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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9 授冠礼青云直上(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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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初十,青云哥哥的诞辰。

前两日老黄就已经着人在茶园的东边专门搭了棚子。到了正日子,舅舅延为正宾,老黄为赞者,我与胡子、燕语三人为有司,简单但庄重的给青云哥哥授了冠礼,三道加礼之后,青云哥哥正式成为成年人。

茶园里一溜一溜的茶树从山脚下拾阶上来,末了几株老茶绕于茶苑四周,幕天席地间是舅舅那悠扬又庄重的赞辞,古朴简单中有着苍山的深沉悠远。我捧着哥哥的一加衣物,身处期间也变得庄严肃穆,感动于仪式的神圣。这仿佛是一种宣告,在漫山苍翠间对着自己的心灵庄重的宣告,成年了!

我很为哥哥高兴,在这个时空十多年,与这样至亲的人携手长大,见证他人生中最最重大的事情,参与他人生的每一种喜怒哀乐,然后相顾微笑。这种感觉,是前一世都未必有的感动和窝心。

郎骑竹马来,绕床弄青梅。同居长干里,两小无嫌猜。这是我与青云哥哥的情分。

过了冠礼,我安心在茶园住下,过些简单快乐的日子。这时候明前茶、雨前茶方才结束,雨后茶正在采摘炒制。哥哥常常繁忙,有时候我也要帮着协调些事务。不过有舅舅在,就不大许我做事情。在舅舅的观念里面,女孩子未出嫁前只应该痛痛快快地享受闺阁乐趣,当年我的母亲如此,我舅妈未嫁给舅舅时也如此。照舅舅的说法,女孩子出了阁自然就要在婆家管理家务,因此未出阁以前难得痛快,不应该早早的让俗务禁锢了自己,尤其是家中还有人能够管理事务的情况下。

我不知道舅舅是特别心疼我,还是因为他原本脾气性格如此,但是我确实知道娘亲在做姑娘的时候是很快乐的。或许恰因为娘亲前半生太快乐,以至于把一生的快乐都用尽了,早早的离开我们。

在舅舅的带领下,我很痛快,尤其老黄也在茶园。往时在中州老黄就带着我们到处的玩,这回茶园就在山间,那中间的乐趣就更别提了。

我最喜欢的还是晨间起来就卧在窗边的塌上。那时候天边微光,然后淡淡开了翠绿,仿佛是一匣子的珠宝刚刚打开了盖子那一瞬间,灼目惊艳。有时候山间下雨,湿漉漉间看见山间云聚云散,有三千繁华落尽、此刻已过千劫的佛境。更多时候舅舅拉着我坐在院子里面,用烧得正红的炭火煮茶。杜前茶矜贵,雨前茶耐品,花茶可赏,连着炭火的讲究、泉水的考究、器皿的精致,是神仙一样的日子,饶是我平日里不喝茶的人,也忍不住同舅舅一起一一品尝。

哥哥虎子反而要日日劳累,看见我们这样,哥哥忍不住嘀咕说自己怎么就没有康康那样的命,每日里神仙似的,倒显得他成了泥里的人。我听了这话只觉得脸红,实在不好意思,想去帮他。舅舅在一旁,仍旧神仙一般喊住我:“康康呐,你若觉得闲着,不若给舅舅备了纸墨,咱们写写字也是好的。”

哥哥听了习惯的上前撒娇:“爹爹!您也疼疼您的儿子啊!”

舅舅斜睨着哥哥,只笑不说话,旁边的青鹤和豆子都是五六岁满地跑、神仙都怕的年纪,这时候几乎没跳起来说:“哥哥好羞!和姐姐争宠!”

那豆子最是憨厚逗趣的,只上前去抱着哥哥的腿:“哥哥,豆子抱你,你可别吃醋啊!”

我眼睛都要掉出来了:这颗豆子,去哪里学的吃醋这句话!

舅舅听了直笑得打跌:“必定是哪里听来的人家小情人间的话,如何说得!豆子,这吃醋何解啊?”

哥哥一时被两个小的缠住,实在不是手脚,一筹莫展的看着舅舅。舅舅才笑道说:“云儿也让康康歇歇,松乏松乏。康康这么些年没比你少颠簸,心思也没比你少用。眼见你们要进京了,这回不痛快一番,谁知道往后又是哪日再来这茶园!何况阿!”舅舅笑着看了我一眼:“康康及笄之后,没准就要嫁人喽!”

听了这句话我真觉得不好意思,这眼下那么多的人呢,舅舅怎么能这样就说了出来。一时哥哥也不说话,几次张口,末了都没能说出来,脸上的神色颇为莫测,似喜还忧的。我只顾害羞,也没好意思问他怎么了。

舅舅又接着说道:“康康啊!你舅妈临终前除了放心不下小青鹤,最放不下心的却只有你了。她说你青云哥哥性子开朗,把他爹妈最好的都捡去了,哪怕经历些风霜也是无妨的。只你这个孩子,明慧是你的好处,也是你的坏处。千叮万嘱让我照看着,别让那等不好的人家糟蹋了你这么个人呢。实在不行啊,宁愿……”

“爹爹,这回说这些做什么!你看妹妹,脸红得就要滴出血来了,您还自顾自地说。妹妹这样的人,心底里最有主意的,自然不能勉强了去的!”哥哥打发了两个小的,赶紧又截住舅舅的话。

“嘿!瞧我这人!哎,但凡你母亲你舅妈随便一个人在,也不用我操这个心,只坐等着咱们的康康健健康康和和美美罢了!”舅舅听了青云哥哥的话,一拍头,又摇头感叹。

我听了心中不是滋味,舅舅心中不知道多牵挂我的舅妈,甚至他也不避讳这种牵挂,我的舅妈真是渗入了舅舅生命中的每一寸每一缕。哪怕舅妈过世了这么多年,舅舅提起来,就仿佛舅妈仍旧在身边一般亲切。这样便是爱情吧?并没有很多华丽的乐章,但是在彼此的眼中都看到了天堂,看到了心灵栖息的故乡。

我们这些人,到最后都能有美好的感情归宿么?我并不知道,自从离开中州跟着松风,这一切看得都有些淡薄,有与没有,并不那么值得思量。只是若是亲人因此忧心反而不美:“舅舅不必为康康忧心的,康康这么些年跟着松风,也知道凡是随个缘字呢。”

舅舅点头,又忧叹:“这么些年,瞧着你们小小年纪就懂得分担家中忧愁,只觉得难得,又觉得心痛,想我与你们父母在你们这般年纪的时候哪里操心这么些事情。没法子,遇上这么个年头!青云这么些年的历练,虎子这么些年的奔波,还有康康小小年纪就这样花心思为家里筹谋打算,虽说心痛,但渐渐也长成了,到底安慰!雏凤清于老凤声,当年得小燕子们就要振翅高飞了!”说完,又添了一盏茶,慢慢啜饮了,才叹道:“好茶!”说完才又看着我们:“方才康康说一个缘字,这个字好啊!我悟了这半辈子,方才明白做事是缘,交人是缘。无论你们做事也好、求人也好,凭了这么个字,就放得开看得淡,凡事就不会走了窄路,不曾走了窄路,就总有回环的余地。”

说着看着虎子:“这几年你总盼着康康进京卖药材,这也并非什么坏事,只是你也要明白康康的心思,京里不太平啊!年前我就听闻京中出了大事,眼下又是姑苏民变,京中那一潭子的深水,要慎之又慎!”

我一向不在京中,留心的也不过是方严的一些施政要略,京中复杂的人事关系却不大在意,这时候也不大明白舅舅所说的,看了青云一眼,只见他满脸的严肃,也不好这时候问出来,只安静听着。

舅舅说完虎子又看着我,我知道他有话交待,却老半天没有下文,末了才叹道:“卿卿……玉华盼着有这样的福气呢……康康,你言明要跟随你父亲进京,舅舅却不大赞同,我宁愿你同青云一道辛苦一些在武夷中州来回奔波,虽辛苦,却少了那番费思量。无奈你执意……你这孩子,自小就懂得体贴人,如今这番动作,只怕也是担心你父亲,担心林李两家。我若不让你去,反倒是做长辈的不懂得体贴你的孝心了。你要记着,这世上千变万化,未必都如了我们的愿,凡事知天意尽人事!”

我轻轻点头答应舅舅:“舅舅放心。”

舅舅对我训完话,才对青云说,却异常地简短:“青云就不大用吩咐了,往日有什么都说尽了,记得护着你妹妹,看好虎子,别让他鲁莽就行。”

青云、虎子听见舅舅说话,早已经坐了下来。这会我们几个人就这么的围坐在小院子的方桌前,说些心底的想法,连青云虎子要去办事都给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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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虽然吩咐手下的三人小心隐瞒,但是到底让舅舅和哥哥知道了我手上有伤,几人少不得又忧心一场。久不见面的萱玉知道了忍不住又是淌眼抹泪:“什么人这样狠心,康康这样娇滴滴的小姐,要受这些事情!”

萱玉自从我大病一场之后,每次见到我都心疼得不得了,就是她自己的孩子都不曾这样,我若有些风吹草动,她就只管看着我,万事不许我动不许我操心,连豆子青鹤来逗趣都拦着。我明白她是真的心疼我,恨不得把我含在嘴里,不再经历任何风雨,但是有时候实在闷得厉害,只能求着老黄:“黄叔叔,萱玉姐姐哪里都不让我去,康康可闷坏了……”

老黄这几年因为萱玉照顾着,脸上有了滋润,却不如当初那样满脸的胡须,看着比当初还年轻:“哎,小姐!老黄可不敢带你出去玩,我那婆娘忧心着呢,自从知道你伤了手,晚间还要起来看上一眼才安稳,常常又唠叨要给小姐熬汤,我与豆子都不敢吵她,就怕她眼睛一瞪……”说着连着自己的眼睛也瞪起来,下一刻又缩了脖子,让人觉得好笑。

“萱玉姐姐以前那等温柔,如今做了管事夫人,那脾气照这么说到大了起来?”燕语也笑道。

老黄却摇头:“哎!女人啊,没出阁总是扭捏,出了阁才知道真模样呢。萱玉算是好的,家里的蔻珠才厉害呢,一家里上下都不敢惹,连着我都不敢说话造次,也就胡全那老小子稳重压得住她,那些不讲规矩的可不被她收拾的服服帖帖的。”

“我若不瞪了眼睛管着你们,你连着地下两个小的还不把家都拆了去!就这么些天豆子坏了多少身衣裳,踩了多少人家的秧苗?你还由得她闹,你啊!”萱玉走进来一面说一面恭着脸说话,末了忍不住还是露出了笑意。

老黄看见萱玉进来,却一直盯着她看,听了萱玉的话,脸上微红:“不就几身衣裳,豆子那样子,哪有人忍心拘束他。说起来你也该添些衣饰才好……”

萱玉又嗔了老黄一眼:“有这样说话的,康康燕语都是未出阁的姑娘!方才舅老爷说要商议事情,唤你过去呢!快些去吧。”

老黄听了连忙站起来,一面疾走一面又回头说:“小姐,老黄可走了啊,下回再来看你。”

“这人!这么些年,这毛病就是不改,哪有人这样一路走一路回话的!”

老黄听见了又回头憨厚一笑,逗得我们都忍不住要笑:“姐姐,黄叔叔这一笑啊,就跟豆子一个模子里刻出来似的。”

萱玉却低了头不好意思,这萱玉其实那性格还是那样,只是做了母亲,不比姑娘时候那样矜持罢了。想起那年荡舟,也是今日一样的情形,那时候老黄就看中萱玉了吧?有时候我们说物是人非,但相同的场景在迥异的时空中不经意呈现,同样是一种无言的沧桑,娘亲,你做主的这两双姻缘都是好的,你看到了么?

“康康……康康?”萱玉轻声唤我:“又在想什么心事呢?”

我醒过来,只笑着摇头:“说起来蔻珠姐姐、萱玉姐姐都是陪着我长大的,如今你们的孩子又陪着我四处走,真是为难豆子了,这么小的年纪。这回我们上京,豆子别跟着去了吧,也让他跟在你们身边,得些父母宠爱。”

“康康说什么呢!我临出门的时候胡全蔻珠还一再叮嘱,说小姐缺人使唤只管回去把他们那小子提过来给小姐用呢。何况阿,康康也知道豆子的,我常常都被他气得直跳脚,满家里也就康康降得住他,让他跟着康康,他闹些,总让康康开开怀,他自己也长些见识,把性子陶冶好了。”萱玉一面同燕语给我手上换药,一面轻声说道:“说起来康康这样大了,我们总这样叫着也不算个事儿。林嫲嫲就总唠叨我和蔻珠,说要咱们改口叫小姐。这几年来总改不下来,心底下不免存了心思,如同夫人当年给起的这个小名一个意思,康康,健健康康啊!”

“姐姐,小姐大安了,这多少年小姐也不曾有什么事情呢,燕语看,好着呢。”燕语也轻声说道。

萱玉醒悟过来,抬头笑着说:“当年康康真把我们吓死了,这都多少年了,总忘不了。”

我与萱玉、燕语细声说些家长里短,大略知道中州的诸多事情,其间伤感开心间杂,家事不外如此。正说着,却是虎子进来请:“小姐,舅老爷、青云少爷还有我师傅在前庭议事呢,舅老爷着我过来请小姐过去的。”

我听了点头,便起身,萱玉不放心也要跟着。

燕语又问:“哥哥,议的什么事呢?说起来这几日哥哥这样忙,燕语都不曾见哥哥几面。”

虎子呵呵一笑:“往后咱们有的是时候见面,不几日可要上京了。这几日我连同少爷一起忙着茶园的事情呢,总要妥当了才能离了这里。”

“虎子,眼下还未到五月呢,想必茶园的事情还没有了结,你与哥哥上京了,这一摊子的事情谁来做呢?照康康说,只虎子陪着我上京就行,何必劳师动众的。”我走在前面。

“正是为这事情商议呢,小姐去了听了舅老爷的话就知道了。虎子也这样劝过呢,但舅老爷不肯,就连青云少爷也定要一同上京的。”

“康康不要担心武夷这边,这回我们过来都安排妥当了,老黄与我就在这边陪着舅老爷,也把这边的事情处理了。咱们早商量着这回上京康康再不能轻车简从了,康康可是林家的长女嫡孙,是正式入了林家族谱的,又是先老爷亲自点了管家务的,连着二夫人都没有这样的体面,那等闲的男孙也不算什么,何况别人!这回再不能叫人小瞧了去,该有的排场一点都不能少的。家中不仅蔻珠这样说,连着陈管家、胡全这样资格老又稳重的人都难得点头赞成的。萱玉若不是要帮着这边,也是一定要跟康康上去的。只是如今看燕语也还过得去,就只罢了!”萱玉扶着我,严肃着脸说道。

我只笑笑也不说话,十年前的变故到底让家中诸人对恬儿母女充满了戒心,尤其如今天下都知道恬儿的名头。但我其实心里不大在意这个,声名,究竟算什么?不能当饭吃,不能当衣穿,就凭这个过日子,不累人么?眼下家中生意,茶园占大头,这茶园却又是当年舅妈送来,祖父留了话给我来游玩的,父亲叔叔就是想动,也还得看舅舅愿意不愿意。中州的地产也就能基本维持中州的日子而已,还有一部分是娘亲的陪嫁以及后来添置的,等闲人不敢动,连陈管家都不敢怠慢年年请示。那药品,我不开口,谁有这技术?谁舞得动?是谁说的,经济关系决定上层建筑,恬儿母女能翻了天去?我不管事尤可,我管事,连我父亲叔叔都要避我三分,父亲那样在意我,未必没有这样的意思吧。

正想着也就到了前庭,舅舅和青云都坐着,前面仍旧是一壶茶几碟子茶点。我走过去行了礼坐下了,看见老黄虎子都站着,本想招呼他们坐,后来看见舅舅脸上严肃,想了一下,也不敢造次,只是自己恭敬坐好。

舅舅见我坐好了,清清喉咙:“人都齐了,”然后扫视一番才接着说“往日我们在家因着这么些年的情分,是不大讲究规矩,但如今我却要把这规矩立起来。不为别的,就只为你们都要进京。”

“我不大担心你们不知道规矩,青云康康都是我看着长大的,都是知礼的。虎子燕语,早几年你们小姐就已经把你们的卖身契交给你们自己,但我也知道你们只留着并没有毁去,在外面行事总是留着小姐的名头,这也就是你们知道感恩的意思,我也放心。但是既你们认着自己是你们小姐的人,就要留心不要给你们小姐脸上抹黑。京里面的规矩只比我们家中的大,因此在这里立好了,日后就要依着做。”说罢看着虎子燕语两人,两人听了跪下恭谨回答了,看见舅舅虚抬了手才站起来站在一旁垂手听着。

舅舅接着转头向我,严肃说道:“年前京中出了大事,均输务下六省督检官范贞被御史曾公望弹劾,说他在东南六省督办采买货物时候大肆敛财,那贿赂的账桩桩件件竟是厚厚的一大本子,皇帝震怒,如今正派了人下来督察,这是闹不好连着方严大人都要被罚俸降职的大事。你们也知道咱们家一样茶就在武夷,一样药也大多是在东南六省山间产的,运输、贩卖无一牵涉其中。虽然我信得过这些年你们的行事,但是朝中为革新一事时时争吵,当初康康的母亲为何无辜的去了,还不是这中间纠缠不清惹出来的,因此哪怕咱们心中无私,也需得时时谨慎周全,才能免了那祸害。”

曾公望……祖父的门生……不用说,又是保守派对革新派的又一轮攻击了!这也难怪,革新这种东西,都是那方严在书斋里面想出来的,看着完美,真正实施起来毛病一大堆,这几年我游历还不看的清楚明白么。

“康康进武夷这会姑苏又起了民变,听消息是因当地的父母官黑了心肝,把那贷苗前提高了几倍,竟比先前向主家借贷的还高,眼下又是青黄不接,地下的人活不成,只好造反,这正是官逼民反了!连着两桩事情都在东南六省,尤其康康的父亲又任满回朝,康康叔叔也是朝中重臣,这下可知朝中不日就要有大变动了。”

“十年前的事情,你们也都懂事,也都亲身经历过来的。只说家下面一个小小奴才的一点子事情就惹出多少变故和惨事,你们就该懂得规矩这两个字有多重要!人可以不聪明,但是却要懂得守规矩,所谓没有规矩不成方圆,也就这么个意思。”

“虎子想把药卖进京去,道理上也是造福于人,尤其咱们家就是拿了好药也不在这上面牟取暴利。但是京中一带的货物,尤其供应宗室王公日常的货物都由朝廷采办,生意要做的大,少不得要与朝廷打交道。哪怕咱们不做大生意,只是寻常药铺,也总是要经了下面的官员。京中这中间的关系,错综复杂,不谨慎,就会被人拿了把柄。这把柄害了自己还是等闲的,要是闹大了,连累了家人乃至于康康她父亲和叔叔,那可就不只是一个人的事情,那是一大家子,两大家子的事情!”舅舅对我说完,又望着虎子,利害关系一一分析。

虎子倒也沉稳,一一听着还不时点头。

我知道舅舅说的都是对的,我也并非没有想过,但是还是决定进京,因为我的直觉告诉我,我的父亲还朝,对于保守派来说或许是一种契机。而我的父亲,连着恬儿,这么多年过去,还是一副书生脾性,少不得要连累家中诸人。所以我必须在京中,临机决断,无论如何,至少不能连累了舅舅和青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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