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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月下惆迟变相逢(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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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安心在床上抱着被子只打滚,她气结,吃了人家的饭就要卖身了吗?

湛台大人的诱惑果然是致命□□。

不行!

安心腾的坐起身,不可否认,吃饱喝足之后的她有点后悔了,她怎么可以这么软懦,为了免费口粮就委身于人?

她觉得是不是哪里误会了,是不是该跟大人解释清楚,要么做个丫鬟也可以,好歹也算自力更生不是,生孩子神马的总归不是她该干的事,这太荒唐了。

安心掀开被子下床,摸索着起身穿好鞋子,揉了揉眼睛,待眼睛适应了黑夜,才拉开门凭着记忆找落梨院去了。

落梨院是她自己在心里给湛台浚的院子取的名字,白天她分明看见那块院匾上字迹模糊不清了。

房里的湛台浚此刻也不安稳,想着白天那件事儿,心里很不是滋味。

烛火幽暗,窗棂上照着他挺拔而纠结的身影,一会儿喝茶一会儿翻书,他总也觉得有些不自在。

烛火‘啪嗒’又燃尽一盏,湛台浚胸口窒闷,索性扣了书本,半躺到榻上假寐。

翻来覆去,他实在不敢相信,自己怎么就发昏说出了那些话。

安心还是个半大孩子,他与她不过才认识两日,他亦没有三媒六聘,对她提出如此条件,与逼迫有何区别。

想着明日见了大家会尴尬,湛台浚索性下床穿好鞋子,在衣柜里翻了几件换洗衣物,拧着个包裹,准备去衙门凑上几晚。

安心摸索着穿过梨花甬道,走上回廊,月色朦胧洒在冰冷的湖面,倒影出些许苍凉的斑驳。

她不禁停下了脚步,手握栏杆,静静凝望着沉静的湖水,一抹迎合着秋日寂寥的怅然突的窜上心头。

有些是非过往,在安静中回味起来,就像是一场梦,如今的际遇,也更像是天方夜谭。

而唯一相似的,是两者皆有同样的因果,不过都是起于自己的任性与盲眛罢了。

时光不老,人心难晓。

深吸一口气,安心欣然。

或许,在未来的某一日,便是那十七年的记忆也会随之远去。

人生苦短,也许能留下的只有现在,一段唯一可以握在手中的命运。

安心暗暗想着眼下的环境,若自己未死,无法理解,若自己已死,便当重生吧!

但无论哪一种,安心都无权再浑浑噩噩一遍,她必须老老实实尊重一回自己的人生。

“其实,他也挺好的!”

安心遥望着天边的月色,喃喃自语,回身走下了回廊。

晚风吹行舟,梨花应雨落。

安心停在一树梨花丛下,巧笑嫣然。

还好,还有一片花海与她漂浮沉沦。

飞花逐月,旋转落定之间,就如命运,伊始之时总会令人惆怅,恐惧,捉摸不定。

但,只要随心,即便明日零落为尘土,却也能在当时留得一片香。

安心低下头看,不知不觉脚踝已被飘零的梨花瓣所掩埋,自叹一笑,却舍不得将脚拿出来。

“砌下梨花一堆雪,明年谁此凭栏杆?”

不知为何,她忽然想起了曾经追剧时,听到的一句诗,女主也是叹息命运捉弄,不知檐下为几何,他日又当何处去的惆怅。

“安心。”

身后响起一道熟悉又好听的声音。

安心回头,只见湛台浚提着一个包裹,站在回廊的尽头,目光幽深的望着她。

“大人。”

安心忙要回身,却见他抬手止住她的动作,然后几个跨步走到她面前。

月色下,湛台浚一袭水蓝的银纱袍子,泛起悠悠的莹光,俊美的侧脸染上了月白的霜华。

他眸如星辰,发如黑瀑,面如冠玉,身如修竹。

就这么随随便便一站,立刻激开了安心心头无数的浪花。

安心仍是白天那身装束,头发依旧没有绾起,而是随着晚风肆意为舞。

“大人,你手里提着什么?”

“安心,这么晚了,你怎么在这里?”

或许是太安静,安静到只闻到风穿花落的声音,二人异口同声。

安心有些尴尬,食指略过面颊,拢了拢被吹散的发丝。

“我睡不着出来走走。”

“只是几件衣服而已。”

再次异口同声。

闻言,二人不觉莞尔,各自羞赧了一阵。

“走,去廊上坐坐吧!”

“嗯。”

湛台浚走在安心身前,找到一处月光较明的地方,坐了下来。

安心也隔着他一人的距离坐下,双手看似随意搭在膝盖上,却是极不安分的揪扯着裙摆。

“其实我是特意过来找大人的,我有些话想对大人说清楚。”

若是刚才安心还有所顾及,那么现在,她很想说自己心甘情愿了。

不为苟且偷生存,不为一子抵‘万金’,只为自己。

湛台浚不以为然,笑了笑,道:“噢?那正好你来了。”

“什么?”安心有些疑惑。

抬头间,安心翦水眸子如清泉,长长的睫毛如羽扇,如雪的肌肤,安静的笑魇,在月色下恍若出尘仙子。

湛台浚最深爱她的眸子,干净。

“也没什么,本官打算去府衙住段时间。”湛台浚扬了扬眉,下意识掂了掂手中的包袱。

“大人,你……”安心诧然。

“安心,本官或许知道你想说什么。”

湛台浚侧身负手,微微叹了口气。

“大人,我……”安心被点中心事,有些尴尬。

“那件事……本官不会勉强你。”湛台浚起身,对着月色,负手而立。

颀长的身影挡住了安心脸上的月华,安心也随着站起身,挪到他的侧面。

“其实,本官倒认为在对待你去留的问题上,有些偏执了些。

或许,本官对你,报恩的心情比较多一些,但至于……至于本官下午说的那些话,你……可以拒绝。”

“我……”

安心忽略心口一滞,刚想开口,又欲言又止。

湛台浚扬手制止,继续到:“你别担心本官会赶你走,相反,你可以放心的住下,就算是……就算本官做的这一切也是为了另外一个人吧!”

“另外一个人?”安心不解。

“嗯,安心,你认识三王爷吗?”湛台浚点点头,旧事重提。

安心摇头,“大人,不是早就问过了?”

“安心,你有没有想过,自己会不会因为落水忘记了什么?或许,你真的认识三王爷。”

湛台浚回身捏住她的双肩,眼神带着探究。

安心仍旧摇头,眼神里是坚定与肯定。

“大人,我确定自己真的不认识什么王爷,如果您是怕我留下来尴尬才这么说,那大可不用,我脸皮很厚的,所以,大人不用帮我找这种理由。”

湛台浚像是松了口气,恢复了正常的神色,放下箍住她肩的手,恢复之前的姿势。

“好,安心,本官问你,如果没有别人的原因,你,愿意留下来吗?”

“大人,您要听实话吗?”安心低头绞着裙子。

“嗯。”湛台浚低头看她。

“我巴不得留下来。”安心的声音很小。

“真的?”湛台浚眼中闪过一丝欣喜。

“大人你不知,我很惨的。你看我又不识字也不懂这里的规矩,出了这个园子,我除了饿死冻死,估计不会有第二个结果了。”

安心掰着指头开始西数自己的那点本钱,尽量把自己说的惨兮兮的,好博得某人同情。

湛台浚不语,莞尔一笑,“噢。”

“只要大人收留我我可以干活的,什么活我都能干,不给月钱也没关系。”安心摆着手,以示自己的决心。

“安心,只要你愿意留下来,这里就是你的家。”湛台浚说的极其认真。

“家……”安心语噎。

一个遥远而陌生的词,从五岁之后,她便不知道什么叫家了。

“安心,你真的……是孤儿?”湛台浚低头面向她。

安心点点头。

“好,本官知道了,不日你就会有一个新的身份。”

湛台浚笑笑,笑容如风,吹得安心心头又是一荡。

“什么?”安心讶异。

“成为这座园子的主人,你觉得如何?”湛台浚问。

安心大惊,再次捂住胸口,“大人真的要让我生儿子吗?”

湛台浚嗤笑出声,连连摇头。

“不,本官再也不会逼你了,从今往后,你是本官的远房表亲,是这座园子的表姑娘,如何?”

安心的心稍顿,好奇,“那大人,你是我表哥还是表叔?”

“安心。”

湛台浚的笑容瞬间收回,俊脸立马变了色,额角那黑线,简直与黑夜融为了一体。

“啊?”

安心被他突然提高的分贝,吓了一跳。

湛台浚突然凑近她的耳朵,呼出的热气喷洒到她的肌肤上,直挠得安心心头痒痒,面颊立刻红成了血色。

他的声音极轻极柔极魅惑。

“安心你给我听好了,这辈子也别指望本官会给你当长辈。”

安心点点头,又摇摇头,“平辈?那大人很亏吧!”

湛台浚双手抱臂,好整以暇,嘴里悠悠挤出几个字。

“不担心,世事无常,本官相信,总会有公平的那一日。”

“啊?”安心下意识又啊了一声。

“回房睡觉。”

湛台浚一只手将她的头扭向花厅的方向,轻轻一推。

安心起身欲走,却见身后的湛台浚也跟着朝廊下走,不由疑惑。

“大人,你……你不回去?”

湛台浚看了她一眼,不置可否。

“京中来了些折子需要处理,这段时间本官会住在府衙。”说罢,抬脚便走。

安心四下望了望,除了当头的月亮,他身边竟无一人在旁,忙劝到:“大人,你看这月黑风高的……不如等天亮再走吧!”

湛台浚没有回身,脚步微顿了片刻,又顾自朝着大院走了。

安心回到房间,心事久久不平,她是真的想不到,局面扭转得如此之快,快到她都要眩晕了,出门前还抑郁的心情,此刻,像是淋过了春雨,心中花开遍地。

不久,她就要成为这里的小主人了,没有任何负担的身份,虽然只是湛台浚的施舍,但好事临进门自己不要才是真傻子。

她不要再像以前那般不懂得审时度势了,花开堪折直须折,人需弯腰绝不立正。

……

京城,三王府。

淮扬自从露了真容,便再也不会是暗卫,而是人前的明卫。

“淮扬,湛台大人那边有什么消息?”贺皖州笔下不停,对刚进门的淮扬问到。

“回王爷,湛台大人昨日已飞鸽传信,他已经将外来可疑女子做了备案,名册已三百里加急,在路上了。”

“嗯。他做事本王放心。”贺皖州点点头。

“王爷,何不……”淮扬是个急性子,心里憋着事,却欲言又止。

“淮扬,你想说什么?”

贺皖州抬眸望向他,转眼间,贺皖州白衣王者之气尽显,语气也不乏霸道果断。

淮扬心中一哂,头微微低垂,抱拳道:

“其实,那日街上的那名娘子,应该就是阿心姑娘吧?”

“你也看出来了?”

贺皖州斜睨他一眼,放下作画的笔,将画卷拿起来仔细端详一番,满意的笑了。

淮扬垂着眼睑,从他的角度正好能看到画中女子的容颜,那五官和□□简直描摹到了骨子里。

若不是自己亲眼见过阿心姑娘此刻身在在泸沽城,恐怕都快觉得阿心姑娘幻化成了画中仙。

“属下不明白,王爷为何不直接吩咐湛台大人,将人留住呢?”

贺皖州将画小心的卷起,小心放入了案旁半人高的青花瓷画筒中。

画筒里大概已有几十副之多,一旁的肖雄知道那全是阿心姑娘的画像,春夏秋冬生辰节日都有,这是这几年来自家王爷最喜欢做的事了。

自然,他偷偷斜了一眼不识趣的淮扬。

贺皖州半路接受到他的目光,眸子一沉,肖雄不自在的垂了头。

“本王的师兄,一向自勉自律,根本不会想要趟什么浑水,哪怕他真的答应了会助本王一臂之力,也不过是个客气的推托罢了。

不是本王信不过他,而是他信不过本王。更何况,阿心对于本王来说太重要,本王根本不敢赌。”

“王爷,那要不要找人暗中保护姑娘?”淮扬问。

“别小看了国相府的实力,本王虽娶了他的女儿,却没有碰过她,不保准他们会把气全泄到阿心身上。”

“那……”这次换肖雄疑惑了。

“所以,我们什么也不能做,不能暴露安心的行踪。”淮扬这次头脑灵光了,贺皖州满意的点了点头。

“是。”肖雄垂首,心下了然。

“淮扬,另外你去查查姑娘失踪当晚究竟发生了什么!”贺皖州吩咐到。

“王爷是怀疑……”肖雄问。

“你也见过姑娘现在的情况,她一定是遇到了什么大事,否则以她那么机灵古怪,再加上手中一支暗卫队,怎么会让自己过的这么糟糕。”贺皖州说。

“王爷,姑娘手中的暗卫队,半年来销声匿迹,找不出一个人的踪迹。”肖雄抱拳。

“你说什么?”贺皖州明显一震。

“属下也是刚刚得知。”淮扬看了一眼肖雄,转身朝着贺皖州点点头,道。

贺皖州闻言,剑眉成川,一拍案台,怒火攻心道,“查,给我狠狠的查,那个贱女人,若她真的敢伤害阿心,本王定不会放过她。”

“是。”

“是。”

“淮扬留下。”贺皖州喝到。

“王爷。”淮扬敬立。

“把这封信亲自交到皇后娘娘手中,另外,把小薰儿接到王府来。”贺皖州从一个暗格里抽出一封密信,递与了淮扬,吩咐到。

“这……王爷……要不要告知湛台大人一声……”

淮扬有些犹豫,毕竟小薰儿是湛台大人的独女,王爷这么做,意在何为呢……

贺皖州扬手制止,“不必,到了他该知道的时候,本王自会让他知道。”

秋末的京城,风如尖刀,贺皖州走出书房,闭着眼挨着刀风,双手紧握成拳,喃喃自语,“不会太久了,阿心,等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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