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第九局,一顿饭引起的风波(上)(1 / 1)
丁子浩一直都在旁边,听到两个人的对话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将一叠文件往云宇面前一放扶着云宇的肩膀笑的肚子疼都站不起来的人问:“哥们,你从哪找了这么一个活宝,与其说没神经倒不如说神经断了吧,你都做得这么明显了……”
“丁子浩。”云宇侧着脑袋笑了笑:“手机还要吗。”
丁子浩:“.……”
自从这个人洁癖好了以后腹黑的程度大大的加强,还有空担心别人的丁子浩眯了眯眼睛识趣的离开,心里为童瑶祈祷。
童瑶打了个喷嚏,摸了摸鼻子刚想说是谁想她了,后头就有人喊她。
“瑶瑶。”云柯跟出来看着她:“打个电话怎么这么长时间。”把手背在身后,童瑶尴尬的笑了笑:“没,跟我妈说姥姥的事情就聊长了。你怎么出来了。”看了看一号放映厅还黑着的前门,云柯把手里的爆米花空盒子扔到垃圾桶:“看着无聊就出来了。”
无聊?这可是亲哥哥主唱的电影,就是为了给亲哥哥面子也不该说无聊嘛。
皱了皱眉,云柯上前牵住童瑶的手,声音轻轻的:“要不要跟我偷溜?”
偷溜?
童瑶吓了一跳收回手:“不,不了,我回去继续看。”
“童瑶。”那人喊住她,冷冷的眼睛撇着她的后背问:“你该不会不知道我什么意思吧。”不知道?怎么可能不知道,你的眼神那么露骨,那双澄澈的眼睛从不会隐瞒心事。童瑶瞥了瞥头不敢回头看他,脑海中百转千回许多词,可都对这个场景不适用。
“对不起,云柯,我不能知道。”对不起,原来这就是最好,最万能拒绝的词语。
七年的感情止步于一句对不起,云柯僵在原地,看着童瑶逃也一样的离开。
《岁荌》的定妆照在黄金周第一天流出来掀起了一阵不小的轰动,十月七号在横店开机,据说由于《岁荌》的总导演孟导的强烈压制抵制,现场只流出几张照片没有小视频的出现。
童妈妈十月一号当天回来,一回就开始抱怨路上的人太多,好好的黄金周变成了人挤人人踩人,明智的学校明智的早放假,很是欣慰的童瑶手机关机这几天几乎没有出自己的房间,以至于童妈妈一进门就看到狼藉的厨房,以及墙角堆积得像小山一样的外卖盒。
这两天童瑶同学深陷在小说的坑里走不出来。
舍下自己看了一半的泡面番童汐终于舍得离开房间。乱糟糟的头发打了结,每天早上起床穿衣服,洗漱,然后就开电脑坐在电脑桌的一边泡碗面,一章过去泡面就基本上发掉了。
十月的天气广州的温度却一点也没降下来,外头太热童瑶又不想出门每年这个时候通常是她一年最宅的时候。
黄金周第一天童妈妈身上的任务就是打扫卫生。
一万个字贴上去,时过中午,一上午没能站起来的童瑶伸了伸懒腰,就听见门外的吸尘器认真工作的声音。
手机开了机童瑶端着奶茶杯走了出去看着在拼命打扫的人,童瑶问:“妈?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刚回来。”童妈妈拿着吸尘器下了楼,童瑶跟在她身后不依不挠:“姥姥的身体怎么样了。”童妈妈一顿,关了吸尘器:“没事,现在你二姨在照顾她。”
可表情丝毫不像是没事。
童瑶哦了一声拿着杯子走到冰箱跟前打开冰箱的门,大夏天的屋里虽然开了空调但是总比不过扑面而来的冷气,一个字,爽啊。
冰箱里的芒果牛奶被喝了一半,童瑶把另一半倒在杯子里问:“怎么了,对我爱答不理的。”
童妈妈皱了皱眉最终直起腰想要听一听童瑶的意见,她问:“汐汐,如果你姥姥说要结婚…….你怎么想。”
一口牛奶呛到了鼻子里差点从鼻孔里出来,童瑶把杯子放在一边,站着的童妈妈却叹了口气:“算了,我跟你一个孩子说什么。”
童瑶是好一会儿才止住的咳嗽,鼻子连喉咙太疼了,止住咳嗽后,抹了两把刚才疼出来的泪,之后她的眼睛里却一闪而过的古灵精怪:“那什么,很好啊,姥姥年纪大了你跟二姨又不经常在她身边,老有所依,挺好的。”
童瑶倒是无所谓,只是童妈妈叹了口气:“事情不是那么简单。”
哦,不简单太麻烦。
童瑶比了个停的姿势:“打住,打住,别跟我说了这两天我在写一部纯爱的小说,别告诉我什么毁三观的事情,我害怕颠覆我的人生观世界观。我先回去了。”
童妈妈早就已经习惯童瑶天马行空的思维,最终皱了皱眉头,她说:“恩,你回房间吧,这事我得好好想想。”
一回房间,手机铃声正好停了下来,看着来电显示上的名字童瑶皱了皱眉。
云柯。
他打电话做什么,反射性的拨通了回拨的按键,那边人很快接通了电话,她问:“怎么了,什么事。”那边的人上气不接下气,像是刚爬了二十层的楼梯一样。
童瑶看着迅速长的点击开心的笑了笑有耐心的等着那边的人回话,等了好久手机终于传出声音,云柯问:“你在哪。”
退出了作家登录童瑶说:“在家,怎么了。”
那边的人低声笑了笑,很熟悉的音色,跟他的哥哥相差无几,突然想到云宇在她耳朵旁边说话的声音,脸上一红,那边的人说:“你拉看窗帘看看。”
拉开窗帘?
童瑶犯了糊涂,却依旧照做。
电话那边的人问:“看到了吗。”
他问看到了吗,窗户下面停了好多车的地方,有个人穿了一件白色的t恤,手机拿开一点看着她笑。
“童瑶,出来吧。”
出来吧。三个字就要把她叫出来。
三楼的窗户太矮,她能看到他的五官看着那张脸不知道为什么却又再想起来,几天之前她的那一句对不起到底有几重意思。
“你等等,我换件衣服。”童瑶拉上窗帘关了窗户,这时候电脑下头滚动的图片里蹦出来一条消息。童瑶坐回去看着退出失败的界面,里面的人问:“大大,董笑笑等了柯俊七年,那他们 为什么不在一起呢。”
为什么不在一起呢。
董晓晓跟柯俊都是她小说里的人物,她把自己的故事写成了小说,站起来隔着窗帘看着小区里等着的人,坐在椅子上好一会儿只敲下一段话。
“可能是因为她知道有些事该做有些是不该做吧。”
年轻的孩子年少无知所以不明白大人的考虑,所以十二岁的那年她可以轻易的说你来娶我吧,可已经是个大人的云宇却自始至终没有回答她的这个问题。
年少无知的孩子不知道夹在两兄弟之间该怎么办,因为她既想维护那个人的尊严,又不想让兄弟反目,一次次的徘徊在她心底到底沉淀了些什么呢。
没有人知道。
迅速的穿好衣服整理好自来卷的长发,走到玄关门前对着厨房喊了一声:“妈,中午我跟同学吃饭,不回来了。”
童瑶什么都不知道,当然也不知道厨房里摔碎的那只碗。
一路下了楼人已经在楼梯口,童瑶看着他皱了皱眉头问:“云柯,你怎么会在这里。”
“带你去吃饭。”不由分说的拉住她的手将人待到公交车站611路公交车开过来,往里头投了币坐在公交车坐的最后面,云柯拿出耳机,一个戴在自己的耳朵里,一个戴在他的耳朵里,手机里放着八音盒的音乐,有人说八音盒是回忆承载了过去的愿望,可不知道为什么闭上眼睛,她只看得到一首曲子里的一个人。
公交车在徐福记停下,童瑶不可置信的站在原地不再走,瞪大的眼睛写满了惊讶,指着这家店崭新的招牌她问:“你,你怎么知道我想要来这里吃饭。”
云柯闷声笑了笑扒出前几天蓝蓝跟男朋友晒吃的,被童瑶的一顿打骂,徐福记全国连锁,里面的烤鸭是招牌一绝,她在他们家周围还么见过这家店,前两天蓝蓝跟她炫耀,她只不过随口说了一句要来,就被扒到了?
云柯从手机里找出那条微信朋友圈截屏在童瑶跟前晃了晃:“听说你很喜欢学校周围那家徐福记,这不听说这里开了一家我就带你来了。”
童瑶皱着眉头攥住他那只晃悠的手,不住地想。
这个人……这个人他是跟踪狂吗。怎么自己的一切他都知道。
犯疑是当然的,不过饭也是当然要吃的,来徐福记哪有不点烤鸭的道理,云柯点了一整只鸭子,又点了零零散散的几个小菜,童瑶皱着眉头看账单,小心翼翼的问:“这点的有点多了吧,我们两个吃不了。”
可云柯大手一挥:“没事,吃不了打包,去喂蓝蓝跟王杜泽那两匹饿狼。”说着笑了笑,服务员先是上了一壶茶。
古色古香的地方周围拉起了罩帘,今早上涂的口红染在杯子上,皱着眉头去翻包可没找到面巾纸,徐福记的纸好看不知用,十张纸不如别人的一张。
服务员陆陆续续的端菜上来,云柯手里拿着手机不知道在发些什么,脸上洋溢着过于活泼的笑意。
菜上齐给她承了半碗米饭,云柯的眼睛才从手机上拿下来。
一顿饭吃的极其尴尬,童瑶虽然跟云柯一起吃过饭,可那顿饭上蓝蓝啊,王杜泽啊他们都在,这么一想才发现单独吃饭,这两个人是头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