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1 / 1)
是啊!每个人心中都有一块属于自己的领地,每当陷入痛苦、绝望或颓废的边界,就会寻求那一方净土,以舒缓情绪、寻求心灵的平静和安慰。这隐藏于每个人内心深处的净土,就是“神秘花园”。
可是,我真不知该如何去找寻,但我已明白首先我要真正置身于挪威的森林,才能够进入“神秘花园”曲径通幽的胜景,并发现自己内心的神秘世界。
当年,“甲壳虫”演唱的那首《挪威的森林》与挪威的森林无关;80年代,村上春树的那本《挪威的森林》与“甲壳虫”的那首歌有关,却与真正的挪威的森林也毫无关系;
挪威的森林如此神秘,如此诱惑,它是地球的极地。
人类进入了新的21世纪,命运要让一生都在漂泊的我,与那一片陌生的极地结缘,径直而有力地去撞开那一片遥远而神秘的森林花园,在天国爱人的佑护下,以一个小女子的柔情柔体,叙说一个真正发生在挪威森林里的爱情故事。
这才是我千里迢迢来到挪威的真实原因。
记得我到达奥斯陆的次日中午,我就一个人漫步在海水碧蓝的奥斯陆湾。太美了,仙境一般。我套上耳机,第一次这么纯粹地倾听《神秘花园》那天国般神圣而灵动的旋律。听着听着,我的泪就溢了出来,一种来自整个身心的激动让我再无法走动。我席地而坐,仰望苍穹。一个声音在对我说:到哪里去寻找对灵魂的敬畏?到哪儿去发现通灵的阶梯?上哪儿可以拥抱这童话的森林?上哪里还能享受到这应该端坐静穆乃至于匍匐倾听的乐曲?
我的目光自由地穿梭,一如这起伏跌宕的圣乐。四周的山野在一片金黄与翠绿之中,我看见在无垠的沙滩上,有一只雪白的猫正朝着我流连地张望,发出动听的叫唤声。好漂亮的猫,你是不是这城市的使者,向我表示欢迎啊!我的目光追随着它,它的眼睛是晴空般的蓝色,略带几分幽怨。我突然觉得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在哪儿见过呢?在哪儿?我一时又想不起来,我蹲下来,微笑着向它招招手,没想却吓跑了它。它一溜烟而去,留下那抹晴蓝与阳光下的天际交相辉映。一切,美的就像在童话世界,我享用了一个永恒而难忘的时分……
几天以后,我坐在掌声如潮的观众席里,热泪盈眶。我随风逝去的爱人啊,我看见你的灵魂就在这《神秘花园》曼妙的音乐中飘扬。
果然,蜚声国际乐坛的挪威音乐组合——“神秘花园”乐队,引领着每一位爱乐者伴着恬畅幽美、宁静深沉的旋律,轻舞飞扬到音乐的“神秘花园”里了。欣赏花园中那或许永远都不会绽开的花朵——它含苞欲放的样子,却很令人心动。
挪威著名作曲家罗尔夫?洛夫兰与来自爱尔兰的小提琴家雪莉的经典组合是“神秘花园”乐队的灵魂。他们那种融入古典、集挪威和爱尔兰民乐于一体的罗曼蒂克式的音乐,极富魅力与感染力。
罗尔夫多年来一直苦苦追寻属于自己神秘花园中的音乐。后来,出于对罗尔夫音乐理念的充分认同,著名的小提琴家、都柏林乐团的一流乐手雪莉也加盟神秘花园了,这一举动被认为是“音乐情感上的一种撞击”。这一年,罗尔夫和雪莉代表挪威,参加了欧洲电视歌曲大赛,并凭借一首只有24个单词的乐曲《夜曲》荣获大奖。由此,罗尔夫和雪莉梦幻般的组合使“神秘花园”乐队真正走入欧洲,走向全世界。
记得我描述过的《格林童话》里两个被父母抛弃在森林里的孩子与一颗颗白石子吗?
当人们聆听“神秘花园”乐队的《白石》专辑时,一首首作品就是一颗颗投在森林里闪光的白石子,引领着你到达你想抵达的绿洲。
借助音乐修复自己,忘却忧伤;借助音乐的力量寻觅到自己内心那片神秘的花园。
《神秘花园》的旋律是那让我们铭记的过去和迈向未来的脚步,追寻浪漫的赛尔特歌曲、幽忧的韵律,以及在音乐万花筒中震颤的色、光、影和梦。
我被乐境中那如此真实的冥想和追寻内心的这一方式强烈地撼动了,我可以卸下我的忧伤,把它贯穿在音乐作品中。就这样,一次又一次,一夜又一夜,那深深感染着人的乐曲,在我晶莹的泪花里消融……在心醉的抒情中,我迷失在神秘的丛林里。看不到天,又找到出口。犹如孤独的人坐在路边的阴影里,静静地看着别人来来往往。别人看不到他,他也看不到别人。因为害怕,因为孤独。
“神秘花园”的音韵空前绝后地具有辐射到芸芸众生心灵的感染力和穿透力,那份深沉、宁静和安详把我引入到一种神秘奇异的境界——那是天国的爱人所创造的非凡音乐之境。
每一次,在醉人的音乐声中,无论我面对着奥斯陆湾大海的波涛,还是我独自倦慵地倒在床上,素面朝天,我都在寻找我的神秘花园,而属于贝拉的神秘花园又在哪儿呢?
贝拉,你的神秘花园在哪儿?
告诉我。
我的神秘花园,就在“神秘花园”里。
贝拉的身体就是花园里那一片肥沃的土壤,而贝拉的灵魂则是园中那永不凋谢的花蕊。
此时此刻,我的耳畔久久回荡的是艾伦?金斯堡写给他已故的西藏老师诗中那段名句:
我领悟了海
我领悟了音乐
我想跳舞
是啊!我想跳舞,在挪威的“神秘花园”里,我像女巫一样挥起云一般的衣袖,在入夜的通道口忘情地舞蹈起来。
三 脚趾在舞蹈
“那是一双我从未见过的美玉般精致纤秀粉嫩的金莲,闪着藕一般的蔷薇色的光晕,一排娇艳欲滴的脚趾是那么整齐绝美,套在黑色的凉鞋中,沾着雨的湿润,可谓造物主的一大极品。”
《9?11生死婚礼——我的情爱自传》出版后,我做梦也没有想到会有那么多的读者有那么多的感怀?因为我从不奢望以自己苦难的激情去打动别人。看到有太多读者深深浸染在我悲伤的爱情之中,我一时竟不知所措。这是我万万料想不到的,他(她)们为我流泪,宽慰我,好像比我还痛苦似的。
那次与母亲打完电话,寂寥之中,我打开随身携带的微型笔记本电脑,想上网看看世界上无时无刻都可能发生的什么重大事件,因为我在“世外桃源”已久,对外界一无所知。
当我看完新闻,又习惯性地打开我的E-mail信箱时,天哪!我的电子邮箱竟遭“轰炸”了——Hotmail上的MSN上竟存有300多封信。我吓得直哆嗦,不敢打开它们。过了一会儿,John从外边回来,我对他说:“John,我怎么办?我突然收到300多封陌生人来的电子邮件,要不要看?”
“亲爱的,一封一封打开它们,我猜想一定是你的读者。”于是,在奥斯陆繁星闪烁的夜晚,我打开了……
我读每一封信,如窥每一颗心。透过字里行间我明白了,原来每个人的心中都渴望一次真正浪漫的邂逅,甚至体验一次像我这般完美的“偷欢”过程。
不错,我梦断“9?11”的生死爱情就是从偷欢开始的。它不高尚,是吗?但你不得不承认在这你贪我爱背后的凄美,以致演绎到最后的那空前绝后的挚情。
人凭什么栖居在这世上呀?
我以为,最值得可怜的不是世俗意义上的穷人,而是爱情穷人,以及那些口袋里装满钱的精神贫困者。
在那么多读者给我发来的E-mail中,其中一封是寄自于一位在欧美非常著名的华裔油画家,叙述的又是一幕电影般的场景。恕我隐去他的大名,在这儿引述他的这封信。
贝拉:你好!
你让我找了整整20年。如果我不告诉你,你永远不会知道20年前发生过什么。
算下来,那年,你十六七岁吧,那是一个夏季的雨天,我在淮海中路上走着,穿着一件那年头挺时髦的大地牌雨衣,夹着一个画架,匆匆而行。说实在的,那些天我的心情很糟糕,因为我失恋了,我心爱的女孩去美国前向我提出了分手。尽管我那时已有妻儿,但不可否认这女孩在我心中的分量,她是我朋友川川的妹妹。我几乎是看着她出落成袅袅婷婷的少女的,她成了我艺术视觉中美的化身和创作的源泉,可是她走了,匆匆忙忙就走了。我整个人都失去了活力,黯然的眼睛导致了笔下的色彩失去了它的光辉。
可那天走到淮海公园的时候,我竟然被迎面过来的,一把花伞下的一双玉足深深吸引了,那是一双我从未见过的美玉般精致纤秀而粉嫩的玉足,闪着藕一般的蔷薇色的光晕,一排娇艳欲滴的脚趾是那么整齐绝美,套在黑色的凉鞋中,沾着雨的湿润,可谓造物主的一大极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