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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第二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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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为了欢迎这一届的新生,学生会特地在周五举办了一场新生联谊会。东野静弦并没什么兴趣,可是作为学校这学期唯一的一名交换生又实在难以推辞,只好怏怏地去了。

联谊会的内容倒是很丰富,除了精彩的节目之外还增加了很多有趣的游戏环节,让大家在玩的同时很快便消除了陌生感和拘束感。东野静弦对玩游戏这种事向来就不太在行,便故意找了个最不显眼的角落,一个人安安静静地坐在那儿看别人玩闹。

王思远本不想来凑这个热闹,可是经不住学生会那帮家伙的软磨硬泡,再加上乐队又刚受了人家的恩惠,便只好答应作为学长代表前来助兴。

“在座的学弟学妹们,接下来我将要向你们隆重介绍的是我们学校有史以来颜值最高,海拔最高,人气最高的三高乐队!你问高到什么程度?那简直就是人神共愤,天理难容,女生见了想带回家,男生见了想谋杀啊!”

“学生会什么时候改德云社了?”方见月在台下津津有味地看着台上的主持人在那儿卖力地胡吹海侃。

“要不是他们这么能说,我能答应来凑这个热闹嘛?”王思远苦笑着摇了摇头。

“他们就是B-O-X….”台上的主持人每伸出一根手指就喊出一个字母,最后还故意拖了个长音。

“BOX!!”台下的人大声应和道。

“BINGO!那大家想和他们一起玩游戏吗?”

“想!“话音刚落,台下顿时纷纷举起了手。

“哎呀,你们都那么热情,我真不知道该选谁好了。这样吧,这次我就把选择权交给他们五位,由他们亲自选出自己的搭挡!想成为他们搭挡的人在哪里?“主持人说完冲着台下振臂一呼。人群中立刻爆发出一片尖叫声,坐在前排的人更是拼命地举高手臂,都希望自己可以成为那个幸运儿。

东野静弦一早便看见骆零了。也不怪,像他这样的人要想不被看见怕是也难吧?只是他万万没想到,自己前几天才遇见的怪人居然还有自己的乐队?而且还那么受欢迎?不过即使如此也丝毫不能改变他对这个人的看法。乖张,无礼,还外加一点神经兮兮。眼见周围的人一个个都把手举得老高,他非但没举手,反而故意坐低了身子。

“我选他。”谁知道怕什么偏就来什么。随着骆零的话音刚落,所有人都随着他手指的方向望过去。

“别看了,就是你。最后一排靠墙穿灰格子衬衫的那个。”骆零对着台下喊道。

这一次大家的视线很快便锁定在了东野静弦的身上,有一些已经忍不住开始小声议论了。而当事人却还傻呆呆地坐在椅子上,一副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表情。骆零不耐烦地咕哝了一句,接着竟然一个箭步迈下台,径直走到东野静弦的身边,拉起他的胳膊就往台上走。于是在一波女生们的尖叫声中东野静弦一脸无措地硬是被拖到了台上。

“你干什么?”刚上台东野静弦便用力甩开了骆零的手,一脸不快地问道。

“做游戏。”骆零回答得理所当然。

“为什么选我?”

“为什么不能选你?”

“啊,这位同学有一点特别。“说话间主持人已经走到了俩人的跟前,”大家知道他是从哪里来的吗?“

“日本!”台下的女生们大声答道。

“原来你们都知道啊!那么现在就请这位远道而来的朋友自我介绍一下吧。”主持人说完便把话筒递给了东野静弦。

东野静弦忽然有些紧张,接过话筒半天没说话,好一会儿才坑坑巴巴地说道:“大,大家好,我….是东野静弦,请多关照。”

他刚说完骆零的脸色便兀自一变,眼神中迅速掠过一丝惊讶和兴奋。

“那家伙是谁啊?”见有人竟然比自己还要受欢迎,沈飒不禁小声嘀咕道。

“他就是这学期刚来我们学校的那个日本交换生。”王思远回答。

“日本人?怎么一点也看不出来啊?“方见月有些意外。

“日本人本来就和我们长的差不多嘛。“ 沈飒自作聪明地说道。

“我的意思是说他中文说得很地道,完全不像是外国人。”方见月不屑地瞥了他一眼。

“那叫‘看不出来’吗?那应该叫‘听不出来’才对!”沈飒就喜欢和他抬杠。

“他是中日混血,中文说得当然好。不过他好的可不止中文,听说他钢琴弹得非常棒,很小的时候就已经拿到国际大奖了。而且他爸爸还是大学里的钢琴教授呢。”王思远的语气中流露出满满的欣赏。

“哎呀,那不就是高富帅嘛。”刘昊对上述信息进行了总结。

“你们没听人说吗?高富帅通常都不是什么好东西。”沈飒摸了摸自己的下巴,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

“我看你是嫉妒吧?”方见月嗤声说道。

“我嫉妒他?我嫉妒他什么?嫉妒他比我白啊?”沈飒立刻跳了起来。

“你别说,他好像是比你白。”刘昊看了一眼东野静弦,又回头看了看沈飒,经过一番认真比对之后才说道。

“白有什么好?馒头太白你敢吃吗?卫生纸太白你敢用吗?不是加了增□□就是荧光剂,小心毒死你!”

“你恶不恶心?“

“行了,整天瞎贫不累啊?“王思远一发话,三人当下都不吱声了。

“你是日本人?真的假的?“ 骆零似笑非笑地看着东野静弦,语气中竟流露出几分突如其来的亲昵。

“要不要给你看我的护照?“东野静弦没好气地说道。

骆零刚想再说点什么,主持人却已经宣布游戏开始了。

这一轮的游戏叫“你唱我猜”。规则是俩人中的一人戴上耳机,并跟着耳机里播放的音乐将旋律哼唱出来,然后由另一人猜出耳机中播放的曲子是什么。这看起来似乎很简单,其实却不然。因为戴上耳机之后你就听不见其他的声音了,这样一来也就无从控制自己的音准和节奏,常常走音走得一塌糊涂了自己却还一无所知。所以只要台上的人一开口,台下便立刻哄堂大笑起来,因为这种自我陶醉式的瞎哼哼在外人听来真的是滑稽极了。

“我来唱吧,一看样子就知道你五音不全了。“骆零看了一眼身边的东野,故意摆出一张嫌弃脸。这倒正中了东野静弦的下怀。

果不其然,就连骆零这样的大众偶像一戴上耳机也未能幸免地大出洋相,引得台下更是笑声不断。然而随着东野静弦一连答对了好几题之后,大家脸上的笑容便渐渐开始被惊讶所代替了。除了有两首中国的作品是他从来没有听过的之外,他竟然答对了其余所有的题目。好像不管骆零的调跑得有多离谱,他总能猜出他唱的是什么,如此超强的音感和默契让在场所有的人都惊呆了。

“这是……Beatles的《yesterday》。”当东野静弦准确无误地说出最后这道题的答案时,在场所有的人都目瞪口呆,接着便是雷鸣般的掌声。

“真是太不可思议了!你俩也太有默契了吧?骆零,你和东野是不是早就认识啊?“主持人一脸惊讶地说道。

“这个问题嘛…..你问他。“骆零没有直接回答,却笑咪咪地看向了东野静弦。

可东野静弦却不想接他的话,故意扭头看向别的地方,权当做没有听见。

“好了,现在你们赢了,有什么话想和对方说吗?”主持人一见冷场立刻插了句嘴。骆零看了一眼身边一直在刻意地想和自己保持距离的东野静弦,偏偏恶作剧似的故意上前给了他一个大大的熊抱。就在东野静弦一脸错愕的时候,台下却响起了一阵尖叫,会场的气氛顿时被推向了一个□□。

一接到江原由美的电话东野静弦便起身离开了会场。江原由美是东野正彦的学生,毕业后就一直做他的助理。平时忙起来的时候东野正彦就会拜托由美帮忙照顾儿子,所以对于东野静弦来说江原由美既像姐姐又像妈妈,有时他甚至会想如果将来她真的嫁给父亲也不错。他喜欢由美,因为她是这个世界上除了父亲和母亲之外对自己最好的人。

“静弦,是你吗?怎么电话响了这么久才接?”电话那头江原由美的声音一如既往的亲切而温柔。

“我在参加新生联谊会。”

“联谊会?”电话那头似乎有些意外,停了一会儿才又接着说道,“啊,那一定很有趣吧?你是应该多参加一些这样的活动,这样才能多认识一些朋友。啊,听说中国的女孩子很可爱呢,老实交代,你有没有交女朋友?像我们静弦这么优秀的男生,应该有很多女孩子喜欢才对吧?“

“由美姐,你又拿我寻开心了。”东野静弦腼腆地说道。

“我说的可是实话。对了,那边的学校怎么样?生活上还习惯吗?”

“这些问题你上次已经问过一遍了。”

“啊,你这个小鬼,是在嫌我烦吗?”

“是啊,我是怕你还没结婚就变成欧巴桑,到时候就更没人敢要你了。”只有和由美东野静弦才会这样轻松地开玩笑。

“哼,这种事还用不着你这个小屁孩替我操心!”江原由美佯嗔了一句,接着忽然变了一副语调,“教授他…..还是没给你打过电话?”

电话那头忽然不吭声了。

“啊,最近这段时间教授一直都很忙,一会儿要参加”

江原由美悠悠了叹了口气,“你啊,又不是不知道你爸爸的脾气,你这样忽然一声不响地跑去中国做交换生,他能不生气吗?再说了,父子间有什么事不能商量?难道你真的打算一辈子都不跟你爸爸说话了吗?”

“我从来没有想要惹他生气,我只是想按照自己的意愿替自己做一次决定。”

“我知道你爸爸对你很严格,可是他也是因为爱你才这么做的。你是东野家唯一的男孩,他所有的期望都寄托在你的身上。”

“是啊,他总说不能给东野家丢脸。唉,看来姓‘东野’还真不轻松啊!”东野静弦苦笑了笑,语气中流露出一丝无奈。

虽说只是一句玩笑话,可是在江原由美听来却有种说不出的心酸。因为她是看着东野静弦长大的,最清楚这个孩子身上背负的远比他的同龄人要沉重得多。这不仅是因为他有着一个优秀且严苛的父亲,更因为他从小就失去了一个完整的家庭。当其他孩子还依偎在母亲怀里撒娇的时候,他却只能在寄宿学校的宿舍里掰着手指头计算着下一个回家的日期。当别的孩子在公园里打棒球,玩游戏的时候,他却一个人待在家里练琴。

直到现在,江原由美还记得第一次见到东野静弦的情景。那天东野正彦临时有课走不开,所以就让由美替自己送儿子去参加一个钢琴比赛。当东野静弦出现在她面前的时候,她的第一印象就是安静。这个男孩完全没有同龄男孩子的调皮吵闹,除了在见面时礼貌地打了声招呼之外,一路上他再也没说过一句话,只是安静地望着车窗外的街景,安静得甚至让你几乎感觉不到他的存在。

“想玩游戏吗?”由美拿出包里的IPAD。

“谢谢,爸爸不让我玩这个。”

“那你吃糖吗?”这是由美来的时候特地在便利店里买的。

“谢谢,爸爸不让我吃糖。”

“那你想听音乐吗?”

“你有钢琴曲吗?”

由美翻了翻车上的CD,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头,“不好意思,我这里的全是流行音乐,不过都挺好听的。”

“还是算了吧,爸爸不喜欢我听这些。”男孩彬彬有礼地说道。

天啊,东野教授真的是那么可怕的一个人吗?东野教授家教严由美早就有所耳闻,可是她总以为那些只是学校里的人开玩笑而已,多少有些言过其实了。可是今天见到东野静弦她才知道那些传闻一点儿都不夸张,甚至还过犹不及呢。

那次比赛东野静弦拿了第一名,可是从他的小脸上却看不出半点开心的表情。

“太棒了,第一名哎!怎么拿了第一名还不开心吗?”由美高举着双手欢呼着,看上去倒比东野静弦还要开心。

“有什么好开心的?不就是一个奖杯吗?”男孩淡淡地说道。他的长相更多的遗传自母亲的优良基因,只是眉眼间不经意流露出的那丝东野式的倔强又像极了父亲。

“这可是第一名的奖杯哎!那么多人参加比赛,想得第一可不是件容易的事。而且你看这个奖杯多好看啊,我看第二名的那个小孩看它的时候眼珠子都拔不出来了呢。”由美不觉笑了起来,感觉竟像是自己的弟弟赢了比赛似的。

“你喜欢就送给你吧。”东野静弦说着竟真的抱起那个和他的身材有些不太相称的亮闪闪的大奖杯,费力地放到了前排副驾驶的空座位上。

“送给我?难道你都不想拿回家给你爸爸看看吗?”小男孩的举动让由美不觉有些好笑。

“没关系,反正这种奖杯我家里多的是。”不知道为什么,这句话从东野静弦的嘴里说出来竟让人完全感觉不到半点炫耀的成分,平淡的就像是在谈论今天的天气。

“你这么说是想表示你很厉害喽?”看他一脸认真的样子由美忍不住故意想逗他。

“我一点也不厉害,除了弹琴我什么都不会。”男孩又把头转向窗外,脸上的表情竟有些漠然。然而就在这时他的脸上竟忽然难得地露出了一丝孩子独有的兴奋,趴着车窗向街对面望去。

“那里是什么地方?”

由美闻声向窗外看了一眼,原来那里有一家快餐店新开业,门口布置了许多彩色气球和花篮,还请了一位演员打扮成小丑的模样在门口表演。

“哦,这家店在东京还挺有名的,我们学校附近就有一家,以前我和同学经常去。”

“快餐店?”

“喂,你不会从来没去过快餐店吧?”由美不可思议地问道。

“爸爸说那里的东西吃了是会死人的。”

江原由美这下真的彻底被打败了。她的脑子里忽然冒出一个念头,于是便在前面的路口把车掉了一个头。

“今天我请客,算是庆祝你比赛获胜!”

“可是我爸爸…..”

“先别管你爸爸了,反正他又不在这里。今天你想吃什么就吃什么,我保证你爸爸绝对不会知道。”

男孩睁着一双清澈透亮的眼睛看着由美,似乎还有一些不确定。

“真的……吃什么都可以?”

“当然了,虽然我不是什么有钱人,不过请你这个小家伙吃饭我还是请得起的。”由美拍了拍自己的皮包。

“那可以喝可乐吗?”

“当然可以。你爸爸不在你就是最大的,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东野静弦终于笑了,兴冲冲地向点餐台跑去。这一刻江原由美才忽然意识到,其实他也不过只是一个八岁的孩子而已啊。

挂断电话,东野静弦长长地吐出一口气,可是心里的郁结却并没有减轻一分,反而更加严重了。这是他有生以来第一次违抗父亲,因为他太想按照自己的意愿选择一次了,哪怕只有一次也行。纵观这十七年来,几乎每一件事都是父亲替他决定的。从剪什么样的发型到穿什么样的衣服,从参加哪个社团到报考哪所高中,甚至就连男孩节挂什么颜色的鲤鱼旗都是父亲说了算,而现在更是连他将来要上那所大学,学什么专业都要父亲来为他做决定。那以后呢?是不是连他找什么样的工作,娶什么样的妻子都无法自己选择?这样一个被别人设定好的人生还有什么意义?这和终身□□有什么区别?人一旦压抑得太久了总有一天会爆发的,而这件事就像是一个火苗,让东野静弦心里那股埋藏已久的情绪瞬间便燃成了熊熊大火。抱着一种视死如归的心理,他竟然没和父亲说就报名申请了学校的交换生计划。是挑衅也好,是绝望中最后的疯狂也罢,至少这辈子他也替自己做过一回主,也算没白活一趟不是吗?然而就在他满腔热血,做好了一切准备要为自由而战的时候,父亲却表现得出乎意料的大度,二话不说便在监护人那栏里签了名,这倒叫东野静弦有些措手不及。他忽然想起小时候去动物园时看见的那些狮子,明明就是被囚禁的可怜虫,却偏偏还要摆出一副百兽之王的架势,装模做样地在那个小笼子里来回踱步,还时不时地冲着游客吼几嗓子,结果换来的却是更多的傻里傻气的面孔和无数闪光灯的狂轰乱炸。记得那时自己就特别希望有一天所有动物园的狮子都能从笼子里逃出来,哪怕最后倒在人类的枪下死得轰轰烈烈,也比现在这样像只死狗似的慢慢腐烂成一团臭肉要强。

“接个电话用得着跑这么远吗?女朋友打来的?”

东野静弦刚一转身便看见了骆零,这让本来就心情欠佳的他不觉更加烦闷,于是皱起眉头问道:“你在偷听我说话?“

“我才没那么无聊。“骆零一甩手,一只白色的毛球在空中划出一条完美的抛物线,”给,你刚才忘了拿奖品。“

东野静弦伸手接住一看,原来是一只毛绒绒的北极熊玩偶,造型十分生动可爱。

“这种东西我用不上,你留着吧。”东野静弦伸手把熊娃娃递还给骆零。

“不客气,我也有。”骆零说着从背后拿出一只玩偶冲着他得意地扬了扬。

“为什么你是河马我是北极熊?“东野静弦不知不觉竟较起了真。

“因为你比较白嘛!”

“那你嘴巴比较大喽?”

骆零笑了笑,倒也不介意。“其实这里面是有道理的。“

“什么道理?“

“我问你,北极熊住在哪儿?“

“北极。“

“河马呢?“

“非洲。“

“嗯,不错。”骆零满意地点了点头。

东野静弦顿时脸一绿,暗自骂道:我是不是傻啊?没事这么配合他干嘛?

“这下明白了吧?“骆零抬了抬眼皮问道。

“明白什么?“

“有缘千里来相会啊!喂,你知道这句话的意思吗?“骆零差点忘记东野静弦是外国人了。

“马鹿!”东野静弦不觉在心里骂了一句日文,也不知道是在骂别人还是在骂自己。

“喂,我话还没说完呢。“一见东野静弦转身要走,骆零连忙从背后叫住了他。

“其实河马和北极熊还有一个共同点你知道是什么吗?他们都喜欢游泳!哎,你会游泳吗?“骆零脸上的笑容灿烂地有些晃眼,而这一刻东野静弦却只觉得自己简直是蠢到家了,居然浪费那么多时间听这个家伙在这里说废话!

“喂,别急着走啊,我找你有事!”

而这一次东野静弦非但没有停下来,反而加快了步伐。

“没骗你,真有事!正经事!!”骆零还在后面喊,而东野静弦却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眼看着他越走越远,骆零忽然大叫了一声“小弦!”

东野静弦猛然停了下来,接着转过身一脸诧异地瞪着骆零。要知道,这个世界上除了阿嫲,从没有人这样叫他,即便是父亲母亲也不会。

“你妈妈是厦门人对不对?你还在那儿上过两年小学,你阿嫲是天主教徒,每个礼拜她都会带你去附近的天主堂做礼拜。”骆零越说越快,脸上因为兴奋而微微泛起一抹红光。

“你,你是怎么知道的?“东野静弦越听越惊讶。

“你不记得我了?“骆零叹了口气,语气酸溜溜的。”唉,这才过了多久啊,你就把好兄弟给忘了?

“你是….” 东野静弦满腹疑惑地看着面前这个陌生的男孩,努力地在大脑中搜寻着与之相关的线索。

“真想不起来了?那你还记得天主堂的骆神父吗?就是那个大鼻子洋神父?还有牙套仔?”见东野静弦还是一副间歇性失忆的样子,骆零不禁拍了拍额头,做了一个想死的表情,”以前我和你经常去他家院子里偷芒果,有一次你被他家的大黄狗堵在树上下不来,为了帮你把狗引开我足足跑了五条街,最后还差点被狗咬了呢。“

大鼻子神父,牙套仔,偷芒果,大黄狗……东野静弦不由得陷入了一阵沉思,感觉就像记忆深处的某个尘封已久的地方忽然被人在不经意间翻动了一下,而那些沉寂了许久的回忆便如同细碎的灰尘一般扬了起来。渐渐地,脑海中那些久远的记忆就像显影药水里的照片一样,一点一点地清晰起来。忽然,他瞪大了眼睛看着骆零,眼神里充满了不可思议。“你,你,你是……零?”

“说了半天你都想不起来,一说我被狗咬你就想起来了,原来你只记得这件事啊!”骆零如释重负般地吐了一口气,接着又语带抱怨地说道。

东野静弦不好意思地低了低头,接着又不可思议地抬起头看着面前比自己高出大半个头来的男生,不确定地又问了一遍,“真是你?”

“除了我还有谁知道你这些糗事啊!”骆零说完亲昵地在他的肩窝上捶了一拳。“其实那天晚上见到你的时候我就觉得你很面熟,不过你小子变化实在太大了,害得我一时都没敢认,直到刚才你自报家门我才知道是你。“

“这么说刚才做游戏的时候你就已经知道了?”

“当然了,要不我敢放心让你来猜吗?记得小时候神父就说你音感超强,没想到长大后更厉害了。“

面对骆零的夸奖东野静弦有些不好意思,忙岔开话题说道:“哎,我记得小时候你好像和我个头差不多嘛,怎么现在一下子长这么高了?这些年你都吃什么了?”

“我还想问问你都吃什么了呢!把脑子都吃坏了,这才几年没见啊,居然连老朋友都不认识了。“

“八年了吧?我们差不多有八年没见了。”东野静弦在一边提醒骆零,心里不觉有些感慨。

“八年?有这么久吗?“骆零皱起眉头喃喃道。

东野静弦点了点头。

骆零侧头望着天空,暗自在心里盘算着日子。阳光呈45度角洒在他的脸上,更显得轮廓分明。过了一会之后估计是越算越乱,便摆了摆手作罢,换了个话题说道:“哎,你怎么会突然跑来我们学校做交换生的?“

“呃….正好有机会就来了。“东野静弦刻意隐瞒了自己和父亲闹别扭的事,”你呢?什么时候学的大提琴?”

“骆神父教我的。本来就是学着玩,没想到一下子就喜欢上了。“

“骆神父还会拉大提琴?”东野静弦只记得天主堂里的那个洋神父风琴弹得特别棒。

“当然了,他会的东西还多着呢!”一说到骆神父,骆零的眼里便掩藏不住的骄傲。他从小在天主堂长大,早就已经把骆神父当做自己的父亲了。

“神父他现在还好吧?“

“我刚上初中那年他就回国了。不过每年圣诞节他都会寄卡片给我。”

“那牙套仔呢?还住在大屋?“

“早搬走了。不只是他家,大屋里的人都搬走了。现在那里成了重点保护单位,谁也不许进。“

“那我阿嫲家呢?“

“拆了,现在是老年活动中心。怎么,你不知道?“

东野静弦顿了顿,接着一脸淡然地说道:“我妈现在很少回日本,就连阿嫲去世的消息我也是过了好久才知道的。“

骆零心里一顿,接着立刻换了一副兴冲冲的表情,“下周末我们乐队有演出,有空的话就过来玩玩吧?”

“好啊。对了,你们乐队的名字挺特别的,有什么特别的意思吗?”东野静弦抬起脸,眉间重新拾起了笑容。

“这名字是我们队长想出来的。他说我们五个人就好比一只拳头,只有在一起才能发挥出最大的力量。而且BOX不是还有盒子的意思吗?他说希望我们的乐队每次都能带来不一样的表演。就像一只盒子,在打开之前你永远猜不到里面装的是什么。“

“有意思,有点摇滚的味道,我喜欢。“

“你也喜欢摇滚?“

“是啊,我最喜欢BEATLES和 GUNS N’ROSE。“

“哦?你也喜欢GNR?我可是他们的铁粉。我最喜欢他们翻唱的那首….“

“《knockin’On Heaven’s Door》“

两个人竟不约而同地说出了歌名。

“你也喜欢这首歌?”骆零欣喜地问道。

“嗯。虽然是翻唱,不过我觉得比原唱还要好。特别是Axl的声音,用来表现这首歌的歌词真是再合适不过了。”

“呀,这么看起来你和我还是知音呢。“

“知-音?什么意思?“

“原来还真有你听不懂的中文啊!“骆零一边说一边亲热的搭上了东野静弦的肩膀,动作自然得就好像这八年来他们一直在一起,从来没有分开过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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