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第二十章(1 / 1)
身体仿佛有一把火在燃烧,躺在床上的女子不安分的动了动,双腿立即被拉扯开,她的双手被缚在床铁栏杆上,整个人呈大字型张开,她开始害怕,头脑也跟着清醒过来。她想喊但是嘴里塞了棉布,只能呜呜呜的发出几个零碎的音符,头顶上方悬挂着一顶吊扇,呼啦呼啦的转着听上去风速不大,但是每转一下脸上便能滑过柔软的类似羽毛之类的东西,这是一种煎熬,因为那样的轻抚会让她逐步卸下防御,直至臣服。
“小丫头青涩的很,我做这些会让你少吃点苦头,保准让你舒服!”男声,是个很猥琐的男人,他慢慢靠近床边,拿着一条黑色蕾丝布企图蒙上她的眼。
“呜呜呜呜……”你别过来,不要过来!无声的求饶他听不到,猥琐的男人轻抚过她的脖子,转而到了锁骨,“啧啧,等我蒙上你的眼,让你好好感受我的动作,我会很轻的,你要乖哦!”
恶心,超级恶心,这个变态的男人到底是谁?
脑子里的火苗瞬间惊醒,那一瞬间安小宽真想给自己两大耳刮子。当时,她只是想吐而已,找到走廊尽头的那间房,推门进去才知错了,本来头就晕乎乎的,岂料想折返却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安小宽?”有人在喊她,她回头看见了两个陈媛。
“你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陈媛突然变得好温柔,她甚至搀扶着她帮她找到了卫生间,安小宽洗了把脸觉得舒服多了,陈媛站在门口并没有走,脸上的神情显得有些落寞。此时,安小宽才注意到她的穿着,几乎与她无二的打扮,就连脸上都未施粉黛,与以往的张扬跋扈的模样相比,低调了好多。
想起她中途退学,家里还有着那样的遭遇,安小宽不免多了分同情。
“你,你还好吗?”但的确不知道该说什么。
陈媛苦笑,“嗯,我还好,我还知道今天是你们的毕业聚会,我就想过来看看,并没有其他意思。”这下倒是安小宽不好意思了。
“你……”“我可以和你喝一杯吗?”
又是喝酒吗?安小宽打算拒绝。
“果汁,我自带的,可别让侍应生发现,不然我就要被赶出去了!”陈媛从背包里拿出两瓶果汁,递给安小宽时还偷偷的来一句,“汀一酒吧酒水最贵了,现在的我可喝不起,想当年我……”安小宽接过果汁,颇有些尴尬,陈媛摆手立即笑道,“不说了不说了,都是过去的事了。”
“你变了好多。”
“是吗?发生的一切让我不得不变。”
安小宽握着果汁瓶,还是有些谨慎,到底谈不上是朋友,难免多了一分在意,陈媛看在了眼里,“你不是连这点面子都不给吧。”
“没,没有。”安小宽想起一些不太好的事情,然而她还是大意了。
陈媛说:“你刚才是不是喝酒了,感觉你还是晕乎乎的,这里我熟悉,我带你回你们的包厢好了。”
“好啊,谢谢你了。”这里的确是很容易迷路,不然她也不会走错地方了。
“不用,”陈媛在前面走,穿过一条走廊,“跟紧我哦,免得再丢了。”她笑着,安小宽差一点就相信了,正要开口说话,嘴巴从后面被人捂住,她的惊呼变成了呜咽,她伸手往前方抓去,没想陈媛一回头没有半分惊讶,而是对捂她嘴的人说,“你赶紧拖进去啊!麻利的!”那一刻,陈媛脸上透出的神情让她十分不解,那是一种大仇得报的快意。
门被关上,整间房只留有一盏床前昏暗的暖灯,房间里坐着一个人,等她进来才转过身来看她。安小宽心下一寒,竟然是康杰。
“没想到又见面了吧,这次没有况祁沣我看你怎么逃。”康杰吩咐人把她绑在床上,抓着她的头,拉下她的发绳,黑发落下散在枕头上,陈媛拿着一管针剂打在她的胳膊上,安小宽刺痛身体往上拱,这样的效果自然是很让他们满意的。
“他们不会找到吧。”陈媛警惕的问着。
“大花臂不是下去散消息了吗,你下去看看情况。”监控全在检修简直天助我也,康杰阴笑着对上安小宽恐惧的双眼,“又不是第一次了,滋味你应该还记得吧。”
安小宽瞳孔放大,挣扎着却越来越没力气。
“你越挣扎,药性越散发的快,老实点,等他玩完了,我再放你走。”康杰说了什么?他嘴角动着,发出了最恶毒的信号,安小宽痛恨他,也恨自己的天真,她越害怕,他越快乐。
终于他带着手下出去了,却留下一个凶恶的男人,他猥琐的拿着蕾丝布企图绑上她的眼,“小宝贝,等你感觉够了,我就带你登上快乐的巅峰,让你□□。”他轻碰她的小腿,一点点犹如蛇蝎般的抚摸,她额头的汗不断渗出,呼吸也愈加重了,胸前的起伏不平让男人喉头一紧,再也忍不住时还要放dang来一句,“应该够了吧,下面是不是都湿了!”说完,大手就要去扒她的裤裙,安小宽上下扭动,眼泪夺眶而出,这样的场景让她突然回忆起一些陈旧的不堪的往事,那年元旦,她也曾这样昏过去。
“砰”房门几乎是被踹开的,男人的双手已经扯下了安小宽的裤裙,两条白晃晃的腿正吸引着他的注意,此时却被突然闯入的人打断了,愤怒还没发泄出来脸上就被打了一拳,他瘫倒在地两眼发晕,正想发作,闯入的男人拿着薄毯盖住床上呜咽的女人,一声令下,“还不快滚!”保安闯进来目不斜视只管把地上的人抬走,顺便关了门。
房间的昏暗容易让人产生一丝错觉,比如与那些被抹掉的记忆重合。
“小宽,安小宽!”况祁沣叫着她的名字,安小宽一下子没反应过来,她一直在喘着粗气,等到况祁沣解开捆绑住她的绳索,她立刻就熊抱住了他,“小宽,别怕,你别怕,没事了,没事了。”他安慰着她,可是隔着衣服都能感受到她身体的热度,柔软的身躯贴的如此近,他不敢动心里的火苗却也像被点燃一般,砰一声炸裂开来。
安小宽哭泣的声音被自己的喘息给遮盖住了,她甚至是不自觉的偏过头咬住了他的耳垂,况祁沣全身僵硬想要拉开彼此的距离,安小宽却好似无尾熊般紧紧抱着他,“小宽,安小宽,你清醒点!”
然而他说什么都没有用了,他心里明白此时的安小宽必定是被下药了,若要乘人之危做出什么出格的事,到时候她醒了岂不是要恨他一辈子?
“安小宽,你醒醒!”况祁沣拍打着她的屁股,没想她扭捏的更厉害了,从耳垂转移到脸颊,后又摸索到他的唇,他的呼吸与她的呼吸相互交缠,她媚眼如丝感觉不到任何危险的气息,暧昧的热度正在上升,况祁沣也不是什么纯良男子,落到此刻地步,自然也是动了情有了感觉,可他不想在这里。
在抱起安小宽离开时,他说了一句话,即使她不可能有正常清醒的态度去思考,他也要说。
“安小宽,我是在救你。”真是冠冕堂皇、假仁假义到极点。
况祁沣用薄毯子盖住安小宽,她两条腿夹着他的腰,他兜着她的臀部,一脚踢开了虚掩的房门,这是他的房间,在况衍州的汀一酒吧里他的房间足够安全,门口还有一批人守着,保证了万无一失,他才肯把她放在软床之上。他一放下,安小宽便缠了上来,那种药性强烈的要命,只要一沾上让人神魂颠倒放纵情谜,他算是见识到了。
“安小宽,我最后一次问你,你真的要继续?”他以一个男人的语气,问着一个正情动的女人,这是不公平的,他却依然问了,得到的回答便是她赐予的一个热吻。
这一刻就算是天崩地裂他也管不了了,脑子里那根紧绷的线骤然断裂,哪怕下一秒洪水爆发泥石流陷落,他也要和她在一起。
他不再像之前动作轻柔,也不再考虑一味靠近她会不会让她不快,不用在乎她的感受,因为她正想要他的粗鲁和靠近。她的发丝滑过他的肩,他只觉心痒痒,将她的发移开,只是轻碰到她的肌肤,她便忍不住抖动起来。她的嘤咛是对他最好的肯定,情动时的柔媚正是她无形的邀请。
“唔……嗯……”呼吸热切,双手抚摸彼此的身躯,却依旧不能缓解,只有更进一步才能抑制住他们之间的“情毒”。他与她就像两只博弈的困兽,没有了衣物的阻隔,只剩下pirou间的欢愉,满室的欢乐化作了一曲长歌,清醒的是月光,沉醉的是撩人的月色。
安小宽能清楚的感受到他的存在,就像那一次的经历。时间并不能洗刷她急需封存的回忆,有人想让她永远忘记,有人却又将她唤醒,她大声的拒绝着,“不,我不要那段过去!”可是没有人听到她的呐喊,她的脑海渐渐回忆起不堪的历史,那是一段刻在她心里的丑陋印记,终于到今天,他亲自将它掀起。
那年还未满17,正是安小宽生活最阴暗最了无生趣的一年。父亲安享年开车撞死了人被判入狱,与母亲麦云的关系日渐生疏,这年裴正阳带她去了照南,认识了景楠,大概一切祸根都是从那时候开始的吧。
所有人都以为裴正阳与安小宽是一对,景楠的哥哥康杰也是这样想的,他不允许自己的妹妹被裴正阳欺骗,从而设计了安小宽。元旦,裴正阳与安小宽还有景楠相约在奇遇咖啡厅看跨年表演,零点到了,裴正阳与景楠去顶楼看烟火,留下安小宽独自呆在桌前,只不过是喝了一杯饮料,她便昏昏沉沉的倒在了桌上,闭眼时她听到窗外盛放的烟花声,等再睁眼时,她却置身于一间昏暗的房,拉拢的窗帘上模糊的映衬着烟花的盛宴场面,那花火必定是好看极了,只是身体却火热的痛着。
他在她身后猛烈的撞击着,她看不见那人的脸,来不及呼叫便由着身体里的异样气息占据,她想要他的触摸,想要和他一起冲动的攀上巅峰,这一刻,她是她又不是她,矛盾的就像两个世界的人,欢愉是沉重的奏鸣曲,由不得她拒绝,便盛开成一朵壮烈的花。
没有料想中的阻碍,他嘴角的笑逐渐散开,如乌云遮月般将黑暗笼罩整个夜空,况衍州说对了,他告诉了他一个不为人知的事实,他的傻姑娘早已经不是什么清纯的少女,她的初次经历不是给他的。“嗯……”闷哼响起,不是愉悦的沉迷,而是带有一丝痛苦的错觉,这错觉却让况祁沣有了一丝凌虐的快感,他放肆的律动,宛如弹奏着一首钢琴独曲。
安小宽终于忍不住哭出声来,一部分为他的残暴,一部分为她的遗失。
次日醒来,阳光晴好。
安小宽好似一觉睡了百年,当她醒来却发现那些梦已经不再是梦了。
她回到了之前住的公寓里,她扭头看向床头,夜灯下放着一张字条。
她知道自己发生了什么,也清楚的记得当时况祁沣的话,她没法拒绝,只好承受,他感觉到了吧。有些事,即使她不说,他也应该能察觉,毕竟一个成熟的男人,社会经历比她要丰富的多。
身体酸痛是必然的,她支撑着坐起来,左手伸出来是一圈又一圈的青紫色痕迹,她低头看着睡衣下的皮肤,果真胸前全是咬痕。有那么一刻的晕眩,她不太断定发疯的到底是谁。
纸条上只有一行字,安小宽看着看着眼泪啪嗒掉了下来,上面说——
小宽,一周后,我在祈海等你!
她想起那个装满荣天光字条的铁盒子,她像宝贝一样保管着,却在这一刻因为这句话泪眼模糊。年少的喜欢很简单,以为喜欢了那就是一辈子的事情。过了几年,安小宽终于觉得自己长大了。就在刚才,她为自己的不对劲做了很好的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