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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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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之后的紫薇苑。

她和他同样紧张。不同的是,他的紧张出自于他的自卑;她的紧张却是出自于担心他又退缩回自己的保护网里。所以她早早打理好一切,静静地待在房里,翻看着她的干燥花,等待着他的出现。

约莫酉时,她才听见门落闩的声音。

她听见自己的心,不规则地急速跳着,好像今夜才是她的洞房花烛夜。

她知道他就站在她的身后,他的胸膛贴着她的背脊,她同样感受到他狂乱的心跳。

“我怕你见了后会吓着,我丑陋的面貌实在有必要隐藏起来,以免让你逃开。

“他开始感到强烈的不安,无法掩饰自己的脆弱,若是看到她的嫌恶表情,他知道他一定会死去。因为那意谓着她将会离去,想到将会失去她,他的心揪得死紧。

他像赴刑场一般,拉着她的手,走向床榻。心里挣扎着,不知自己的前途会是如何。

他伸手拉开捆绑面具的绳结,缓慢地摘下了面具。

他们俩瞬间都摒弃了呼吸。

她的眼一眨不眨地看着他残破的脸,被猛兽利爪所蹂躏过的皮肤,遗留下一道道深红色的疤痕。

眼泪像断了线的珍珠挂在粉腮,她的心拧成了一个心疼的结。

她抬起手抚摸那些疤痕,后又用唇摩挲着那些痛苦的痕迹,泪水更是止不住地落着,他不在乎泪水同样沾湿了他的脸,此时此刻,他们没有人在乎心灵交流本身之外的任何东西。

“谢谢你的勇敢。”他的声音里有着哽咽。

“不!真正勇敢的英雄是你,你救了鲁姑娘的父亲,你救了所有人。”她磨蹭着之玄脸上的五官轮廓,曾经,这是多么俊美的一张脸啊,造化弄人至极地开了残酷的玩笑,她相信,若是没有那场灾难,今日鸢尾山庄的主母根本不可能是她。

鲁心兰才是最可能的人选。

虽然,她藉此机会鬼使神差地嫁给了郑之玄,但是,她却宁愿灾难不曾发生,哪怕要她仍然生活在贫穷与天灾里,她也不愿见着之玄经历那么多的痛苦、折磨。

“你真的不会嫌弃我吗?”他想确定。

“从没有人比我更坚贞。”她说到的“坚贞”,就是坚定与忠贞,这是一个女人所能给一个男人最深的诺言,几乎等于说她会永远爱他此心不变、此情不渝。

“我知道,你和心兰是不同的。”“不!鲁心兰一直知道自己错过了什么,否则她不会留在惊鸿楼这么多年;否则她根本不会酸不溜丢地对我说那些话,她早已后悔了,十分后悔。”这一点,之玄是明白的,但是说什么也已是覆水难收。这几年,心兰一直努力不懈地求他原谅,不断地解释她只是惊吓过度地昏厥过去,以及她恶心呕吐,也只是吃坏肚子。

他承认他曾经深深地恨过她,恨她的无情与现实;恨她的以貌取人。

后来他发现,他根本不再爱她了,他才不再有恨,反而把她当作任性的妹妹一般对待着。

为什么不爱了呢?他也不知道。知道的只是爱情那东西太玄妙了,当它来时,千军万马挡不了;当它走时,一缕轻烟留不住。

他对心兰曾经付出的爱和对商商的爱是不同的。前者像是少男的情怀,因为他们相爱时都只有十多岁,之玄十八、九岁,心兰十四、五岁;后者的爱则是时而炽烈时而温柔如丝绸。

她对他呢?是爱而坚贞或是感恩而坚贞?

“想不想参观参观万马乐园?”之玄提议。

这提议立刻得到商商颔首同意,她早就想到那去看看,一直苦无机会。

“会骑马吗?”他问。

商商摇摇头。

“改天找个时间,我教你。”她兴趣浓厚地边笑边点头。

“那,咱们散步过去。”平日忙于事业的郑之玄,可以说是偷得浮生半日闲,陪娇妻又是散步又是献殷勤。

两个人像是恋爱中的男女,拉着手,踏着满地浪漫,置身于诗情画意的风雅里,时而低语,时而被对方的话逗得嘻嘻笑。

“哇,我可是头一回见着这么多的马,而且全是这么的漂亮……”之玄带着商商参观的第一处是寒温带的温血马区。

她像个好奇的学生,睁大了眼睛,不停地发问,一点也不怕那些高大的动物。

之玄宠溺的看着她,暗地里对天地发誓,一定要好好珍惜她、保护她,给她一切最美好的。

“马儿的寿命通常是几岁啊?”她问。

“二十到三十岁左右,如果情况好的话,甚至可以更长寿。”他牵着其中一匹巴伐利亚温血马,近距离地让商商方便观察。

“这种马,属中等身材,在比例上算是比较宽和比较厚一些,通常育种家都将注意力集中在性格的培养上。”巴伐利亚温血马不是最出名的马,却是一种最古老的马,它可以追溯到十字军东征的时代。

“小马驹几岁算是长大的成马?”“马儿平均的怀孕期是十一个多月,生产后半个钟头内小马能站立起来,用鼻子碰母马吸吮第一次奶。四岁五岁时差不多所有内部的器官已完全发育好,身体各部位之间的比例已经形成。在一头发育良好的马身上,颈的长度是从头顶到下唇长度的一个半倍长。”“之玄,你看,那里有一头马儿好像生病了。”她指着马厩深处的一头棕色马。

“哦……那是头年老的马,年老的马常常”跪着“站立,你看它的眼睛凹陷,背部下沈,身体逐渐衰弱……它是李非从西亚带回来的马,在路上看它病得可怜,把它带回山庄,医好它的病。”李非是个善良的人,她在心里想着。

她的夫君也是善良的人,若不是他的允许,纵有李非高超的医术也行不通。

“你怎么懂得这么多?”她佩服极了。

“我从小跟在爹身旁所学、所看的全是如何让马儿生生不息的绝活,自然懂得不少。”简单的两句话,好像解释了一切。

三日后札木赤一行人离开了鸢尾山庄,准备往更北的方向走,到北亚去寻求诸国的援助。虽然此行没有达到预期的效果,但至少以极优惠的价格买下了二十头拥有高级血统的骏马。

碧雪前一日即已得知心上人札木卿将离去的消息,整个人犹豫不决,在心里挣扎了好一会儿,嘀咕着要不要放下矜持,主动表示爱意。但终究在他们跃上马背,留下飞扬的尘土后,这段情终于宣告放弃。她独自一人躲在松木林里顾影自怜,哭了好一阵子。

杜商商是个明白人,也是个旁观者,少不了心生同情,想要安慰碧雪一番。找来碧雪的丫鬟问,才知道碧雪到林子里散心去了。

山庄林子有好几处,若要散心,商商猜碧雪应会选在靠近万马乐园的针叶林里。

商商曾经逛过那里一回。

凭着记忆,钻进林木丛,拨开枝叶。走了好一会儿,找着一处喷水池。

突然,两个大汉窜出,左右架着商商,不论她如何挣扎皆无用。其中一人取出一张洒了蒙汗药的方巾,在杜商商鼻口一挥,她即不醒人事。

之玄习惯天未亮即起,到练功房练了功后,吃了早饭,开始一天忙碌的生活方式。

今天,第一件事就是送走萨满教的札木赤一行人。

札木赤也是见过大场面、有气魄的人。虽然此次山庄之行,并没有得到他要的支持,但是仍保持君子风度,没有丝毫狰狞的面貌,所谓的好聚好散,大概就是如此。

看着他们走远后,之玄转身,准备到雏马厩巡看雏马的品质,在他们这一行里,雏马和成马同等重要。配种后的马生出来的幼马,色泽,身形……都很重要。

若是一匹马出现了诸如“母羊颈”意即容易导致咬嚼和运载的困难、长而弱的背部结构、腰部软弱、肚带不够深、四肢孱弱。所有此类缺陷造成脆弱的结构,相对会增加了各部分损伤和致病的可能性。

“爷,爷……”李非叫唤了好几声。

“呃?”之玄猛地回过神。

“我叫了您好几声呢,您想啥事想得这么出神?”李非从小没把之玄当纯粹的主人看待,只把他当作自己的一个兄长,所以说起话来有的时候忘了分际,之玄倒也不以为忤,在他心里本来李非就是兄弟嘛!

“你们从哪钻出来的?”他朝站在眼前的李非和卞小舟说。

“小舟今天一早跑到我房里大声嚷嚷说好久没蹓马了,所以想到马厩来找两头顽烈不羁的马,跑跑玩玩,顺便驯马,一举两得。”李非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

“顽烈不羁的马?不好吧!”之玄为着两人的安全担心地看着他们,通常万马乐园里有专门的驯马师,顽强的马在被驯服前是不准任何人驾驭骑乘的。

“李非活得不耐烦了,想以摔断脖子结束生命。”卞小舟开着呛人的玩笑。

“唉!人生总是要多些刺激才有意思嘛,否则你们看我的样子,不只长不大,还一年比一年矮回去。就拿骑马来说,也许再过一两年,我连马背也甭想上得去,不如趁此机会快意奔驰一番,即时行乐。”每回说到李非的怪病,大伙都以脸色沉重表情作总结,一点办法也没有。

“非,我下个月会到中原一趟,你和小舟同我一道去,或许能遇到奇人隐士,解开在你身上的病咒。”之玄是意志坚强的人,不信李非的怪病是无药可医的绝症,所以一有机会总是要李非多方尝试。

“我也去吗?”小舟兴奋地问。他已经好久没到中原走动了,有此机会当然快乐非凡。

之玄点头,表示肯定的答案。“不过,若要跟我一道去中原,就得好好保重自己,别玩什么驯马的玩意,受了伤可哪里也甭去了。”“遵命。”两人异口同声。

突然,之玄胸口郁闷得紧,也不知怎么搞的,今天老是心神不宁,眼皮一直跳着,总觉得有事要发生似的。也不是他迷信,可心里就是不安极了。

他想到商商,该不会是她怎么了吧?

“你们刚从别苑过来时,可有看到夫人?”两人摇摇头。

之玄愈想愈不对劲,不管如何得见着商商的面才能放心。他跃上纯血马,飞马而去。

两人似亦嗅出了怪异之处,于是也上了马追上去。

之玄回到紫薇苑,见着了贾红、苏琼两丫鬟。

“夫人上哪去了?”他表面平静无波,实则心头慌乱不已。

“好像找碧雪姑娘去了。”苏琼回答说。

之玄立刻到碧雪住的别苑找去,仍不见商商踪影,伺候碧雪的丫鬟说碧雪到万马乐园的树林里散步去了。

到树林的路上,正巧遇到要往别苑走回来的碧雪。

“商商呢?她没去找你吗?”郑之玄心急地捉住碧雪的肩头,一时之间也顾不得是否弄痛了她。

碧雪一脸茫然地看着三张惊慌的面容,包括一张豹皮面具所掩饰的表情;她不知道他们到底怎么了。

“我们没在一起啊,怎么了?”碧雪似乎也感染了他们紧张的气氛。

“之玄爷以为夫人迷路了。”除了迷路之外,李非实在想不出杜商商会失踪的原因,没有人敢这么大胆的进入鸢尾山庄掳人。

郑之玄疯了似的在树林里呼喊着商商的名字,整片树林充斥着慌乱、心急如焚的气息。不论他如何的声嘶力竭,就是不见伊人踪影。

“爷,快来瞧,喷水池边的绢帕可是夫人的?”卞小舟眼尖地拾起了池边的绢帕。

郑之玄接过绢帕,嗅出了绢帕上栀子花淡淡的清香,是商商的绢帕没错。

见了绢帕不见人,他心里的慌乱又多了几分。

“小舟,传令下去,从现在开始,鸢尾山庄的每一个人暂时放下手边的工作,直到寻到夫人为止。”全山庄的人,几乎是把每一寸土地都翻动了,仍然找不到杜商商的踪影。

直至酉时,天早已黑了,掌了灯。所有人纷纷回报不乐观的消息,郑之玄在凌霄苑大厅里踱着方步,一如困兽。

到底是谁?连他的女人也敢动,而且在光天化日之下进入他的地盘,目中无人的掳人。

札木卿?不!量他还不敢。

那么会是谁?他的哪个宿敌?

酉时末,仍没有消息。

他闷不吭声地跃上纯血马,漫无目的寻他的爱妻去。

没有人可以从他身旁夺走她,没有人能伤害她,如果有人吃了熊心豹子胆,他会上穷碧落下黄泉地追踪他,他会杀了“他”,伤害他爱妻的人。

李标叫卞小舟紧随之玄之后赶去保护他,并要卞小舟在沿路所经之处留下记号,让跟随在后的李非能带着盘缠、衣物不至于找不着他们。

卞小舟骑上李总管的座骑,飞马而去。

杜商商失踪的消息很快地也传到惊鸿楼上的鲁心兰耳里。她不承认自己兴灾乐祸,不过她倒是丝毫也不隐藏自己的兴奋。

她谢着天,感谢苍天有眼,让她终有出头的一天。

拈了香,拜了观音菩萨。

“别高兴太早。”冷冷的嘲笑声从身后传来。

“是你,矮小鬼。”鲁心兰朝李非嗤鼻地说。

“矮又怎么样?冬瓜再大还不是要煮汤喝。你以为菩萨一点原则都没有吗?你以为不管好人坏人只要拈香祈求就有求必应吗?实在无知。”李非倚在佛堂的门扉上,双手交握于前,矮小的身子,还不及整片门的五分之一高。

“你说谁无知?”鲁心兰怒气上升,生平最恨人轻视她的聪明才智。

“这里除了菩萨之外就只有你罗,我不可能说菩萨无知嘛,当然是说你罗!”“你,你,矮小鬼,我要叫菩萨让你继续矮下去,最好小如蚊子那么大,让我一掌打死你。”鲁心兰气急败坏地说。

“我无所谓啦,若成了小蚊子,那倒也好,我一定每晚叮死你,看你的血是不是黑的。不跟你废话了,本”小人“要出远门了,只是过来告诉你,别太快活,免得白高兴一场。”李非说完后做了个鬼脸,立即施展轻功,几个起落,就离开了惊鸿楼,留下猛跺脚的鲁心兰。

鲁心兰简直快气炸了,她不明白,像她这么美、这么好的人为什么整个山庄的人都把她当成了仇人似的,说话恶毒不说,连尊敬都谈不上。

“他们为什么这么讨厌我?”她自言自语。

“因为你往往只看到自己。”突然冒出来的声音,让她吓了一跳。

佛堂石墙里有一道暗门,推出了一道只容一人通过的隙缝。

“是你。”通道内走出来一翩翩公子。

“好久不见。”他手持竹扇,轻轻扇着风。

“最好不见。你要干什么?你现在是堂堂萨满教教主,还会想到我吗?”鲁心兰讽刺地说。

“当然会想到你罗,你是我心肝宝贝。”他边说着话,边靠近鲁心兰,搂着她又亲又吻的。

鲁心兰抬手一挥,刚好打掉他的竹扇。

“这么火辣!?”他继续调笑着,捡起地上的竹扇。

“少对我这么轻浮。”“哎哟!跟我来清高这一套,你以为你是我们萨满教的圣女不成?少来了,要装圣女,下辈子再努力投胎吧!”他嗤鼻地说。

“你来做什么?只是要教训我吗?”她找了张椅子坐下,不耐烦地说。

“当然不是,我昨晚就来了,就睡在惊鸿楼,怎么,你一点感觉都没有吗?”他炯炯的目光看着她。

“你到鸢尾山庄来做什么?”她开始害怕起来,她知道乔烈做任何事情都是有计划、有野心的,她从他的眼神里看出了火一般强烈的力量;从整个空气的流动里嗅出了不寻常。

“当然不是只为了来看看你,哪怕你是朵倾城之花。”他还是卖关子。

“那你来做什么?”“猜猜看。”他仍然绕圈子。

“你说你昨晚就来了?”他点点头。

“你,是你掳走杜商商的是吗?”她睁大了眼,好像看到了鬼。

他笑了,而且笑的很吊诡。

“为什么这么做?为了我吗?”她以为乔烈想帮助她得到郑之玄,以主动助她一臂之力,替她除掉障碍物。

他听了她的说法,开始张狂的的哈哈大笑:“你真有趣,还是一样的自大,一样的自以为是。”“难道不是为了要帮我吗?”她更是一头雾水。

“我和你是同一种人,做任何事很少是为了谁,除了自己。这样的解释,能不能帮你看清真相?”他没料到鲁心兰和他居然会相像得如此彻底,同样的自恋。

“你掳走杜商商对你有什么好处?郑之玄不会放过你的,他发了疯似的出去追查,你不怕他杀了你?”她相信之玄若是查出了是乔烈掳走了杜商商,他一定会杀了乔烈。

“哼!他只是追查罢了,没有任何线索,要找我谈何容易,到那个时候,鸢尾山庄已经是我的了,他又能拿我如何?”他讨厌鲁心兰看他的眼神,好像他会是个失败者;他不相信他统治的萨满教不足以与郑之玄的鸢尾山庄抗衡。

“你要把鸢尾山庄占为己有?”她狐疑地说。

“有何不可?胜者为王,一个领导者,在有能力的情况下开拓自己王国的疆土也是正常的,这里土地平原肥沃,又有现成的一万头骏马,正适合我经营成一个根据地,如果有兴趣,我允许你成为我的合伙人。”他高姿态地说,好像大局已定。

“呵!口气挺大的嘛!我对你的野心没有兴趣,而且你根本不会成功。”在她的心里,乔烈虽然是个野心家,但在许多特质上,仍不如她的之玄出类拔萃。

“继续尖酸苛薄吧!虽然你很美没错,但以你如此凉薄的嘴脸,就算我替你除掉了杜商商,郑之玄也不会多看你一眼。”乔烈不是危言耸听,他有一个优点,就是只说实话,面对鲁心兰这昔日战友,他还是直来直往、实话实说。

“这是我的事,你少管。”“好吧!言归正传,七天内你可以为我弄多少匹快马?”“又要马!你以为李总管这么好骗吗?上回我为了替你买马,骗说京城的大哥要为朝廷禁卫军买马,李总管已经有些怀疑了,这回又要我扯谎,而且你出的价钱太低了,就算是朝廷大爷要买马,你的价钱也很难被接受。”这回她学聪明了,不论乔烈再怎么使出三寸不烂之舌,她都不打算再蹚浑水,而且是一点好处也没有的差事。

上回帮忙纯粹是看在那把焦尾琴的份上,不然,她才不会笨到冒那个险。

“好吧,如果你不肯帮我的话,我就派人放风声给郑之玄,说杜商商是被你藏起来的,而且还被藏在惊鸿楼里。”他见鲁心兰不肯就范,只好威胁。

“没有人会相信的。”她根本不信邪。

“是这样吗?不会有人相信?天下最毒妇人心,女人为了情郎,出于嫉妒,啥事也做得出来,其实你是最有理由掳人后杀人的可疑人物。”他一副吃定了鲁心兰的模样。

“杀人?你把杜商商给杀了?”她虽然恨杜商商,可也没要她死,乔烈居然下了毒手?

“还没杀,我只是说,若要嫁祸予你实在太容易了,我只要把尸首放在惊鸿楼的某一处,再来个巧合,你说,郑之玄会不会相信是你杀了他的爱妻?”他话只说了一半,剩下的不用说鲁心兰也明白。

她颓丧的看着乔烈,感觉毛骨悚然。

乔烈是个邪恶的男子,表面上是个白面书生,骨子里却坏事干尽,标准的伪君子。

鲁心兰又怎会和这样的人勾搭上的呢?

说来也是巧,鲁心兰平时根本不刻意离开鸢尾山庄活动,大约一年多前,有一日她心血来潮想上庄外古刹许愿,结果认识了乔烈。

从那日他捧着焦尾琴想与她做个交易开始,两人之间便开始剪不断理还乱。

更可恨的是,她拿到琴后才发现,那把焦尾琴根本不是什么了不起的名琴,只是被乔烈给弄得神秘兮兮,让她信以为真。

事后还被乔烈嘲笑:“我未曾说过那是把名琴,不过我也没骗你,那琴发出的声音确实不凡,你何必受限于是否有”名“呢?”这笔是非帐又如何算得清?

“你要我怎么帮你,你才不会害我?”她也不想拐弯抹角,干脆直接要他亮底牌。

“很简单,帮我得到鸢尾山庄,我要替萨满教找个新家,目标尚未完成之前,我需要你的帮助。”“例如?”她还是要评估,岂可让他牵着鼻子跑。

“先替我弄六匹快马。”“可以!但是你要先找个人同我演一场戏,最好是上回来取马的那一个人。”六匹马,对她而言不算难事,她可以为他效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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