沈家大小姐不肯学习功夫，都不敢明目张胆说给落英淮学，这生了个青出于蓝的，干脆直接把他推给了外人，眉头顿时皱了起来，冷冷扫小舒一眼，准备张嘴数落，就被人抢了话去。
“不行，秘笈是沈家的，传人必须是沈家的人，嫁进来的媳妇，入赘的女婿都没有资格学，也学不了。”
来人声音清朗，透着一股清爽略杂锋利，语调又平和沉稳。束发一丝不乱，藏青色的袍子晃眼贴身合体而且朴素，仔细看，却隐隐可见掐金丝暗绣的花色，透着金贵和奢华。
“老爸！！”
丫头愣住之后猛然合身扑上去紧紧抱住的行为惊呆了在场所有的人。
沈老头，咳咳两声：“小妮，那是你舅舅……”
高仁杰：“……”这孩子不是因为不想学习功夫，所以转移视线？
小舒……我该叫他舅舅，还是岳父大人？
刚刚赶来的神龙老头：靠，怎么不见她对我这个长辈如此有情？就知道跟我斗嘴的死丫头。
沈月谨眼里掠过不知所措，不过迅速镇定下来：“小妮……你叫我什么都不能改变那个……那个少侠不能学习秘笈的事情……”
其实，丫头反而没这些乱七八糟的心思，因为沈月谨的样貌像极那个养了她二十几年的老爸，只除了服装打扮以及内里隐隐透出的凌厉气势。
阿蒙是唯一见过许豪的，所以这次最明白丫头的意思，没猜测，没解释，没惊讶，自顾对着明珠放电：“漂亮姐姐，给我点鸡腿，卤的，炸的，烤的都行。”
丫头抱着蹭两下，却一点熟悉感都没有，想想也觉得不可思议，明明那么像的两个人，为什么抱起来一点感觉都没有，反而落英淮的虚抱更让她激动，大约只能用血缘来解释吧？
讪讪起来，笑：“舅舅一点幽默感没有，不过好聪明，都拆穿我了。为什么外人不能学？规矩不过是人定的。”
“人定的？”沈老头终于有机会怪叫：“无规矩何以成方圆？这就是我沈家的规矩，更何况连沈家人，只要不是鼎选中的，都不能随意学习，我当年戴上它都只得平安十天而已，否则，何至于今天？！”
丫头被老头毫不飘逸的吼法逼到小舒背后，不忘探头吐个舌头：“那是您老人家管得事情太多，耽误了学习的功夫，要不，刚好舅舅在这里，我看他神光护体，天庭饱满，定是武学奇才，他学，肯定有大成。”
心里想的却是，你自己没天赋，还偏要说沈家没被选中的都没天赋，好无聊。
“我更不能，因为鼎没有安生在我身上超过一天”沈月谨笑起来，轻轻摇头，有些无奈。
丫头想想，低头扯身上的链子：“秘笈是在链子的夹心里吗？”
“不是，秘笈是与链子成一体的，如果它认定你，由你、沈家现任家主一起去山庄圣地，拜祭先祖之后，鼎自会将秘笈印射在事先准备的绢布之上。然后你们共同闭关三个月，由家主将功力尽传与你修炼秘笈所示功夫后，绢布之上的字迹即消失。”沈月谨有问必答。
“我说吧，真是暴殄天物，那时秘笈都烂熟于心，还每代整什么鼎选后人的多余动作，随便抄出来，不卖钱，也可以让庄内人人做高手啊！”丫头一脸惋惜，为沈家浪费一条财路而扼腕。
沈月谨轻笑：“你这孩子，沈家的鼎每代出的秘笈内容因人而异，它越认可，功夫越不同以往，正因为这样，以你的情况，我们才敢说可能有胜那人的把握。更何况，这毕竟是明鼎至宝，怎能轻易与人？”
丫头皱了眉，没成想这么复杂，看看外公，那老头正生气，瞪她一眼，却也点头承认沈月谨所说。
“可是……我不想学……”丫头打算耍赖，云一山不过想当老大，又不是灭世，她还有可以过安生日子的小九九。
“你也怀孕了吗？”沈老头突然问了这么一句话，问大了丫头的眼睛，问红了小舒的脸，却把屋里其他人的表情全部问严肃了。
丫头没成想这么前卫的问题，居然是她外公那个老古板提出来的，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说我们只是在玩球，最后没有投篮？？
她却不知，这个问题，是沈明岚一辈子不愿提起的痛苦，现在问出来，已表明了他的决心。
当年明鼎剑侠沈明岚的女儿何等娇贵，却非要喜欢一个落魄小子，在他看来，那男人不过空长了一张漂亮的脸，连功夫都是最末流的。
后来知道他姓落，是恣意堂传人，更是江湖传说中圣品血雾灵芝的血引，终于有了一点兴趣。因为那时刚好月影被测为秘笈传人，现在如果有了灵芝，当然事半功倍，明鼎山庄更加辉煌指日可待。
奈何月影从小就非常排斥习武，害得要面子的他一面对外宣称是他不喜欢女孩子习武，另外却苦口婆心，口水不要钱地劝说……都无用。而且月影还有个非常现实的理由：落英淮种出灵芝，必不可少的工具要到一山界才有，这关过不了，还可能被一山界发现。
沈老头退而求其次，想月影先学习秘笈，有了功夫，去抢勾魂叉来用，结果，月影怀孕了，这下为了宝宝，更是断绝了所有习秘笈的可能。为免老头唠叨，偕夫婿离家出走，其间却发生了落英淮早逝的事情，月影因此伤心欲绝，五年后撒手人寰，临终都未见他一面。
老头嘴上从来不说，大家心里却知道，他是极度内疚的，所以，今天居然问了这句话出来，当是气昏了，下决心逼丫头。
“爹，小妮虽然顽皮，却不会做出这种事……”沈月谨忙打圆场。
沈明岚没有理会，瞪丫头：“你说！”
“有没有也不会要沈家养！”丫头终于怒，想我听说你不好，立即连滚带爬回来看你，不领情，居然还是故意骗我的倒也罢了，这会不过为了莫名其妙的家规，就逼我做不愿意做的事情，气死了！
“你！！”老头典型被气坏状：“你是我沈家的人，没有我的首肯，居然乱定终身，还做出这等苟且之事……”
“什么叫苟且？！我们两情相悦！再说了，我姓落！你管不着！告诉你，我偏不学！”
很多人可以忍气吞声，可以被人压迫，却不能接受亲人的指责和干涉，这是通病，丫头也不例外，所以越吵越大声。
很显然，明鼎剑侠已经气得没了风范：“死丫头！告诉你，你生是我沈家的人，死是我沈家的鬼，如今只有两条路，要么学秘笈，要么嫁给云一山！”
扔你完炸弹，拂袖而去。
丫头被前面几句气得够呛，被最后一句雷得够呛：什么时候势如水火的两派，居然突然考虑联姻了？老头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沈月谨看着老头拂袖而去的身影，轻叹一口气：“小妮……你外公是气坏了，你还是考虑一下，不要这么快就决定忤逆他的心思，他今天也被云一山给气到了，因为那人说如果娶了你，就给我们十五年的时间自由发展……好像施舍一样的语气。更何况……那灵芝是你给他的……”
丫头愣一下，突然笑：“我应该宣称对此事负责是吧？那我是不是需要为自己如此重要害羞一下？或者为你们居然把我当商品而愤怒一下？”
沈月谨有些尴尬：“不是的，我只是……”
“月谨，小妮没有生这个气”一直未予插嘴的高仁杰突然开口：“她一向想事情与你我不同，世伯如此生气，需要冷静一下，至于小妮，我相信她其实是想考虑一下再说的，对吧？”
后一句，冲着丫头，嘴角勾笑，又是那份淡定从容。
丫头也叹口气：“我当然要好好想想，这种事情没什么好生气的，倒是舅舅你应该去看看，别让他老人家气坏了身子，至于我的事情……我保证，给出解决方法，总行了吧？”
一行人终于散去，高仁杰留在最后，欲言又止，良久，只是在丫头脑袋上揉揉：“你呀，总是让人担心……不管做什么决定，别委屈了自己。
丫头看他，问：“为什么？”
高仁杰的手顿在她头顶，望着她的脸出神，终于无奈笑笑，滑下来勾一下她挺翘的鼻尖：“因为你是我侄女，这理由怎么样？
那个几年未见，早已艳光四射的女孩子，真心绽出了笑容：“好，就知道你对我最好。”
小舒、阿蒙和丫头。
丫头托腮坐在桌边，郁闷。
小舒坐在她身边，担心。
阿蒙坐在床边，啃鸡腿。
“蒙～～～我很郁闷”
阿蒙抖一下，抖掉一身鸡皮疙瘩，啃掉最后一口鸡腿：“你想干嘛？我没有给你的了！”
丫头转身，利落扑到床边，眼里闪着星星：“蒙～～你对我有愧疚，是不是？”
胖馒头抹抹嘴，往后靠：“要抢鸡腿的话，免谈！”
“嘁，真不知道你这个植物灵居然这么爱吃肉食”丫头鄙视。
“我还不知道你个死丫头居然是个香饽饽呢！”阿蒙回嘴。
“那，帮我想个办法，我包你一辈子的鸡腿！”丫头食诱。
“不行！”胖馒头不为所动，理由倒充分：“这是沈家的东西，我只对恣意堂的熟。学功夫，又不是叫你去死”
“学功夫好累，而且很容易长成女终结者”丫头不干。
“呃？”阿蒙虽然与那个世界有接触，却也不太明白终结者是什么东西。
“你知道吗？我会做炸鸡腿、鸡腿堡、香辣卤鸡腿、蒜香鸡腿、蜜汁烤鸡腿、风干腊鸡腿、牛油焗鸡腿……”
阿蒙咽了下口水：“你说要干嘛……我不保证能成功。”
“帮我看看这个怪东西，可以不必去什么圣地，又能拿出秘笈，要我家舒舒去学”丫头笑得奸诈。
“可是你家老头说……”
“他说的是沈家的老古董，你不知道现在社会需要与时俱进吗？社会在发展，眼光也要发展，我们要看到未来是民主的天下......”
为了防止丫头继续下面成万字的感言，阿蒙无语取过链子，凝神运力。
屋里一片寂静。
大约一盏茶的功夫，阿蒙圆圆的脸上就布满了汗珠，原本白皙的脸上有了暗青色，盯着他手上的链子，仍然拚命努力。
丫头先受不了了，她不过想偷懒，当然不想灵受损，赶紧一把攥住链子，柔声劝：“乖，我们不看了，啊～～，大不了我进圣地去当终结者，出来杀T型机器人，我们家的胖馒头可不能因此变成开花的包子。”
阿蒙手一软，就被她抢下了链子，人一头栽下，还好被守在一边倒小舒接到，不忘斗嘴：“你不能捡点好听的说？什么包子馒头的？我可是玉树临风！”
卧在床上，匀了气，告诉丫头：“这东西是被一层结界锁着，气息倒是我熟悉的，若在灵巫山我能力恢复，或可解，只是，现在这样子不能罢了。如果要解它，看来只有去圣地这种特殊的气场，或者……”
心疼给他抹汗，随便问一句：“或者什么？我可不能再让你冒险了”看着他这样，肠子都悔青了。
“或者由那人来解……他本就是结界高手。”
丫头的手顿在馒头脸上，轻叹一口气：“我已经约莫猜到他想干嘛，不可能再上赶着去给虎添翼吧？”
嘱咐他好好休息一下，丫头继续坐在桌边发呆，许久，索性噘嘴看向一直守在身边不说话的小舒：“舒舒～～～要不，偶们私奔吧？”
“不行”那个一向言听盲从的小舒这次却拒绝得干脆。
丫头恼怒：“你也逼我！”
赌气转身出去，走得十几步，才发现他一直跟在身后，没好气推搡他：“你走，别跟着我，讨厌！滚！”
那人任她推，任她搡，不说一个字，不辩一句话。只是在她没有站稳的时候突然出手扶住，顺势就环进了怀里，然后把丫头说的所有“滚”字吞进嘴里，良久，直到怀里的小猫收了爪子，才轻吻她的发，安慰：“气消了没有？”
丫头已没了力气，控诉：“你也欺负我！”
“呵呵，傻丫头，跟你去哪里我都肯，可是，如果这样走，你会内疚一辈子，会不快乐，会后悔，甚至可能不到两天就想返回来，却错过很多机会然后自责一辈子……如果想偷溜，你就根本不会回来不是吗？”
“舒舒……我不过是想过简单生活，都不行吗？”丫头在他怀里蹭蹭，抱怨。
“行的……丫头，我保证”小舒环着怀里的人，决定不论如何，要找老头谈谈。
“不许保证！”丫头急切抬头，上次那个笨蛋就用了跳崖同归于尽的招数，这次，她不敢想：“你要敢乱来，这辈子我不理你！”
愣一下，小舒眼里掠过疼痛：“我怎么敢？失去你一次还不够吗？”
握住怀里人的手，印一个个都吻上去：“放心，我以后做任何事都会先想到你的意见，都会和你商量，好不好？”又轻笑：“你知道，我一向听你命令，少爷”
小舒去找老头谈判，丫头一个人在院子里晃过来晃过去，阿蒙又去找鸡腿了。
“今晚的饭菜还合胃口吗？”沈月谨远远走过来，笑眯眯的，似乎以为她在消食。
“嗯，还不错”丫头不好意思说自己其实是太闲了，在无所事事地晃。
沈月谨端了盘糕点，坐下：“那来尝尝这盘糕点，是你娘最爱吃的。”
丫头看看有些伤感的男人，笑笑，捻起一块，塞进嘴里，是咸甜味的，酥脆化渣：“嗯，果然不错，很好吃。”
“是爹特意让厨房备的，知道你爱吃。”沈月谨小心翼翼斟酌语句。
丫头吮了下手指头：“老头年纪越大，越火爆，呵呵，不过，我喜欢，当然不会跟他生气，舅舅你是来做和事佬的吗？大可不必。”
“这是我今晚的任务之一”沈月谨笑起来：“不过，更多的，只是想来看看你。”
从她的眉缓缓移动目光，直到那有些倔强的嘴角，沈月谨温暖了眼眸：“你很像月影，不止样貌，骨子里的倔强、不服输，其实都很像。”
丫头心里掠过一丝快乐，说不清道不明，突然很想扯点家常闲话：“舅舅你有几个孩子？”
“两男一女”沈月谨有些骄傲：“最小的那个在外婆那里，另外两个你应该叫哥哥了，他们都在庄里，因为你外公今天生气，还没允许他们来看你呢。”
“呵呵，他们都娶亲了吗？”丫头八卦
“还没有，当然要能够独当一面才行，男子汉先立业后成家方为正道。”
丫头不以为然，却也不想破坏这种和谐气氛，于是只耸耸肩，笑笑。
沈月谨看看气氛差不多，就开始讲了今天的主要目的，其实就是说古，不同的是丫头在一山界被人逼着高考，在这里，听故事，主角是她父母，当然很专注。
她在灵巫山的时候，落英淮其实已经讲了很多给她听，但是父母如何认识，如何婚嫁，如何又离家的过程她并不知道，等沈月谨讲完，丫头也已明白老头白天何以那样反应，心下倒有些伤感，为老头，也为父母。
“那，我爹怎么死的呢？”这似乎是个谜，因为就连落英淮都没有给她讲过，丫头本来觉得问人你怎么死的这个问题不太礼貌，这会在明鼎山庄才想起好像，也许她应该问问，然后做出一副要为父母报仇的架势？
“当时他们俩很快就被一山界追踪到……具体什么情形我们也无法得知，只是在你娘临盆的时候，他去世的，我们赶到时他已经……”
“一山界放过了我娘？”丫头有些心痛，却不能遏制想要了解。
“不知道为什么，他们放过了你娘，甚至在我们赶到的时候，还有一个人专门守着她，伺候她，外面一队守卫，像挑过似的，个个年轻俊美，却功夫高强……我当时以为要经过一场大战，不成想他们一见到我来，立即就撤走了。现在想来，大约是为了你。”
丫头轻咬下唇，不再说话，鼻头有些酸。
一时空气中都流动着哀伤。
深吸一口气，丫头又咬一口糕点，扯开话题：“两个哥哥现在一定能够独当一面了吧？他们有没有试过鼎？”
“有……只是没人超过五天。”
“五天啊……也不错啊”丫头笑笑。
“是的，比我强多了”沈月谨无奈笑：“小妮你也不必太心焦，月影当年为了不学，也很费了一阵心思的，呵呵，实在不行，就让我家那两个小子学，他们身为沈家长孙，就该为这个家效力的。”
“舅舅不想做北派的盟主吗？”丫头突然问。
“呵呵，这个盟主要想做，何必等到一山界的施舍？”沈月谨傲然：“我们要他知道，江湖有江湖的规矩，不能由着他来。”
丫头淡淡笑笑，不置可否。
“我不是来给你外公做说客，只是……希望你能三思。要知道，沈家每代才出那么一个人能够有资格继承秘笈，更何况是你这种情况，几百年不遇。”
“嗯，我会好好考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