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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食医(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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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

眼见太阳偏西,四周寂静无人。就此出谷而去,却是心有不甘,但天色渐渐暗了下来,身处这密林深谷中不禁有些害怕。寻些干草树叶垫地下,寻思是否在此间过夜,心里想:“莫要下雨才好。”此时天色尽黑,佩风怕有野兽蛇虫,留意谷中风吹草动,忽见来处似明似暗的亮起两点红光。心下有些惶惶不安,暗忖道:“树木如此深密,怎会有灯光透进来?”红光越来越近,却仍是闪闪烁烁看不清楚,佩风心中砰砰乱跳:“莫不是野兽毒虫?”反手抄起一根树技,备作防身。

忽然光亮处有人喝道:“是谁进了我的谷中?”声音粗重低沉,听来是个男子。从他话中可知,必是这石屋主人。佩风忙大声应道:“我是看大夫的病人。”

光亮行至近处,果是个男子,头戴宽檐大帽,帽上镶着两粒夜明珠。黑夜中光照数丈,竟是难得的奇珍。这男子见她身穿百夷少女服饰,开口问道:“你是百夷人么?”

佩风见他询问,打量他身上服饰,非汉非夷,脏乱不堪。不敢回答是,也不敢说不是,生怕一个不慎,便惹恼了这个怪人,支吾道:“不知……”见他摘下大帽,发须虬乱箕张,有如刺猬,年纪像四十岁,又似五十岁。心下生疑,便道:“不知前辈是不是名医‘金罕那’?”

这怪人鼻中哼了一声,问道:“会做菜么?”

佩风心中奇怪,脱口而出:“做菜?”

这怪人道:“你既是来此寻大夫看病,怎能不知‘食医’规矩?”

佩风大喜过望,几乎欢声大叫,心中犹自不信,忙道:“前辈便是‘食医’海纳么?”

这怪人道:“天下哪有第二个食医?你先前问我是不是名医‘金罕那’,在百夷语中,‘金’便是‘吃’之意,‘罕那’便是宽大、广纳之意,你若真是百夷人,怎能不知?”

佩风虽然在东缅寺住了半年之久,百夷语寻常听说已不需旁人通译,但日日译写经文,从未对百夷文字细细研读。这时听这怪人一说,心中暗道惭愧。 “食医海纳”四字,可不正是“金罕那”之意么,这位食医当是一个百夷人无疑。

当下答道:“前辈见谅,晚辈确非百夷人。乃是东缅寺佛爷荐来求医的患者,此处有龙吟佛爷亲笔书信一封,请前辈过目。”

食医脸色微变,接过书信。不知他在什么地方一按,只听“喀啦”一声,石屋上露出一道门户,屋内黑暗无比,一股寒气扑面而至。食医迈步进屋,佩风未得邀请,不敢擅自入内。不知食医又从何处取出一盏灯来,这灯光不似寻常油灯,光泽作青白之色,不知是什么夜明珠制成,见他在灯下细看龙吟所写书信。

片刻之后,食医招呼佩内入室,命她坐下。室内无窗无孔,家什用具尽数用石头搭成。先前在室外,便已觉到寒冷,这时进到室内,更是冰冷之极。这石屋在室外看来甚小,屋内却颇宽敞。佩风依言坐下,石凳触体冰冷,似是用冰雪雕就,佩风微微惊诧,却不敢站起。片刻只觉冷痛难当,忙运功抵御。

食医见她坐了约摸柱香时分,并不站起,忽然“咦”的一声,伸手抓住了她手腕!这一下突袭毫无先兆,佩风一下跳起,但腕上命脉被制,动弹不得。

只见食医脸上出现奇怪的神色,似是大欢喜,又似大悲伤。接着连连摇头。佩风见他全神贯注,不敢开口询问,见他两道眉毛拧在一起,脸上肌肉痉动不已,此时虽已知他是为自己诊脉,但见他神色怪异,不免心惊肉跳。这只手腕脉像足足把了半个时辰有余。食医重重吸了一口气,又换她另一只手把脉。这只手不过把了片刻,食医放开她手腕,连道:“可惜,可惜!”

佩风不知他所言何意,正想开口询问,忽然“啪”一声,食医将龙吟所写书信丢在她面前,说道:“你为何左手冰冷如霜,而右手却炙热如火?”

佩风心中奇怪,口中道:“我不知道。”情不自禁双手相握,果然正如食医所说,两手温热相差极大,一手冰冷,一手极热,若非是自己双手,绝难相信此事。

食医问道:“你曾为龙吟打退数十名武官,现身任东缅寺第一法师?那你的武功一定高得很了?”想来龙吟在信中定备述此事。

佩风微觉不快,但大夫询问,不可不答,只得道:“晚辈一时侥幸,算不得什么武功。”

食医伸手抓抓脑袋,站起身来,复又坐下。像是不解,又似心痒难搔。片刻之后,说道:“你一动丹田之气,便会觉到丹田之中有如刀绞,继而全身无力?”

佩风答道:“前辈明见,正是如此。”

食医摇摇头道:“不对,你体内有冷暧两道气息冲击,应该经脉全废,全身瘫痪,不能动弹才对,却又怎能活生生的站在这里?”

佩风听他将自己病症说出,忙道:“晚辈原先正如前辈所说,口不能言,身不能动。稍运内力之后,丹田之中便有如刀绞,全身力竭。”

食医奇道:“是哪位名医治好了你?”

佩风将凌老夫人派人将自己扼杀之事详细说了,食医恍然大悟:“原来这中间还有许多曲折。相来定是他二人扼住你咽喉,你气息被阻,回蹿之后激起丹田中久贮真气,继而冲开你身上被封滞的气血,续行经脉,你才得恢复行动。不过这冷暧两道真气浑厚老辣,当非你自身所有,是以并不能稳纳于丹田,一经催动,丹田之中便痛如刀绞,真气在四肢百骸蹿走,无法收束。”

佩风听他将自己病因一一说出,佩服得五体投地。正待开口求医,谁知食医话锋一转:“但我却不能为你医治,第一,因你是龙吟这小子荐来的;第二,你纵做得绝世好菜,但你的内伤非病非患,非伤非毒,非药石所能奏效,并非我能医治。现下天色已晚,明日天一亮,你便出谷去罢。”

佩风未及对他说出自己记忆全失一事,便被他一口拒绝,再无余地。更因自己是龙吟所荐之故,不为自己医治,却是始料未及。此时听他不能为自己医治,心中既感失望,复觉凄凉。

食医见她神色凄惶,冷笑道:“药医不死病。倘若大夫包治百病,这世上竟有不死之人了。”

佩风凄然一笑,说道:“前辈所言极是,生老病死,乃是常理,人人知晓,可谁也不会想到自已终有一日必亲身经历而已。”

食医见她年纪轻轻,竟能堪悟生死,将她从头到脚打量一番,脸上露出赞叹之色,继而说道:“怪不得,你年纪轻轻便能当上东缅寺第一法师。”言罢转身走入内室,竟不再瞧她一眼。

不知过了多少时候,天光渐自门外透入。佩风轻轻站起,食医在内室大声道:“你出屋时将门关上。”

佩风见他不再出来瞧上自己一眼,不愿示弱,站起身来,转身出屋。

走出门外,数丈外森林一望无际,郁郁葱葱,阳光从树枝叶隙中透入,点点丝丝。心中忽有所悟:“这些树林花草也如我一样,没有过去,亦无未来,但勃勃生长,无一日止歇,自此之后,我便如闲云野鹤,随遇而安罢。”

出了渚桃谷,信步而行,一个时辰后,已来到澜沧江边。心下无计,便沿江而上。这时腹中饥饿,才想起自昨日入谷至现在,从未吃过一顿饭。心中寻思:“我是该南下回东缅寺,还是北上回京城而去?”但觉世间虽大,人海茫茫,竟无自己容身之地。

正自犹豫不决,忽然江面上游一个大浪掀起,“砰”一声巨响,似有巨物没入水中,刹时间江上波浪涌起,有如巨墙。浪中似有一叶小舟,随浪颠簸起伏。江水湍急,小舟片刻间便漂到眼前,舟上立着一人,全身尽湿,连同小舟在江水中起伏沉没,时隐时现,正是食医!见他立在小舟上,任浪大水急,双足便似钉在小舟上,纹丝不动。他手上握着一根大绳,这大绳笔直向前,前端没在水中,似有一物拉着他在水面上飞驰。佩风看得惊奇,不知食医此举在做何事。但澜沧江水湍急浪大,她在江岸犹自心惊肉跳,食医竟能驾驶一叶小舟在江中飞驰!心中对食医之举佩服之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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