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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乌鸦黑(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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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淡淡的薄雾飘荡在林间,如轻纱一般。

有霭霭光线被茂密的竹叶挡住,化做手指般大的光柱,从竹林上方洒下,照射在小径两旁绿色的竹叶上,露珠晶莹,美丽剔透。

郑之湄是照例过来打扫静竹轩的。

小竹峰的轮勤各司其职,洗衣、做饭、扫地、擦屋舍,分工细致也轻松,不过鲜少有人可以到师尊长居的静竹轩来打扫。

这其中,郑之湄算一个。

回廊九曲百折,跨过一弯溪流,踏上圆滑小石子铺成的竹林间小路。

泪竹潇潇,回荡着不知从那个方向的山风吹动竹叶的哗哗竹涛之声,仿佛还带着竹叶的清香悠悠。

深处有一间用竹子建成的小舍。

简朴雅致的小舍,也不知道经历了多少风雨春秋,此刻已经有了淡淡的发旧的痕迹。

水月大多只有天色渐暗以后才会在这里静坐。

郑之湄在窗边的橱柜中取出一方布料,细细擦拭着这里每一具几乎是纤尘不染的桌椅案台。

做完这些事情后,她穿过长长的竹林,原路返回。

只是——

幽林中原本清脆的鸟鸣声忽然全部静了下去,层层竹林茵茵之上荡然射下些什么。

郑之湄蓦然抬头看向天空,秀眉微蹙,面露疑惑之色,整个人腾空而起轻轻落在泪竹之顶,满目是翠绿,竟瞧不到一丝鸟迹。

她御起通灵法决,远远的啼叫几乎湮没在空中。

“乌鸦乌鸦……”

“有乌鸦!”

“好多乌鸦……”

奇怪。

青云山上鲜少出现乌鸦的,寒杀肃冷之物,在灵力无上的青云山存活不了太久。单独三两只倒有可能,但是一群——

必有古怪!

郑之湄几下纵越来到竹海尽头,对面,就是大竹峰了。

云雾飘荡,天际光亮照过,彷彿有奇异的彩光在流动。

突然间,一团黑雾从中迅疾出来,许多飞动的黑点剌穿云层,穿过浓雾,黑压压的混在一起。

“嘎——哑——哑——”低沉刺耳,不是乌鸦的叫声又是什么。

顷刻间,铸犁剑已然到了手上,散发着银银白光。

一人一剑,如刺芒一般急速往那个方向飞驰而去。

眼前突然被一团黑影笼罩,自己尚且还未阻截,却被对方团团包裹。乌鸦恶臭,铺面而来满是血腥之气,几乎让她作呕难耐。

“哈,又来一个!”

“需要咱们玩玩吗?”

“主人不是说了,带走一个有分量的足够了!”

郑之湄分辨着黑鸦之声,耳膜一阵刺疼,疼到了脑仁里。

视线重重混乱,猛然间出现一双赤红眼睛,面目极尽阴森可怖。而这诡谲男子所擒之人,一身粉衣俏俏,闭着眼睛容颜依然清丽灵动,赫然就是田灵儿!

“哪里来的妖人,敢到青云劫掳!”郑之湄轻喝一声,也顾不得凶煞之力浓重,铸犁软剑穿破鸦群直指而去。

赤红之光骤然放大,一眼变为巨目,数道红芒飞刺而来,道道钉在铸犁银白的剑身之上,血腥弥漫。

黑鸦沙哑磨砺之声更尖锐,群集而上攻其周身。她招招渐弱,身形不稳,云海之上狼狈避开侵略红痕,右臂擦中一道锋芒后,终是不敌,直直往下跌落。

铸犁换到左手,长剑一卷,卷住后尾处三只乌鸦。

“嘎--放开我!”

“主人!主人……”

郑之湄要看着那团黑雾和自己的距离越来越远,直向着远处的天空,箭也似的飞去了.

她御起驭雷术示警山门,破空而上,刹那间雷声滚滚,黑云欲下。

一声龙啸长空而来。

郑之湄历经黑雾红光,此刻眼前青碧而过,仿佛有万丈光芒。

腰间被人一揽,清冽的气息尽数扑入鼻间,原本摇摇下坠的身体跌入一个宽厚的怀抱,下降的速度稳妥下来。

一抬头,便看到似刀削剑刻的冷毅下颚,同时映入眼帘的,是一张隽逸清绝的脸。

是他!

林惊羽!

两人轻稳落地,“怎么回事?”林惊羽问道。

他原本正和诸位师兄巡山视察,突然有人驭雷破空。

这几天七脉各弟子为了会武大赛,多是如火如荼地加紧修炼,常有各式道术御空而起,漾在山林间。

那驭雷术本不是什么高深的道法,一般用作示警之用,就算提炼修为,可谁也不会堂而皇之在青天白日之中使出来。

若非出了什么事!

斩龙碧波而去,在两竹锋之中,他果然看到有一青云弟子从天而坠。

接下一看,原来是那小竹峰的师妹。

对方浅色衣裳上染斑斑血迹,满是妖邪之气。

郑之湄一个步伐踉跄后才站稳,急急忙忙回答:“快禀报师门,大竹锋灵儿师姐被妖人掳走了。”

“什么!”

“什么!”

跟上来的除了方超还有落霞峰的几个弟子。

林惊羽虽对大竹峰之人有微微怨怼,却也知道事情的严重性,当下对方超说:“方超师兄麻烦你带人去长门和各峰走一趟,我去看看有什么踪迹可循。”

方超知道师弟的本领,点头道,“小心。”

“嗯。”碧光长吟,顷刻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郑之湄看着手中依然蜷曲的铸犁,一阵恶寒。剑锋凌厉,直接接触的两只黑鸦翅膀尽断,奄奄一息,只有被卷在中间的那一只还在张牙舞爪地“哑哑”直叫。

她也不想去听它说些什么,反正到了长门自有分辨。

田不易小女被俘,满门震惊。

“年老大?”

“是。”郑之湄站在通天峰主殿上,指着用白缎包裹下又拿白绸捆得五花大绑的黑鸦说:“它是这样的说的,说它的主人是炼血堂堂主年老大。”

“那妖人什么模样?”苍松道人继续追问。

“双目赤红,其中右眼运功之时巨大无比。”

“哼!”水月大师冷笑一声,“赤红巨眼……年老大!居然敢到青云劫人!”她看着大殿之上站着的徒弟,身上还有血迹,一派狼狈,转而对身侧的田不易愈发不满起来,言语冲冲:“被魔道之人摸进后院竟无半点察觉,却是之湄第一个发现,田师兄,你可真是好本事!”

田不易哪里不知道这是水月故意讥讽,可对方所言句句属实。

他确实没有半点觉察。

即便看到有驭雷术的使用,也并没有当一回事。直到那个呆愣的七徒弟带着琥珀朱绫和一张纸条张皇失措地过来找他,这才知晓出了事。

爱女失踪心中切切,又被水月当众取笑,田不易脸色涨红,一口气凝住,半句话都说不出来。

曾叔常适时打圆场,“眼下最重要的,是要设法将灵儿师侄救出来,年老大留下的纸条,究竟要我们拿什么东西去换?”

道玄真人两指捻着一张普通的信笺,一时也找不到思绪。

这时,殿外有隆隆之声传来,震动着整个玉清观主殿好似有些许晃动。

“是灵尊!”郑之湄脱口而出。

座上七人面面相觑,道玄开口:“去看看。”

得到掌门的首肯,郑之湄胡乱把地上还活下来的乌鸦一提,跟着师长们走出了玉清观。

好歹算是一个“犯人”,可得把它看紧了。

门外的景象让她大吃一惊。

水麒麟不知为何,在虹桥碧潭之中惬意地翻地身子,水波翻滚,被它巨大的身子向四周压的滚滚流去,掀起层层波涛,煞是壮观好看。

灵尊这般欢畅愉悦,少见哪!

郑之湄百般不解,却没有注意到,在她前方的、整个人青云低位最高的七人,像是被施了定身术一般,凝神盯着下方的情况。

碧潭之畔,有几道挺拔的身影,装束是一统的青云扮相,正是先前通讯之后依旧在主殿外等候的弟子。

而离那灵兽最近的地方,站着一颀长玉立的白影,手中已经祭起法宝,形成一道屏障。碧波荡漾,掩映地整个虹桥碧光霞霞,与潭水的颜色合为一体,龙吟啸啸。

苍松道人是最先反应过来的,步伐匆匆拾级而下,随后紧跟的分别是道玄、水月以及田不易和曾叔常,商正梁和天运仅慢半步,个个步履生风,凌波如影,快到看不见实像。

郑之湄愣了一会儿,也跟在七人身后下了玉清殿。

她原本想,既然这么着急为何不御气飞行,更加是扎眼之间的事了,而才迈开步子便后知后觉地想起,跟小竹峰不一样,通天峰是真的不能临空飞行,岂不要被诛仙剑阵给绞杀?

“惊羽!”苍松一把将徒弟护在身后,正对水麒麟。

大兽依然在碧潭之中打着滚,并无半点攻击的迹象。

而自始至终,澄蓝天空,万里无云。

“发生什么事了?”苍松松了一口气,转身按下林惊羽的斩龙剑。

林惊羽脸色如常,一双星目似春寒里还未来得及融化的雪,在清冷之中有着一份柔和。他对一众首座行了一礼,“弟子有要事回禀,岂料一过虹桥,灵尊便破水而出。”

这是他第二次来到通天长门,多年前和小凡被灵尊喷了一身水的情景还历历在目。

这次依然猝不及防,情急之下只得以剑气屏水。

林惊羽不懂,灵尊究竟在闹腾什么?

郑之湄走到池边,见到是她,水麒麟猛一阵扑腾后,抖了抖身子,呼啦啦又是一阵水花朝岸边扑过来,硕大的牙色大爪并着扒在岸上,大脑袋抵在前肢上,嘴里发出“呜呜”的闷声,鳞甲在日光之下镀上一层水光。

“灵尊,你怎么了?”

水麒麟歪了歪头,嘴里还呼哧着水,咕哝了一声又一声,棕麻色的眼睛一眨不眨看着那风神俊朗的年轻男子。

看来真的很高兴啊,还撒上娇了。

她有些羡慕,灵尊这么亲腻的姿态,可是在她和它相处了好些日子后才出现的。

“灵尊说——”郑之湄回过身,对上林惊羽,“林师兄像它认识的一个朋友,你们用一样的剑。”

在场之人,除却年轻一代弟子,无不脸色骤变,心里想的是一回事,被提到明面上来又是另外一回事。

朋友……

林惊羽看着苍松沉寂下去的脸色,想到师父说斩龙剑的原主是位故人,所以,也与灵尊相识?

他心绪一顿,上前拱手一礼,“弟子龙首峰林惊羽,见过灵尊。”

水麒麟长须一动,隆隆吟声传入郑之湄的耳里,自成人音,她面色一僵,突然有点不想转达原话,只好换了个说法:“灵尊说,若是林师兄长日无事,尽可到这儿与它相伴。”

许是故人之故,林惊羽想,即便常日戒律堂事务杂多,他也不会忘了萧师兄的话,“……当年青叶祖师光大青云,降妖除魔,它是出过大力的。”

“……是。”

郑之湄多想叹气。

这头灵兽的原话,直译过来是差不多这样的,“我很寂寞,你有时间就过来陪我一道嬉玩。”

小白眼狼,不对,老白眼狼。

那我呢?我呢!

“灵尊。”道玄突然开口,“我等还有要事商议。”

听了这话,水麒麟像是有些丧气,懒洋洋扫了一眼众人,沉下水去。

也不知道是刻意还是无意,苍松也岔开话题,“惊羽,你方才说有何要事?”

林惊羽想起被这一插曲耽搁的正事,谨声答道:“弟子在山门附近查探,但已无贼人半点踪迹,恰逢齐昊师兄差人回来通知,青云弟子有还在世的凡间家人,其中二百七十一户,悉数被俘……”说着,他从腰间拿出一封书笺,“每一户都留下信笺,这是其中一封。”

苍松接过,摊开视阅,“……呵,好生嚣张,让本门十九代弟子去碧火天冰湖救人,若是咱们出面,就绞杀人质。”

“两封书信字迹相同,看来魔教是早有预谋。带有灵儿,只是为了手中筹码更具分量。”道玄沉吟道。

旁有弟子私语窃窃,曾叔常沉声开口:“碧火天冰湖,是炼血堂的老巢了。”

“此外——”林惊羽继续说,“弟子注意到这书笺与河阳集市的颜如玉书馆的一般无二,已让传信的严师兄并着田师姐的消息一并告知在外的齐师兄,相信这会儿,师兄已前去查探了。”

颜如玉!

怎么又是颜如玉!

郑之湄偷偷去看林惊羽,不料对方也正看着她,眼神淡漠而凌厉。

心头一跳,倏地低下头去。

她哪里知道颜如玉有问题!

就算那日让戒律堂拿住证据,查处的也只是青云弟子,而非颜如玉吧。

门规她还是清楚的,在河阳,青云门只有协制之责而无管制之权。

可眼下……

说不好,她眼睁睁看着灵儿师姐被带走,也是自小认识的师姐,总觉得有种愧怍之感。

“掌门师兄。”田不易对道玄说,“我先下山一趟,去颜如玉探个究竟。”

道玄知晓他心切,遂点头:“具体计划会告知你。”

待田不易走后,曾叔常对着几个年轻人说:“你们几个,都回去吧。事情能瞒就瞒,不能瞒,也安抚大家的情绪。”

众人点头称是。

郑之湄指着一团白绸的乌鸦,弱弱地问了一句,“那它呢?”

水月面露嫌色,“魔物罢了。”

“不是说要救人嘛,它还可以当个引导……”她的声音有些轻。

听了这话,曾叔常温和一笑,“也是,不过此物妖邪,小竹锋女弟子众多,多半厌嫌……这样,之湄师侄,你把它交给我,我带回风回峰让书书先养着。”

“是,师伯。”郑之湄哪里会反对,这样最好了,她也不想饲养魔道之物。

对比一瞧,她的小金鱼简直可爱得不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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