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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6 盟友(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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持盾牌的禁林军已有不少伤亡,匆匆撤退向后挡去,但前有侯府的亲卫军,后有犹如天降的铁甲军,禁林军被生生夹在中间,进退维谷,举步维艰,原本密不透风的阵型很快就被冲得七零八落。

殷云骁怒吼道:“顶住!都给本侯顶住!”

但禁林军如同被瓮中捉鳖,已是强弩之末。那铁甲军不知有多少数目,一波接一波地涌出,与肃河侯府中的亲卫军合作杀敌,简直令禁林军绝望,局势很快反转。

殷云骁见势不妙,不愿恋战,咬着牙命人鸣金收兵。散落在前院内的禁林军简直如释重负,立马停手,转身撤离。

烈焰还要上前砍杀几人,殷君泽喝斥道:“不必追了!”

大批人马纷纷退去,院内一片狼藉,死伤无数,地上已被染得一片血红,惨叫声不绝于耳。

铁甲军整整齐齐地列好队,忽的从中自动让开一条道,一人身骑红马,缓缓而出。

殷君泽迎了上去,我看着十分眼熟,心中疑窦丛生,连忙也跟在他身后。

只见朗朗月光下,那人着鸦青战袍,脚蹬马靴,束口箭袖,一张脸却是俊秀非凡,眉眼生得极为精致,他翻身下马,薄薄的双唇一勾,淡然唤道:“君泽。”

竟是…泠崖!

我十分惊喜:“怎么是你?”

泠崖用久违的目光打量我:“苏大人…哦,现在该改口叫侯爷夫人了。君泽没有告诉你?”

我偏首瞪了殷君泽一眼,有些埋怨道:“没有。”

泠崖微微一笑,道:“也是,他一向不喜你参与到这种打打杀杀中来。”他探手从怀中掏出一枚玉佩,细细摩挲,“两年前你们离宫之时,我曾许下承诺,日后只要有求于我,以此玉佩为凭,我必竭力相助。如今看来,也算是将这枚玉佩用到了刀刃上。”

殷君泽见我脸色悻悻,温语解释道:“我在昆洛的兵力难以与殷云骁抗衡,若从青州调兵,只怕还没有到达昆洛便已被殷云骁拦截,只好手书一封,并上那枚玉佩,请求泠崖借兵相助。这些天,离国的铁甲军一直驻守在昆洛城外,殷云骁将大量兵力调去王宫,守城士兵也减少了许多,我又安排了内线在其中接应,铁甲军便能顺利进城,与府中的亲卫军呈合力之势,杀得殷云骁措手不及。”

泠崖身为一国之君,日理万机,仅凭一枚玉佩就不远万里带兵支援,真可谓一诺千金。我想起在离国王宫内当药官的日子,心中不免怅然。

只听泠崖抚掌笑道:“你这招果然高明,殷云骁勇猛有余,谨慎不足,又怎会想到会在志在必得的情况下中了圈套。”

殷君泽若有所思,道:“他也并非粗人莽夫,只是一时大意了。此番折戟后必定心有不甘,伺机反攻。泠崖,可能要耽误你一些时间了。”

泠崖拍拍他肩头,道:“这样说就见外了。当年将军府之变,你与樱落几次出生入死,半点怨言也无,我心下愧疚,这次定要让我报了恩才能心安。而且…”他看向我,一笑,“你二人成亲,我虽已送来贺礼,总归没有亲口说一声恭喜。君泽,樱落,祝你们永结同心,白头偕老。”

压抑的大战前夕,泠崖的到来无疑像是黑夜中蓦然出现的烛火,化解了一丝紧张的气氛。

次日的重臣推选会去不去都已经没有了意义,更何况现在宫中殷云骁的爪牙密布,怕是有去无回。

果然,第二天天黑之时便传来消息:诸臣认为先王第五子永泰侯殷云骁战功卓绝,品行方正,是继任下一任国君的最好人选。

残冰收到消息后立马来报,彼时明烛摇曳,殷君泽与泠崖分执黑白子,正在对弈,我在一旁烹茶。

“嗒”一声,殷君泽的黑子落下,泠崖的眉头皱得更紧,盯着棋局看了老半天,方道:“怕是又要输了。”

殷君泽笑道:“一局尚未终了,别那么早说丧气话。”

泠崖硬着头皮落了一枚白子:“已是死局,只怪我没有早点看出来,等发现时已经晚了。”

殷君泽不慌不忙地又落下一子,道:“棋局生万象,哪有什么绝对的死局。”

泠崖偏首道:“白子已是强弩之末,虽然不至于在数招之内败北,但再缠斗下去,已无回天之力。”他犹豫再三,终于落子。

殷君泽似乎早已胸有成竹,泠崖不过刚刚离手,他就又落了黑子。来回交手数个回合,最终泠崖扣住白子不发,莞尔道:“好了,我可不是殷云骁,非要败得彻底了才肯认输,就此打住吧。”

二人相视一笑,端了我刚泡好的雪顶龙舌来喝。

泠崖闲闲问道:“他放出消息,自立为王,你有何打算?”

殷君泽不紧不慢地分别将白子与黑子一颗一颗收入棋盒中,道:“便让他先主持父王的出殡仪式吧,棺椁不入王陵,亡者总是不得安息。”

泠崖放下茶盏,道:“你也是沉得住气。加上我离国十万铁甲军,别说一个王宫,就算是半座王城都能打下来。前后总共不需三天时间,届时由你以新任国君的身份为庄公出殡也是一样的。”

殷君泽微微一笑:“此次战场在王城内,百姓众多,不宜强攻。而且殷云骁在宫中呈守城之势,略占上风,我不想做无谓的牺牲。待他送父王入土为安之后,我们再带兵包围王宫。守城最大的劣势便是若没有粮草供给,很快只能缴械投降。等兵粮寸断之时再一举攻入,岂不更妙?”

泠崖眼神清亮,两指重新执起白子:“来,再战一局。”

五月二十九日,庄公出殡。

三十日,殷君泽与泠崖分别带领精兵五万,一头一尾包围王宫,正式宣战。殷云骁拒不肯降,严阵以待,发起火攻,逼得殷君泽不得不命令军队稍事后退,躲开火杖的攻击范围。一攻一守,两军很快陷入胶着对峙的阶段。

但我知道,殷云骁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殷君泽背后居然有离文公这么大的靠山,竟然愿意借兵五万。就如那盘与泠崖对弈的棋局一般,他纵有对抗之心,只怕也是气数将尽了。

然而苦心经营数年,心血终将白费,以殷云骁的性子,想要同归于尽也不是不可能。念及此处,又不禁替殷君泽担心起来。

他驻守宫外,不归已有多日。好在每日都会让烈焰送回一封手书给我报平安。

天气渐热,城中蝉鸣阵阵。

冰镇绿豆汤端上来很快就不凉了,瓷碗外一圈水珠,滑下来在桌上形成一圈深色的水渍。我拿着勺子将沉在底下的绿豆沙蓉搅来搅去,直到一片浑浊了,才忍不住叹了口气。窗外有叽叽喳喳的鸟叫声,我被吵得烦了,抬眼一看,却是一只灭蒙鸟正用喙尖轻轻琢着木栏。

药师谷的信?

我不敢怠慢,连忙上千解下它腿上蜡丸,捏碎一看,原来是玦晏写来的。先是说了些无关紧要的杂事,然后告诉我离今年的七月雪花期仅有一月,他不日便会与覃叔动身前往夷然,再为我带回一年份量的七月雪回来。

难为他还好好地替我记着这件事,我自己都快忘了,心头不由一阵感激一阵愧疚。然而七月雪虽能护我心脉,却无法让我的身体健康如常人。我暂时让冯大人帮我瞒着殷君泽,又能瞒得了多久?

心事重重地放下信笺,一小婢盈盈而入,道:“夫人,含山公主求见。”

片刻后,神色疲惫的顾知秋出现在我面前,身边仍然只是带了一个贴身丫鬟阿翠。宁庄公生前已经允了殷清和与她的婚事,本来商定的是六月成亲,谁知半路发生这种事,婚事也只能被一拖再拖。而殷清和加封了侯爷,分了新的侯爷府,只是那安远侯府内有几座庭院为了大婚之事重新翻修,需要一些时间,加上宁庄公病重,殷清和就没有急着搬进去,打算等全部修葺完毕后再正式离宫,这一拖就拖到了殷云骁封锁王宫,竟是想出也出不来了。

她咬住下唇,迟迟方松开,抬眸看我时,我见到她眼睛都微微有点肿,心中怜意大起,忍不住关切道:“怎么了?可是因为担心清和?”

顾知秋低声道:“我知道现在是非常时期,不该再来劳烦夫人,但…如今侯爷围困王宫,清和他…他却还在宫内,永泰侯知道他速来与侯爷交好,会不会对他不利?”

我心里也着实没有定论,只能安慰她道:“清和他既无实权,又无兵力,想来永泰侯也不会拿他怎么样,你不要一个人胡思乱想。”

顾知秋神色凄婉,颤声道:“自从永泰侯封锁王宫后,清和怕我担心,每天晚上亥时都会派人在西南角的角楼上多点一盏长明灯,只要我看到了,便知道他平安无事。可是昨天夜里…偏偏是昨天夜里,我一直等到子时将尽,都没有看到那盏灯。我一夜未能眠,中午才有些困意,小憩了一阵,却梦见…”她声音越说越低,到后来已隐隐带着哭腔,“我梦见、梦见清和死了…浑身是血,怎么止都止不住。他一个人,就那么孤单地躺在冷冰冰的王宫里,没有人陪着他…”

她说得我也暗暗心惊,连忙截住她话头:“那只是梦而已!你别自己吓自己。”

顾知秋艰难地摇摇头:“那长明灯呢?若他平安,为什么不命人去点那盏长明灯?”

我一时语塞,只好搜肠刮肚地找理由:“也许…也许是永泰侯看得严,他没有机会派人出来。”

顾知秋忽然有些恐惧地抓住我的手:“夫人,能不能带我去见侯爷?一面就好。他驻守前线,一定知道清和的安危。”

我迟疑不语,万一呢?万一清和真的出了什么事,又该如何跟她交代?当下蹙眉道:“前线随时开战,公主千金之躯,还是不要冒险。”

顾知秋哀声恳求道:“只要确认他还安全就好,我绝不会给侯爷添乱的。求夫人帮我这个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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