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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4 余温(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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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上余温犹在,人却已经分开有近两个月了。

江风在夏日里的凉,进入骨头竟然微微的冷。

她开始想念顾清明了。她的眼前一片黑暗,可惜她竟然不记得他从前的样子。也许她永远都看不见了,对他的记忆永远只有手指上的温度,还有那深入脑海的轮廓。

好像睫毛很长呢!

重庆的天气比长沙要热一些。不知道那个答应她好好回来的顾清明还好么?

这样热的天气受了伤,愈合的都要慢一些。

怕顾老担心,她不敢多问。可是顾清明你在哪里?长沙失守后的衡阳能否拦住日本人的脚步?

血战四十天,衡阳还有多少的兵力呢?没有消息的顾清明,眼前又是什么样子?

广播里说这些日子来重庆的难民又多了许多。

重庆名医最有名的国医是北平城过来的黄世卿老先生。他家是祖传的御医世家,在整个中国都是数在前头的名医。

顾家早就求到了黄老先生的面前,可是黄老先生年事已高不再出诊,又一时的心血来潮去了峨眉山看金顶佛光。一直来给萧雨诊脉的是黄老先生的三徒弟。顾琴韵托了人,好容易才得到黄老先生从峨眉山闭关归来的消息。急急忙忙的约了时间。派了车,让黄叔带着保姆张嫂陪着萧雨到黄家去看诊。

他们来的不巧,黄家的老爷子有故友忽然来访,小学徒请她到会客室里稍等,她客从主便,不想,里面已经有了人。

“黄叔。”里面的人显然和黄叔认识。先笑着和他们打招呼。

目光却若有若无的落在了萧雨的身上

“楼先生”黄叔笑,显然对对方的印象不错“是家里人病了?”

“出去时受了点伤”那个人的声音很低,说话的语速极快,明显的情绪有些不稳。

“这是?”那个人问

“是我家少爷的未婚妻。萧雨小姐”顾家既然认下了萧雨,便没准备藏着不见人。萧雨眼睛是不方便。但是架不住顾清明的心意已决。顾家和冷家注定了亲上加亲。

“萧雨小姐?”那人的气息明显的不稳,语气缓慢,听得出隐隐的压抑。

萧雨的眼睛看不见,听力却分外的敏锐起来。

这人在压抑的是愤怒还是恨?她究竟是对不起他了?还是针对顾家?

黄叔却毫无所觉:“这是大小姐的同事,楼之明楼将军。”

那人笑的客气:“黄叔说笑,叫我之明就好。”

黄叔笑:“不敢,不敢。”会客室并不宽敞,里面有了楼之明和他的随从两个人,黄叔便将张嫂留下来陪着萧雨,自己去到外面的车里等待。

小学徒端来了茶,陪着她的张嫂忽然发现自己的裤子的大腿边上开了线,连忙起身去找小伙计借针线缝补。

“楼先生,你和我家大小姐熟悉,你夫人是我家三小姐的好朋友,请您帮我照应一下小姐,我几分钟就回来。”张嫂十分懊恼,怎么穿了一条破洞的裤子,可丢死人了。

那个叫楼之明的人笑的十分和气:“放心。”两个字却咬的极其的重。

萧雨觉得不安,挪到了靠门的位置坐好,却又觉得自己小题大做,歉意的对着楼之明的方向笑了一下。

楼之明,正是在长沙和萧雨分手的明楼在重庆的化名。他从云南飞回来,就听唐采薇向他汇报,南山顾家有了新少奶奶,那个被顾琴瑾八百银元撵走的美国来的萧小姐获得了顾家的承认。顾家就等着顾清明从长沙战场上回来当新郎。不过据小道消息说萧雨双目失明,整日呆在顾家公馆并不出门见到她的人也不多。

楼之明听闻萧雨的名字心里像被狂风肆虐过,七上八下凌乱的不能思维。

她怎么可以?就这样轻易的毁了五年之约,就这么放弃了曾经的爱恋?就是她双目失明,他也不会放弃她。她只要遵守约定等他五年。

为什么她毁了约定?那他的等待,他的坚持还有什么意思?是他看错了她?

他罕见的压制不住自己的怒气,愤怒的摔烂了手中的杯子。

唐采薇体贴的打扫干净房间,一句也没有多问。

打听到萧雨在找医生看病,他破费心机的安排了这次巧遇。萧雨的身份他无法上门质询。他到要看看萧雨见了他还有何话说?

安静的跟在黄叔身后的萧雨,比以前瘦了一些,弱不胜衣,气息清冷仿佛要随时消失一样。

本来灵秀的她,更多了一份楚楚可怜的味道,让男人恨不得捧在手心里细细呵护。

他想着从前两个人在一起时她的娇美笑容。现在的她双目无神,对他的方向,看也不看一眼。她倒是断了个干净。楼之明面上假装平静,内心里已经翻江倒海。他是又爱又恨又怜惜,又不甘。唐采薇不过是工作关系,萧雨为何不能静下来听他解释。因为有了顾清明所以轻易的变了心?

楼之明的呼吸渐粗。咳嗽一声,他的随从无声的出去,飞快的带上了门。

萧雨顿时惊醒,紧张的站起了身子。

“萧雨,萧小姐?”楼之明大跨一步到了萧雨的面前,伸手去拉。他满心愤怒,极力压抑。

萧雨紧张的侧滑一步,躲开了他的手。

“萧雨!”楼之明咬牙切齿。

在长沙,她闹分手不听他解释。

如今更堂而皇之的改了名字和顾家人在一起。她把他当成什么?

萧雨连退两步后背抵在了门上,威胁:“你再过来我就叫了。”

“好,很好。”楼之明并没停步,反而靠得更近。“顾家的少奶奶?”他咬牙切齿恨不得把每一个字都撕成碎片。“你叫。”

“你是谁?”萧雨直觉这个人极力压抑着恨意。楼之明是顾琴韵的同事,怎么可能如此的穷凶极恶?为什么会如此的反常。

他让她感到不安。

“我是谁?”楼之明反问。

他是谁?他知道自己是谁就不会费尽心机的在这里等着她。他要是不知道自己是谁,就不会明明想着带她一走了之却迈不开腿。

萧雨向侧面滑开,不懂他为何那么的悲伤低沉:“对不起,我失忆了。以前所有的事情都不记得了。”她笑的小心翼翼,“若是有什么我没做到没做好的,这里先给你道歉了。”

楼之明听她的话就像有一把刀在他的心上割,一片一片,割得他的心血肉模糊。

不记得了?

她凭什么不记得?

萧雨听着他呼吸起伏,知道他已经怒极,只是她毫无记忆,不知自己怎样得罪了这个在顾家大姐嘴里说的国防部新贵。

她仰着头对着楼之明小心翼翼的道歉。“我在长沙头部受伤,已经什么都不记得了。有不周到的地方,还请您不要介意。”

楼之明看清了她的脸,双目空茫无神,肌肤苍白,嘴唇几乎没有一点颜色。她和从前的健康红润完全的不同,如今的她苍白如瓷,也脆弱如瓷。

她到底受了什么样的苦?

一阵痛,狠狠的揪住了他的心。

他怎么就一时糊涂,把她一个人扔在了炮火纷飞的长沙战场?

是他,没有保护好她。是他把她扔在战火硝烟之地,还觉得她不够懂事体贴。她不过是个二十六岁的女孩子,再能干,又怎么能和战争抗衡?

他一直看着她的强,以为她无所不能,却从未想过她的弱。她也不过是血肉之躯,敌不过日。寇的硝烟战火。也挡不住命运的诸多波折。

她爱哭,爱笑,爱撒娇,是最最平凡的女子不过。只因为太懂事,一直等着他,把他给宠坏了。

他以为她会一直等着自己却从未想到,她会受伤,会连自己都不知道了。

“你没有对我不起。“楼之明笑的清冷。这阴差阳错,他又能恨谁?他身后是家国,是组织里无数同志的鲜血。他眼前的这个女人双目失明,记忆全失。他又哪里敢说她对不起自己?分明是他没有保护好她。

“是我”楼之明轻声的叹息。是他,对她不起。

“那就好。”萧雨松了一口气,她放心的样子让楼之明心生不忿。压在心里的火,腾的腾起,烈火燎原,理智全无。

“从你离开上海,我们已经好多年没在一起好好的说过话了。”他笑“我们还是在法国认识的。“

萧雨说她记忆全失,那他就让她记起来。

”是么?“萧雨对法国的日子一无所知,也本能的回避着,她不想听。以前的自己越强,现在的自己越是无能没用。

她看不见,每日里吃无数的药,倒有大半时间是在昏睡里度过。

她还是时常头痛,却没有怀抱为了帮她保持姿势整夜整夜的陪伴。没有那个心跳声,她只能靠药物催眠。

”你那时候,还是个小姑娘。你的拉丁文还是我教的。”楼之明的声音很轻,充满怀念。

萧雨却觉得头痛欲裂,她闭上眼睛强行忍耐。过去的事,她想不起,也不能想。

楼之明见她皱眉,以为她不愿意听。

萧雨的头里如同有千军万马奔腾而过,耳朵也疼的厉害,强忍着,她没有倒下□□。

“你还…”楼之明看着萧雨强忍的表情,想起言成给自己的那块石头,心中压抑许久的火气腾的升起。凭什么她想和就和,想分就分。她把他当成了什么?她不想听,他却不想让她忘却。

萧雨觉得鼻间湿热,嘴里泛起甜腥。

她反手扶住了身后的门,手上无力,软软的滑了下去。她苦笑,头里的血块,这次是真的躲不过去了吧!可惜还没有和顾清明告别。

楼之明的眼前,萧雨忽然口鼻流血瘫坐在地上,如同被暴雨摧折的花,她的嘴角还带着笑,仿佛歉意的在说:“对不起。”也仿佛是一场最后的告别。

“萧雨,晓宇。”楼之明心神俱裂,抱起萧雨,拉开门,冲了出去。

黄世卿是中医国手,手一探,便知萧雨是旧伤复发,头部的血块压迫所致。

他摇头嘱咐黄叔和张嫂:“病人不能随便移动,就住在这里,我替她针灸治疗,你们家人派个陪房,送些日用的东西过来。”

楼之明在一旁尽管假装镇定,但仍然忍不住问了一声:“先生,她怎么样?”

黄世卿摇头:“她头部受过伤,里面的血块儿,压迫了神经,这病来的凶险,如果受到刺激血块移动位置,造成大脑出血,我就是有天大的本事也救不回她。”

“她能好吗?”楼之明问“要多久?她说她失去记忆。”

黄世卿摇头:“受过那样的重伤,能活着已经是万幸。千万记得不能刺激她。要让她好好的养着。我每天替她施针,配合着汤药,慢慢的养着。”

“那要多久才能好?”楼之明问

“有快有慢,快的三两个月,慢的几年甚至一辈子。”黄世卿叹息。“人体之谜,无人可解。又不能打开头颅去看。”黄世卿摇头叹息,几年前,我听人讲一个美国来的小姑娘神乎其技能在核桃大的心脏上开刀修复瓣膜,术后病人能行走如常,或许那种神仙手段或者能为她开颅探查。可惜昙花一现,再不复闻。“

楼之明几乎站立不住,那个姑娘就躺在这里,生死不知。就像有人在和他开一个怎么也解不开的玩笑。

这样的晓宇,没有记忆也好,她看不见,又如何再能拿起手术刀?

他身边的随从正是他的弟弟化名言成的明诚。他虽然心中唏嘘,但是,他必须让楼之明保持清醒,不能做出任何出格的事情。

这里是重庆,是国民党政府的心脏。

他们身边一直有无数窥探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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