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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 并蒂(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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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死亡就是这样的啊。

像黑暗无边的洞穴,却隐隐透出来一点光。

有人说过,人在刚刚死去时,如果生前有最不舍得的人,灵魂会飘向他的身边。

此生最重要的人是谁?好像一直没有答案...或许,凡心被俗世蒙了尘,早就看不清自己。

此刻,眼前的人的脸,却是越来越清晰可见......

你就是我此生,最不舍的人吧?

直到他的脸,愈发清晰——

可是....然而......怎么会...是...

墨岚?!

容初一是被自己跟自己的对话吓醒的。

于是捏了一把对方的肉,皱着眉问“我这是死了么?”

墨岚一脸认真地摇摇头:“不,你没死成。”说完,才顾上揉揉自己被捏痛的胳膊:“你死没死,难道不该捏捏你自己么?”

“哦”初一回过神,大力捏了一下自己的脸。

恩,疼。

“来吧墨岚,告诉我,都发生了什么?”女孩一脸情深义重。“一定是扶苏又违抗父命,舍命救我!”

墨岚听了,神色有点尴尬。

初一大义凛然道,“别担心,我这就去让陈老爷放过他!他在哪儿?”

“呃,这个,公子在碧柳楼喝茶呢。”

... ...

“况且...我们公子,也没救你。”

... ...

“救你的,是陈老爷。” 墨岚说。

初一觉得好像明白了,又好像更糊涂了。”

这时,一个人凑了过来:“初一,你终于醒了?”

迎面而来的,是陈老爷关切的脸。

初一瞬间开始怀疑,醒来后的这个世界,和她之前所生活的世界,是否还是同一个。

“记得你说,来西关城是躲避战祸的?”

“恩是。”

“真是可怜的孩子。从蒙州过来,吃了不少苦吧?”陈老爷一脸的慈爱和心疼。

“还好,呵呵。”初一应付着。

眼看着陈老爷坐在床边,这是要促膝长谈的架势。

“想吃点什么,跟老夫说?你不记得,老夫还抱过你呢!”

“哈?”

“在你小的时候...

容初一实在忍不住了:“老爷,求求您,就告诉我怎么回事吧。”

陈老爷笑了:“你先吃饭。等一下,带你去见个人。”

陈老爷走之后,初一赶紧拉住墨岚,“为什么老爷变这样了?”

“我也不知道,搜查你行李的时候,老爷一看到那扇子,就赶紧吩咐人给你解毒。”

“还有,墨岚,那天晚上你怎么在同心阁的床上?”

“公子让我躺的啊。”

“这不是得了天花姨太的床吗,你就不怕染病?”

“怎么会呢,你现在不就躺在她的床上。”墨岚说。

初一一惊,突然发现,自己就在同心阁!这里,不是府中的禁地吗?

“这到底怎么一回事?”

墨岚一副“败给你了”的表情。“算了,老爷说你不是外人,我这就带你去看看那个得天花的姨太吧。”

墨岚敲了隔壁房间的门,是那个名唤桂嬷嬷的人开了门。

“你醒了。”嬷嬷对初一说。“老爷吩咐,以后就让你就在这里了。进来吧,天花只是一个幌子,什么都没有。你在,盈绿也算有了个伴,终于不用这么寂寞了。”

“你叫初一吧。”蒙着纱的女子走了过来,依旧是温柔似水的眼睛。

“幸好,你平安活着。我们已经罪孽深重,太多人为了我们而死了。”说着,她摘下了面纱。

初一第一次看到她的脸的时候,心漏跳了半拍。

她终于明白,星银说,只要看到她的长相,就算成事。

那张脸,陌生又熟悉。

熟悉是因为,那分明就是扶苏的脸,生成了女子的模样,却少了扶苏的英气,多了一份柔美。

“我叫盈绿。”她说。

“龙凤昌懿,花开并蒂。”桂嬷嬷说,“这句流传在坊间的话,你可听过?”

“我幼时听过。”初一说, “父母说,这个歌谣是百姓为了恭贺贤妃娘娘喜得贵子所传唱的。”

“那一年,贤妃娘娘诞下的,其实是龙凤胎——永昌王和德懿公主。”嬷嬷说。“南韶亡国之时,皇子和公主正在外祖父母家,被破门而入的北凉官兵当场斩杀。”嬷嬷娓娓道来着,似乎往事的痛和血腥,还历历在目。

“然而,被杀的,其实是乔装的随从和宫女。皇子和公主逃到了西关城的陈府中。”

“陈老爷虽是柔然人,却深蒙天子恩泽。陈老爷本有一个养子,体弱多病,很少出门,也很少有人见过。那几日刚刚不幸夭折。所以就对外人宣城,扶苏是自己的养子。”

“原来,扶苏就是永昌王。”初一才明白。“那,盈绿,便是德懿公主?”

嬷嬷叹了口气,“苦了公主。龙凤胎一起住在府里,自然惹人怀疑,所以公主便以纱遮面,再没有踏出院门半步。对外,只能称,是染了天花的姨太。”

初一看着盈绿,她的面色有些苍白,却是姣好的眉眼。扶苏是花天酒地的公子,而同样年纪的盈绿,被困在一间屋子里不得见人,是多大的牺牲。

“这样对你不公平。”初一说。

“是我愿意的,只要哥哥平安就好。”盈绿说,“况且,哥哥活得,比我更辛苦。”

“扶苏?”初一说,“偷鸡摸狗,浪荡成性的富家公子,辛苦吗?”

“初一,你所认识的扶苏,从来都不是真正的扶苏。”盈绿说。“所谓纨绔子弟,是他给自己戴的面具。他苦心这样的假象,只是为了掩护他苦心经营的计划。没有人知道他每夜都熬到几点,他是前朝的永昌王,肩负着太沉重的责任。”

“责任?”初一突然想到,扶苏曾经跟她说,\\\"等将来自由了....\\\"

扶苏啊,我自以为了解你。原来,我一直都错了。你并不是出身在富贵人家无忧无虑的公子,有多少你有多少不为人知的起落和隐忍。

真的,苦了你。

女孩想。

午后,陈府门前,匆匆归来的少年,神色有些疲惫。

“请问,这里有个人叫扶苏吗?”是一个稚嫩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少年转身,是一个七八岁的小女孩,一身雪白的衣裙,腰系铃铛。

“在下便是,你找我吗?”少年俯下身,微笑着对女孩说。

“你就是扶苏!”小女孩突然喜出望外。冲上前去抱住了他。“我终于找到你了!”

“你可认得我?”扶苏有些奇怪。

“并不认得。是师父让我找你。”小女孩摇摇头,眼睛水灵灵的。“不过,我是来帮你的!”

“好,你要怎么帮我。”扶苏饶有兴致地看着她。

“我等一下再帮你...”小女孩说,“现在...我有点饿。我想吃那些用银子买来的东西。”女孩说,“你有银子吗?”

扶苏笑了,拿了银子给她,看着小女孩跑远了。觉得奇怪,也好笑。

“福叔。”他对门口的老人说,“如果等一下,有个穿白衣的小女孩来找我,放她进来。”

初一跟着陈老爷一行人,出了城门,穿过一片杏林,便到了渡口。

陈老爷旁边的随从,对着江面吹了一个口哨,不一会,便有一艘船摇了过来。初一跟着一行人上了船。

“陈老爷,那个人在哪儿?”初一问。

“就在船上。”陈老爷说着,指了指船头。

掌船的人摘下了斗笠,直直地望向初一。

女孩愣住了,一刹那,泪水涌出了双眼!

她冲向了掌船的人怀抱中。

“爹爹!”

那人,是初一的父亲,前任的蒙州太守,容冉。

“初一,蒙州沦陷之后,爹爹找你找得好苦。没想到,你也在西关城。”

“爹爹,你不是被关押在帝京?”初一问。

“昔日南韶一战,是你陈伯伯趁乱将我从大牢救了出来。在这乱世里,就索性做一个摆渡的,聊以为生。 ”

父女两人畅叙了许久,容冉问,“子修在哪里?”

“听说哥哥人在北凉。”初一说,“屠城前,有个老人拖我带一把折扇给她。”说着,她突然想到,说来,还是那把扇子救了她一命。

\\\"那把扇子是什么来历呢?那个老人为什么要把一个扇子给哥哥?又为什么陈老爷看到扇子,就知道我是容冉的女儿?”初一一堆的问题。

“初一,你口中那个托付扇子的老人,就是南韶皇帝。”陈老爷神色凝重:“那没多久,先皇便为贼子所刃。”

“只有南韶皇室,和与皇室关系密切的人,才知道折扇的意义。赵衍亲绘的折扇,是一道秘旨。”容冉说。

“ 爹爹和陈叔叔,你们,是和南韶皇室关系密切的人吗?”

容冉叹了口气:“初一,其实你的哥哥,并非我们亲生。”

初一吃惊地看着容冉。

“子修,其实是先皇与民间女子的私生子,有皇族血脉的孩子,先皇寄养在我们家的。先皇的折扇有两把,其中一把,便是托给我们容家。”

另一把,给了扶苏。初一突然想到,扶苏那把荷花扇子被她发现后,就故作没心没肺地,在赌场输给了别人。

其实,他何尝没有在防着她,他何尝被她蒙在鼓里过。只是,她想要的,他都给了她,从未拆穿她。

初一终于懂了。

“爹爹,陈伯伯,我想我猜出来,这把扇子所代表的先帝密旨了。”

“复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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