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都市 > 风尽长歌 > 95 送嫁

95 送嫁(1 / 1)

目 录
好书推荐: 医仙冢,妃不嫁 大概是爱吧 快穿之打脸金手指 魔教教主的夫人 就稀罕你祸害我 谁偷走了那双眼 水许传 如无意外 如魇随行 洛水之约

反正此后也无事,只要雨停,我与玦晏便会去绣绣家里看看她。她脚伤未愈,行动起来颇为不便,我们过去帮她劈劈柴,施施肥什么的,省了她很多麻烦。

在夷然住了一两个月,我也跟着克察学了几招看云识天气的小窍门,至少以后回药师谷了跟兮霖炫耀一下还是没问题的。

八月中旬过后,下雨的日子便越来越少,浩哥说,这说明雨季快要结束了,我们不日便可以离寨。

覃叔已经在森图家预定好了几大框的药材,还有别家的一些兽骨酒,这两天陆陆续续地都运来放在了克察家的大厅里。

终于在一天的下午,覃叔招呼刚从绣绣家回来的我和玦晏,道:“明天就出发回青州了,你们今晚都把包袱收一收,一早走。”

我拍一把玦晏:“都要走了,还不赶紧去跟绣绣道个别?”

玦晏愣神道:“现在?”

我瞥他一眼:“难道还明早吗?”

玦晏迟疑道:“可是我刚才从她家回来啊。”

我差点要被他气吐血:“那又怎么样?你这次走了,再就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见一面了!”

玦晏这才道:“那好,咱们走吧。”

我恨铁不成钢地叹气:“她想见的人是你,我就不凑过去搅局了,免得害得人家不痛快。”

玦晏道:“不会的——”

我赶紧推他出门:“好了快点去吧!再晚天黑了就不好回来了。”

我知道我应该是此生都不会再来夷然了,而不跟绣绣道别,让我觉得我跟她之间还没有真正画上句号,这或许能让我好受一些。

沐浴完之后,我发现玦晏已经回来了,在桌边狼吞虎咽地吃着剩饭剩菜。我觉得奇怪,头发都没擦干就快步下了楼,问道:“怎么就回来了?没在绣绣家吃饭?”

玦晏艰难地咽下口中的饭菜,道:“她不让我吃饭,把我赶回来了。”

我一听便觉有异:“你都跟她说什么了?”

玦晏委屈道:“我就说是来跟她道别的呀,说我们明天就回青州了。”

我追问道:“肯定还有什么别的,你再仔细想想。”

玦晏绞尽脑汁地思索了片刻,突然道:“哦,我还说,要她以后温柔一些,希望她能早日找到如意郎君…”

我立马敲了他一个暴栗:“你是不是傻?人家喜欢你,你明着暗着拒绝她也就算了,还说这些话,不是故意刺激她吗?”

玦晏一头雾水:“啊?我不是这个意思啊,我是真心希望她能找到个——”

我打断他:“算了算了,你继续吃,我先回房了。”

带着这个小小的遗憾,我们启程回青州了。

从夷然到谷阳关,一路晴好,没有耽误行程。入关之后虽然还是跟去时一样颠簸的路,但是我已全然不同,精神得很,一点呕吐的前兆都没有。

覃叔看我生龙活虎的模样,赞叹道:“这七月雪果然是一味奇药,连苏姑娘的晕车都一并治好了!”

入官道之后,马车本应行得更为顺畅,谁知这天刚收拾好东西准备从驿站出发,却见院子里涌进好几列手持长刀的官兵,为首的那人喝道:“即刻起至午时,官道封路,所有人不得上路。我们奉令行事,如有违令者,休怪手下无情!”

驿站里的人本来多有怨言,但见那些官兵手里都是明晃晃的长刀,在驿站外呈包围之势,只好作罢。

覃叔见怪不怪,闲闲地喝了口茶水。

玦晏虚心请教道:“覃叔,这是什么情况啊?是不是在抓逃犯?”

覃叔笑道:“抓逃犯还用不上这么大的阵仗。八成是有他国使臣路过,为了保证安全,特意封了路。以前也碰到过,没什么特别的,等他们走出一百里地之后,这路就解封了。”

我跟玦晏从没见过外国使臣经过而封路的时候,忍不住好奇,跟着一堆看热闹的人一起站在驿站大门内,选了个绝佳的位置,等着看个稀奇。

刚过了一炷香时间,只见远处旌旗摇曳,数十辆马车成浩荡之势缓缓驰来。马车上均是缠了红绸作饰,远远看去红彤彤一片,很是喜庆。

我不由扯扯玦晏衣角,道:“这位使臣大人好大的排场,不知是哪一国的英年才俊?”

玦晏却蹙眉道:“不管是哪国的,品味也真是够奇怪的,居然全用红色,搞得这么张扬。”

旁边一个看热闹的小哥十分惊奇地看了我们一眼,随后又收回了目光。

我没放在心上,只顾看那队马车去了。行得近了,逐渐看见前几架马车上坐的全是全副武装的护卫,随后一辆最大也最豪华,但是遮得严严实实的,看不清里面坐了什么人。再往后的数家马车都是拉货的,黑漆漆的描金箱,看着就很豪华。蜿蜒数里长的队伍,走过之处一片尘土飞扬。

我啧啧称奇道:“哇,使臣出门居然还能带这么多行李!”

玦晏不屑道:“一看就是佞臣!”

刚才看我俩一眼的小哥实在听不下去了,瞪大眼睛道:“你们…你们俩是外地来的吧?竟然不知道这是奚国的送嫁车队?”

我大吃一惊:“送嫁车队?谁要嫁呀?嫁给谁呀?”夷然那地方消息不通,我几乎与世隔绝,完全没听到过奚国的什么消息。

那小哥一副看乡巴佬的表情:“奚国的长公主上个月刚与肃河侯订了亲,听说要赶在年底去昆洛成亲。得亏是长公主,不然哪有这么大的阵仗啊,连路都封了,劳民伤财的,这些王公贵族就是事儿多……”

诚然他后面说了些什么我一个字都没听进去,我只知道,殷君泽,他要成亲了,娶的是奚国的长公主。

如果说在此之前“心如刀割”只是一个被夸大的说法,那么下一刻我就真真实实地感受到这种滋味。

心上的绞痛刹那间传来,真疼啊。我如同被刺骨的冰雪冻住,想挤出一个笑容也是不能,只有喧嚣而冷漠的风声将我的心吹得一片荒芜,寸草不生。

玦晏的脸色比我还难看,一把推开那人,担心地看着我:“十九…你还好吧?”

我慢慢捂住心口,缓缓地蹲下来,马车上的红绸随风舞动,简直要灼伤我的眼。

玦晏吓坏了,一个劲地问我:“你的药呢?那瓶七月雪呢?你放到哪里了?”

我好半天才反应过来,从怀里掏出玉瓶,手上却根本没有力气。玦晏夺过玉瓶,拔下塞子,倒了一片七月雪在手上,送到我嘴边:“快点!”

我含住七月雪,深吸了一口气,方觉得神志稍微清醒了些。我冲玦晏笑了笑:“我没事,只是有点冷。我们先进去吧。”

覃叔和浩哥正在桌前跟人划拳,见我们回来了,顺口问道:“怎么样,是哪国的使臣啊?”然而没等到回答就输了这把,被人灌了一杯酒,嘻嘻哈哈的好不热闹。

午时刚至,官道便解封了,积压了一上午的旅人和车队又重新收整上路。

剩下的路途我都有些精神不振,但是该吃吃,该睡睡,旁人也看不出什么异常,只道我是累了。只有玦晏时不时地偷瞄我一下,好像稍不注意我就会跳车自杀似的。

回到青州之时已是九月底,入了秋,天气渐凉。玦晏本来是要跟我一同上山的,但刚好沈老太太病倒了,他只好稍后几天再回药师谷。沈夫人让我今晚先在沈家庄住一晚,但我见他们为老太太的事忙得焦头烂额,也不想再添麻烦了,于是告辞,一个人回了谷。

师父和师兄们知道我求得了七月雪,都很是替我开心,同我一起吃了顿晚饭便各自散了。

我回屋点了灯,看见铜镜中的自己,由于服食了两个多月的七月雪,所以显得气色很好,即使是长途奔波劳累,也看不出风尘之色。但是身伤能医好,心伤又该怎么治?

愣神间,门外传来兮霖师兄鬼鬼祟祟的声音:“小十九,开下门。”

我起去开了门:“什么事呀?”

兮霖飞速地溜进来,神神秘秘地把门关上,然后压低声音道:“这件事本来师父不让我告诉你,不过…我想你应该要知道。”

我更加好奇了:“你居然违抗师命?不过,我喜欢!”

兮霖干巴巴地笑了两声,道:“你不在的这三四个月里,上次那个打坏木门的大个子又来了两三次,不过只有他一个人,殷君泽倒是没有来。他每次来都指名要见你,说是有很重要的事跟你说。师父说你不在,他还不信。天地良心,你是真的不在啊!!师父心疼那扇刚换好的大门,怕他恼了又要破坏公物,于是在他第三次来的时候允他进谷搜查,说是如果他能找到你,那悉听尊便。但若没找到,便再也不许来药师谷寻人了。好家伙,这大个子可真是厉害啊,差点把咱们这里给翻个底朝天!我藏在床底的私房钱、你七师兄当年被退回来的情书、八师兄收集了好久的□□和春宫图,都被他找出来了!总之就是没找到你。不过这大个子也算守信用,愿赌服输,临走前留下了一封信,要我转交给你。”

他从怀中掏出一片皱巴巴的东西交到我手里。我低头一眼,素白的信封上,手书了“樱落”二字。

是殷君泽的笔迹。

他都要成亲了,还有什么话好说?

我不知道这种感觉是不是就算“心死”,也许在知道奚国的长公主与他订亲之前我还有兴趣看看他写了些什么,可是现在,我连这最后的一丝欲望都没有了。

我接过那封信,顺手就在烛台上点燃了。

兮霖目瞪口呆地看着我:“十九…”

而我直到看着信封被烛火全部烧成了灰烬,才抬起头对他浅浅一笑:“无论如何,还是谢谢师兄了。”

目 录
新书推荐: 榜一姐姐等返现,年下弟弟修罗场 重生四九城,激活每日情报系统 重生七零:截胡厂花后,我成科技大佬 心声泄露之后 野性考验 美利坚厨神,从荒野独居开始 夫人拒不原谅,高冷渣夫失控了 荒野求生,真千金靠杀诡炸翻全网 从攻略美女总裁开始,成为世界首富 搬空养父母家,七零真千金养大佬
返回顶部